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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生命说法_刘元举【完结】(35)

  这时候,他才觉得应该披露事实,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感受到危害。

  “这是浮躁现象的最典型的表现。”刘元举说,“张建伟要认错,要反思,走好以后的路,真诚面对读者、面对笔下的人物、面对脚下的热土。”

  叩问媒体:你的良知在哪里?

  为了让公众知道事情真相,揪出剽窃者,为刘元举讨回公道,曲颉将洋洋洒洒5000余字的《大记者、名作家张建伟抄袭剽窃造假》抄写了20余份,给全国各地的知名媒体,包括南方一家以敢于说真话著称的报纸、西部一家很有影响的都市报。但是,他失望了。

  “我的职业敏感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比较轰动的新闻。”7日晚,在京海饭店的一个简陋的房间里,曲颉无比伤感地说,“就它的典型意义来说,起码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新闻线索!”

  而首发曲颉文章的益博华图书网内容负责人侯小强,通过电话、传真、伊妹儿多种方式向媒体报料,希望媒体采访报道,却遭到更多方式的冷遇。他在《遭遇记者》一文中这样描述记者:一家以揭露黑幕著称的媒体的记者懒洋洋地说:“为什么让我们去?你自己不可以来吗?”另一家媒体的主编大人跟着是一气炮轰:“你有证据吗?有审判结果了吗?你学没学过新闻?”而一家非常有影响力的媒体的记者刚接通电话就说:“我们现在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来处理,你先发一个传真吧,如果有价值我们再联系。”总算有一家报纸的总编感兴趣,可当听说作假者是张建伟时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弯:“张建伟是我的朋友,恐怕这件事情难办……”——电话遭遇记者之外,数十家媒体没有一家对传真和伊妹儿作出反应,甚至连一个答复也没有。

  “张宝瑞、张建伟两个名记涉嫌剽窃,已经动摇了公众对少数记者品行和作品真实性的信任,但是有些媒体在这个事件上表现出来的冷漠,更让人觉得不可理解。”曲颉和侯小强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难道是因为张建伟头上的耀眼的光环?因为他背后站着的是一个知名的媒体?因为同行犯忌?还是记者本身变得懒惰,缺乏职业素养?”

  “在揭露社会上那些虚伪、丑恶现象的时候,我们的记者无所畏惧,当触及到他们自身伤疤的时候,作为新闻工作者所应具有的那种良知,又到哪里去了呢?”一位知名记者在评论这个事件时表示,“好在沉闷得不是太久,现在已经有很多媒体开始关注它了。”

  4 刘元举举证

  近60处抄袭对照:

  1《蝉蜕的翅膀》(以下简称《翅膀》)第5页:

  你从兰州出发,经过酒泉,越过金塔,穿行玉门,走走安西,随后,敦煌到了!这是一条最佳的美不胜收的行走路线。要到敦煌,所有的文人墨客都会走行这条路线——在到达敦煌之前,他们就会写出许多的诗篇。

  《西部生命》(以下简称《生命》)第122、123页:

  “应该走那条千古之路——丝绸之路。那就是经由酒泉、金塔、玉门、安西,而后再进入敦煌。这是一条最佳的美不胜收的古丝绸之路的旅游线路。无疑三毛是这么走过来的,余秋雨想必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只有我不是。这仅仅是一种选择线路的差距吗?”

  2《翅膀》第6页:

  没有一个大作家写过哪怕一篇小文章,描述一下这个西部列车在甘肃境内的车站。它每天吞吐大量的游人,因为在敦煌机场建成之前,要到敦煌,都要在这座小站停留一下。作家大都是走到哪儿写到哪儿的。但对这个衔接伟大敦煌的小站,没有一枝秃笔为它沾过一滴墨汁。他们匆匆忙忙地离开它,好像迟一步便走不脱似的。他们怕这个小站影响他们进入敦煌后的好心情。它的确太让人失望了:建筑极其平常,没有地域特色,看不出什么文化色彩,街道狭窄得不可思议,把脚尖竖起来也看不到敦煌。

  《生命》第122页、124页:

  “去敦煌必经一个小站——柳园。柳园可太小太简陋了。敦煌机场刚刚建好,还在试航中。要到敦煌,只能经由这座小站。每年,大批大批游人摇篮挤到这里,把个小站都快挤破了。小站的建筑极其平常,没有任何地域特色……”

  “说不清柳园这个地方建于何年何月,但柳园这里是绝不会给人以想像力的。它的街衢狭窄得不可思议。两侧只能叫房子而不能叫建筑。……放眼望出去,却怎么也看不到百里外的敦煌。”

  “合理引用”还是“抄袭、剽窃”(8)

  3《翅膀》第7页:

  慢慢地在他初出校门的敏感心灵中培育着忧郁。

  《生命》第126页:

  “从离开柳园的好坏一瞬间,我就开始理解敦煌了。因为我敏感的心灵渐渐注入了忧郁。”

  4《翅膀》第7页:

  他的心情黯淡了。他从接待站的窗户望出去,发现这个叫柳园的地方既没有花园,也没有柳树。远远的,开阔无边的戈壁滩上,只有一簇簇低矮得好像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折磨、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得以舒展的植物,像一摊摊的牛粪。

  《生命》第1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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