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然后政府才接受。』(见陈公博「八年来的回忆」一文中)据此而观,最后两语,意义太
明显了。是由汪氏出面去与日本交涉,条件不好,由汪氏独任其咎;有好条件,政府才出面
接受,这不是也可能真是一出双簧吗?」
在过去几十年中,有这种臆测和作这种说法的人,绝不只一个两个,单以笔者个人所接
触到的而言,实在不在少数。就是一直到七十年代的今天,虽然事实真象早已论定,可是依
然有人信而不疑作如是观;民国七十年冬月,有一次私人性质的小型聚会,在座的,其中不
乏过去的风云人物,笔者则以最低龄敬陪末座,席上就有人侃侃而谈,好象真有其事一般,
你说怪不怪?
有人曾经单刀直入的问过笔者:「关于汪氏暗中谋和的活动,难道你们军统局事前一点
情报都没有?」笔者也直截了当的回答说:「据我个人所知,的确是如此;不过,我只是军
统局的干部工作人员之一,当然我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我虽然这么说,可是听的人却表示
不大相信。
无论相信不相信,事实总是事实。接下来再摘录「汪精卫脱离重庆始末记」中的几段文
字,以资参考。
「汪精卫脱离重庆始末记」一文,刊载于香港出版的「掌故」杂志,以「用五」为笔名,
发表于六十一年七月间。我不但不认识「用五」先生,连这位先生真名实姓都不晓得,虽然
也考据过、打听过,可是仍不敢肯定为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和汪氏的关系
绝非泛泛。
以下就是文中可资参考的片段:
「十四日(二十七年八月)上午到重庆,今日下午,到上清寺对面小山上的新洋房里见
汪先生;那里面临川江,风景甚好;汪先生由汉口到宜昌,转坐小兵轮到重庆;见面后,略
谈旅途风景,因他预备明日前往警官学校演讲,不便多坐。
「八月十九日:汪先生约到寓所晚饭,到张平群、甘乃光、徐景薇、曾仲鸣、林汝珩、
冷杰生等人,席中谈川省景物为多,汪先生兴致亦甚佳。
「九月七日:汪先生邀晚饭,客人多外交职员,行政院秘书处仅余及端木恺两人,席间
谈到最近国际联盟大会,及其它有关抗战问题,汪先生酒量好,意兴亦甚豪。
「十月四日:敌机第一次袭渝,投弹上清寺花园附近,时为上午十时左右。警报解除后,
往见汪先生,谈二十分钟。汪先生说,孙哲生从欧洲归来,分析欧洲局势殊欠清楚,以为英
国将因捷克问题而发动战争;又说,蒋廷黻有关外交的见解,却有独到之处。
「十月二十五日:给曾仲鸣打电话,适汪先生接听,问时局有什么消息,听他声音似极
烦苦。
「十一月二十八日:下午三时,见汪先生,忽赠最近大型照片一帧,并提笔签名其上,
不解有何用意。晚间,平群兄和未婚妻请宴,汪先生亦参加、饮酒甚豪,似亦有些反常。
「十二月十二日:上午八时,到行营参加纪念周,各机关人员奉命前往的很多,林主席
做主席,蒋委员长演讲,历时一小时。……散会时远远望见汪先生也来听讲,穿的是藏青色
中山装,也很少见。
「十二月十八日:上午到行营听蒋委员长特别演讲,他迟到了一小时,不知何故。
「十二月二十一日:汪先生于星期日(十八)突然秘密离开重庆,到昨日,消息纔渐渐
播传出来。今早特别到中央党部问乃光兄,彼亦茫然。两礼拜前,内人告诉我,我家女佣说,
汪公馆雇用了多年的女佣,现已一律遣散,因汪先生不久便要到海外去,不再居住重庆了。
当时我听到这些话,尚认为无稽,不知竟是事实。昨日魏伯聪(道明)问我,汪先生是否到
了成都?我竟不知所对。今日下午,傍晚的时候,汪先生的侄儿彦慈兄电话约我到美专校街
十七号,汪先生的寓所谈话,见面后,才知道汪夫人和曾仲鸣以及汪先生的私人办事人员都
一律跟汪先生走了,他明早也要前往昆明,除少数卫队外,全家只剩他一人。问他汪先生出
走的原因,据他推测,因为对共党问题有意见冲突,内容怎样,他自然说不出来。彦慈又说,
汪先生这次行动是极端秘密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请勿向外漏泄。我们在暮色苍茫中,黯然
握别门前,互道珍重,不知何日再见。
「十二月二十三日:上午再到上清寺花园和甘乃光兄研究汪先生出走问题。据乃光兄意
见,汪先生的出走,恐不止因共党问题意见冲突,一年来,汪先生在政府里没有什么权力,
在党里也是一样,他虽居副总裁地位,祇是虚名,许多重要措施,从来不曾与闻,这一点大
概最使他难堪。
「十二月二十四日:汪先生出走消息,今日报纸已公开发表,但说他因旅行昆明,旧疾
复发,已赴河内就医,一时不能回渝。昨传已到香港,亦未能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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