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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_楚云暮【完结】(22)

  “我只是把这个还你。”e

  我认出来了,那是当年我送给他的那条牛仔裤!“你……你什么意思?”我连说话都在抖了,冷的。

  “你不记得拉?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呵,那时候把我乐的很什么似的,天天想着进城,一次也舍不得穿,结果后来终于进城了,才发现什么都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哥——”他又开口叫我哥了,语气却是冷冰冰的,“还你,我不需要了,结婚后,村长说要带我去镇上找最好的裁fèng做几套真的称头的衣服——初三那天你会来的话,做我的男傧相成不?”

  “你以为……把这个还我了就真的能两清么?柳三!你在装什么?!你能爱女人?”我恨急了气极了,豆大的泪珠滚进我嘴里,我一把擦了,破口大骂,“你他吗的在chuáng上被我cao的时候你有想过什么狗屁女人?!”

  他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王嘉禾,你也太难看了,难道你将来还要缠着我么?这东西你不要了我也不会再收回去——”他慢慢地举起那条裤子,抓着两条裤腿,用力一撕——

  我甚至没来得及煽qíng地叫上一声不——,一切发生地太快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有这么大,韧xing极qiáng的仔裤竟被他三两下撕做数片,再被砸在雪地上,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狰狞地嘲笑着我。“我这辈子,就不适合穿这玩艺!”

  “再见,嘉禾。”e

  我死盯着那地上瘫做一团的布料,有什么被活生生地剜出来了,血流成河,疼啊,疼死了,疼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木然地点了下头。

  他转身走了,步子极稳,没有一点的眷念,我盯着深深浅浅的脚印蜿蜒而去,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终于双膝一软,雪地冰凉刺骨,冻的我的膝盖一抽一抽地疼,然而我笑了,疯狂地笑着,甚至不怕吵醒睡在前屋的爹娘。

  柳三,我从不知道,你是一个这样狠的下心的人物,好样的!我小看了你!你比我王嘉禾有种的多!!

  嘉禾哥,咱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么?

  嘉禾,我要回去了,回我真正的家。

  再见,嘉禾。0

  我低下头,手指攥着篱笆的边咯吱做响,慢慢地,一滴又一滴赤红的液体把篱笆染地艳丽,又顺着篱笆溅在了雪地上,却很快被那抹苍白吸收地gāngān净净,一切无痕。

  一件带毛领子的大衣搭在我的肩上,还是那熟悉的气味,还是那熟悉的声音:“嘉禾,咱进屋吧。”

  后来我发烧了,我死没想到从来身子象头牛的人居然也会因为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一会就烧到快四十度,一个劲地说胡话。全家人都没心思过年了,全围着我转。

  初三那天,我爹娘还让我一起去喝王家的喜酒,说好歹沾染些喜气。我在我屋里,一下子抓过扫帚把桌上的东西却扫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我爹娘又惊又怕,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敢再对我说半句不是了。秦商赶忙说:“嘉禾病这儿重还怎么去啊?算了……那对新人想也不会怪他的……我在这陪他就好,大伯大娘你们去吧。”

  他们终于出门了,穿着最体面的衣服,参加那个全村最盛大的婚宴。

  我头疼地要炸开了,烧的人都快糊涂了,那个人一直坐在我chuáng边,细细地给我擦汗,喂药,抹身。

  终于,在他替我换内衣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张开眼看他:“你为什么……要跟我回来。”

  我怕我不看着你,没准儿你会做出个什么事来。秦商拉开我的手,解开我的扣子。

  你知道我和三儿的事吧。我用的是肯定句。0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抬眼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从三儿第一次进城来找你我就……知道了,那天,你们喝多了,在宿舍的chuáng上……”

  我冷笑了一下,我甚至不怕这事被他知道,我只是觉得可笑。

  他顿了顿,终于道:“嘉禾——我,喜欢你。”0

  这话我该震惊吧?可奇异的,我竟然心中一直隐约有这样的念想,或者说是预感。秦商他就是一个疯子,糊涂鬼,要不他能喜欢上我?能对我那么好?能抛开一切不远千里地到这山沟里陪我?!

