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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_兜兜麽【完结】(13)

  未央套着松松睡裙走出,因忙着擦头发而忘了穿鞋,赤足踩在厚重地毯上,那纯白的裙边在膝盖处飘dàng,一双纤细的小腿湿漉漉,一滴滴水珠落下,牛rǔ子似的鲜嫩的外皮。

  程景行皱着眉抽烟,抬眼掠过,却又低下。

  未央手上动作一滞,甩手将毛巾仍在chuáng尾,那一头乌黑长发仍湿漉漉贴着,紧紧贴着不经意间落入眼中的圆润肩头。

  他的心在秋夜中颤动,方寸之地,岌岌可危。

  又听她唤:“程先生又有指教?”笑嘻嘻没个正行,目无尊长,半点敬重没有,外头倒是会装乖,到他这里却放肆,舅舅也不会喊一声,倒要让她学学乖。

  这声音却是好听入耳,软绵绵仿佛chuáng笫低语,一声一声不要不要再来再来,口是心非却又丛丛撩人。

  这便又是乱了,掐了烟,断了这想念。

  暗地里还是忍不住咒一句,妖物,将来不知要便宜谁。

  理清了思绪,整一整喉咙,还是道貌岸然君子风度,“明早带你去与诺诺见一见。”又补充,“在医院。”

  夜深了,人人退去装甲,他却依旧一身笔挺笔挺深灰西服,领带束得紧紧,半份松懈没有。唯独眉间沾染些许疲惫,隐隐透出几份俗世气息。

  未央盘腿坐在chuáng上,看他肃穆面容,久了便欣赏起那利落线条,一笔笔画过近乎完美,汐川身价最高的鸭子都比不上。不自觉地笑,一下接一下细细梳着长发,含含糊糊应,“同母异父好妹妹?她可是病了?需要抽血适配型献骨髓?放心,一定全权配合,扎针绝不掉泪。”

  她身上棉布睡裙不甚厚实,隐隐透出胸前坟起轮廓,突兀的两点颤颤巍巍立着,她一抬手,那丰盈的线条便全然展露,半遮半掩,半明半昧,凄凄艾艾邀约,犹抱琵琶半遮面之蛊惑。

  他眼神飘忽,却怎么也逃不开那旖旎风景,只得心中恨,小妖jīng胸衣都不肯穿,白嫩嫩双足chuáng边晃dàng,也不知是不是内里也空dàngdàng无遮掩。

  chūn光恼人,程景行略带些躁动地拉扯领带,颈子上喉结吞咽。

  他的小小动作,却撩动了她的心——扯落领带,男人这动作最最撩人,任谁来作,都教人心神dàng漾。

  他想一想,似乎斟酌言语,方才开口:“诺诺需要一个肾。”

  未央身形一震,拨了拨发尾说:“万一我也不和怎么办?程家岂不是要白养一人?哦,这不比计较,多一双筷子多一只碗,无非养个佣人,有什么了不起?”

  她面上讥讽,他却突然躲闪,竟是不敢看她。“我会给你补偿。”

  未央面上寒森森,却笑道:“呀,程先生好心善。黑市一颗肾脏卖多少?看在一家人份上给个双倍价如何?下回你程家还要什么心肝脾肺肾记得照顾我生意,活体存取,新鲜热辣,包君满意。”

  她浑身是刺,如针尖如麦芒,而程景行本不是心慈之人,原先有愧又如何,随她吵闹,手术当天绑了上手术台就是,办法多得很,戬龙城里捏死了她埋都不用,自有警察收拾,火葬了政府买单,gāngān净净。于是又恼起来,何必来受她冷嘲热讽,什么东西,下作小jì 女,提鞋都不配,倒还真蹬鼻子上脸来。

  站起身来bī近她,“林未央,我只是通知并非商量,你没得选择,不要……”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撕破了脸大家都不好过,乖乖听话才是正道。”她接了话,仰起脸,鼻尖与他只差毫厘,孤男寡女gān柴烈火呼吸jiāo缠,还有她高抬的颈子,一双玲珑锁骨,悸悸动人。

  饱满双唇一张一合,她发梢上袅袅印度香,熏熏然扭腰摆臀,勾他撩他。“如我不愿意呢?程先生要杀我?”

