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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一个太监的皇帝梦_李西闽【完结】(10)

  李红棠还是不清楚父亲李慈林在干什么,他每天早早的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有时根本就不回来。李慈林告诉女儿,恐怕游四娣是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也没有办法找到她,要李红棠照顾好家,照顾好弟弟。李慈林最近行事诡秘,李红棠总觉得会发生更大的事情。她没有听父亲的话,放弃寻找母亲,只要没有见到母亲的死尸,那么她就有可能活着,就会有找着的希望,她绝对不会放弃。那天上午,李红棠在西山里的一个村里挨家挨户寻找母亲,竟然意外地碰到了父亲。她看见父亲和几个长相凶恶的男子在一户人家的厅堂里讨论着什么,他们的神色凝重。李慈林发现了女儿,他把李红棠领到了村口,极不耐烦地说:“红棠,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你妈姆找不到了,不要再找了,她想归家自然会回来,她要铁了心不归家,你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回来!快归家去吧。”李红棠只好离开了这个村庄。

  黄昏,残阳如血。

  李红棠下了山,走在了田野上。晚稻过几天就要收成了,母亲还是没有找到,这可如何是好!她正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孩童般的脚步声。李红棠回头一看,发现了侏儒上官文庆。他在夕阳的红光中摇摇晃晃地靠近李红棠。李红棠回转过身,对他说:“文庆,你这是到哪里去了?”

  上官文庆走到她面前,仰望着李红棠,脸上堆满了笑容,他的头虽然很大,和身体极不相称,可他的脸笑起并不难看,在心地善良的李红棠眼里,他的笑容还是十分灿烂的。上官文庆说:“我随便走走。”

  李红棠挺同情他的:“文庆,你不要乱跑呀,天很快黑了,快归家去吧,莫要被山上下来的豺狗把你叼走了。”

  上官文庆晃荡着大脑袋说:“没事的,没事的,豺狗叼不到我。”

  李红棠说:“别讲大话了,快归家吧!我不和你说了,我也要归家了。”

  上官文庆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表情严峻地说:“红棠,你晓得吗,你舅舅游秤砣快死了!”

  李红棠立马变了脸色:“呸呸呸,你才快死了,不要咒我舅舅!”

  上官文庆嘟起了嘴,委屈的样子:“我甚么时候说过假话,我说的是真的,你舅舅游秤砣真的快死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起床了。”

  李红棠死活不信:“你再乱讲,我要打人了!”

  上官文庆说:“红棠,你说,唐镇那有我不晓得的事情,我是唐镇的活神仙哪!你舅舅真的快死了,我听老郎中郑士林说的,你舅舅派人来偷偷地把他请去看病,郑老郎中那么好的医术束手无策,拿他的病没有办法。郑老郎中说,你舅舅可能没救了。”

  李红棠心惊肉跳:“你是亲耳听到郑老郎中说的吗?”

  上官文庆点了点头:“我亲耳听郑老郎中和他儿子说的,只有我听到了,郑老郎中还让他儿子保密呢,他们没有想到,被我这个活神仙听到了。我晓得你傍晚要经过这里,就在这里等你,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李红棠突然飞起一脚,朝他踢过去:“我让你胡说八道!”

  上官文庆虽说是个侏儒,却十分的灵活,机警地躲过了李红棠那一脚,快速地钻进了路边的稻田里,随着稻子的一阵悉悉索索的抖动,上官文庆顷刻间没了踪影。

  李红棠喉咙里堵了块硬硬的东西,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难过极了。

  夜深了,李骚牯瘦长的身影闪出了李家大宅的门楼,幽魂般穿过街巷,来到了青花巷一家人的门口。他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门缝里,轻轻地挑开了门闩。他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潜了进去。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听到了像拖风箱一样的呼噜声。房间门虚掩着,李骚牯轻轻一推就开了。他进入房间后,把房门关上,插上了门闩。房间里一片漆黑,有股浓重的浊气。他知道,床上躺着的是个肥胖的女人,他就是来找这个叫沈猪嫲的女人的。唐镇大部分的人不知道沈猪嫲的真实名字,李骚牯也一样,只知道大家叫她沈猪嫲,就是说她像母猪。

  李骚牯看不清一身肥肉的沈猪嫲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他摸到了床边,有股热哄哄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沈猪嫲的肉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有一种肥腻的女人味。李骚牯的脑袋轰的一声,被这股热呼呼的肥腻的女人味弄得晕头转向。他没想到自己如此没用,竟然被一个半老徐娘弄得性欲勃发。李骚牯在黑暗中爬上了床,猴爪子般的手触碰到沈猪嫲肥腻的肉体,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沈猪嫲的呼噜声突然停止。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狗子,你搞什么搞,大半夜的死回来,也不好好困觉!”

  沈猪嫲把骑在自己身上的李骚牯当成丈夫余狗子了,余狗子是个晚上不着家的主,一个劲地在外面滥赌。李骚牯没有说话,他扒下了她宽大的底裤,掏出了自己裆下的暴怒的命根子,义无返顾地塞进了她的私处,双手使劲地抓住了她柔软的大奶子。李骚牯被欲望之火烧得疯狂,他在沈猪嫲的身上发泄着,猛烈地冲撞。沈猪嫲的欲望也被他的粗暴刺激得兴趣盎然,嗷嗷地叫唤着,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风骚地迎合着李骚牯。

  暴风骤雨过后,李骚牯瘫软下来。

  沈猪嫲却意犹未尽:“狗子,你有多久没屌老娘了!老娘以为你废了没用了呢,来,再来,我还要——”

  她伸手去抱李骚牯。

  李骚牯顿时清醒,他跳下了床,提上了裤子。然后站在床头,俯下身,右手掌摁在她头上,恶狠狠地拿捏着嗓子说:“烂货,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敢乱嚼舌头,就废了你!”

  李骚牯说完,就溜之大吉了,他本来想给沈猪嫲留下个深刻教训的,但他下不了手。

  李骚牯走后,沈猪嫲如梦初醒,知道了刚才压在身上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余狗子,可她没有听出那个人是谁!她下了床,点亮了油灯,跺着脚连声骂道:“是那个断子绝孙的,占老娘的便宜!”她坐在床沿上,鼓鼓囊囊的胸脯起伏着,想想只能怪自己,怎么就没有分清是谁呢。沈猪嫲叹了口气,心想,吃亏是吃亏了,总归比和余狗子的那帮烂赌鬼做强,好歹也快活了一场。她这样想,就有了些安慰,心里好受多了。余狗子经常赌输,有时没钱了就把老婆给压上,输了就带人回家来搞他老婆。那对沈猪嫲来说是真正的耻辱,她也没有办法,这样总比丈夫被人用刀逼着还债强,一切都是命。沈猪嫲在唐镇早就就没脸没皮了,什么话也敢说,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的长舌妇。

  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想着自己说了谁的坏话,招致人摸黑上门来奸污威胁自己。这时,余狗子回家了。余狗子哼着下流小调溜进了房间,看房间里的灯亮着,沈猪嫲阴沉着脸坐在床沿上。余狗子嬉皮笑脸地说:“猪嫲,你是在等我呀?”沈猪嫲瞥了他一眼,看他得意的样子,今晚是赢钱了。他在外面赢了钱,家里的老婆却被人奸污了,沈猪嫲气不打一处来,嚯地站起来,从脚上脱下一只烂布鞋,朝余狗子扑过去,劈头盖脸地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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