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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_傅子奎【完结】(49)

  “快走吧,人家都打雷了。”

  郝志宇挣脱道:

  “从气象学的观点看,打雷不一定下雨。”

  “可从政治斗争的观点看,这场雨非下不可。”

  “哦!”

  这时,重压在索南才旦上空的乌云升高了些,开始飘动起来;紧锁索南才旦的浓雾散去了些,开始游荡起来。近前的索南才旦河影影绰绰闪现出徐徐流淌的河水,对面沙拉土司的庄院和饶措活佛的普灵寺也若明若暗地显露出轮廓。但索南才旦山还是没有露脸,依然深藏紧锁在云雾里,使它更显得神秘莫测。雾气中,他们都惊讶地发现河对岸蠕动着杂乱的人影。显然,这股祸水爆发了,而且是冲着小分队来的。

  “老郝,时间不容人,别怪我缺少耐性,咱们快回驻地!”耿维民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郝志宇就朝回跑。“老耿,我倔是倔,但不会不讲理。这还用得着你拉吗?”郝志宇挣脱耿维民,跟在他后面跑起来。

  陆小明在后面提醒道:

  “老郝,小心绊上石头。”

  一爬上坡坎,耿维民对坚守岗位的钟震山交代道:

  “钟震山,你注意监视,我看看珊丹芝玛去。”

  “是。”

  “老郝,你回帐篷去!”耿维民刚迈步,又转身对郝志宇说。

  郝志宇又上了倔劲:

  “看样子得把我送进真空箱里,你才甘心。老耿,我在这里多一双眼睛有什么不好的?”

  “嗐!你呀,你!”耿维民无可奈何,只得转脸向陆小明使了个眼色。

  陆小明会意地点点头,把身子朝郝志宇移近些。

  耿维民走进了帐篷,钟震山高度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的动静。渐渐,他看见岸边散乱的人群结集起来,开始沿着铺着细砂和鹅卵石的河滩地朝这边涌来。他立即钻进帐篷把这个情况报告了耿维民。耿维民明确指出,这是一场政治性的骚乱,参加这场骚乱的绝大多数是不明真相的人。只有真相大白,这场骚乱才能平息。他一方面要求严军她们尽快把珊丹芝玛抢救过来,这是平息骚乱的关键所在;另一方面让钟震山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要坚持党的政策,这是平息骚乱的思想武器。”

  怀着党对自己无限信任的心情,钟震山牢记住党的政策,走出帐篷,紧握钢枪,雄纠纠地屹立在坡坎之上,准备迎接任何意想不到的狂风暴雨。

  象洪峰排空一样,人群冲过河滩地,哗一下涌上了郝志宇、陆小明他们刚选定的观测场地。

  散布在观测场地上的人群,中间象用刀截过似地分成两半。左边是穿戴杂乱的奴隶,右边是青一色的光头秃顶的喇嘛。眼看就要冲上坡坎了,钟震山突然大声一吼:

  “你们要干什么?”

  观测场地上的人群,不管是僧家,也不管是俗人,没有一个答话的,显得十分寂静。在这寂静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在左右两边象幽灵鬼怪似地闪动着。左边的是巴赫,右边的是巴乌。巴赫猫着腰蹿到前面,捅了一下其中的一个人,便又闪到一边去了。巴乌青着鼻子肿着脸地溜到前面,拉过其中一个喇嘛一把之后,也鬼头鬼脑地混在喇嘛堆里。

  钟震山、陆小明、郝志宇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同时密切地注视着观测场地上的动静。忽然,从两边各走出一个人来,迈步跨上了坡坎。钟震山向前迈了一步,问上来的人道:

  “你们上来干什么?”

  左边那个人点头哈腰地说:

  “我们有事跟你们商量。”

  右边那个光头喇嘛也上前说道:

  “是呀,我们有要事跟你们商量。”

  “你们是干什么的?”钟震山问道。

  “我是奴隶们的代表。”左边那个人嬉皮笑脸地自我宣称,“是奴隶们叫我来找你们的。”

  这人衣着倒

  钟震山从上到下审视着这个奴隶的“代表”。

  象是个奴隶,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脚上蹬的,全是破烂货。但钟震山发现他的手细皮嫩肉的,与他的穿戴很不相称,不象个服苦役、干粗活的奴隶。那人大概察觉到钟震山对他手的注意,偷偷地抖了抖衣袖,将一双手掩藏起来。他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躲过钟震山那双敏锐的眼睛。钟震山暗里更加坚定地判断,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奴隶。

  是的,他是一个冒牌的奴隶。他是沙拉土司豢养的打手。他这身衣服是刚从一个惨死在沙拉土牢里的奴隶身上扒下来的。

  钟震山又问右边那个光头喇嘛:

  “你代表谁呢?”

  “我吗,我”光头喇嘛是一个口笨舌拙的结巴,“我,我是代表,代表僧僧家的。”

  钟震山照例是把这个僧家“代表”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光光亮亮的脑袋,穿一身袈裟,是个喇嘛打扮,从表面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不过,他不是寺庙中的一般喇嘛,他是普灵寺饶措的心腹。

  钟震山看到这种情况,一再提醒自己,为了斗争的需要,一定要稳住性子沉住气。他不急不忙地问:

  “你们有什么事要同我们商量?”

  奴隶“代表”看了喇嘛“代表”一眼,喇嘛“代表”结结巴巴地先开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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