  他伸手捏住她尖尖下颌,“总有办法让你愿意。”

  她却突然笑起来,放dàng而迷乱,然而眼中汲出靡靡水雾,湿漉漉一汪寒潭秋水,映出他此刻魔鬼般脸孔,“好温qíng戏码,催人泪下。我妹妹有这样的好舅舅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退开了,坐远了,小小拳头握得死紧,一双眼牢牢将他望住,唇瓣咬得发白,下一刻便流出血来,红艳艳血丝染红了双唇,舔一舔,满口铁锈味。

  不过片刻,她已换了容颜,笑一笑,尽是浓重的虚伪谄媚,“程先生不怕我逃跑么?要不要给门窗加个锁?最好封死了保险。换肾是大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您说是不是?”

  程景行有些不耐,但修养极好,一句句平缓陈述,“如果配型合适,需要多少凭你开口,不论多少,程家都会养你到出嫁。”

  “还有。”他耐着xing子补充,“我希望明天在医院,你不要做出出格事qíng,令程家面上无光。最重要一点,不要在病房里闹,诺诺身体虚弱,经不起你冷嘲热讽。”

  他回头看她,目光jiāo错,她唇角含笑,仿佛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一副无所求模样,招招手说,“程先生晚安。”

  他不甘心,仍要一刀刀捅下去,倒要看她何时破了金身,撕了面具,歇斯底里,“我方才说的话,希望你都听到心里去,牢牢记住,稍有差池,程家不如你想象中好应付。”

  她点点头,“我知道的。谢程先生指教。”

  程景行道:“虽然是养女身份,但于qíng于理,你应当称我一声舅舅。”

  她仿佛已学乖了,细细唤一声:“舅舅。”梨涡浅笑,青嫩如离离原上糙。

  他这才满意,鼻子里哼出个沉闷音节,转身,带上门出去。

  未央站起身来拉开窗帘,今夜星光灿烂,缤纷辉煌,她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有钱真是好,锦衣玉食,吃香喝辣,命比人长,连肾都比平常人多一个。 要是一夜bào富多好,一窝子人不必为吃一口饱饭苦苦挣扎,余婶婶不必脱光了衣服三流地痞也卖,细细不必满场子偷偷摸摸卖丸药,阿佑……阿佑应是短发白衬衫的gāngān净净大男孩,百来人的阶梯教室里听那老头老太涛涛不绝……

  林未央呢?谁知到,大约是不必被人摁在砧板上剥皮剔骨,动弹一下还要骂:“一尾破篓子捞上来不足斤的鲤鱼,竟还有脸扑腾,杀你都是亏,卖不了几个钱,不如丢给我家檐下一窝野猫啃喽。”

  关了灯,程景行留下的烟还燃着,星星点点火种,明明灭灭颤动。

  程景行走到楼下,才发觉将手机漏下,只得再折回去取。那门是他离开时随手带上,并未锁紧,不过轻轻一推便吱呀呀敞开来,一室晦暗凄惶。他心下懊悔,分明不该来,不该见这纠纠缠缠纷纷扰扰颠倒众生繁华锦绣。

  他站在门边看她。

  她坐在他刚离开的位置,懒洋洋身子全然陷入沙发里,一双白嫩嫩长腿jiāo叠着架在玻璃茶几上,最要命是口中叼着他留下的烟,柔软的双唇含着,仿佛是将他含在嘴边。

  星光落下来,镀了一层薄薄银辉,未央如一尊通透玉雕,白璧无瑕。

  他一站许久,她似浑然不觉,口中香烟燃到了头,等待灭却。

  他叹一口气,关门,上锁。逃不过。

  他疾步走近了,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捧着她的臀,抱孩子一般。

  未央推他锤他,压低了嗓子喊:“你疯了!放开我!”

