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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_三两二钱【完结】(163)

  那个掌柜的倒也识趣,立马一拱手,笑道:两位爷,刚才是小的不上道了,在这先陪个不是,两位手上这东西,你拿到别的地方,没人肯收,这倒不是这玩意儿烫手,主要是别人也不认识这个,相见即是缘分,这位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东西,您多少出手?

  这一句又把我问憋着了,看他对这铁条子的重视程度,现在我绝对是能黑上一把,但是问题是,我没准备卖这玩意儿啊,我看了看朱开华,想让他拿主意,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看你也是慡快人,这样吧,这东西我们也不是很着急出手,就是摸盘子的时候,顺便摸个这个,您要想要,卖您了就是,不过我这有个不qíng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黑瘦年人一拱手,笑着道:两位爷都这么慡快,还有什么可说不可说的?但说无妨。

  朱开华站起来,道:我知道这个要求会让老哥为难,我这就一句话,能成的话,这东西白送都行,问老哥一句,这东西是你家老板要,还是外人托您收?

  年人听到这话,脸上有瞬间的不自然,不过不愧是老油子,那丝不自然也是一闪即逝,皮笑ròu不笑的道:这位爷,不知道您问这句话,是个啥意思?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反正您都是要出手的不是?

  我已经明白了朱开华的意思,就接口道:要是你家掌柜的要,还请您传句话,就说西安一个姓朱的后辈过来拜见,不瞒你说,这位跟你家老板有点香火qíng,要是别人托你收的,也请您传句话,这东西,必须当面jiāo易,还有就是,我们俩这不是好奇么,如果能告诉我们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蹊跷,白送都行。

  我这话一出口,黑瘦年人诧异的看着朱开华,问道;你认识我家老板?

  朱开华点点头,道:以前有幸跟郑老爷子搭过一次伙儿,不过就是不知道郑老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小辈儿了。

  这时候,黑瘦年人也顾不上矜持,对我俩摆了摆手,就退回里间,想必是请示领导去了,我闲着无聊,就对那个长了两条美腿的倒茶小妹笑道:小妹妹,多大年纪啦?

  那小妹子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肢走了。

  朱开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骂我道:让你装bī,你以为这里是洛阳呢,我告诉你,别小看北京城里人物,个个儿都跟人jīng似的,你没看人家小姑娘都不鸟你?说不定人家根本就看出了你是一个倒斗儿的,根本就不愿跟你起瓜葛。

  我被臊了一个大红脸,心里不服气,纨绔气就上来了,三两哥在洛阳的身价,还真不缺倒贴上来的,就要站起来,非要找小姑娘要电话号码。

  朱开华一脚踹在我屁股上,骂道:你别给老子丢人成不?来这里是给你泡妞的?晚点老子带你去八大胡同好了吧。

  我们俩就这么扯淡了几句,那黑瘦年人满脸堆笑的出来了,这次是要多热qíng有多热qíng,亲自给我们俩添了茶水,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实不相瞒,两位爷手里的东西,还真就是我家老板要的,他jiāo代了,等下就带两位去见他。

  长话短说,短话不说,既然这样,那黑瘦年人也没在磨蹭,jiāo代了那个倒茶小妹几句,就带着我们俩出了铺子,临出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妹子,发现,她也正睁着俩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我,我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她就甩了一个飞吻,臊的她赶紧红着脸低头,低头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她嘟囔的是:不要脸!

  我们上了黑瘦年人的车,在北京城东拐西拐的,后来车子就慢慢的驶进了一条胡同,老北京的弄堂胡同的复杂就不用说了,我甚至感觉,等下丢下我跟老朱在这,都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这整就是一迷宫。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四合院前,年人轻声的扣了几下门,之后门打开,里面探出一张脸,我伸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身段婀娜,而且一看脸,就说不出的韵味。

  我轻声对朱开华道:这老头倒真他娘的会享受,店里放一个萝莉,家里养一个御姐,妈的,你说他多大岁数来着?这极品女人放他手里真làng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行么?

  朱开华瞪了我一眼,沉声道|:闭嘴!

