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帆站起身:“一清,这些画,”李云帆指着铺在地上的画,“这些画是不是你‘送过子’之后现场画出来的?”
一清点了一下头。
你画画的工具在什么地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些绘画的工具。
“在——在内院禅房的禅床下面。”
第二百四十六章 支支吾吾
事实证明,一清住持将发泄兽欲和绘画有机地结合了起来。兽欲的发泄只能是一时,而有了这些画,意淫才有了永久的载体。一清虽然作为智觉寺的住持,他不可能真正做到“广种福田”,所以,更多的时间只能在这些画中得到意念和精神上的满足。
“一清,这些画,有多少是你现场画的?”
“就是这十几幅。”
“你糟蹋过多少女人?”
一清再一次沉默——他的头垂的很低。
“说话,你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
“有三四个。”
郑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清,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到底多少个?”李云帆厉声道。
“五六个。”
“一清,你就不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了,你的画已经泄露了所有的秘密。你每糟蹋一个女人,就画一幅画,我从这些话中挑选出十一幅,画中的女人如论是胖瘦,还是身形,尤其是五官都不相同,所以,我们可以非常肯定地说,你至少糟蹋了十一个女人。”
一清的头垂的更低了。
“一清,郑局长说的对不对?”
一清抬起头来,点了一下。
“这些女人,你都认识吗?”
“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认识的,你说一两个来。”
“你们先前提到的三里寨的巧凤就是一个。”
“还有吗?”
“没有了。其他女人,我都不认识。”
“你为什么单单认识三里寨的巧凤呢?”
“巧风她爷爷死的时候,我到她家做过法事,所以认识。”
“这也就是说,巧凤在做姑娘的时候,你就对她垂涎欲滴了,是不是?”
“是的。”
“除了巧凤,你应该还认识其他女人。”
“除了齐烟翠,再没有其他女人了。”
“应该还有一个叫邢惠开的女人。”
“邢——姓邢的女人,不认识——我不认识她——我确实不认识。”
请注意,上面这句话,一清住持重复了三遍。
一清如果真不认识邢惠开,这就意味着他和张有贵的案子毫无关系。在李云帆看来,杀害张有贵和邢惠开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一清,最初,大家把静悟作为重点怀疑对象,现在,最初的想法恐怕得改一改了。因为,邢惠开和送子观音有关联,一清“送子”,有程序,有地点,有密道,静悟虽然是一清住持的贴身侍僧,但他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除非他也参与了一清住持的“送子”活动?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呢?现在还很难说。
“一清,你在选择猎物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标准?”
李云帆的问题并非多余。
一清再次沉默,这是一个难于启齿的问题。
“你是不是选择既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呢?”
“一清勉强点了一下头。”
大家在藏经楼的阁楼上呆了不到一个小时,然后走出藏经楼,回到内院禅房。
一清用以绘画的工具,作为案子的重要证据之一,应该尽早拿到手上。
走进内院禅房之后,一清走到禅床的东头——禅床是靠禅房北墙摆放的。
“把禅床挪开,东西就在床下面。”一清低声道。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低声下气
“你把禅床挪开。”李云帆道。
一清弯腰,用两只手托住床头中部的底板,用力提起,朝外挪了三四十公分的样子,然后从床下拿出一个布袋子——床下有一个长六十公分左右,高三十公分左右深五十公分左右的空间。
一清还从里面拿出一沓宣纸。同志们在藏经楼的阁楼上看到的画,其中十几张用的就是这种宣纸。
卞一鸣从一清的手上接过布袋子,布袋子的口是用绳子系起来的。
卞一鸣解开绳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摆放在禅床上:十几本绘画方面的书,其中一本就是春宫图,一清贴在藏经楼阁楼墙上的是放大版的春宫图。还有一本古代仕女图和两本人体素描;不同规格的毛笔五只;铅笔两只,都只剩下半截;调色盘三个,其中一个调色盘上还残留着一点粉红色的颜料;颜料盒两个,另外还有十几个散开的颜料,颜料的尾部已经卷了起来,其中两只颜料没有盖子。
李云帆的第一个直觉是,一清是一个在绘画上造诣很深的人,这样一个人遁入空门,一定有非同寻常的原因,作为刑侦人员,除了侦破案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搞清楚案件的背景,研究凶手的人生轨迹,分析凶手的犯罪成因。
李云帆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禅床前面一点五米左右的地方,示意一清坐在椅子上;同志们则坐在或者靠在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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