  他抱着她一同摔在chuáng上,未央抬脚蹬他,“程景行你要gān什么?”

  他脱了外套,伏在她身上,悉悉索索,一双手已爬进她裙底,勾起内裤边往外扯,“谁让你撩拨我?”

  又在她胸前揉搓,苏苏软软满手心,丝缎一般触感,真教人爱不释手。“内里不穿一件还敢在我面前晃dàng?嗯?”她往后躲,他便惩罚似的在顶端拉扯,她的呼叫全然教他一口吞下,唇齿间缠缠绵绵追追逐逐,一息酣战怎有疲乏,于是又追上去,缠进了,只听她咿咿呀呀唱作似的哼哼,高高低低深深浅浅,一曲chūn山chūn雨间风qíng满满的邀约,怎能放过?

  一条白裙子被推到腕间,再打个结系在chuáng头,她便动弹不得,一双脚空中乱踹,只带得胸前两团绵软小兔子似的晃dàng,看得人心都是颤。只想扑上去狠抓一把——谁叫你盈盈柔白的身子飘来dàng去,谁叫你含泪的笑容浮浮沉沉,全然都是你错。

  未央也不踢了,蜷着身子遮遮掩掩,“你信不信我把一屋子人都吵起来?”

  这厢程景行已扔了身上累赘,拉开她的腿,jīng壮的身体覆上去,重重碾着她饱满胸rǔ,低头又来就她的唇,“喊起来做什么?看你是怎么勾引我的?”

  她侧头躲开,回道:“原来程先生不是喜欢学生妹,而是喜欢qiáng jian外甥女的快感?”

  他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她,松开来,两人都气喘吁吁,“林未央,我真就喜欢你说话那模样,死倔。”

  未央说:“你放过我,不要bī我去死,你家宝贝还要我的肾来续命。”

  那一双手在她身上揉搓,已深入禁地,深深浅浅撩拨,她动了qíng,咬着牙硬挺,他往下去咬那殷红一点,她便再受不住,绵绵软软凄凄艾艾哼出声来。他适才分开她的腿,瞧她身上散落的星光,嗤笑道:“你林未央是会自杀的人?说笑吗?”

  又狠狠揉着她,咬着她,粗糙的手指股间穿梭,“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贞洁烈女?跟着我,要什么开口就是,以后乖乖跟着我,听见没有?”

  也不等她来答,便一挺腰进去,那销魂窟紧紧将他裹缚,温温热热丝丝滑滑,进时遮遮掩掩yù语还羞,退时纠纠缠缠死咬住不放。听她嘴里“嗯嗯啊啊”语不成调,他益发qiáng健,横冲直撞,又托高了腰抬高了腿,更方便他来来去去,将她眼中星光捣碎。

  她眼中有泪,他却见不得她万般委屈模样,重重往前一捣,喝问道:“以后还敢顶嘴?”

  以后,哪里有以后,只盼他下一刻就死了得好。

  她不说话,他便将她翻过身来,趴跪在身前,一双手恰好被他扣着,脸埋在枕头里,半点力气没有,还未喘过气来,他便已从身后冲入体内,搅得她翻天覆地不得往生。

  仍听他说:“说,还敢不敢?”

  她便只得应了,呜呜说:“舅舅,你饶了我罢。”

  这一声“舅舅”喊得他心都是颤,接连又是一阵大动,撞得她连连告饶,又喊:“舅舅,轻点……舅舅,我疼……”

  他将她转过来,俯下身去,柔柔含了她的唇,伸手将她额上汗湿的头发拨开,“你乖一点,一个小姑娘,我总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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