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顶风,里查尔多!我想您会真正喜欢飞去的地方。”
飞机在场地上滑行了近一百米地面,急违爬高,缪勒这时问:“我们往哪里飞?”
“进山,科尔多瓦.赫涅拉尔。别尔格拉诺的别墅,这是我们的居民区,实际上只有德国人,有一个出色的机场。没有公路,要骑马才能到那里,到那里去的每一辆货车都是件大串,所以情况得到严格控制。
“那非常好,到那里有多少公里?”
“很远,有上千公里。”
“我们要在空中飘多久?”
“我们在阿苏尔降落,那里有我们的兄弟,我们加上油,休息之后继续飞行。在赫涅拉尔一皮科附近我们吃午饭,然后飞里奥库阿尔托航线,在那里我们过夜。群山之间一片寂静,美不可言。第二天,我们绕过科尔多瓦,继续前进,本来可以在一天内干完,可头儿要我别使您感到难受。不适应地在空中飘十个小时毕竟不是一件轻松事。
“您多大岁数?”
“27岁。”
“在帝国生活过吗?”
“是的,我出生在里谢姆。”
“这是什么地方?”
“巴特戈德斯堡城外的一个小村子。”
“到这里多久了?”
“两年。”
“学会讲话了吗?”
“我妈妈是西班牙人……我在外祖父家受的教育……白1923年开姑父亲就在这里住了。”
“在慕尼黑革命之后?”
“是的,他在帝国元帅的一个航空大队服役,当元首被投入监狱后,是帝国元帅推荐父亲来到达里的德国移民区”。
“父亲还健在吗?”
“他还在机场工作……”
“多大年纪?”
“60岁。他身体很结实。他组织了第一次跨越大洋的飞行,从非洲到巴伊列斯……”
“到哪儿?”
“布宜诺斯艾利斯…”美洲人喜欢简化,他们把首都叫作巴伊列斯了……”
绍勒冷冷一笑:“我不习惯”。
驾驶员没说什么,过了一分钟才看了分队长一眼,缪勒觉得目光中包含着某种怜悯的疑惑。
“您是党员?”
“是的,7月20日之后所有飞行员都必须入党。”
“必须入,您是不得已才入党吗?”
“我不喜欢摆样子,不宫欢会议上所有这些歇斯底里发作,吹捧式的发言…我喜欢德国,里查尔多、有没有元首无关紧要……”
“您叫什么名字?”
“弗里茨·齐列。”
“为什么不起个西班牙名字?”
“因为我是日尔曼人,至死都是。我当过兵,没什么可隐瞒的,对于我本人对俄国人的轰炸我准备在任何一个法庭上负责。”
“那么对美国人的轰炸呢?”
“美国远着呢,我们去不了……人们空谈强大,而一说到实施打击,他们就尴尬了……。”
“父亲入党了吗?”
“当然,他是老党员,纳粹运动的老战士。”
“您同他关系好吗?”
“怎么会不好呢?”驾驶员微微一笑,“他是个杰出的人……我很佩服他。您知道,他为法国人安排飞机从巴伊列斯到达喀尔……他十分喜欢安东安·艾克丘别里这个飞行员,温柔得像个女人,他说,勇敢得像个年轻士兵……父亲和他一道执行过任务。应当明白,这条民用航线不是军入开辟的,帝国元帅对此很关心,于是父亲奉命与他交朋友……父亲说这个艾克丘别里写本书,谈过吗?”
“听也没听说过?”
“他讲了许多事情,他像孩子一样轻信,父亲说,根本不用提醒什么……当然,同所有法国人一样是个酒鬼……好色之徒……父亲打算在集中营找到他,父亲认为,法国战败后他会坐牢……他对父亲说,一个人跨越大洋飞行是最愉快的事,你,蓝天,地平线……我理解他,其中包含看瓦格纳的东西…、奇怪的是一个法国人会有这种感受……”
“那么雨果呢?”缪勒冷笑道,“巴尔扎克?莫伯桑?左拉?他们难道没有感受?”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写得有些轻松,而我认为,读书最重要的是思考。我喜欢读起来很费劲的书——当我感到一切清楚不过时,一切就变得索然无味,似乎人们在撒谎。作家是一种特殊的人,面对作家的思维我感到害怕……”
“他应当做个飞行大队长,”缪勒叹了口气。
弗里茨高兴地说:“正是这样!”纪律是必不可少的,所有一切都需要有纪律,否则就会一团糟。”
“他从哪里来的这种谬论,”缪勒想,“不参加国社党是因为不喜欢会议上的歇斯底里,那么说,他感觉到了什么,他是自主的,说到作家时为什么这样蠢,为什么崇拜名气呢2”缪勒心里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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