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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中有老尸3:老尸客栈_鲁班尺【完结】(10)

  “你的身上真好闻。”我喃喃道。

  风娘轻颦一笑:“这是香功,二十年前很流行呢。”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了去,醒来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扭头望去,风娘已不在炕上,古簪仍放在我的枕头边。

  我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房门,不见风娘的踪影,心下奇怪,便走进西厢房。

  西厢房内,阿美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铺炕,金huáng色的鬃毛像茂密的丛林一样,阿huáng的脑袋露出半边在丛林外,其余身子都掩盖在阿美那毛茸茸的金huáng色毛发下,鼾声阵阵,牠俩睡的正香。

  “喂,醒醒,天都大亮啦。”我使劲推着阿huáng的狗脑袋。

  “chūn宵一刻值千金呢。”阿huáng打着哈欠钻出来。

  “你倒是chūn宵了,可我差点就没命了。”我抱怨道。

  我将昨晚发生的事qíng经过叙述了一遍。

  “哎呀,都怪我与阿美太投入了,你要知道,阿美还是个huáng花闺女,多多体贴照顾是我的责任。”阿huáng不好意思说道。

  “得了,你纯粹是重色轻友。”我恼道。

  “那老头真的是李淳风?想当年李淳风风流倜傥,羽扇纶巾,一代大宗师,何等的风范!这个猥琐佝偻的老头竟会是他?”阿huáng自言自语道。

  “他说每隔数十年就要换一个人的躯壳,他是个老尸。”我说。

  “不管怎样,他对你不利,我阿huáng决不会置之不理的,哼,今天开始,你先修习‘老狗十八吼’第一吼。”

  “回肠dàng气?”我回想起营救阿美见到的那一幕,仍旧想笑。

  “是dàng气回肠。不过,你每次发过功后,都须换过裤子。”阿huáng支支吾吾道。

  “为什么?”我瞥见阿huáng不怀好意的嘴脸。

  “我们狗是不穿裤子的,屁眼一翻,便可放出气体,而你的裤子包括裤衩就被轰成碎片了。”

  “我可以脱了裤子放啊。”我想象那时的壮观景象,自己也忍俊不已,哈哈,dàng气回肠……

  “以你的天赋素质,不超出十年,一定神功有成。”阿huáng打气道。

  “十年!你别开玩笑了,有没有什么捷径,十天半个月的速成法?”我急切地问道。

  阿huáng陷入苦思冥想之中,许久,牠终于吞吞吐吐道:“也许……不过……,这样吧,你暂且修习我自创的保命神功‘jī飞狗跳’吧。”

  “什么jī飞狗跳的,威力如何?”我怀疑道。

  “这么说吧,无论什么武林高手想要拿下你,你能让你周边的任何物件跳起来阻挡敌人,随着功力的增qiáng,你可驾驭的东西越来越多,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捉得住你啦。”

  “听起来不错,好,我就学习‘jī飞狗跳’吧。”我应允道,dàng气回肠毕竟不太雅观。

  第十一章

  “开饭啦,相公。”院子里传来风娘的叫声。

  原来风娘起早赶往附近的集市,买来了早点以及一些ròu类蔬菜等副食品。

  “相公,我还专门弄了只老母jī炖汤给你吃呢。”风娘兴高采烈的说。

  望着她风尘仆仆,脸颊绯红喜盈盈娇嫩的面孔,我不由得心里暖烘烘的,唉,人生得如此温柔体贴的白颜知己也未尝不是一种福份啊。

  大家吃完早点,老者仍旧没有回来,风娘又开始忙碌午饭,我打了声招呼后,同阿huáng回到屋内偷偷练功,阿美则趴伏在堂屋门口把风。

  我果然是练武的奇才,未到晌午时分,就已经掌握了“jī飞狗跳”的心法和诀窍,阿huáng简直是赞不绝口。

  我准备测试一下自己目前的功力,便走出了房门绕向房后。

  “相公,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吧。”风娘不放心道。

  “我去解手。”我想独自一人测试,即使失败也不丢脸。

  我一面如厕,一面催动意念内力,几张手纸竟脱离了手掌,漂浮在了空中……!

  呵呵,天生我才必有用,小试牛耳便乃一举成功!

  接下来更是令人心花怒放,我竟将刚刚便出的一坨冒着热气的屎飞升起来,在空中dàng来dàng去……

  下次遇到小白脸,我定将一坨屎扣到他的头上,太棒了,我想象着小白脸尴尬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相公,吃午饭啦。”风娘的声音。

  “啪哒。”收功不及,那坨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汁水溅了我一身。

  午饭时,我一边喝着jī汤,一边微笑着,原来练功也是如此有趣。

  “相公,你在笑什么?”风娘关切的问。

  我含笑而不答。

  午后,我与风娘开始参悟李淳风遗书。

  我看风娘眉头紧锁,久久沉思着,便问:“你怎么不说话?”

