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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啸绝岛_大醉大睡【完结】(27)

  “你肯定吃醋了!”季舒流十分惊喜。

  秦颂风见旁边没人,伸手把他按在旁边的墙上威胁道:“再瞎看,我以后出门都不带着你了。”

  季舒流道:“不带着我,你岂不是可以随便看美女,那可不行!我吃醋。”

  秦颂风板着脸道:“你不是说没有比我好看的?那我还看什么,不如回家照镜子。”两人再也撑不住,相对狂笑不止。

  笑完之后,季舒流却伸出微肿的手腕凑到秦颂风嘴边:“捏疼了,你给我chuīchuī。”

  秦颂风拿他没办法,只好chuī了一下。

  这口气才刚开始chuī,季舒流迅速撤掉手腕,把嘴唇凑过去,轻轻碰在他因为chuī气而撅起的嘴唇上,柔声道:“好老婆,真听话。”

  秦颂风觉得带着这个坏老婆满街走有点丢人,决定找个饭馆吃饭,最好找个屏风隔出来的雅座,把坏老婆挡得严实点。

  找饭馆的路上,他们同一个敲着响板、举着招子的算命先生擦身而过,算命先生侧过头微笑着对秦颂风说:“恭喜、恭喜,我看你眼含chūn-色,恐怕正要走一场大大的桃花运,只不过……”

  只不过老婆近在眼前。秦颂风微微摇头,拽着季舒流快走几步,没有理会他。

  <四>

  季舒流还是很听话的,从巷子里出来,就没再继续偷看街上的女人,专心打听饭馆。

  季舒流这人,住店穿衣都比较讲究舒适,开销比秦颂风大不少,唯有“吃”上他和秦颂风差不多,除了口味清淡些,并无多余的讲究。他们打听了半天,最终还是进入一家公认价廉物美的饭馆。

  价廉物美的饭馆大抵人多,雅座早就满了,他们只能坐在外面。

  桃花镇不愧是个远近闻名的“好去处”,即使在这家廉价的饭馆里,人比较多的桌边也都站着陪酒的青楼女子。她们个个妆容jīng致,甚具风qíng,果真比英雄镇那些愣头愣脑的浓妆女子好看。但每个人都在说着些陈词滥调胡乱劝酒,听多了也就索然无味。

  季秦二人问过小二,点了三道荤素搭配的菜,吃到大半时,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花香。

  一个身着浅绿衣裙、鬓边cha着几片绿叶的女人似是来与掌柜商量什么事,目光偶然落在秦颂风的脸上,立刻直冲着他们走来。

  绿衣女人至少二十六七,妆容不浓不淡,身段婀娜不输少女,风qíng却不是少女们可比,一双杏眼好像会说话,笑容妩媚又不造作,就连她鬓边cha着的绿叶都不显得古怪,只显得别致。

  秦颂风吃惊地看着那女人:“你……”

  女人撇撇嘴,这嘴撇得简直风qíng万种:“秦二哥,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我叫闻晨呀,现在,大家都尊称我一声――”她调皮地抿嘴浅笑,“闻妈妈。”

  秦颂风撂下筷子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头审视着她:“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到处打听也找不见人。”

  闻晨眨着她的杏眼道:“我就跑到桃花镇来了呀。算起来,”她十指掐算一番,“十年了,光yīn似箭,一晃就是十年,秦小美人都长成秦大美人了。”

  秦颂风好像根本没听出她的语气诡异,一本正经地问:“你现在gān什么呢?”

  闻晨用力眨了一下眼,伸出小巧的舌尖舔舔红润的下唇,好像十分诧异:“我当了闻妈妈呀,手下的姑娘是永平府小有名气的美人儿,我自己呀,只要钱够多,也可以――chūn、宵、一、度、哟。你说我在gān什么?”

  秦颂风沉默半晌,说出一句废话:“你好像不是开玩笑。”

  “当然没开玩笑,gān这行的多了,我凭什么不能gān?”

  秦颂风不客气地道:“你过来一下,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慢慢……”

  闻晨的媚笑里好像忽然生出一分本能的抵触:“你可不许说我gān这行不好――闻妈妈我买的都是心甘qíng愿的丫头,从来不gānbī良为娼的烂事。”

  秦颂风道:“没gān烂事也不是好事,你又不是乐户,gān这个犯法。”

  闻晨咯咯直笑,笑到一半才用她染红了指甲的纤纤玉手掩口,扭着腰身风qíng万种地走近秦颂风,凑到他耳边,细声说道:“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秦二哥竟然说我犯法,你敢说你一个人都没杀过?”

  秦颂风觉得自己已经被她带进沟里去了,不再接她的话:“你找个人少的地方,我有事问你。我好歹救过你一命,别尽跟我扯没用的。”

  闻晨眼波流转,装出一点委屈:“我来找秦二哥,可不就是来报救命之恩的嘛!好吧,你跟我来,我给你找个好地方便是。”

  秦颂风面沉如水,随着她迈动脚步,低声对季舒流道:“这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被石清骗进yín窝差点折磨死的姑娘。”

  季舒流倒吸一口凉气。

  秦颂风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她本来不这样。”

  潘子云本来不那样瘦如枯骨,奚愿愿本来不那样伶俐懂事,萧玖本来也不那样冰冷犀利,但究竟何谓“本来”,世上谁又能一直保持自己本来的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目标是――尽qíng秀恩爱!

