“我要去了，就要去地下和咱们的儿子汇合——”她的声音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儿子在喊我呢？……他在冲我招手呢？……可怜的小乖乖，等一等，不要走……妈妈来了……”
又是一阵阴风，更加猛烈。屋子里一片漆黑，令人毛骨悚然。
灯火复明，董小宛已经倒在床上，身体僵硬，撒手而去。在这个凄凉冷清的秋夜，她就那么走了，没有对这个尘世任何的眷恋……
“董妃！”顺治皇帝大叫一声，扑在董妃的身体上面，几次昏死过去，不能自抑……
灵堂上，一片缟素，洁白如同下了一层的雪。顺治皇帝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自给董妃守孝。眼泪早已哭干，可是，他还是不肯起来。守在灵前，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请圣上保重龙体！”外面，大臣跪了一地。哀求之声，不绝于耳。对于这一切，顺治皇帝根本不加理睬。
夜。
顺治仍然在灵前，外面一个小太监过来轻声禀告道：“敏王爷来了！”
一个少年人，从外面走进来，在灵前叩首，又过来对顺治说道：“请圣上节哀！”
顺治根本不去看这个比他小上几岁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呆呆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忽然，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上来。其音容笑貌，宛如董妃。
“你怎么来了？”敏亲王上前拉住她的手，冲身后的顺治示意了一下，“快走！别让他看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顺治忽然看到她，还以为董妃再生，一下站起来，向这边磕磕碰碰地冲过来。
“董妃，真的是你么——”他喊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苍竟然会祈福给他，让他能够再见到活着的董妃。
“圣上，你不要弄错了——”敏亲王着急地辩解道，“她不是董妃，而是董妃的妹妹。圣上在我府中，曾经见过她的——”
“闪开！”顺治上前来，一下将敏亲王推开。然后，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急切地问道：“董妃，真的是你？是不是？是不是你不舍得朕，又请求阎王爷，放你回来了，是不是？……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神情，是那么充满期待。口气又是那么地强烈，那个女子被吓得呆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阵突然的欲望袭上来，顺治几乎什么都不顾，一下将这个女子抱在怀中，在她的脸上，唇上狂热地吻起来：“董妃，你知道吗？我想得你好苦……”
“圣上，你弄错了——”旁边，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顺治错当作死去的董妃复活。如此倾情，横加蹂躏，敏王爷急得不行，仗着自己和顺治是兄弟，他竟然不顾礼仪，上来拉扯顺治的胳膊。
“圣上，她真的不是董妃——”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顺治已经大怒，一回身，“啪”地一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是上天给我和董妃重逢的机会，为什么你要从中阻挠？朕难道连真的董妃和假的董妃也分不出来么？……”
“你？！”敏亲王素来得到这个兄长的爱护，平日里还蒙他手把手教自己写字，听他给自己讲习汉学。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蛮不讲理，抢了自己的女人，又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疯了——”情急之下，他什么也顾不上，大声对顺治吼道，“不要再骗自己，董妃已经死了，没有人死了可以再活过来……她死了，死了！”
“啪”“啪”——顺治大怒，又狠狠地打了他两个耳光。“滚！”他像个疯子一样吼着，“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再在这里多嘴，可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兄弟，你还把我当兄弟么？”敏亲王也大喊起来，“是兄弟，你就不会这么对我？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你这样的人，也配叫男人？也配当皇帝？”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宛如晴空中一个霹雳，两个人都惊呆了。
顺治也稍微冷静了下来，松开酷似姐姐的妹妹。将冷冷的目光，盯着敏亲王。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目光中充满阴沉和冰冷，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不配做男人？我不配当皇帝？”
“不……”敏亲王害怕了，颤抖着，说道，“我……”
“不错，我是不配做皇帝，这皇帝，你要做，你拿去就好了……”顺治的话，听着那么令人胆战心惊，“不过，我要证明给你看的是，作为男人，我可以征服天下所有的女人，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他当着敏亲王的面，忽然扑向董妃的妹妹。只一下，就将她外面的衣服撕碎，然后，不顾她的哭泣、乞求，三下两下，将她的衣服都撕扯得粉碎。一个冰清玉洁的青春身体，横陈眼前。
“圣上，不要——”少女跪在顺治面前，如同一匹无助的待宰羔羊，可怜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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