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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吧!男神_藏妖【完结】(4)

  白祁面露愠色。

  连嵘嘻哈道:“哎哟,白捕头,你面色不好,多久没睡了?来来来,这牢房虽然简陋cháo湿,多纳一人绰绰有余。来与在下一同安歇,明日睁眼,便可得到一个神态清明的在下了。”

  白祈被他的胡言乱语气得动了怒,打也不是,骂又不会……一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一夜过去,第二日晌午时分,仵作差遣小徒弟告知白祈:“验尸还需些时辰,切莫着急,切莫催老头儿。老头儿我就怕催,一催,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县衙上下有谁不知仵作老头儿的毛病?急归急,当真催不得、白祈比谁都要急切,细问小徒弟所谓的“需些时辰”到底是多久?小徒弟苦哈哈地说:“白捕头,十七具尸首啊。”

  “怎会是十七具?不是十六具吗?”

  “非也非也。”小徒弟说起来还有些后怕,昨夜你走后,在井中又找到一具。是吴家的一个下人,同样是被割了喉颈。

  “大人可知晓?”

  “师傅并没有禀告大人呢。”小徒弟说。“师傅说,十七具尸首都验过,再与大人说个仔细。”

  白祈也想问个仔细,偏偏有人来找他,说是南岭府那位邹子恒――邹大侠到了。白祈打了个愣,才想起邹子恒与吴沈乃至jiāo,便是跟自己也有过数面之缘。他此番前来,定是为了吴家的灭门惨案。

  刚走到客厅前,便听到洛大人慡朗的笑声。祈心中纳闷,一向不喜欢湖人士的洛大人怎么亲自招呼了邹子恒?

  正与洛大人相谈甚欢的邹子恒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顿时双眼一亮:“白兄!”

  白祈见了谁都是一个模样,不喜不厌的。虽说邹子恒远道而来,礼数却是不能乱了。白祈先对洛大人行了礼、问了好,才转回头来,对邹子恒说:“邹兄,别来无恙。”

  “有劳白兄挂念,邹某不请自来,叨扰了。”目光流转,邹子恒眼神暗淡,神色悲怜,“邹某前来,是为了吴兄家中的案子。”

  “邹兄何时得到的消息?”白祈问道。

  邹子恒说:“我本就在不远的云谷镇。今日一早,便听说了吴兄家中遭逢巨变。快马赶到驼峰县,先行见过了洛大人。”

  白祈歪歪头。若是熟悉他的人见他这般,便会知道,白捕头心里有疑惑了。他的眼睛澄亮,看着邹子恒,问道:“邹兄到临镇有何事?”

  “家兄在云谷镇做生意,不慎染了重疾。我去接家兄。”

  合qíng合理的缘由,白祈自然要多安慰邹子恒几句。邹子恒只说:“家父找了好的大夫,家兄病qíng虽重,却无xing命之忧。”话到此,邹子恒神色一暗,道:“听闻已经有了眉目,可真是那吴柏桦所为?白兄可抓住了他?”

  “尚未确定。”白祈说,“虽然我亲眼所见吴柏桦yù加害娃娃,却不曾见他纵火行凶。这凶手的罪名,还需详细查问。

  他的谨慎众人皆知。邹子恒虽有些失落,却胜在信任白祈。他说:“若白兄不弃,邹某愿为吴兄一家惨案尽绵薄之力。”

  余光一瞟,白祈瞧见洛大人对着自己使劲摆手,似示意:哎哟,快打发了他吧。

  还没等白祈想好婉拒的理由,邹子恒说:“邹某已广发江湖英雄帖,请江湖朋友帮忙,寻找吴柏桦。邹某信得过白兄,姑且不认定他是真凶。但吴柏桦定然知道一二,找到他可查出不少事qíng。”

  瞧见洛大人对着自己使劲点头,示意:快答应他!这等不花银子白来的劳力。何处去找?

  白祈在心中叹息,他家大人……

  “那就有劳邹兄了。”白祈道。

  邹子恒坦然一笑,道:“只要能为吴兄一家十七口讨个公道,邹某定将竭尽全力。”

  闻言,最喜的自然是洛大人。一高兴,周公便来唤他。白祈知道洛大人嗜睡,必然是要回去再小憩一会儿,当下恭送大人回房。

  待这些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他才回到邹子恒身边。

  邹子恒无奈地笑了笑,说:“这位洛大人怎么还是如此使唤你?吴家灭门惨案,居然不开堂审案,反倒让白兄劳公费力。如此下去对白兄不公。”

  洛大人过于依赖白抓整个驼峰县……不!整个南岭州的人都知道。无奈,谁让白祈太能gān,而洛大人太无能呢?总之,这是一件人人都知道的,秘而不宣的事实。

  可邹子恒将此番不中听的话摆在桌面上说,白祈便有些不悦。殊不知,大人对他有知遇之恩。

  见白祈还是闷不吭声的模样,邹子恒继而叹了一声,道:“看来,邹某想拉拢白兄一事也是无望了。”

  拉拢……

  白祈木讷的脸上一片惊讶之色。邹子恒连连解释:“玩笑而已白兄怎还当真?有这么玩笑的?白祈有些气恼。邹子恒则是连声苦笑,压低了声音,说道:“白兄莫不是生我的气了……”

  他的话未说完,白祈断然拒绝道:“白某愧不敢当。只是,我入庙堂那日便发过誓,此生追随大人,不作他想。如此,只能辜负了邹兄的好意。”

  “你啊……”邹子恒摇摇头道,“罢了,还是吴兄家中的事紧要。”

  这是自然,白祈无心与他周旋,所有心思都在灭门惨案上。

  而此时,洛大人并未回到自己的卧房,而是偷偷摸摸去了牢房。

  连V正躺在gān糙chuáng上。嘴里咬着一根糙,跷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听到动静,昂首一瞧……

  “大人,什么风把你chuī来了?”连嵘也不起身,斜睨着洛大人,真真是狂妄至极。

  大人眯眯着小豆眼,细看连嵘那张脸。上看看,下看看,看到最后,脸色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憋出一句:“这是要我的命啊!”

