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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中有老尸3:老尸客栈_鲁班尺【完结】(9)

  那只手滚烫而柔软,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时而还掐掐我的骨头和肌ròu。随后,预料之中的可怕事qíng终于还是发生了,那手悄悄的向我的腹部滑去,越过了肚脐,越过了小腹……

  刹那间,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浑身软绵绵的,骨节一阵酸麻,一种奇妙的舒适感渐渐萌芽并迅速传遍全身,腹下一团炙热之气在膨胀,无比舒适的酸麻胀感充斥整个腹部,越来越qiáng烈,最后像要爆炸了般。那股热力在腹内冲撞着,寻找着宣泄口,极度的舒适感使我浑身战栗起来,突然如决堤般向外涌出……

  胯下一片冰凉,我知道,我失去了童贞……

  我醒了,原来竟是一场chūn梦!但胯下仍旧是一片冰凉……,后来才知道,那是梦遗。

  此刻,我嗅到了一股奇特的口臭,那臭中混杂着热气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睁开了眼睛……

  斑驳的月光下,一张丑陋的老脸正在我的上方咫尺之处盯着我,灰白色的眸子反she着黯淡的光……

  “嘘。”一只枯槁的手从我的胸前抽出,伸出食指放在老脸口边示意莫作声。

  我紧张的点点头。

  “跟我来。”老者压低了声音。

  我爬起身,套上衣裤,出门时回头看了看炕梢,李凤娘睡得正熟。

  月光下,白天佝偻虚弱的老者竟然疾走如飞,身轻如燕,我连跑带颠的跟在后面。

  溪水的转弯处,有一片糙地,那老者停下身来面对我。

  “嗯,发育得很不错,根骨具佳。十八岁了,应该是修炼‘尸功’的时候了。”老者说道。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

  老者嘿嘿笑了几声,反问道:“huáng狗没有教你功夫吗?”

  奇怪,我和阿huáng之间的秘密他怎么会知道?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月色迷离,清凉如水,老者泛着白光的眼球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怵。

  “你究竟是谁?”我咬紧牙关,再问。

  老者依旧不答,许久口中长叹一声道:“白鹿原上金罡冢,十五里外故人来。不见护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门开。”

  我越发吃惊了,今天怪事连连,先是吃什么恶心的尸鼠头,然后是这怪老头半夜潜入我房中摸我胸膛,然后带我来到这河边,他不但知道阿huáng的秘密,而且还吟出李淳风遗书中的籤语……

  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吃惊。

  “你还是个童男,那李凤娘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太婆了,过个十几天就要圆房,真是难为你了。”老者惋惜道。

  “你……”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好,我先给你讲个故事。知道乾陵么?就是高宗与武则天合葬之墓。弘道元年,高宗驾崩,陈子昂等一gān人极力主张在洛阳设置陵寝,但武则天遵照高宗“得还长安”的遗愿,动用兵士和民工20余万人,按照“因山为陵”的葬制,将事先选定的梁山作为陵冢,在山腰凿dòng修建地下玄宫,并于文明元年八月安葬高宗。

  22年后,武则天于神龙元年病故。在安葬武则天的问题上,朝廷发生了一番争论。大臣们认为,尊者先葬,卑者不宜动尊者而后葬入。今若开陵合葬,即是以卑动尊,恐惊龙脉。乾陵玄阙,其门以石闭塞,其石fèng隙,铸铁以固其中,开陵必镌凿之。中宗昭告天下,招李淳风、袁天罡回朝,二人踪迹不可寻。中宗无奈,命人挖开乾陵埏道,启开墓门,于神龙二年五月将武则天合葬入乾陵玄宫。合葬武则天后,中宗、睿宗朝又将二太子、三王、四公主、八大臣等17人陪葬乾陵。乾陵工程经历了武则天、中宗至睿宗朝历时长达57年之久。

  陵寝分为皇城、宫城和外郭城,周八十里,城垣两重,内城置四门,东青龙门,南朱雀门,西白虎门,北玄武门。城内有献殿、偏房、回廊、阙楼、狄仁杰等60朝臣像祠堂、下宫等。“安史之乱”后,历经1300多年,唯朱雀门外司马道两侧沿的120余件石刻仍在,其他地面建筑都已dàng然无存矣。

  世人觊觎乾陵地宫陪葬的宝藏,五代时温韬为后梁耀州节度使期间,唐诸陵在其境内者,悉发掘之,取之所藏金宝,惟乾陵风雨不可发。唐末huáng巢军因缺少军资,动用40万将士盗挖乾陵,直挖出一条40余米深的大沟,也没有找到墓道口,至今在梁山主峰西侧仍有一条深沟被称为“huáng巢沟”。近说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盗掘古墓成风。国民党将军孙连仲以保护乾陵为名,率部下驻扎乾陵,偷偷用一个师的兵力盗掘乾陵。当时用炸药炸了多处地方,却始终没能找到墓道口。后忽然雷雨大作,数日不歇,军中一时传言四起,称武则天显灵了,孙连仲匆忙率部离开。

  至于三五成群的盗墓者,历朝历代均有,结果是不但找不到陵寝之所在,而且大都惨死于非命。”

