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倪先生相信有鬼吗?”张晓寒继续问。
“这个我倒不清楚，”珍妮说着皱起了眉头，“主人一向不太爱说话，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哦，我算明白了”张晓寒作状地仰起了头，“搞了半天，你对于鬼魂的了解就仅仅限于听说呀!”
珍妮又摆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还不算呀?”
“你刚才吹得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亲眼见过鬼魂哩!”张晓寒作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原来你还是和别人一样是听说的。我真不明白，房子里人人都像你这样什么都靠听说来下结论，这鬼魂的传说是怎么来的?”
“艾米莉的死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我问过了，艾米莉有哮喘病，说不定她是因病而死的呢!”张晓寒反驳道，“总不可能看到了她的尸体就说是鬼魂干的吧?”
珍妮犹豫了一会儿，凑到张晓寒耳边低声说：“我悄悄告诉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刚刚来的时候也不信这房子闹鬼，也就因为我不相信有鬼，所以晚上一般由我和休在房子里巡夜，可就在我巡夜的时候，我常常听到那个房间里有动静，好吓人!要知道我巡夜都是在半夜到凌晨那段时间呀!谁会在那个时候到那个房间里弄出响动呢?你们仔细想想吧……”
说完她就疑神疑鬼地走开了，兴许是怕被人发现吧，张晓寒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她开始把目标转到下一个对象身上。
那个人就是和倪家姐妹以及客人们一起发现尸体的休。
……
“听说你在这里做了很久了是吗?”
“哦?你们小孩子家不去玩，怎么关心起我们这些下人的事来了?”正如倪端所说，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像珍妮那么蠢。
“我第一次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不舒服，想四处找人聊聊，可是没人愿意理我，”张晓寒睁大双眼，鼓起嘴，作出一副天真无邪又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看你是个好人，和他们不一样，不会不理我哦!”
“是啊，”休立即就对这个娇小可人的少女产生了保护欲，“我都给吓坏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当然就更受不了了……这个……嗯……我陪你聊聊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你想聊什么?”
张哓寒作出一副极力考虑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这样好了，随便跟我说说这房子里的人和事就好了。”
于是休就开始边干活边讲。
“要说我呀，为倪家服务不知不觉也有10多年了，这房子里的事我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大概是10年前吧……对，刚好10年前，主人为了能让刚从香港来的夫人有个地方走动走动，就在这里买了这幢老房子，花了很多人力物力，大概3个月就装修好了。我开始是在主人伦敦的宅子里做事的，这幢房子修好后就调来这里了。夫人很喜欢这里，一来就住上很久，加上她为人很好，所以很快就和我们混熟了。她呀，真是个好人，一点女主人的架子都没有，从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待，人也长得漂亮，可惜生的两个女儿都不像她……她去世，是8年前的事，那时大家都很伤心。主人没说什么，可他也是三天没吃东西，也没说话，唉，毕竟是夫妻呀!从此以后，这幢房子就变得冷清多了，三小姐以前很活泼﹑很开朗，夫人她一死就变得有些孤僻了，连话也很少说。这孩子很可怜，才那么小呀，就没了母亲，两个姐姐又成天暗地里和她勾心斗角的，到后来，连主人也不怎么理她了……现在却偏偏跑出个夫人的冤魂害人的事，她心里一定很难受。”
“这里常有客人来吗?”张晓寒问。
休摇头：“说不上。夫人去世之前没什么人来，夫人去世之后三小姐倒是常来，后来，主人也开始有空就来住上几天，然后，大小姐和二小姐也来了，再然后，就时不时地有客人来了。”
“哦，”张晓寒点头，“也就是说，那些客人都是冲着倪先生去的。”
“小丫头心眼倒不少，”休笑着说，“那些有钱人的事我们做佣人的可不好多管。不过夫人去世之后这里开始热闹起来是真的。”
“这次来的客人，以前也常来吗?”
休“嗯”了一声，然后说：“这两年，他们是来这里最多的客人。”
张晓寒想了想，又问：“你刚才说夫人去世后倪先生也很难过，那他们夫妻俩以前感情好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休坦白回答，“夫人生前倒看不出两人有多好。主人一向对夫人客客气气的，但两人话不是很多，看起来并不算很恩爱。以前夫人来这儿住，总是和三小姐一起来，主人几乎从不陪她们的，也许真的是太忙了吧。”
“不吵架有什么不好?”张晓寒问，“难道你认为天天吵架才叫作感情好吗?”
“不，”休回答，“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吵架，我就听到过一次。好像主人骂夫人行为不检点，夫人反过来说主人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顾家，后来主人就出去了，听说是当晚就回了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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