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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_三两二钱【完结】(162)

  想到这里,我不禁道:老朱,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根本就走进了一个误区?总是以为真正的答案,是要靠我们去探索的,所以一步步的追寻着我老爹他们的足迹去找,可是你想过没有,或许很多东西,被他们遇到之后,就没了,属于消耗品,比如说粽子,他们遇到之后,肯定要gān掉,那么我们跟着他们,就看不到那个粽子了不是?

  朱开华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打开了这个思路,我闭上眼睛,从头开始梳理,末了,开口道:关于我老爹他们,目前知qíng的,我们知道的,一个是那个匪夷所思的王道士,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我二哥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找出幕后cao纵一切的人。

  王道士就不要说了,那根本就不和我们搭界,也找不到他,幕后的人更不用提。所以我感觉,通过地面上,根本就找不到答案,但是转念去想,高手是在民间的——我老爹他们是一步步的找线索,谁能保证他们去过的地方就没有人发现呢?

  就比如千佛dòng雨林山墓,谁敢保证在我们之前,我老爹之前之后没有人进去过,墓就在那里,没写我们的名字,还不能别人倒了?

  说到这里,我发现我无法去表达我的想法,就转换个思路去说:也许,有另外的人,跟我老爹他们的目的一样,比如说你认识的那个郑碧山,甚至跟郑碧山类似的人很多。我们可以找到他们,先去知道我父亲在追寻什么,知道这个答案之后再去找相对应的地点,这样才会事半功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我们两个都属于那种说gān就gān的xing格,马上收拾行李就准备出发,因为朱开华跟那个郑碧山,也只是几面之jiāo,他没有那个老头的电话,好在他知道郑碧山的地址,只是不确定,那个金盆洗手的老摸金校尉有没有搬家。

  我在临走之前,给我老娘写了一封信,之所以不打电话而是写信,不只是怕我们的电话被监听,而是很多事qíng,没有办法去用语言表达,就好像你让我现在去复述在整个千佛dòng的经过,我只会感觉一团乱麻,根本就理不出头绪,只能用字去生硬的记录下我们所有的经过。

  做完这件事,我们去车站买票,辗转反侧,来到了北京,因为据朱开华所说,那个老头,在潘家园子里有好几个铺子。

  到了北京之后,我们甚至都没有去欣赏四九皇城的壮丽,风尘仆仆的直奔潘家园子。说起潘家园子,这里就不多累赘了,但是抛开现在满地的假货仿古的古玩不说,我听老人们讲过,以前刨除好宝贝,很多人甚至是步行跑来这里卖,所以说这里就是倒斗者的天堂。

  后来虽然假货多了,但是真货也不少,甚至很多仗着眼力劲儿来这里淘宝的,基本就是各凭本事,有点类似于赌玉,有可能几块钱买一个宝贝儿,也可能花几万买一个自制复古的陶罐,不过到了现在,基本上,说句难听的,想找一个真货,比大海捞针都难。但是这里依旧火爆,十有**就是坑那些对古国化痴迷的外国佬了。

  闲话不多说,说多了难免有凑字数之嫌,我们俩是来找人的,所以虽然我有在遍地假货之发现两个璞玉的冲动,还是没有去逛这个号称最大的旧货jiāo易市场,过了外围,我跟着朱开华走进一个铺子。

  这个铺子倒是装修的古色古香,名字起的也雅致,鉴宝轩。只冲这名字,就把大哥给我起的那个赵家古董行甩出去几条大街,跟人家一比,哥们儿那店名儿完全就是一土鳖。

  走进去一看,里面的东西不多,但是摆的都很整齐,整个店面虽然不大,布置的却是相当的得体,我一看就看到了店子里放的一个青铜鼎,一下就好奇了,就问老朱道:乖乖,你说这玩意儿是真的不?倒卖青铜器,抓到可是掉头的。

  朱开华瞪了我一眼,也没有吱声,我们就站在店里,不一会儿就走出一个穿长袍,带了一个椭圆无框眼镜的黑瘦年人,上来招呼我们俩道:两位爷,是自己看,还是我给介绍?小店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

  我以前就是做这行的,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更不会去跟他争,就算我看出哪个玩意儿是假的,也说不得,坏人家买卖是大忌,我看朱开华不说话,我道:我不买,只卖,你们掌柜的呢?

  那个带眼镜的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警惕的道:小店里的东西,都正规的渠道,这里不收,两位爷要不到别处去看看?

  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请我们俩出去。

  我一琢磨,看来这在皇城脚下做生意还真得小心翼翼的,可是这场面我见多了,他请我们出去,并不是不要,而是谨慎。

  我就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道:真不要?小爷这东西要放出去,绝对抢破脑袋你信不信?

  说完,我对他故作意味深长的一笑,拍了拍背包,道:带泥的。

  这句就是行里的黑话,意思就是刚从斗里挖出来,泥巴都没洗gān净呢,这也是变相的提醒他,我们是正经的想卖东西,不是条子。

  果不其然,我一说完,这个黑瘦年人马上换上一幅笑脸,问道:敢qíng两位小兄弟一是行家里手?怎么称呼两位?

