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累了吧。好好休息,乖。呵呵。”
“但是,我好担心你。”那边已经传来了玲儿低声的呜咽声。
“好啦,不是说了么,我不会有事的啦,你好好睡吧,傻瓜。”
“嗯。我爱你,曹杰。”那边玲儿坚定的说。
“呵呵,我也爱你。迟玲。”学着玲儿的样子,曹杰也说出了她的名字,并且强调了一遍。
“你也记得休息,这事与你无关。”迟玲已经不再呜咽,却还在啜泣着。
“拜拜。哦,”本来想挂了电话了的,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不要对人说起这件事,记住。”后面他补充的这句话很小,而且有意转身走开了。
“好了,休息吧。”再轻轻地吻了一下之后,马上便挂了。
“你对我有隐瞒?你是不是还看到了别的什么?”没想到,曹子良也发觉了些什么端倪似的，低声问到。
“没,没,我什么也没有隐瞒,都和你说了。”曹杰这么说着,眼睛却不敢注视曹子良的眼睛。
“你最好全部和警察说了，隐瞒可是……”曹子良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远处,尸体已经装入了裹尸袋,地上只剩下几个白色的轮廓以及一滩已经黑去了的血迹。黄色的警戒线内,还有好些警务人员正在忙碌着。而图书馆前面也拉了警戒线,里面也进去了警务人员进行搜查,,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此时,警戒线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在警察的吆喝声下,现场还是有些混乱,不少人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虽然,里面除了那片血腥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东方,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了,看来,今天又会是炎热的一天。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警察,身体已经明显发福了。
“嗯。”曹杰咬了咬嘴唇。他的嘴唇已经很干了,现在已经是上午八点了,虽然他在学校也没多吃早餐,连续几个小时等待,他的体力已经失去太多了,更何况,不久前还和迟玲那个了呢?那本来就是一件体力活,虽然,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但,这年头,不知道那个啥的还有几个人呢?
警察转身,倒了杯开水给他,“叫我宝叔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
微笑着,他又坐了下来。
曹杰接过宝叔递过来的开水却没有发觉那是开水,结果被汤到了,水又洒到了他裤子上,痛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还好那是一间单独的审讯室,而里面也只有他和宝叔两人。宝叔笑着,又给他递来了。
“哦,SHIT。”他大声叫着,擦着那上面的水,掀开裤腿一看,竟然红了。
宝叔又给他递了一杯凉的,但他早就不渴了,只将冷水搁在眼前。
“好了，现在我问你答。”宝叔打开一个记录本,开始写了起来。
“名字。”
“曹杰。”
“哪里人。”
“娄底市人。”
……
“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四点多。嗯,大概是四点四十四吧。”他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鬼片,所以,说了三个四。而实际上,时间也是在那左右。
“你目击了死者是如何死的么?”
“没有。不过,我听到了她落地时发出的声音。”
“当时你为什么在现场附近呢,你在那干什么?”
“我失恋了,一个人喝了酒,然后就在那广场睡着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禁有点没有底气,他们正在热恋中,并且刚刚才修成正果。但,也只有这么说才能更好地脱身了。
“那你女朋友叫什么?”
“宝叔,这是个人隐私吧?”
“哦,也是。”宝叔又将之前写下的划去了。
“你是不是认得死者呢?”
“我怎么知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脸又是朝地的,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女孩扭曲的身体来,虽然还保留着生前的几分迷人魅力,恶心却还是占了上风,很快地,他抓起了眼前的水狠狠地喝了一口,不料却又是一阵反胃,连食物都吐出了一些来。见了那么恶心的一幕,他还是这时才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
“没事。”曹杰又掏出了手机,正欲打给迟玲,想到她可能已经睡了,便又没打了。他居然没有想到迟玲可能见了那一幕也会忍不住吐,而他,之前也没有问到。
“继续吧。”他抬头,将手机就放在了桌子上。
宝叔微笑着,又慢慢地打开了那个记录本。
“你最好好好配合,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那是一个大汉,一脸的横肉,脸上长满了络腮胡,看起来,很像一个平底锅。
“是,是。”坐在他对面的曹子良连连应到。
“叫什么?”
“曹子良。”
“哪里人?”
“娄底市……”
……
“据说你是第二个发现死者的人,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那时我听到外面有人尖叫,好像是……”
“你听到了?你在里面听得到?”没等他说完,他便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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