  ☆、续缘

  <一>

  香气扑鼻的闻晨带着季秦二人踏入桃花镇的弦歌声深处,停在一家新开的酒楼门前,与应门的小二耳语良久,最终,小二把他们三人一齐带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排多个小房间,窗户都对着后院。小二把他们请进最右边的一间,只见里面的窗户撑得大开,从窗里往窗外看,正好能看见后院中间的一座大戏台。在这小房间里,不但围绕方桌摆放着数张椅子,窗边也有四张舒适的座椅,面朝窗口而设。原来这酒楼别出心裁,专门为方便听戏而建。

  闻晨解释说,酒楼今日开张,老板邀来镇上许多嗓子好的姑娘去那戏台上演戏唱曲助阵,马上就要开始。恰好二楼还有一间空着,她身为东道主,便自作主张地把秦颂风带进来,好让他领略一下桃花镇的风土人qíng。

  她兴致勃勃地请季舒流坐在中间偏右的那张座椅上,秦颂风坐在中间偏左那张座椅上,自己坐到秦颂风左边相陪:“不是我chuī嘘,我们桃花镇上姑娘们的嗓子,整个永平府没有敢说不好的。”

  秦颂风对桃花镇姑娘的嗓子毫无兴趣,单刀直入:“你真当鸨母了。”

  “真的,不信,我可以上街找个老相好给我作证!”

  “十年前,你一来桃花镇就当鸨母了?哪来的本钱?”

  “真聪明,我刚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做了几年皮ròu生意,才攒够本,”闻晨故意把“皮ròu生意”四字咬得很重,好像生怕秦颂风听不懂,特地双手扯住衣领,做出一个宽衣解带的动作,“现在皮ròu生意也照做不误,你要是敢来呀,我折都不打,直、接、免、费。”

  秦颂风真的被她噎住了。

  “我赚钱赚得如此容易,你居然说我这行不好,哼,准是嫉妒。”闻晨掩口娇笑,“你自己说说,我不gān这行,还有什么可gān的?”

  秦颂风道:“我一路观察你的脚步和呼吸,身手虽然比以前差,好在还没差太多。记得当年你用一对峨眉刺,出手灵便,角度刁钻,很有值得称道之处……”

  “哈哈哈!大武痴!”闻晨立刻笑得花枝乱颤,纤细的食指戳着秦颂风的胳膊,“这都十年了,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总听见秦二门主的威名赫赫,我还以为你早就长大了呢。”

  秦颂风劝道:“你当年跑了是因为年纪小脸皮薄,怕人议论你,现在脸皮不薄了,江湖中也早不记得你是谁,回来gān点什么不好。”

  “才不回去呢。”闻晨嘟着嘴,右手反复做出一个切自己脖子的动作,“打打杀杀,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有什么好的,想想清楚,到底是我傻还是你傻?”

  秦颂风像个老头子一般沉声道:“不回去,就趁着年轻,赶紧嫁人。”

  闻晨右手撑着座椅扶手往秦颂风身上凑,秦颂风不动声色地往季舒流那边让了一点。闻晨便将胳膊肘垫在扶手上,侧头用右手托腮,美丽的杏眼懒洋洋地瞧着秦颂风:“秦二门主,你可真逗,我十一年前就睡了不知几十个男人,还都是些又丑又恶心,皮里包着一泡臭屎的男人,这么脏谁要?这么脏,不gān这行,还能怎样?”

  秦颂风皱眉:“别瞎说,你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不脏了?”闻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之意,“不是故意的掉进粪坑,人就不臭了?”

  秦颂风道:“就算掉进粪坑,洗十年也早就洗gān净了,除非你从来不洗澡。”

  “哈哈哈……”闻晨捶着大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张扬笑声,“好好好,我每天都洗澡,gān净得很,听说秦二哥现在也是单身,既然不嫌弃,就娶了我吧?”

  她白皙的左手捉向秦颂风的手,被秦颂风扣住手腕放回扶手上。

  “瞧,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是嫌弃我。”

  秦颂风猛地想起季舒流也许会吃醋,赶紧瞟了他一眼,见他默默看着闻晨,隐隐有些同qíng的神色,才放下心,回过头来道:“别再闹了。你闹成这样有什么意思?那边是我们尺素门的季师弟,你这一路都没正眼看看他。”

  闻晨果然正眼看了看季舒流,吃惊地掩口道:“这位美人儿和你美得不是一种风格!哎呀呀,真是的,这么一个娇贵的美人儿,你怎么忍心带出来和你风chuī雨淋,万一不小心被江湖人砍着怎么办?”

  秦颂风侧身挡住季舒流不让她看:“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要是你平时也这么疯疯癫癫的,客人不被你吓跑了才怪。”

  闻晨好像忽然懒得再装模作样,坐直身体冷下脸道:“嫁人嫁人,说得轻巧,你们男人就算自己嫖一千次,心里也瞧不起我这种脏女人,难道我去找个有钱的老头子当小妾?”

  秦颂风没好气地道:“江湖中杀人放火有的是,哪来那么多讲究,又不是让你去那个节妇村找。”

  “你呀,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闻晨虽然嘴硬,脸色稍霁,“当年上当的不止我一个,你要是个女人,说不定也叫石清那畜生骗进去玩了,看你还威风不威风。”

  秦颂风居然点头赞同:“就是,幸亏石清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不然我也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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