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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庵下桃花仙—唐伯虎_李连利【完结】(60)

  也许,这个场景对于女权主义者来说非常气愤,因为,他们兄弟二人都没有将“女儿”考虑在内。然而,历史归历史,今人归今人。他们的兄弟之情,让人感动。

  第一娇娃金莲最佳

  唐伯虎是一位天才,但他的“天才”也有时代局限性,如他对美女的审美品味显然没有脱离于那个时代的限制。他曾写过《咏纤足俳歌》。

  第一娇娃,金莲最佳,看凤头一对堪夸。

  新荷脱瓣月生芽,尖瘦帮柔绣满花。

  从别后,不见他,双凫何日再交加。

  腰边搂,肩上架,背儿擎住手儿拿。

  这首《咏纤足俳歌》将女子缠裹后畸形的足看作美好的事物,境界不高。可以说,缠足是中国古代对人生理方面摧残的两大现象之一(一为缠足,一为将男子阉割)。一些国家也曾出现过太监这一特殊群体,而相较于太监制,缠足则属中国独创。南唐后主李煜被认为是这项制度的始作俑者。他命人做“金莲”令嫔妃们穿,由此,风行全国。结果到了宋末,汉族女子“以大足为耻”,而到了明代则成为顶峰。尽管清朝前期,孝庄皇后发布命令:凡缠足女子入宫者皆斩的命令,但汉族民族风气难以禁止。终于在康熙七年(1668年),缠足禁令被废止,由此,汉族缠足扩张到了其他少数民族,部分满蒙贵族妇女也开始学习起来。

  作为缠足风气最盛的明朝,唐伯虎显然也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对缠足的七大特点“小”、“瘦”、“尖”、“弯”、“香”、“软”、“正”仍然津津乐道。当然,唐伯虎咏缠足放在古时并不算特例,文人才子咏足者为数不少。如文坛巨匠苏东坡,他也写过一首《菩萨蛮》对“金莲”进行讴歌: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

  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我们谈到唐伯虎对于缠足的津津乐道,并非是要批判古人,以今人的眼光批评古人是最不厚道的行为之一。同时,唐伯虎对于女性的看法尽管没有超脱于那个时代,但也写出了一些亮点。

  从唐伯虎为女性撰写的一些墓志铭看,他对女性的歌颂多是传统意义上的孝妇贞节。

  古代妇女只有“极尽恭敬”、“备极孝谨”,才能受到“父母奇爱之”、“得舅姑欢心”的评价。唐伯虎留下来的文字也体现了他对这些要求的认同。在《吴东妻周令人墓志铭》中他写道:“夫子宜之,有琴瑟之和;舅姑称之,尽桑梓之敬。”在《许天锡妻高氏墓志铭》写道:“令人早值家艰,遄车就聘,温淑闲静,与性俱成。历堂仰侍,由房下抚,恭舒并得,非仪靡闻。及乎徬接妯娌,既云贤妻;外应宾客,亦称服鸟母。”

  “相夫教子”也是当时传统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如此才能成为“贤妻”。唐伯虎对这种观点也十分认同。他在《吴君德润夫妇墓表》中写道:“有贤德行,以君允嗣未繁,为纳侧室陈氏,以恩礼接遇之,有姜妫之风焉。”

  再比如,弘治九年(1496年)八月二十八日苏州发生了一件震惊全苏州的事情,秀才顾春要死了,临死前总是怕妻子改嫁,妻子俞氏为表贞节,竟然用剪子刺瞎了自己的双目。唐伯虎、仇英、周臣等人纷纷表示赞赏,画画的画画,题诗的题诗。《过云楼书画记》卷八中有《仇十洲唐六如刺目双图卷》,其画主要表现了当时的场景。

  “十洲设色画松下节妇眇一日,左乎支颐,右乎把剪坐,一媪对之摇乎作惊诧状,榻上杂置镜台针箱,盖当时情事也。六如白描画节妇挑灯凭几坐,旁一儿才扶床若课之读者,后绘松筠以表劲节。接装吴县慰恤票云:‘适闻顾春秀才物故,妻俞氏引刀刺日与诀。死者固大可怜,而俞感发激烈,尤足以振颓俗。兹专香纸四盒用吊春灵,布二匹米二斗用慰俞哀,少将勤恤,免谢。弘治九年九月二十五日。吴县票。’后装沈启南挽诗,又有枝山和韵,及王文烙、陈白阳各题一绝。石田款云:‘正拟拜吊,借马有妨,挽诗冥楮,专人奉去,入目为荷,沈周拜,唯寅乡兄执事’。”

  可见,唐伯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是悲痛,而是一种出于礼教的敬佩。

  僧尼孽海话色情

  唐伯虎写过不少色情小说,对于今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然而,在那个时代,这类小说还是有一定进步意义的。原因很简单,当一种思想从上往下要求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按照“存天理灭人性”去做,而余下的百分之一的人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被禁锢了许久的“性”的观念自然便崭露无疑。当然,我们不是在为情色小说的出路呼号。毕竟对于今天的社会来说,没有存在的积极意义。可这并不代表封建社会没有。

  唐伯虎存在世间的色情小说,以《僧尼孽海》为代表作,其中第一个故事讲述的是:有一位外来和尚,在齐武帝时来到了中国。21岁的他生得浓眉大眼、身高七尺,标准的国字脸,非常帅气。而且“房中术”非常厉害,“那话”可以收缩自如。他一来到中原,便与各色人等展开了肉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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