  “为什么?”我好奇的小声问道。

  “被守陵人所杀。”老者道。

  “守陵人?都上千年了,还有守陵人?”我迷惑不解。

  老者仰望天空沉默不语,两行老泪静静的淌下……

  第十章

  “你是守陵人!”我恍然大悟。

  “是的,老夫正是唯一幸存的守陵人。”老者怅然道。

  “你是怎么知道阿huáng的?”我发出疑问。

  “牠是一只守陵犬。”

  “李淳风遗书籤语中的诗,你又如何得知?”我仍发出疑问。

  “这个么……”老者支支吾吾。

  “你怎么知道我袁立是十八岁童男?十几天后圆房之事是李凤娘告诉你的吗?你同她以前就认识,对吗?”我接二连三发出疑问,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见老者不答,我怒气冲冲责问道:“你先是装神弄鬼,也不知从哪儿搞来些动物脑袋让人吃,然后半夜三更到我chuáng前摸我、吓我,带我来到这旷野之中,说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故事,到底是为何?”

  我盯着老者白内障的眼球,看他如何作答。

  老者突然哈哈大笑,怪戾的笑声在旷野中回dàng,沁人肺腑,令人不寒而栗。

  这绝不是人类的笑声……

  “老夫已经隐姓埋名1300多年了,你想知道我是谁么?今晚我就告诉你,老夫正是李淳风!”

  “你,你,你是李淳风?李凤娘的先祖李淳风?”我呆住了,从脚心到头顶起了无数的jī皮疙瘩。

  “小伙子,你来到了老尸客栈,见到了守陵老尸也是缘分,老夫已经厌倦了现在这副躯壳,想借你的那副用用,哈哈……”老者狂笑不已。

  “什么老师?”我战战兢兢说道。

  “老尸么,就是具有千年不坏之体,头脑中积累了数百千年的智慧,而且有着极qiáng的社会责任感。只是每隔数十年,就要重新更换一次躯壳,以崭新的面貌服务于社会。”

  “我的身体又怎么能够换给你呢?你这是胡说八道吧。”我嘴里装做qiáng硬,可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前景大大的不妙。

  “容易的很,你先死去,我进入你的身体,你再复活,无非是思想换了个人,其他一切如旧。”老者轻松说道。

  “你要杀死我?”我必须冷静考虑逃脱之策,目前唯一值得信赖和能救我的也就只有阿huáng了。

  “放心吧,你不会有痛苦的,你的年轻的身子也不会有丝毫损坏的,我会非常注意的。”老者安慰我道。

  “慢,李凤娘知道吗?她是你的后辈,我就是你的后辈女婿,我们是亲戚呀,天下人多的是,你总不会伤害自己的亲戚吧?”我总算找出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

  “亲戚?哈哈,只能怪你的身骨奇佳,我说过,老尸都有极qiáng的社会责任感,不能去伤害别的无辜的人,所以只能大义灭亲了,况且于你毫发无损啊。”那老尸振振有词。

  这是什么道理,简直是qiáng词夺理!

  “老前辈,我还有些话要对李凤娘说,她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我,她爱我,我也爱她,可是我心中的话还未对她表白,你老就等到明天再换也不迟啊。”我想打动老尸。

  “相公,你真的这么喜欢我么?”树丛中,李凤娘款款走出。

  “当然,当然,你是我第一个肌肤相亲的女人,我愿一生与你厮守,另外,我已经做好了圆房的心理准备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ròu麻。

  “老人家,你刚才说你是李淳风,我的先祖,我没听错吧?如果你真的是,你就更没有道理伤害我的相公。”

  “这……”那老尸面露尴尬。

  “奴家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只要他不负我,我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周全的。”说罢,李凤娘深qíng的瞥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热,眼泪水几乎都要流了出来。

  “自从先祖李淳风留下遗书不辞而别后,历代后人无不竭尽毕生研究书中隐秘,如果如先生所言,那请你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书中到底要告诉后人些什么?”李凤娘楚楚哀怨的目光审视着老者。

  “唉……”老者口中连连叹气,最后把脚一跺,竟转身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我的心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相公,夜深风凉,千万保重身体,我们回屋去吧。”李凤娘轻轻揩去我额上冷汗,牵着我回走。

  感激之qíng心中dàng漾,即使此刻圆房,我也是毫无怨言。

  回到房中,李凤娘详细问明事qíng来由,我自然忽略了chūn梦一事,那实在难以启齿。

  “李淳风?守陵老尸?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啊。”她苦苦思索着,半晌又道,“相公说这人讲出了遗书中的诗句?”

  “是的,‘白鹿原上金罡冢,十五里外故人来。不见护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门开’,一字不差。”我说。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李凤娘娇眉紧锁的模样,令人顿生爱怜之意。

  “相公,今天往后,你寸步不要离开我,恐有危险。”

  “好的,风娘。”我已无意识的省略了她的姓氏。

  凤娘莞尔一笑,万种风qíng尽在其中。

  月色西移,屋内光线暗淡了下去,我和衣躺在chuáng上,唉,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啊。

  “相公,这支古簪就放在你枕边,袁天罡的东西极有灵气,可保你平安无事。”风娘说罢盘起腿打坐,似乎在吐纳一种气功。须臾,一丝香气飘来,似檀香又像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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