  风娘道:“我在想那老者果如其所言,他就是我的先祖李淳风,那我们研究遗书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找到他问个究竟。”

  我点点头,事实的确如此,想那风娘历代前辈研究了千年都不得要领,又岂是我们几天时间所能参悟得透的?我回想起阿huáng曾经说过,牠知道那首诗的含义,但愿不是在chuī牛,我得私下里问问牠。

  深秋季节,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我们索xing沿河边散步,阿huáng、阿美跟在身后。小溪水潺潺绵绵,几只鸟雀飞落在水边觅食,连绵的灌木丛已染成了金huáng与橘红色,偶尔见空中有排着人字形队南归的雁群。

  触景生qíng,风娘不由得怅然道:“日月如梭,沧海桑田,想当年云英huáng花,转瞬竟白发,李家多少俊杰之士,竟为了那几句诗而耗尽风华,穷毕生之力最后仍落得个郁郁而亡。谁个能想到,那个写书之人可能还没死?”

  “还躲在客栈里啃尸鼠头。”我跟着追加一句。

  “尸鼠头……”我小声重复着,是啊,我从来未修习过内功,竟能催动内力飘起手纸和大便,那坨大便怕足足有二斤重!莫不是与吃了尸鼠头有关?看来老者所言非虚,那鼠头果真是练功圣品,可惜,否则再多吃一些。

  拐过溪水湾处,前面豁然开朗,遥见远处一所在,人烟稠密。到得近处,村郭酒旗,原来是个墟集,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墟口处站着几只本地土狗,傲慢的盯着由远而近的阿huáng同阿美,当来到跟前时,发现阿美庞大的身躯,威风凛凛如雄狮般的鬃毛,牠们立马都傻眼了。

  有两只土公狗摇动腰肢朝着阿美献媚,被阿huáng一脚踢翻。

  “藏聱!”人们围拢而来,但惧于阿美凶狠的外表而不敢靠近。

  不远处的一株老松树上挂着的破旧指示路牌吸引了我的目光,那上面写着:此去金罡冢。

  我回头望了望风娘,风娘点了点头道:“此地前去八九里即是金罡冢,我已探访多次,不甚了了,如相公想去,我们便行吧。”

  天时尚早,索xing就去看看也好,于是我们一行直奔金罡冢而去。

  一个时辰左右,我们就来到了据说是金罡冢——袁天罡墓的地方。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这里原来的墓冢早已不复存在,面前见到的只有遍地蓬蒿,满目苍凉。

  “据说以前有一座坟墓,文革时期给平了,可惜一代易学宗师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湮灭在历史之中了。”风娘幽幽道。

  “不错,就是这里。‘白鹿原上金罡冢,十五里外故人来。不见护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门开。’”阿huáng传声道。

  “诗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叹道,实际言下之意是在询问阿huáng。

  阿huáng传声入密:“这诗其实很简单,意思是说金罡冢十五里外住有故人,那儿正是老尸客栈。”

  “谁是那护花郎君呢?”我仿佛在自言自语。

  “当然就是你啦。”阿huáng肯定道。

  “主人又是谁,柴门又为谁开呢?”我仍旧好像自语道。

  “自然是李家的后人,貌美如花的风娘呗,夜里开门还能gān什么,死脑筋。”

  我“噗嗤”一乐,这阿huáng简直是在胡编乱造。

  “相公,你在笑什么?”风娘诧异道。

  我脸一红,支吾道:“没什么,我在想你曾经说过,当年袁天罡拔簪cha入李淳风的铜钱中,你手里的那只古簪是否就是当年的那一只?现在站在了当事人的墓址之上,感慨到世间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相公,你好象成熟了许多。”风娘满眼含笑,一往qíng深的望着我。

  “风娘谬赞了,小生惭愧。”我想起了戏文里的台词。

  风娘“咯咯”笑了,就像一个天真纯朴的小姑娘。

  “ròu麻。”阿huáng气忿的甩过来一句话。

  白鹿原上chuī来阵阵凉风,风声里裹夹着轻轻的呼啸,龙吟般如泣如诉,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相公,你有点冷么?我们还是回去吧。”风娘一面关切问道,一面挽起我的手臂。

  “慢,我好像听到什么。”我说。

  我竖起了耳朵,用心去听……

  就在那轻啸的阵阵风声里,我听到了那个声音,那是个苍老悲凉虚弱的声音:“救我!”

  “是谁?”我大声问道并四下里望去。

  原上荒糙萋萋,极目望去,哪有人的踪迹?

  “相公,这儿杳无人迹呀。”风娘道。

  我也怀疑我的耳朵是否听差了。

  “主人!是主人!”阿huáng急切的说道,随即烦躁不安起来。

  “哪个主人?”我追问阿huáng。

  “袁天罡。”

  第十二章

  “袁天罡!”我大吃一惊,似有不信道,“难道当年的袁天罡还活着?”

  阿huáng没有回答我,盘腿打坐,半睁狗眼,凝神静气,我知道,牠已经发出了“尸功”第九层神功——“死狗眼半睁”。

  凤娘更加惊讶,看看我又望望阿huáng,不知何事。我无暇多解释,紧张的盯着阿huáng。

  须臾,见两行热泪自阿huáng眼里流淌下来……

  “是主人,主人仍活着,1300年啦,我以为你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呜呜……”阿huáng竟咧开大嘴哭将开来。

  凤娘听不到阿huáng的传声入密,只是看见牠竟然能同我jiāo流和如同人类一般哭泣,倍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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