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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义2:隐公元年_熊逸【完结】(275)

  1469 [宋]胡安国《春秋传》卷一:曰:姜氏当武公存之时常欲立段矣,及公既没,姜以国君嫡母主乎内,段以宠弟多才居乎外,国人又悦而归之,恐其终将轧己为后患也。故授之大邑而不为之所,纵使失道以至于乱,然后以叛逆讨之,则国人不敢从,姜氏不敢主,而大叔属籍当绝,不可复居父母之邦,此郑伯之志也。王政以善养人,推其所为,使百姓兴于仁而不偷也,况以恶养天伦使陷于罪,因以剪之乎?《春秋》推见至隐,首诛其意,以正人心,示天下为公,不可以私乱也,垂训之义大矣。

  1470 [宋]胡安国《春秋传·桓公十一年》:有国者所以必循天理,而不可以私欲灭之也。庄公之事,可以为永鉴矣。

  1471 详见[宋]朱熹《与陈同甫书》,《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朱子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21册,第1582-1583页。

  1472 详见[清]王夫之《宋论》卷十《胡安国与秦桧同情》,《船山全书》,岳麓书社,1988年,第11册,第234-236页。

  1473 [宋]真德秀《大学衍义》卷八:其后公没未几而嫡奔庶立,公子互争,兵革不息,其祸憯矣。乱之初生也,起于一念之不善,有国者所以必循天理而不可以私欲灭之也。

  1474 [清]顾炎武《与友人论学书》,《顾亭林诗文集》,中华书局,1983年,第40-41页:是故性也,命也,天也,夫子之所罕言,而今之君子之所恒言也。出处、去就、辞受、取予之辨,孔子、孟子之所恒言,而今之君子所罕言也。

  1475 余英时:《清代思想史的一个新解释》,《历史与思想》,联经事业出版公司,1976年,第138页:北宋王安石变法的失败是近世儒家外王一面的体用之学的一大挫折。南宋以下,儒学的重点转到了内圣的一面。

  1476 [宋]真德秀《大学衍义》卷八。详见《汉书·淮南衡山济北王传》,文繁不录。

  1477 “童牛之牿,元吉”,见《周易·大畜》。(案:对《周易》卦爻辞的解释也常常一家一说,莫衷一是,这里只是真德秀的一家之言。)

  1478 [宋]真德秀《大学衍义》卷八:臣按淮南王长之死,非文帝意也。方丞相、御史条奏其罪,请论如法,复下列侯二千石议,又请论如法,于是始不获已废勿王且迁之蜀,欲其思过自改而已,岂有意于杀之哉?及其既死,哀矜愍悼,既为诛不发封之吏,又以礼葬之,置守冢家,尽侯其诸子。其后闻布粟之谣,虽自知无愧于天下,然犹赐谥、置园、如诸侯仪,帝于是可谓得亲亲之谊矣。虽然帝于待淮南则不得为无过矣。《易》曰:童牛之牿,元吉。言牛之童者,角未能触而制之,则为力也易。方长之擅杀列侯也(三年入朝杀辟阳侯审食其),固已桀骜难制矣,帝于此时,当使吏治其国,而留之长安,选名儒通经术有行谊者朝夕陪辅,道之以先王之训典,而威之以汉家之明刑,幸而有悛,则复使之国,否则或徙之小邦,或降之通侯,长必悔艾,思有以自复。帝既赦而弗诛,又不闻有所训勑,既使之归国,于是益骄且横,是谄长于恶也。其后不从贾生之谏,而輒王其诸子,则又失之。盖长非无罪而死者也,帝诚怜之,而侯其子亦足以奉祀矣(汉之列侯食其租税而已,其力不能为乱),而乃瓜分淮南之壤悉王其三子(王则地大民众其权可以为乱),正贾谊所谓擅仇人以危汉之资,卒启后来淮南、衡山之祸,是于失之中又重失焉。其视舜之于象仁义两至者为何如邪?臣故谓后世不幸有处亲戚之变者,唯当以大舜为法。

  1479 [宋]叶梦得《春秋传》卷七“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条:叶子曰:周公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周公曰:我之弗辟,我无以告,我先王于是居东二年而罪人得。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诛管叔,岂得已哉?使周公知其将畔,必有以处之矣,何至于诛?故曰:仁智,周公未之尽。而季子能隐之,此周公之所不得为也,而何贬焉?故苟不可以杀,虽郑伯之于段,容之于始,君子不以为慈,书曰;郑伯克段于鄢;苟可以杀,虽季子之于牙,鸩之于将弑,君子不以为过,书曰:公子牙卒。此君子所以处君亲之道也。

  1480 [宋]叶梦得《春秋左传谳》巻一:段本封京,故曰京城大叔。段果败而奔共,安得遂谓之共叔段乎?鄢非郑地,赵氏谓当作邬。传言王取邬、刘、蔿、邘之田于郑者,理或宜然。经书克段于鄢,谓自京追至于鄢杀之以见其远。《榖梁》言于鄢远者是也。不言杀,言克,见郑伯用力必胜之而后已者也。使段尝入鄢,郑伯伐而出奔,自应书伐段于鄢,段出奔于卫,岂可奔而言克乎?此乃段死,其子公孙滑奔卫,处于共,传误以滑为段尔。所谓不言出奔难之者,非也。

  1481 [宋]周孚《蠧斋铅刀编》卷二十一:段不书弟也,其书克,以力胜之也。弟之不弟,所以罪郑伯也。周公居东二年而罪人得,其诛管、蔡亦不遗余力矣,而后世不以为非,则郑伯何罪焉?曰:管、蔡之封,非周公为之也,其讨之者,非周公私之也。管、蔡诛而后王室安,此周公之心也。段之居京,庄公之封,其完聚缮甲兵,庄公纵之,迨其恶稔而后加之以兵,庄公之心安在哉。司马懿之诛曹爽亦犹是也,而谓与周公同乎?《将仲子》、《叔于田》之诗,序俱以为刺庄公,是亦《春秋》之法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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