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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_多人【完结】(1202)

  几个月一晃就过去了,但在有关宇宙常数的问题上我却什么事也没有 做。后来,有一天在我试图用各种观点来检验我的简并性结果时,发现在一 种极限情况下,它成为了某个宇宙问题的一部分。这正好对被我撇在一边的 那个问题开辟了一条新的研究途径,而通过这条新途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 决而没有太多的困难。现在我可以理解,用其他任何方法都是很难做到这一 点的;如果我把4个月的时间要是仅花在问题的最后解决上,要想取得大的 进展,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几天前,我向数学部提交了一篇论文,其中根据简并方程计算了旋涡星 云的退行速度以及宇宙中的粒子数,这篇论文有着天文学的血统。然而,它 并非仅是因为对旋涡星云的考虑而提出来的。它是研究天狼伴星以及其他一 些白矮星的结果。”

  在这段发言中,爱丁顿的恒星终结理论与钱德拉塞卡的理论表现出了两 种不同的倾向。

  作为福勒关于白矮星物质状态讨论基础的简并电子状态理论,同索夫菲 的金属电子论的理论一样,受这样一种状态方程的支配:

  1 3 2 h2

  5

  P 衡结构。爱丁顿所满意的也正是这个事实。然而,如果应用高密度极端情况 的严格形式状态方程②,研究者发现一旦恒星的质量超过下面的公式极限, 则任何形式的平衡状态也不可能达到了:

  hc 3  1

  爱丁顿是这样改进E数算法的基本元素的,首先,他用下列的表示定义 了五个E数:

  i

  七、自信的爱丁顿

  从以上的介绍中可以看出,爱丁顿在科学的许多方面都取得了相当重要 的成就,显现了他惊人的智慧。那么他的力量源泉又是来自何处,究竟是什 么样的信念促使他在科学的道路上不断前进呢?从下面这段爱丁顿在英国皇 家学会的演讲中,我们应该有所领悟。爱丁顿此时38岁,他是这样说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我们可以用来检验科学理论的合理发展和抛弃无 用的推测的试金石。我们都知道有一些理论被科学思想看作为无用的猜测而 自然地遭到了抛弃,但是要做到说清楚它们的缺陷,或者提供某种规则以便 一旦我们自身确实犯了过错它就会给我们指出来,那可并不容易。通常认为 推测和作假设是同一回事;但是在更多的场合中它们是对立的。正是当我们 让自己的思想在可尊敬的,然而有时却是靠不住的那种假设的外围游荡时, 我们被说成是在进行推测。假设使推测受到限制,则对推测的怀疑往往成为 思维不严谨的庇护所——一些混乱的观念侵入我们的脑海之中,从而影响到 我们的观点;但另一方面则是推测过份,以致没有让它们去接受会对它们驱 邪除魔的科学上的彻底检查。

  如果我们不满足于一味地积累实验事实,如果我们作了一些推论和概 括,如果我们寻求一种理论来指导我们,那么进行某种程度的推测是不可避 免的。有些人总是喜欢看上去非常直截了当的那种解释,并且立即把它作为 一种假设;另外一些人则宁可想方设法去寻找和事实并不完全矛盾的最广泛 的可能性,并对这些可能性进行分类。但无论挑选哪一种观点都有它的危险 性:第一种观点太狭窄,结果会走入死胡同;第二种观点则牵涉面太广,将 会同实验知识分道扬镳,越走越远。发生后一种情况时,所得到的结论必然 是:知识还没有完善到适合于作理论处理,推测也还没有成熟。当推测性理 论和观测性研究可以做到互相配合,携手前进之时,也就是能够通过实验, 使理论可以把那些遗留下来的错误途径逐条得以排除的一些检验法指点出来 的时候。

  数学物理学家处在特别困难的地位上。他也许算出了具有特定性质的某 种理想物质模型的变化特征,同时又服从一些严密的数学定律,到这时为止 他的工作是无懈可击的。这并非是什么推测,就如同二项式定理不是推测出 来的一样。但是,当他感到他的模型可能像自然界中所存在的某种东西时, 他便不可避免地要开始作推测了。这个现实的天体真的同理想模型一样吗? 会不会有其它情况?对此他是无法肯定的,但是他不可能不进行比较;因为 正是不断地观察自然才引导他选择了某个课题。他必然经常会认识到一个普 遍性错误是利用经验更丰富的观测家对之摇头的那些观测资料来进行比较; 这些资料是很不可靠的,不能广泛地作为比较的依据。但即使在这点上理论 还是可以为观测出力,这就是指出哪一类观测资料特别需要加以改进。

  我认为,如果研究工作在正确观点的指导之下来进行,那么比较没有根 据的推测就可以避免。一旦理想模型的性质通过严密的数学方法计算出来 了,同时对所有的基本假定又有了清楚的理解,那么就有可能说,正是由于 如此这般的性质和规律才会取得这样的效果。如果存在别的什么没有考虑到 的因素的话,那么在同自然进行比较时它们马上就应该暴露出来。当模型和 观测不完全一致时没有必要感到失望;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已辨别出需要 新的条件来作出解释的事实现象的特征是什么。大体上同观测取得初步的一 致是必要的,不然模型就没有希望了;这并不是说就目前而论它一定是错误 的,而是说它将不太重要的一些性质放到了第一位。我们一直是拉着死结错 误的一端,所以一定要通过不同的途径才解得开来。但是,在同观测取得了 大体上的一致,并且这个死结开始松动之后,我们总是又在准备解决下一个 问题。但我想,研究者不应该因为自已的理论刚刚在观测面前通过一项严峻 的考验而感到心满意足,他们应该感到失望—— ‘又没有完全成功’!这一 次我原来希望发现某种不一致的地方,以便有助于指出可以对我的研究加以 改进的一些关键之点。这样,我们才会在自己的研究范畴内取得更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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