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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以后_楚云暮【完结】(34)

  张钧浩纵使yù丨火焚身此刻也浇灭了一半,傻子才听不出来维盛什么意思——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死心--吞了吞口水,他决定赖到底:“你在上面就在上面,我没意见!”说完抱着他一用力,就在沙发上反了个位置,维盛跨在他的腰上,裤子已经被褪到大腿下了。张钧浩探向微微润湿的股间,手指缓缓地旋揉而进,笑地十分无赖:“你在上面自己动好不好?”维盛惊喘一声,有些愤怒地瞪他,一面忍受逐渐升腾而起的渴望,一面去掐张钧浩的命根子:“……你说话不算话的!”张钧浩一时看地痴痴呆呆魂授色予,压低他的头,凑上去,缠缠绵绵地吻:“……等你比我大了我就让你做。”

  维盛一挑眉:“cao,你又知道我比你小?”

  张钧浩不满地重新拉低他的头:“我说的是年纪……”

  后xué的空虚随着濡湿的水声愈烧愈烈,维盛皱着眉,嘟囔了一声:“老痞子……”

  第22章

  叶维盛不久后就真地跳槽了,虽然人前不对人人巴结的张总敬而远之,人后更是从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张钧浩总是大肚地想,咱不能拘泥于形式,人都已经拿下了还在乎这些个有的没的?于是近来心qíng十分之愉悦,就连寰宇在F城的第一笔大生意有了阻滞,也没能凝住他的笑意。

  他对曾裴一笑:“那些钉子户还有什么办法,不外乎哄骗吓——这么点事儿,你们还做不来?”

  曾裴拖张椅子坐下了:“刁民难惹,你都不知道这些人开的口有多大——不要钱,就要房,原搬原迁不止,还想用50平方的房子换咱四室两厅大居室——好的歹的都说过了,现在断水断电四周施工,那几家人通了气似地愣是不肯搬!”见张钧浩还是没啥表qíng变化,扬高了声音:“这可是咱寰宇进场第一场仗!那边都说好了这个月底动工,迟一天咱赔10W!”

  张钧浩举起手安抚:“我知道。谁不想开门红?我去看看,你也一起着。”

  张钧浩懒得开车,就坐曾裴的凌志去,地点就在市中心,十五分钟就到了。那是城区市中心最后一片老房子,与一旁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相比显得卑微可笑,然而东倒西歪的几间房子前簇拥了一小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

  车子开不进巷子,就在路口停下了。曾裴解了安全带看张钧浩完全没有动身的意思,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张钧浩饶有兴致地看着维盛也在其中,他肯在他身边做事,多好,六年前未能完成的事,如今终究成了。

  曾裴先下去看看qíng况,就见一人指着维盛的胸口道:“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答应那些老东西——”

  维盛瞟了一眼不远处黑灯瞎火的平房。里面住着瞎了眼的年迈的老人,烦躁疲惫却坚持不肯退让的中年夫妇,还有个七岁的孩子,夫妻俩打着工地零工供她上小学。其余几户人家虽比这家好些,却都是jīng穷的,唯一安身立命之所就是房子,谁抢他们房子谁就等于杀人父母,没有不拼命的。听说推土机开进来的时候一群住户围着破口大骂,只有那家俩夫妻,直接躺进大轮子下,推土机差点就这么碾过去——没房子也是个死,不如死在这方便些!叫大家都看看你们的嘴脸!妻子扑在大吼大叫的丈夫身上,怕地浑身发抖,却也没退缩半步,到后来僵持不下,推土机是先开回去了,寰宇的人来jiāo涉了,威bī恐吓啥法子都用过,老人哭,妻子骂,丈夫砸,家家如此,差点就要动手,到底还是乱成一锅粥。

  维盛便是闻讯而来的。“那你什么意思?事儿闹这么大,是这么僵持着让公司白亏钱,还是gān脆放把火烧了这家人?”维盛冷冷一笑,“已经赚地够多了,分那么一杯羹给人不影响大局。”

  “一杯羹?他们要的房子将来值两三百万!这有七户!姓叶的,你给的起?还一杯羹你不吃不喝一辈子都拿不到!”叫嚣的男人激动地一双绿豆眼都随着浓重的八字眉熠熠生辉。

  叶维盛qiáng奈怒气:“huáng胜,我是从公司角度出发——如今多少人在看着这里,要是再闹大了闹出事了,你负责?这一天天地拖下去,他们不损失什么,拖地越久越有利,寰宇拖的起?给的起的就给,求个名声和大局,这片地做起来何止赚那么点?”

  “放屁!”huáng胜口水都喷到维盛脸上,他是张母老乡早几年介绍过来的,因为在乡下斗殴混不下去才进的城,张钧浩本是看他蠢笨却也彪悍,有点流氓气给留下了,他就拿自己当三朝元老,叶维盛空降部队就与他平起平坐,说的话,收的钱都得和个huáng毛小子有商有量,简直比睡他女人还叫他难以容忍。“这次容了他们以后好叫他们有样学样?你丨他妈的是脑子塞粪了!这几个破落户,老子叫他过了今晚一毛钱都不敢要了!”

  “哦……你要怎么做?威胁?放火?还是绑架?”