  “此言差矣,大人。”连嵘笑着起身,懒散地依靠在墙上,“大人在此地与世无争十几载,不都是平安无事吗?只是不知大人厌倦了无风无làng的日子,又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来?”

  洛大人yù言又止。再看连嵘时,豆大的眼中尽是说不出的复杂。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直到洛大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耳中,连嵘浓浓的笑意才收敛得gāngān净净。他剑眉紧蹙,眼底深暗。遂深吸一口气,叫嚷道:“在下要见白捕头,有要事相告。”

  白祈正苦于如何摆脱邹子恒,有人来报,说昨夜抓到的男子叫嚷着要找他。白祈当即甩了邹子恒。邹子恒一把抓住白祈的手道:“白兄,凡事多小心。有事可到悦来客栈找我。”

  不再自称邹某,而是“我”。无形中,拉近了彼此近距离见他真切,白祈点点头,说:“好,若有时间,我定去找你。”

  话后别过,白祈匆匆地赶到牢房。

  所见之人,正在chuáng上盘膝大坐,一手酒壶,一手jī翅,好不快活!白祈扭头看看身后的牢头,牢头嘿嘿讪笑,一缩脖子,溜了。

  这些不长进的!白祈暗中气恼。

  “白捕头,吃了吗?来跟在下喝一杯如何?”连嵘当真不要脸皮,极尽无赖之本色。白祈自觉不能与他动气,质问道:“你找我何事?”

  “喝一杯,在下便告诉你。”

  白祈qiáng压住跳动起来的眉头,以缓解挥剑杀人的冲动。冷静道:“莫要耍花样,快说。”

  连嵘不再说话,笑眯眯地将酒壶递到白祈面前。白祈极力忍耐,告诫自己:你是捕快,不是杀手。

  连嵘似笑非笑地说:“你可想清楚,你既没抓我行窃,也没抓我杀人放火。我不过是倒霉而已,恰好在紫竹林被你追上。你有何罪证押我?我予你说,是我对你有几分敬仰,不予你说,任谁都挑不出我的不是。白祈,你说,这话对不对?”

  白祈愣了……

  认识白祈的人都知他嘴笨。但嘴笨之人被惹火了,才更可怕。白祈直接抓住他手腕,将人拖出了牢房,一路朝着外面而去。

  见白祈浑身杀气的模样,凡是见到的都有些诧异白捕头这是做什么?莫非是那人惹火了他,他要用私刑?哎呀,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旁边有人附和:“啧啧,今天的天儿真晴朗啊……”

  连嵘被白祈扯到了练武场上,这才得空开口:“白捕头,在下心直口快,说得不中听,还望你多多包涵。”

  白祈yīn沉着脸,显然是在气头上,凭他如何解释,也不会轻易放过。连V只好深深鞠了一躬,笑嘻嘻道:“在下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白捕头,莫要生气啦,气大伤身啊。”

  白祈忽然大吼一声:“董大!”

  “我在,我在呢!”捕快董大屁颠屁颠跑过来,“白捕头有何吩咐?咱是活剐了他还是清蒸了他?”

  “你的刀,给他。莫说我欺负手无寸铁之人。”白祈看也不看董大,抄手将他随身常用的刀抢了过去,直直抛给了连晓连嵘不得不伸手接住。

  白祈道:“你我大战一场!若你A了,我放你走;若我A了,将你所知之事尽数道来!”

  连嵘闻言,嘴角微微翘起,淡然一笑:“白捕头,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连嵘慡快地应了一声,提刀杀了过去。

  董大及时退到场外,招呼留守府衙的兄弟们出来为白捕头助阵!一时间,花生糖。、枣泥糕、卤煮火烧、小笼包,纷纷从兄弟们的手里飞出来,落在董大面前。董大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你们这是为白捕头助阵吗?

  兄弟们嘻哈归嘻哈,眼珠子紧紧盯着场中二人,眨也不眨。只见,白祈上下翻飞,灵如狸猫;连嵘大开大合,稳如磐石。练武场上一片刀光剑影,一股煞气翻腾。

  董大跟随白祈多年,早已看出白祈的功夫压了连嵘一头,可为何他迟迟拿不下不知何时,兄弟们口中的零嘴儿都掉在了地上,记不得多久没见白捕头这般拼命了。

  白祈早料到连嵘武功不弱,但竟能与他打成平手,着实让白祈大为吃惊。不消多时,白祈已经将师门绝学都用上。闪着寒光的剑尖,忽然变了路,转瞬抖出无数朵剑花来,分辨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本来应对从容的连嵘立时变了脸色,手中大刀横在胸前,yù化解真假难辨的剑花,岂料,凭空里横来一脚,狠狠地踹中他的胃!连嵘不着力,猛地向后跌去。仅这一呼一吸之间,宝剑没了繁多的花样,真真切切地抵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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