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你怎么想?”列斯尼科夫问道。由于卡琳娜被杀案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列斯尼科夫几乎每天都要受到戈尔杰耶夫的指责。
“可以有多种解释。比如说，萨普林可能确实知道奥博林在哪里，却无法同他接触，但是他知道奥博林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当然，他希望与奥博林接触，并尽快报告完成任务的情况。因此，他现在之所以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萨普林的确无法找到奥博林目前呆的地方，萨普林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他甚至不打算去找他。二是，奥博林可能在最近出现，也可能就在今天。不管怎样，如果我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力量去寻找奥博林，那我们就只有等待萨普林亲自把我们带到奥博林那里去了。”
“你这是坐享其成，”谢卢亚诺夫摇头说，“你很少参加侦查工作，无论如何你也对付不了杰尼索夫。冒险是会遇到不幸的。”
“这怎么叫冒险，”娜斯佳反驳说，“我这是根据绍林诺夫的贪婪作出的准确判断。他被金钱迷住心窍，把萨普林叫到了莫斯科，而忘了塔玛拉。只要有钱他什么都可以不顾。而萨普林急需用钱，因为他妹妹很快就要生孩子。因此，我认为，他非常乐意接受寻找奥博林的任务。如果我不去请求杰尼索夫的帮助，我们要想找到萨普林和奥博林就只有等猴年马月了。”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谢卢亚诺夫一边用刀割着一大块烤猪肉，一边问道。
“下一步只有视情况而定了，”她用不肯定的口气回答说，“反正我们现在不能拘捕萨普林，因为没有理由。他没有在我国境内做这样的事，这一点我们都清楚。杰尼索夫有可能让维也纳的曼弗雷德·克内普凯求助警方，如果奥地利警方愿意的话，一切都将通过警方渠道——大使馆、外交部、国际刑警组织等进行。”
“我们能不能引诱萨普林犯罪，找出拘捕他的理由呢?”
“你不要玩弄这一套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列斯尼科夫皱了皱眉说，“我们手头卡琳娜这个案子悬而未决，我们需要找到杀她的凶手。而这个案子绝对不是萨普林所为，别打扰他了。”
“杀害议员的案子怎么样了?搞清楚点什么没有?”娜斯佳问道。
“目前还在悬着，毫无进展。”列斯尼科夫叹了口气，“我们干杯吧。”
“为什么而干杯?”科罗特科夫显然有所准备，他把每个酒杯都斟满了酒。
“为能够出现有助于我们破案的奇迹干杯，”列斯尼科夫愁眉苦脸地开玩笑说，“比如，我本能地预感到是德罗兹杰茨基杀害了议员，但我无法证实，因为我的的确确不在出事现场。试想，如果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那该有多好：德罗兹杰茨基就住在那个公用电话亭的服务区内，而杀死人的当天电话恰恰出了故障，不能使用。德罗兹杰茨基和他的朋友戈卢布佐夫又一口咬定，戈卢布佐夫给德罗兹杰茨基家里打了电话并约定了到别墅见面的时间。然而，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当天这个区的所有电话都不能使用。他们只能是当面交谈。我想，上帝也不会把这么好的偶然性赏赐给我，我只有绞尽脑汁地去侦破杀害议员萨马尔采夫这个案子了。”
“你说谁?”娜斯佳突然追问道，“与德罗兹杰茨基一起去郊外的那个人叫什么?”
“瓦西里·维克托罗维奇·戈卢布佐夫，你认识他吗?”
“认识，”娜斯佳用变了调的奇怪嗓音回答说，“戈卢布佐夫，当然认识，他住在大卡缅希基。好，列斯尼科夫，德罗兹杰茨基这个案子就归你办了。”
列斯尼科夫往酒杯里倒满了酒，盯着娜斯佳。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真的认识他。你先从南区的德鲁日宁入手，他比较软弱，肯定会招供的。戈卢布佐夫无意中成了强奸少女案见证人的那天，好像正是他同德罗兹杰茨基去别墅的那天。他还请求德鲁日宁把他的名字从所有证明文件中去掉。而德鲁日宁却露出了狐狸尾巴。真见鬼!多么好的小伙子!一名精明能干的刑侦人员。太可惜了，他背叛了自己的事业。”
“德鲁日宁的事情你没弄错吧?你确信他犯了错误?”
“确信。伙计们，你们都认认真真地学习学习计算机吧，否则你们都会遇到麻烦。”
“你简直是在开玩笑!”科罗特科夫挥了挥手，“小心你舌上长疮。这与计算机有什么关系?”
“德鲁日宁溜进了我的房间，并从电脑上删除了戈卢布佐夫的姓名。但他在电脑上工作时使用的是陈旧的文本，当他打开电脑时，在两个盘上出现了根目录，可是他根本就没想到要检查一下我的电脑中使用的是哪种文本，因为他对各种文本的情况基本上搞不清楚。他工作中习惯使用的那种文本在开机时无法确定用户在关机前使用的是什么文件。然而德鲁日宁对电脑中的这些情况一窍不通。此外，他既不会利用电脑查字典，也不会玩‘海战’游戏。显然，他也就不可能注意到两个盘中不同目录的缺陷。而我是在左盘中运行当前目录，也就是说，关机前大家使用的目录。难怪阿列克谢感到吃惊：两天来只有他一个人在使用电脑，可在开机时左盘中显示的是我的文件名。假如德鲁日宁稍稍精通点电脑，他就会记下开机时盘上的内容，并把一切内容返回到初始状态。他平时就不注意这方面知识的学习，所以造成了不幸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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