  我就道:我叫赵三,这位叫王四,别的不说,赶了几天路了,怎么着,到老哥儿这,连个茶水都不管?

  他歉意一笑,一摆手,又是一个摆手的手势,只不过这次,是请我们俩进里屋,这里面又是自成一个小天地,我们刚一坐下,就有穿着旗袍的小妹来给我们倒茶,那个小妹长发披肩,穿着快开到大腿根的旗袍,两条雪白的大腿,好悬没把我眼珠子给晃下来。

  妈的,差距啊!回头我的铺子里也得请这么个妹子,不对,要请一群,穿黑丝的,旗袍的,制服的,比基尼的!

  可能是哥们儿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就那两条大腿就把我晃的眼花,朱开华咳嗽了一声把我惊醒,我一看,黑瘦年人,跟倒茶的小妹,都看傻bī似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咳嗽了一声,沉声道:这位兄台,把你们掌柜的请出来吧?

  说起这个,还真有意思,在老北京这边,还保留着满清时候的传统,老板不叫老板,叫掌柜的,先生不叫先生,称爷,甚至外面很多饭店都还存在店小二,还有老北京传统似的吆喝,甚至我还曾看到一个段子,说的就是在老北京传统店里吃板鸭的故事。

  话说张三李四来到一家烤鸭店里吃烤鸭,进门小二就吆喝道:两位爷,楼上还是楼下?大堂还是单间?

  两个人就坐了大堂,点了个烤鸭。小二就吆喝道:好叻,四号桌客人点了烤鸭一只。

  两个人看着这小二的形式,还感觉蛮有意思,等烤鸭上来,两人吃完,喊小二结账,四十九块八,张三就对小二道:两毛钱不用找了。

  谁知道小二一吆喝,道:好叻,四号桌两位爷打赏小费两毛。

  顿时,全店里都在看他俩,他们俩只感觉无地自容,张三就道:哎呀,算了算了,这不是消费,两毛钱找我吧。

  这时候,小二又吆喝,道:好叻~四号桌两位爷又把两毛钱小费要回去啦。

  好了,闲话不表,我要见掌柜的,无非就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外人说,可是或许是因为我刚才的表现太怂了,竟然盯着人家大腿失态。

  这个黑瘦的年人就笑着道:这位小哥儿,有什么东西,先拿出来看看,要是老哥眼拙不认识宝贝,再叫掌柜的出来也不迟。

  我一听就坐蜡了,这个人明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可是我们俩这么出来的仓促,哪里有什么宝贝?千佛dòng里的青铜剑要拿过来,我保证能吓死他,可是问题是那玩意儿被埋在了废墟里了不是?

  可是这样坐着多尴尬,没准等下人家还以为我们俩忽悠人就赶出去了呢,再加上端茶小妹实在可人,我也不想丢脸,gān脆从口袋里一摸,掏出那个画有线条脸的铁条子出来,这玩意儿我倒是随身带着的。

  我手半捂着铁条子,递到年人脸前,露出来一条fèng,笑道:老哥,这玩意儿,见过没?

  我本来想着就是身上没拿的出手的,随便掏出个稀奇玩意儿忽悠下,谁知道这掌柜的看到一眼,不等我缩回手,就脸色巨变,一把抓住我的手,紧张道:这位爷,能让我再看一眼不?

  我一听这家伙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心里也是一惊,莫非这厮认识这玩意儿!?

  说不得我直接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看着他,道:看清楚没,值几个数?

  他的脸几乎都贴在了铁条子上,看清之后,脸刷的一下白了,浑身颤抖,几乎站都站不住。

  他对那个端茶的小妹道:去把大门给关上。说完转身看着我,抹了抹脸,问道:这位爷,说一句实话,你跑遍北京,能认识这玩意儿的也超不过三个数,我斗胆问一句,这东西,哪刨上来的?第七十三章 谜团初解(二) 我听他这么一说,兴趣彻底的被勾起来了,说实话,这个铁条子,我是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我们未曾见过的金属——不论是从质感还是温度上来说,但是发现铁条子,都是在脑袋里面发现的,和尚也好,yīn兵也好,gān尸也好。所以我以前大胆的猜测,这个铁条子的材料,是制作yīn兵的关键。

  是的,只是因为材料,至于上面的这张线条脸,我个人认为,这或许只是为了那个女人的统治。就好像伟人当政时期,到处可见伟人像是一样的。这个线条脸,只是一个象征的意义。

  这时候不止是我,连一直在闷声耍酷的朱开华都来了兴致,不过这厮还在装,听到掌柜的这么问,他立刻脸一冷,冷笑道:我说这位老哥,你问这个,不合规矩吧?

  这倒是真的,在这一行,有个不成的规则,不问来历,明器不问出处,就比如刚才我对他说的两个名字,明显是假的,他还偏偏不能发问,因为做这一行,损yīn德坏名声就不说了,一不小心蹲大狱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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