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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死罪_[美]劳伦斯·山德斯【完结】(150)

  “那个老爸最好踢他女儿屁股一脚,或者把她送出国。可不能让她嫁给布兰克,那家伙是坏消息。”

  “我也开始这么想了。”狄雷尼同意。

  “绝对错不了。”酒保点头。他现在感兴趣了,倾身靠在吧台上,双臂交抱。“那人有毛病。听着,我自己也有个年轻女儿,要是这个布兰克敢接近她,我非打断他手脚不可,他以前就跟警察有过麻烦,你知道。”

  狄雷尼收回片,把十元钞票推近对方手肘。

  “怎么回事。”他问。

  “他跟住同一栋公寓的邻居起了冲突,好像跟那人的狗有关。总之,那人手断了,这个布兰克被抓去,对方要告他伤害。但他们不知怎么搞定了,庭外和解。”

  “真的假的?”队长说。“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

  “差不多在他在这里打人之前六个月。那家伙专会惹麻烦。”

  “听起来的确如此。你怎么知道的——我是说伤害罪名?”

  “我大舅子告诉我的。他姓立普斯基,在那个布兰克住的公寓当门房。”

  “有意思。你认为你大舅子肯不肯跟我谈谈?”

  酒保低头看看十元钞票,将他收进手肘下。吧台另一端那两个建筑工人扬声再点啤酒,他过去把酒拿给他们,然后走回来。

  “当然。”他说。“有什么不肯的?他认为这个布兰克问题大了。”

  “我怎么跟他联络?”

  “你可以打电话到公寓大厅。你知道那个布兰克住哪里吧?”

  “哦当然。这主意不错,我就打去那儿找立普斯基。也许这个布兰克已经跟谁同居什么的,跟我客户的女儿只是玩玩,或者也许他图的是钱。”

  “可能。再来一杯?”

  “现在先不要。听着,布兰克在这儿打人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他?”

  “当然有。那王八蛋前几天晚上才来过。他以为我没认出他,狗屎家伙,但我对人脸可是过目不忘。”

  “他那天表现规矩吗?”

  “哦,当然。他很安静。我没跟他说半个字,帮他倒完酒就不理他了。他带了几包圣诞包裹,所以我猜他先前是去逛街买东西。”

  圣诞包裹。有可能是艾伯特·费恩博被杀的那天晚上。但狄雷尼不敢勉强追问。

  “多谢。”他说着移下凳子,朝门走去,然后停步,掉头回来。十元钞票已经不见了。

  “哦,对了,”他说着一弹手指,“还有两件事……你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大舅子,说我会打给他?我是说,这样比我没头没脑打给他要好。你可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他也可以赚几块钱。”

  “当然,”酒保点头,“可以。反正我几乎每天都跟他讲到话。他值日班的时候,下班后通常会来这里喝一杯。但他这星期值夜班,你今晚要八点以后打电话才找得到他。但我可以打去他家跟他说。”

  “多谢了,我很感激。另一件事是:如果布兰克又来这里喝酒,你就告诉他我在打听他。不用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只要说有个私家侦探来问过问题。你可以形容我的样子。”他朝酒保咧嘴一笑。“或许会让他紧张起来。懂我意思吗?”

  “是啊,”那人也咧嘴而笑,“我懂你意思。”

  他回家,看到一包玛莉代为签收的隆巴德行动报告放在门厅桌上。他没动包裹,直接走进厨房,仍穿戴着硬梆梆的毡帽和没形没状的厚重大衣。他饿得几乎想吐,这才想起从早餐之后就什么也没吃。玛莉在炉上留了一锅炖羊肉,还有点余温,不够热,但他不在乎,就这么穿戴着毡帽和大衣站在那里,拿叉子插起羊肉块、马铃薯、洋葱、红萝卜来吃。他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直接大口灌下,连杯子都没拿。他狼吞虎咽,打了一两个大嗝,一会儿开始感觉好一些,双膝不再发抖。

  他脱下帽子和大衣,打开另一罐啤酒,连同隆巴德行动的报告一起拿进书房。他戴上眼镜,坐在书桌旁,开始写下与“鹦鹉”酒保晤谈的内容纪录。

  他将纪录收起存盘,然后打开隆巴德行动那包关于第四件命案被害人的报告。里面有最先赶到现场的制服巡警的粗略初步证词,若干警探篇幅较长的报告,法医(又是山佛·佛格森医师)的暂时意见,被害人个人物品的清单,与被害人遗孀的初步晤谈纪录,尸体与命案现场的照片,等等、等等。

  正如朵夫曼巡官所言,这次有些“额外细节”不曾出现在先前三件命案。狄雷尼队长仔细将其列出:

  1、挣扎迹象。被害人的外套衣领扯裂,领带歪掉,衬衫从裤腰皮带拉了出来。人行道上有鞋跟(橡胶)和鞋底(皮革)的磨擦痕迹。

  2、附近有三包圣诞包裹。一包装的是一件黑色蕾丝女用睡衣,上面有被害人的指纹。另两包是空的假包裹,不管是外层包装纸或里面的盒子都完全没有指纹。

  3、人行道上,离被害人被敲裂的脑袋几呎处,有几滴血。仔细刮起分析后,证实这几滴与被害人血型不符,分析是凶手的血。(狄雷尼记了一笔,提醒自己要打电话给佛格森,问清楚两者各是什么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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