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么回事,在天的佛爷说了,要你们要你们红汉人赶快赶快离开索南才旦。”
钟震山听了一惊。这完全证实了耿维民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借珊丹芝玛做文章,要把我们解放军赶走。
奴隶“代表”接上说道:
“你们一来,就打乱了我们索南才旦平静的生活秩序。”
上
“可,可不是嘛。”喇嘛“代表”又结巴了,“你们一来,一来就烧寺庙,还让不让我们,让不让我们念经拜菩萨了?”
这时,场地上的僧俗众生骚动起来。旺堆老爹抖着下巴上的银须,习惯地眯缝起他那双虽然已明显深陷但却并不昏花,依然不失一个猎人锐利光芒的眼睛,在这些光头秃顶的喇嘛里找寻了一阵,表示疑惑地大声问道:
“被火烧的是索南才旦寺,怎么没见到索南才旦寺来一个人呢?
”
旺堆老爹的话刚一落,立时引起一些奴隶同样的怀疑。
有人说:
“洛桑活佛佛基深厚,他最能分得清谁善谁恶,为啥他不来呢?”
钟震山问那个喇嘛“代表”:
“你是哪个寺庙的?”
喇嘛“代表”打了个顿,知道对方问话之外还有话。他咽了口唾沫,想压住心头的惊慌。
“我,我是,我”他结巴了半天也结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旺堆老爹在索南才旦算是个有点阅历的奴隶,这里的人没有他认不得的。他在人群中大声说道:
“他是普灵寺的!”
钟震山嘲弄喇嘛“代表”道:
“呵,你是普灵寺的。好心的喇嘛‘代表’,你不光代表普灵寺,也代表起索南才旦寺来了。”
喇嘛“代表”完全是按照饶措事先的布置来说的,没料到被这位解放军看出了漏洞。他“我我我”地再也结巴不上了,秃脑袋象歪了把的瓢一样,吊在胸前,不敢再正视钟震山一眼。
那个奴隶“代表”看势头不对,大有败露的趋势,忙把话题从火烧索南才旦寺转到珊丹芝玛身上来。他象一头急了眼的牦牛,瞪着鼓丁丁的眼珠子:
“你们红汉人心狠手毒,火烧索南才旦寺不够,又抢走了我们索南才旦的美女!”
顿时,场地上人们的情绪又被挑动起来。他们指着钟震山大声地嚷着,愤愤地质问着:
“你们为什么抢走我们的珊丹芝玛?”
“珊丹芝玛是我们藏家的姑娘,绝不能让你们红汉人抢走!”
钟震山听着人群中这一声声无理的斥责,心里火辣辣地蒙受着不白的冤屈。现在,他多么希望珊丹芝玛突然好转,出现在她熟悉的父老兄弟姐妹们面前。只要她一出来,罩在人们心头的乌云就会一风吹散。珊丹芝玛到底怎么样了呢?
他真想抽身进帐篷看个究竟。但他离不开,这儿的形势谁知将会朝着怎样严重的地步发展呢?
人群中又喊了起来:
“快说,为什么抢我们的珊丹芝玛?”
那个被钟震山弄得闷了腔调的喇嘛“代表”,这时又神气地把吊在胸前的脑袋硬挺起来,又挤眉弄眼地结巴开了:
“是是呀,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抢我们藏家的姑娘?”
郝志宇可忍不住了。他对喇嘛“代表”说道:
“珊丹芝玛是我们救来的,不是抢来的。”
喇嘛“代表”嘴慢,奴隶“代表”马上转向人群,指着郝志宇,煽动道:
“这个红汉人说,他们不是抢,是救珊丹芝玛,大家相信吗?我们藏家的姑娘用得着汉人来救吗?”
“不信!”
“咱们是喝索南才旦河水长大的,用不着外族人来救!”
奴隶“代表”傲慢地望着郝志宇:
“怎么样,听到了吧?”
郝志宇气得嘴唇直打颤颤,连声说道: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陆小明也憋不住了,他向着人群,说明事情的真相:
“乡亲们,正因为有人抢珊丹芝玛,我们才救珊丹芝玛!
”
奴隶“代表”阴险地眨巴着眼睛:
”
“你们把珊丹芝玛交出来吧!
“她”陆小明一时不知咋说好了。
“她,她怎么样?把她交出来吧!”奴隶“代表”斜着眼睛朝陆小明把手一摊道。
陆小明本想实说珊丹芝玛正在抢救之中,但又觉得被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蒙住了双眼的藏胞们,在此刻是不会相信的。他两眼探询地看了钟震山一下,钟震山迅速地给他暗传了个眼神,他立即会意地转身钻进了帐篷里。一进门,他就急火燎烧地问:
“珊丹芝玛清醒过来没有?”
人们各忙各的,没有人回答。严军和耿维民一边一个地守护在珊丹芝玛身旁。严军替她量着血压,耿维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血压计水银柱的升降。周丽在一旁点着了严军带来的酒精炉,把一个铝制长方盒坐在上面,正在给注射器加温消毒。陆小明上前向她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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