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召,因为日本人也成伙的前去纵赌,故被查封,旋经该赌场(与七十六号的吴世寳辈有关
系)再三钻营,使再度营业。赌场与舞厅有一小径相通,所以好赌好舞者趋之若鹜。
当场受重伤的陈第容(卽陈明楚,原是「军统局上海区」的助理书记,叛变投伪后,伪
「特工总部」此刻已派他充任第一处处长。)虽立卽车送附近之同仁医院急救,惟已伤重身
死。
另一当场受伤者何行健(又名天风),事后由日方派来救护车,舁送虹口北四川路福民
医院救治,因伤在头部,入院后不数分钟,卽告气绝。查何行健原任忠义救国军第二纵队指
挥官,其后,调为浦东地区整训忠救军部队的特派员。二十八年投伪(与陈第容并不同案),
任伪军「反共救国军第二路」司令,自封「中将」。
以上二人均奉令制裁有案,在策动马河图等归队的活动,得便制裁陈第容以绝后患,自
不在话,惟何行健却非此一计划中的目标人物;有人常用天网恢恢形容这类事情,固然不错,
如果说他是适逢其会做「饶头」,也未尝不可。
至于那位无辜遭殃的人,经查出姓刘名桓,系绸缎商人,家住山东路金寿里五号,被流
弹击伤胸部,当场已奄奄一息,由公共捕房救护车送至海格路同仁医院急救,抵达不久,卽
告殒命。这眞是无妄之灾。笔者记述至此,以愧疚的心情,代表「上海区」谨向死者刘恒先
生致哀,并祝他快快乐乐的活在天堂里。
再说公共租界的措置:公共捕房闻讯后,遂派出大队探捕前往出事现场,除将受伤的刘
恒送往同仁医院救治外,见其余二伤者已分别由日本人及「沪西歹徒」用车载去后,就撤走
了。事后,公共租界警务处表示:对该案将不进行侦查,以及发生于「界外区域」之故也。
笔者附注:出事地点是「越界筑路」的一条街,原不在工共租界范围之内,但英国人却「捞
过界」视之为辖区,凡对他有利益的事,都要揷手,乃典型的侵略行为。为此,我政府曾不
断提出交涉,并无结果。如今,他们一见牵涉日本人和伪组织,事有棘手,又推说什么「界
外区域」了,实在可卑!请千万不要会错意,这绝不是他们有意的网开一面,而是不敢过问。
事情发生的当时,本案的中心人物王天木还好好的留在现场,未曾离去,这一点是肯定
的。不过,其它的问题可就复杂了。
枪声响处,陈、何二人伏法,马河图、岳清江、丁寳龄三人遂卽脱离现场。他们一道携
带枪枝来到了由吴XX 兄预先布置好的落足点,稍事停留,卽随同吴XX 兄循可行途径遄返
后方。这且不提,可是王天木先生旣毫发无损,可也并没有和马河图他们采取同一步调,那
么他为什么不走呢?这就大家都想知道的关键之所在了。
先要附带说明一点,王天木先生经历战乱,绝不会被一阵枪声吓呆了,他的不走,应该
是另有原因的。
首先要探索的,是马河图他们这么做,王天木先生究竟事先知情不知情?
如果知情;是默许了呢?还是不赞成?或者曾劝阻马等千万不可造次行事,以免牵一发
而动全身,影响了他的预定计画?若是知情而又决定不走,那必定有他所恃的理由。不过,
难道说没有考虑到此等行径将会启疑窦于敌伪吗?此外,也一定会想得到,一旦马河图等去
后,必然势孤力单,且又置身于嫌疑之地,而今而后,还能谋求「进取」吗?如果说事前绝
不知情,就马等与他的个人关系而言,同生共死、患难相交有年,无论什么事,谁都不会瞒
谁,这是一件非常费解的事。又有一说,是事发当时,王先生为人机智,经验老到,立卽避
入了女用洗手间,得脱此难。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笔者真的不知道。多年以来,笔者从未和王天木先生谈论过这
件事,他也没有透露过半句口风。吴XX 兄对此事也是绝口不谈。马河图、岳清江、丁寳龄
三人,我和他们在平津时早就认识,不过到了上海之后就没有再接触过了。这一次他们三人
制裁了陈第容、何行健之后,我们并没有再见过面,所以也没有机会问上一句。这全是实情。
再换一个角度,基于工作立场,且作评论如次:吴XX 兄敢于和马河图当面接触,全凭
魄力与勇气,万一马河图来个不认帐,其后果何堪设想;这还不够,见了面得要动说词才能
打动他们,一句话说得不对劲,都会影响全局,而吴XX 兄并不擅长于此,可是他却把马河
图给说服了,眞是难能。还有一点更可贵的,是事成而不居功。
马河图、岳清江、丁寳龄三位,深明大义,颇有壮士断腕精神,可嘉也。事后,局本部
曾发给一笔奖金,并转请上级颁发奖章,以资鼓励,自是理所当然。
只有王天木先生得罪了幸运之神,陈、何事件发生后,伪「特工总部」立卽将王先生予
以扣押。传说,日伪方面咸认为重庆旣是制裁叛逆,则王先生应属首要目标,那么「马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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