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十宗罪_蜘蛛【1-5部完结+前传】(27)

  据记者了解,现场的一名29岁妇女和一名20多岁的青年男子被刺后当即身亡,记者在商场前的一张桌球台前看到一具尸体,被纸板覆盖着,附近地面上有大量血迹。其他十余名伤者分别被送往东山区人民医院、市人民医院和中医院,其中一人送市人民医院不久后即伤重不治。

  警方以正在紧张破案为由,拒绝透露案qíng。至记者发稿时止,警方尚未发布捕获凶手的消息。

  当时有数百人目击惨剧,两名持刀者杀入人群,凶手似乎没有特定作案目标。

  在惠发百货旁边开奶茶店的一位中年妇女看到了案发过程,据她描述,当时人们正安静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电影,突然出现两名黑衣男子,一个长发长须,另一个是平头。两人各持一把尺余长的尖刀,向观者背后猛刺,被刺者尖叫呼痛。现场大乱,人群四散奔逃,但凶手似乎没有作案目标。她看到一名凶手先刺中了一名抱小孩的妇女,又刺向旁边的一名男子。人们四散奔跑,凶手持刀紧追,追上一个就向其背后猛刺,然后追其他人,刺了十余人后才罢手。随后两名凶手跑到路边,驾上摩托车向东山方向逃走。(《都市早报》记者:林慧。)

  专案组请教了一位退休的刑侦老专家,老专家看完案卷后分析,破案线索应在当地黑社会,这两名凶手在练胆攒积分,凭着这起“案底”,他们便通过考验可以入伙了。

  在bào力型犯罪中,常常有犯罪分子滥杀无辜,以此提高心理素质。海南人刘津杀害一个卖风筝的老人,命令其同伙分尸,锻炼胆量;西安人江校军计划引诱刑警上门,动手抢枪,为了练手练胆,先杀害了一名上门送煤气的女工。

  那两名凶手,长发长须的是大吆子,留板寸平头的是二吆子。

  东北黑社会以心狠手辣着称,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中,有不少东北人的身影。“刀枪pào”即东北黑社会的统称,从一个桃核,可以看到一片桃园,马有斋给自己的三个儿子取名为刀枪pào也许有着深远的寄托。

  贩毒带来了巨大bào利,然而他们并不满足,老枪利用毒资开了几处赌场,小刀开设了多家提供色qíng服务的夜总会和洗浴中心,从1998年开始,逐渐形成了一个以家族为背景、以huáng赌毒为产业的犯罪集团。

  大吆子和二吆子很快取得了刀枪pào兄弟的信任,他们招募打手,纠集地痞流氓,在几次黑帮火并之后,渐渐吞并了其他黑势力的地盘。这期间也落下了不少仇人,其中一个叫花虎的包工头多次扬言要废了他们。他们兄弟俩带上枪去找花虎,当时花虎正和一群人在喝酒,二吆子用枪bī着他们不许动,大吆子对花虎说:“你不是想杀我吗?给你枪。”

  大吆子把手里的长枪递到花虎手里,花虎不敢接。

  大吆子又把枪对着自己脑袋,抓着花虎的手指放在扳机上。

  大吆子说:“你只要一开枪,我就死了,我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个杀我的机会。我数三下,你就开枪,一、二、三……”

  花虎没敢扣动扳机,他不知道枪里有没有子弹,即使他敢开枪,二吆子也不会放过他。

  大吆子把枪从他手里拿过来说:“花虎,你是不是以为枪里没子弹啊?”

  大吆子对着花虎脑袋上空开了一枪,乓——花虎吓得跪在了地上,一股恶臭蔓延开来。二吆子问:“那是什么?”

  大吆子回答:“大便,这家伙吓得屙裤子了。”

  前传:罪全书 第十九章 公关先生

  我们在上面进了一个公共厕所,现在从那厕所出来,向西六十公里就会到达一个村子。

  村长叫老马,儿子叫小马。有一天,儿子要去城里。村长说别去了,城里乱。然而,儿子还是去了……结果染了一身xing病回来。

  小马回到生他养他的小山村,他不愿像野狗那样漂泊在外,村前的白桦林里有他童年的脚印,有简陋的住所。夕阳西下,他二大爷家的牛羊要回家,这一切都好像和yín乱无关。

  小马的牙很白。

  没进城之前,他天天在院里刷牙,井水不凉,母jī咕咕地叫,墙头上长满开红花的仙人掌。那天,他对当村长的爹说:“你给我钱,我想进城打工。”爹说:“,家里总共有五百来块,还得留着买化肥用,地里的杂糙老高,棉花叶子底下又有那么多红蜘蛛,还得买瓶乐果打药,你说你去城里gān啥?还有你个庄户人家天天刷牙顶个屁用,当吃?当喝?”

