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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评传_曹聚仁【完结】(135)

  旧提起,并且说以最有机会听录先生谈话的许广平女士写作最适宜。先生的回信,却是这样的谦虚:4我是不写自传也不热心于别人给我作传

  的。因为一生太平凡,倘使这样的也可做传,那么,中国一下子可以有四万万部传记,真将塞破图书馆。我有许多小小的想法和言语,时时随风而逝,固然似乎可惜,但其实,亦不过小事情而已。,',

  一九三七年:四月,鲁迅的散文集《夜记》出版。六月,《鲁迅书简》影印本出版。

  七月,《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续编》,《且介亭杂文末编》出版。

  一九三八年:六月,鲁迅纪念委员会刊行《鲁迅全集》(二十卷)。同月,《译丛补》,《药用植物》,《汉文学史纲要》,《集外集拾遗》,《山民牧唱》,《嵇康集》,《古小说钩沉》等遗稿出版。

  一九四一年,一月,《鲁迅三十年集》出版。

  十二月,许广平被日军逮捕,押囚日本宪兵队,翌年三月释放。《鲁迅日

  记》被押收,一九二二年八月遗失一册。

  一九四二年,四月,周母鲁太夫人(瑞)逝世。

  一九四六年,十月,《鲁迅书简》出版。同月,《鲁迅全集补选》出版。

  鲁迅评传

  十一、鲁迅研究述评

  这部年谱,编次既终了 ;笔者还想添一点尾声;把近年来的鲁迅研究作综合的评述,或许对于了解鲁迅的思想,不无小小的帮助。

  鲁迅的作品,一直有人在那儿做分析研究。但是,明显地摆在我们面前,究竟鲁迅的思想,是不是也有矛盾的地方?对于这些矛盾的观点,我们该如何交代?前些日子,笔者也曾把他们所讲演的《文艺与政治的歧路》,特别提出来,写了一篇后记,因为鲁迅强调文艺与现实政治无法协调,不仅是那一回讲演这么说的,其他若干杂文也说到这一点。他说:"文艺和政治不断地冲突;政治想维系现状使它统一,文艺催促社会进化使它渐渐分离;文艺虽使社会分裂,但是社会这样才进歩起来。文艺既然是政治家们眼中钉,那就不免被挤出去。……文学家生前大概不能得到社会的同情,潦倒地过了 一生,直到死后四五十年,才为社会所认识,大家大闹起来。政治家因此更厌恶文学家,以为文学家早就种下大祸根了。"①这些话,放在历史上去看,不能说是不正确的。然而一定要替他说转来,那就更糟了。一个人的思想,本来容许有若干限度的矛盾,即使是圣人,也是不断地矛盾的;何况,鲁迅并不以圣人自许的。

  鲁迅的思想,本来是兼容托尔斯泰的泛爱主义与尼釆的超人学说的,上文巳经提到过了;后来,他又在超人学说与马克思社会主义之间,兼收并容。作为他自己的思想体系,本来是合理的,可能的。一定要用甲的尺度来剪去乙的成分,这就不成其为鲁迅了。许寿裳氏说:"鲁迅之所以伟大,究竟本原何在,依我看,就在他的冷静和热烈,双方都彻底。"冷静则气宇深稳,明察万物;热烈则中心博爱,自任以天下之重。其实这二者是交相为用的。经过热烈的冷静,才是真冷静,也就是智;经过冷静的热烈,才是真热烈,也就是仁。鲁迅是仁智双修的人。这话本来说得很好,很对,但王士菁却说:"这里的评论,并不恰当。鲁迅的作品之所以伟大的根本原因,是在于它密切地和革命相结合。即:为着党或中国人民的反帝反封建的伟大的历史任务而斗争,并且光辉地发挥了它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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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鲁迅文集》第7卷,第114、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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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所谓'仁,、'智V冷静,、6热烈,等等,并不能说明问题的实质。"王士菁

  实在不了解鲁迅,这一种教条式的说法,反而空洞了。

  许多研究鲁迅思想和作品的,都提到冯雪峰的《回忆鲁迅》;笔者和雪峰虽

  是先后同学,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很深,正如他对我并不了解一样。他对于鲁迅

  的了解究竟怎么样?我们且看他自己的近记。他说,他在一个名叫《无轨列车》

  上,发表过一篇题名《革命与知识》的文章。也是关于一九二八年初创造社和鲁

  迅的论争的。他说:"我翻译过苏联的文艺政策,我很受这本书的影响。举例说,其中有对于宗派主义的正确的批评,因此我就有根据,敢于指出那时创造社

  的相类似的宗派主义的存在,这是我受的好的影响。但其中也收录了讨论文艺政策的会议的发言记录,在发言记录中,就有几个机械论者和机会主义者的不少言论,我也同样受了影响了;例如我也机械地把鲁迅先生派定为所谓'同路人',就是受的当时苏联几个机械论者的理论的影响。这几个机械论者后来在苏联是被批判和清箅了,可是他们就曾经对高尔基有过轻率和错误的认识,也曾经把高尔基看成为同路人的。我重读了鲁迅先生的几种作品之后,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自己的机械论的错误(这也就是我们后来被清算的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的错误),但也已经觉得在那篇文章中,我完全没有认识鲁迅先生的战斗与工作的巨大的革命价值,这是我的错误的主要所在。所以我已经开始明白'我那文章虽然批评了创造社,并且替鲁迅先生辩护;然而我只是消极地辩护,却并没有真的认识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于是也没有认识鲁迅先生对革命的作用,。我的错误,在基本上是和那时创造社相同的,因为那时创造社打击鲁迅先生最

  根本的原因,还是没有认识鲁迅先生的革命价值。不同的,只在于创造社是攻

  击鲁迅先生,说他'不革命,,甚至反革命。我则替鲁迅先生辩护,说他只是不革

  命,但对革命却是无害的。而创造社攻击他,这是创造社的宗派主义,如此而已。

  我并没有明确地承认鲁迅先生对于革命的积极作用和价值,同时也没有提出应该如何团结他的建议。"我这么整段地引用了冯氏的话,我觉得冯氏本来的话并没有

  说错,鲁迅本来只是同路人,并不一定要派他是革命的积极分子的,而一个同路人

  对于推动社会进步的效果,也不一定在一个积极^之下的。倒是他认为自己说

  错了的一番话,可能是真的1 兑错了。这也是一种教条主义的错误。

  冯氏又说:"在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二七年之间,我在北京过那时所谓的流浪

  生活,曾经走进北京大学的教室听过几次鲁迅先生的课。我得了一些印象,又

  鲁迅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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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别人那里听来了 一些,我判断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我在心里曾经这样地说他:鲁迅,确实非常热情,然而也确实有些所谓冷得可怕呵。我看见他号召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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