  那年人小声的对旗袍女人说道:这两位,是老爷要见的客人。我给带来了。

  旗袍女人点了点头,打开门,也不说话,对着我俩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朱开华也没客气,抬腿就走了进去。我当然是紧跟而上,回头一看,那个黑瘦年人,只是恭敬的站在门口,旗袍女人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这下搞的我有点忐忑,心道,这老头这么牛bī?难道说那个年人连进院子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既然进了院子,说什么都晚了,旗袍女人把我们领进屋,倒了两杯茶,我一看,他娘的,别说茶杯是上等货色,绝对是满清官窑里的东西,就是那个紫砂茶壶,看品相都是极品,大眼一看,整个屋子里,并不整齐,东西摆放的很乱。

  但是谁敢说这家人不讲究,我糙他大爷,屋子里这里丢一件,那里堆一个的,全他娘的古董!我目瞪口呆,敢qíng我以前还真是坐井观天了,以为我老赵家就算牛bī叉叉了,这北京城的主儿,还真得不含糊啊。

  不一会,一个一身麻衣的老头就走了进来,我看年纪,起码也要有个七十开外,jīng神倒是不错,朱开华看到老头进来,马上站起身拱手道:郑老爷子,咱们又见面了,没打扰到您老清修吧?

  这老头也没架子,起码表面做的不赖,对朱开华还了还礼,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笑道:这位小哥儿一表人才,小朱你也不给介绍一下?

  朱开华一拍我的肩膀,笑道:这位是洛阳赵家的老三,三两,这位就是郑老。

  我心道,这怎么搞的跟老江湖一样的?但是还是对老头作揖道:叨扰郑老了。

  老头一摆手,旗袍女赶紧搬了一张躺椅,扶老头坐下,之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老头笑道:小朱是跟我搭过伙儿的,这位小哥,是洛阳人,姓赵,赵建国是你什么人?

  听到他提起我老爹,我开始是吃惊,马上转变为欣喜,看来这次有门儿!

  我恭敬道:赵建国是我爹。

  老头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这个哦拉的极长,有点原来如此的意思,随即目不转睛的拿着他那一双爆着jīng光的眼睛看着我,笑道:有点意思。

  我要开口说话,被老头儿一摆手制止,这时候老头儿已经没有了笑意,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东西带来了没?

  一瞬间,老头jīng瘦的身子竟然爆出了点威严来,硬生生的把我的疑问憋了回来,而且我还不敢耍花样,只能毕恭毕敬的,双手把铁条子递了上去。

  老头接到铁条子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翻看了一下铁条子,最后拿在手里细细的摩挲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

  说完,他竟然就这样,拿着铁条子,闭目养神了起来。

  老头儿气场太qiáng大,他不说话,我跟老朱也不敢吭声,怕他倒不至于,只是这类老古董,一般脾气都很古怪,我这不是还有求于他么?万一惹恼了可不好。

  可是他就是那样舒服的躺在红木躺椅上,我他娘的都怀疑他是不是死了,过了半天,他才缓缓的开口,话很简洁,就几个字:东西哪来的?

  我还分不清这古怪老头到底是敌是友,心道我不能见人就说千佛dòng里的事儿吧?就打了个哈哈道:老爷子,我家里也开了几个铺子,这就是无意间收到的。

  我还没继续编下去,老头睁开眼,瞪着我,沉声道:有意思?!

  我有心胡扯,可是看到老头似乎dòng悉一切的眼神,只能悻悻的闭嘴。朱开华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对老头拱手道:这小子不懂事儿,郑老别跟他一般见识。

  随即朱开华对我沉声道:小三两,不是我说你,在别的地方你这么做是没错,可是郑老这儿,算是自己人。

  说完,还使劲儿的冲我眨巴眼睛。

  可是我心里不服气啊,哥们儿做错什么了?我老爹,我两位哥哥,处心积虑的保密,设计,甚至连我都不告诉的东西,我就应该咧开嘴巴到处乱说?你说你这个郑老头是自己人,你好歹拿出诚意来不是?你知道什么,告诉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这起码也是个等价jiāo换嘛。

  我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一根筋上来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虽然我知道朱开华的意思是为我好,可是我还是直接无视,什么玩意儿嘛这是。

  那个郑老头对朱开华摆摆手,道:小朱,你不用说了,这小家伙儿跟他老爹一个脾气,不过对我胃口。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刚落,马上屏住了脸,一脸的严肃,我心道你玩川剧变脸的?果真是人老成jīng,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看这厮就是真实典范。

  这老头说话,还有点飘,就好像他开始的话,我们根本就琢磨不出意思一样,不过他的下句话,漂移更大,瞬间的切入了正题,他叹气道:建国这后辈,我个人来说,是很欣赏的,为人直慡,邪而不恶,你们能找到这个铁条子,说明也是下了狠功夫,但是当年那件事儿,是介于可提可不提之间的,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明白么?

  可提可不提之间,这句话说的相当的晦涩,但是你真要我说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出来,你要说我不明白,那倒也不是,多少能琢磨出点味道。

  我就试探着问道:郑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老头一拍大腿,笑道:你这小子果然聪明。

  我讪讪一笑,我聪明你一脸,是你说的太模棱两可,哥们儿就回了你一句更扯淡的话,我连我自己说的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呢,怎么就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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