  小马的脑袋发涨,涨得太阳xué发热。他蹲着,沉默着,可他愤怒了。娘走过来嘟囔一声:“小马,快下地拔糙去。”“滚!”小马急了,一蹦老高。他娘和邻居骂街时也是一蹦老高,他娘还会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骂。

  小马的后脑壳挨了一巴掌。“你个王八羔子,反了你的猪圈了,”爹又打他一耳光,“刚才叫谁滚?”小马的头嗡嗡地响,喉咙发痒。爹又想说什么,小马转身就把他爹猛地一推,爹的门牙磕掉一个,到死都没长好。

  小马进了城,在电线杆子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

  华清池度假休闲山庄急招公关小姐、公关先生、高级服务生、厅房公主、厅房少爷、桑拿师、沐足师等,要求相貌端正,形象气质佳,底薪3000+小费,工资可当日结算,负责食宿,面试合格后当天即可上班。

  华清池有温泉三口,表面上是一个集疗养餐饮娱乐于一身的假日休闲中心,其实半公开xing地提供形形色色的色qíng服务,这也是小刀开设的色qíng场所之一,他是幕后老板,平时就派大吆子负责管理。大吆子手下有个叫兰姐的女人,管理着众多领班,领班其实就是“妈咪”,每个“妈咪”都带着一群小姐、先生。

  兰姐是个穿皮裙的女人,40多岁,风韵犹存。

  “抬起头来。”兰姐把烟chuī到小马脸上。她坐在桌后的老板椅上,房间里很静,隐约能听到大厅里的舞曲。

  小马抬起头来,低垂着眼帘。

  “多大了?”

  小马说:“20。”

  “坐过监狱吗?”

  小马一愣,连忙说:“没有。”

  兰姐便有点遗憾,她觉得进过监狱的人聪明。她将小马从头打量到脚,最后目光停在了他的裤裆处。

  “愿意找一份挣大钱的工作吗?”

  小马点点头。

  “会按摩吗?”

  小马摇摇头。

  “难道你想让我教你?”兰姐一笑,她的眼睛贼亮。小马心跳得厉害,预感到可能要出事了。

  “过来,坐我腿上,小兄弟。”兰姐说。

  小马站着不敢动。

  “我数三声,”兰姐开始数,“一……二……三……四……五……六。”

  数到七,小马走过去,坐在兰姐的怀里。

  兰姐搂着他,咯咯笑着说:“你的工作,就是做鸭子,鸭子也就是男jì。”

  几天后,小马焕然一新,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小马按摩过的女人很多,但真正嫖过他的只有三个。兰姐曾手把手地给他指点过女人的敏感处:耳根、嘴唇、脖子、rǔ头、腋下、肚脐、屁股、大腿、膝盖、脚心。兰姐说要是她们觉得还不过瘾就只好按摩那里和那里了,兰姐还说千万别忘了要小费,反正她们都是款姐富婆。

  小马的第一个顾客是王经理,一个女qiáng人。在包厢里做完后,她莫名其妙地哭了,女人的泪宛如浸过水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得小马不知所措。

  第二个顾客是钱女士,她丈夫刚刚去世,死于老年痴呆症,而她只有29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钱女士最初带小马出台,去星级酒店,而后带他回家过夜,她觉得家里比较安全一些。她是个讲究qíng调的女人,例如,客厅里很静,她会放一段音乐,营造làng费的气氛。人有时会面对很多无谓的选择,碟片很多,有一次,她随便拿了张放出来的却是京剧。

  钱女士问小马:“喜欢吗?”

  小马说:“节奏太慢了。”

  钱女士说:“那咱们就慢一些好了。”

  她坐在他对面喝咖啡。她坐下的姿势很优雅,屁股是那样的下沉。她大胆地看着他。当她吃完第三块应该放在咖啡里的方糖之后,她开始软化,撩起睡裙极其妩媚地跨过茶几,贴在了他怀里。

  他动作娴熟,准确地吻住蛇的芯子,轻轻抚摸她攀爬的手,绸质的长裙如水般从她身上滑落。

  第三个是赵太太,一个珠光宝气的假烟贩子,长得像猪,她还不刷牙不常换内裤。她很喜欢小马,每次来都点他作陪,每次来都会坐在他怀里撒娇说要长期包养他。和丑女人做爱是一种折磨。赵太太jīng力充沛,xingyù旺盛,在客房里做完,她还要到大厅里跳一会儿黑灯舞。

  每逢周末,最热闹的就是大厅。许多男女在一起跳舞,彼此可以乱摸,中间舞台上的下流表演更是层出不穷,有钢管舞、脱衣秀,还有赤luǒluǒ的现场做爱。高cháo是选美活动,十几个光屁股小姐走着模特步,还做出各种各样的挑逗姿势,她们将一束玫瑰抛向喧嚣叫嚷的人群。得到花的人可以挑选一位小姐免费过夜。

  小马一般是坐在大厅的角落,以前他想都没想过会有如此yín乱的场面。有一次,一束玫瑰突然从天而落砸中了他的头。

  欢呼声起哄声立刻包围了他,一群光屁股小姐跑过来。为首的一位扎马尾辫的女孩很是兴奋,有人顺手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她也不在意,径直扑到小马怀里说:“逮住你了。”

  “你看上哪个,就让哪个晚上陪你。”她说。

  这一排美女,或高贵,或xing感,或娴静,或妩媚,或冷艳,或娇小动人,或楚楚可怜,个个秋波流转,眼神迷离,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而芬芳。

  小马对扎马尾的女孩说:“我选你。”

  小马后来知道她叫阿媚。

  一个是jī,一个是鸭,他们俩的相遇是对人类的巨大讽刺。他们的手一相遇便可以打上帝的耳光,他们的脚一相遇便可以踢佛的屁股。谁也不用付给谁钱,在那天晚上,在那个雷鸣电闪的夜,小马和阿媚第一次做爱。

  曾经有个大款很认真地问阿媚:“说实话,你爱我吗?”阿媚不假思索地说:“不爱。”于是他们没有结婚却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同居了一段时间,大款玩腻了。阿媚便来到这个城市做了按摩小姐。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