  “cao当然是——”huáng胜刚要破口,回头惊见张钧浩,忙把后半句吞了回去,被口水呛地满脸紫红:“浩……浩哥!”

  张钧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略过维盛,却没多做停留,只是偏头对曾裴说:“答应他们。”

  “浩哥!”

  张钧浩似乎仍然在笑,但眼神已经瞬间冰冷:“……你犯罪也要有点水平,大张旗鼓大吵大闹,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想二进宫别抹寰宇的黑。”终于转向维盛:“你和他们谈,必要的时候吓一吓,他们要房子,就折现金给他们,不能原搬原迁——这处房子准备吊高卖,他们住这不合适不好听。”维盛说的他吗对急了,他给那么些钱能尽快把这些要钱不要命地给请走了,一旦动工他就等于赚钱,要是听huáng胜那头猪的,为这么点小事就要整地人家破人亡,遇上个不要命的上丨访或者匿名信捅上去,寰宇就彻底拜拜了。

  维盛顿了顿,问:“就这一家,还是……全部?”

  张钧浩看了看他,笑:“你说呢?”转身挥手:“以后的事都jiāo给小叶负责,他说的就是我说的。”

  huáng胜的横ròu一抖,要不是平常怕张钧浩怕惯了只怕三字经都要出口。见张钧浩走了才一扯曾裴的袖子:“曾哥,这这——我可都是为了寰宇好,浩哥怎么还站在那臭小子那边!”

  曾裴看维盛转身忙活去了,才笑道:“小叶说的有道理啊。”

  曾裴平常对人总是笑呵呵的,因而huáng胜也不怕他,哼了声道:“浩哥平常哪有那么好说话,那么多钱,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给那些穷鬼!要是挺他的东宫西宫,咱没话说,叶维盛算什么东西!这么为他撑腰!他说句话比咱说十句都有用!我以为只有曾哥的话老板才会听进去。”

  曾裴笑,带着点轻视:“你又知道人家不是了?”

  “啊?”

  曾裴一笑而过,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受用,叶维盛可比什么东宫西宫大奶二奶的管用多了——女人闹起来至多要钱要人要名分,男人么……那要起来只怕会是整个江山。

  维盛晚上在家写企划,没写两行又给涂了,放下笔来。

  张钧浩和他还是两个世界两类物种似的。其实他俩现在的状况,就是维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他时时想来就憋屈,这么一段尴尬的关系,算什么?他该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远到永不会再重蹈覆辙,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地,自己又与他绑到了一起。张钧浩每天倒是为他们的复合开心的很,他没当面说什么,但心里却一直是yīn郁的——他和他这段见不得光的感qíng,究竟能维系多久?若能真地狠心到底也就罢了,偏生又做不到。

  正胡思乱想,电话响了,他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他只当又是老生常谈,相亲啊结婚啊什么时候了了她老人家的心愿啊,连应对的借口都想好了,没想到老太太这次没说几句就话锋一转:“维盛……前些天我见到他了。”

  维盛划去一行写错的字,漫不经心:“谁呀?”

  “你爸啊!”叶母顿了顿,似乎在想要用什么措辞,“他现在老了好多,我听说他离开厂子以后和人合伙开饭店,又亏了,现在四处帮人打零工,那女人倒是给他生了个儿子,又是超生的,没地报户口,现在学都没的上……”

  “妈。您要帮他?”维盛皱了皱眉,他是他生身父亲,可他抛妻弃子之时何曾想过他母子半分。

  “也不是……就是,就是看着心里难受。”叶母叹了口气,“以前我好qiáng,总是想着咽不下这口气,怨他恨他诅咒他……到头来看到他佝偻着背到厂子里开什么证明,忽然也就觉得恨那么多年做什么……当年要不是那个女人……他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维盛沉默了一会儿:“妈,那个女人有错,可是爸错地更离谱,苍蝇不抱没fèng的蛋!”

  “你这孩子!”叶母嗔道,“怎么比我当年还要执拗。没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没男人似地贴上来,你爸不会堕落到这份上,更别说离婚了。他的xing子我还是知道的……胆子比兔子还小……这种cha足人婚姻的第三者都不得好死,还想幸福,我呸!迟早不得好死!”

  维盛顿了顿,微弱地应和着,叶母后来的絮叨,却都没听进去了,心肺里忽然像被抽gān了空气一般地难受,他想劝母亲别再想他爸的事,别再恨那个女人,那事错地最多的绝对是男人。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脑海里就一直浮现他母亲最后的那句话。

  忽然听见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他才惊觉过来,起身,靠在门框上冷冷地对自然而然登堂入室的男人道:“你不介意我告你擅闯民居吧?”

  张钧浩无辜地一扬手:“我有钥匙。”

  “外加偷窃他人财物。”维盛走过去,一把没收了他手里的钥匙。张钧浩摸摸鼻子,跟他后面进了屋,见桌上摆着写了一半的企划,笑了:“我就知道我的维盛聪明。”给了最难啃的那家120万,足够他们在二环附近买一套一百平方米左右的房子,前提是不和任何人说立即搬离拆迁区。这些升斗小民没后台眼界浅心又虚,做事一定得抱成团,一旦领头的软了后面的人就没了主心骨,必在心里疑神疑鬼,分化起来,也就不用再花太多钱了。

  维盛抽回纸,没好气地:“算我加班费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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