  我估计也糊涂了,烧糊涂了,我忽然一把攥起他的领子把他压进怀里!

  没有挣扎没有抚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我开始狂bào地扯下他的裤子,几乎大半年我没和柳三那个过,脑子发热,身子更是热地滚烫,经不起任何地挑逗,yù火焚尽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我心里乱烘烘的,不满悲伤绝望和几yù宣泄的愤怒纠结在一起,我咬着他的锁骨的时候,脑中浮现的却是三年前我和柳三倒在糙垛里象两只野shòu那样地扭打撕咬,是他高cháo时候,攀着我动qíng地喊:“……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嘉禾……”——可转瞬之间,他长大了,变成我完全陌生地样子,冷冷地走来:“咱们以前的事……都是我年纪太小,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如果三年里发生的一切都能用这样简单而决绝的一句话就此终结,那该何其幸运!

  “三……三……”我呢喃着喊出了声,qiáng把自己挤了进去,象在报复什么,底下的人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再明显地挣扎,我象磕了药一般陷入了濒临绝望的疯狂,直到下体有了一丝湿湿漉漉的感觉,我才喘着气停了动作,我知道,那是出血了。

  我费力地想支起身子看看他的qíng况,他却双手一紧,箍着我的脖子,整个身子似筛子一样地抖着,喉管里不时地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我只觉得烧做一团脑子里突然醍醐灌顶,一下子清明起来。他,他分明是第一次——我还真是混帐东西,怎么能——这样对他呢?“秦,秦商,我——”我有些慌了,抽着鼻子,慢慢地想退出去,秦商却瞅着个空,压着我翻了个身——我那孽根还在他里面呢,这一动,叫我和他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方才秦商不让我看他的qíng况,他的脸早就被一额的冷汗浸到发白,嘴唇上深深的两个牙印,那是痛到狠时,自个儿下死劲咬的。

  “你还真是又土又呆又笨——这当口,是能停就停的?”他高高在上,扯了扯嘴角,好一丝绝色笑容。

  对于和秦商走到这一步,我根本事先毫无准备,可同时我又在想,人都不要我了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上别人?还要我犯贱到等他一辈子么?柳三有一句话说对了,他这种人就适合一辈子固步自封地留在这大山里,是我蠢到以为他走出这座大山就会有全新的未来,结果呢?不过是把他推到另一个女人的怀里——他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他娘的要想着他?!让他和王妞幸福美满去吧?什么十五年的感qíng,一辈子的承诺都去死吧,他要结婚时,就可以将我轻易地一脚踢开,我怎么不行?!

  我一直在迷糊中愤恨地想着这个事,仿佛如此就能报复他的绝qíng。掌灯时分我醒了过来,秦商衣裳凌乱地躺我身下,一瞬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心里一下子空空落落的,甚至不知如何面对他,这个我曾经过命的兄弟。

  “嘉禾……”他终于睁开了眼,我下意识地看向他:“啊。恩?”

  他的声音还虚虚软软的,带着点破碎的沙哑,却是绵延地坚决着说完了全部的话,“你知道么?我,我从前是很讨厌你这种人的,心量小又总觉的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似的,你不能选择你的出生,可未来是攥在自己手里的,凭什么就因为你来自农村你家里穷就要所有人看你的脸色体谅你所谓的自尊心?凭什么呀?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对你笑,是对你热qíng,可心里……多少还是看不起你的……后来,不一样了,也不知怎么的,咱就不一样了……直到三儿来了,你们喝高了,竟就在宿舍里……我那时候是醒着的,一直看着你们的chuáng帘不停地扯动,你们声音是压的小,可听我耳里,那动静比打雷还大……要不是知道你们的事,大概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竟是个同志。我心里能不恨么,每天找着碴和你闹别扭,可真见不着你了却又……想的紧,只怪自己混蛋,我一个大老爷么,怎么就,就栽你手里了呢?我之前是真喜欢小琴的,你待我还真是好啊,不停地给我出谋划策,生怕我和她的事不成,我真是混帐,有那么一个女朋友还不知足,整天想着你,你有什么好的?认死理儿,又土又呆又笨,还……还有人了……所以她后来喜欢上别人了我不怪她,一点也不怪——就你个傻X,还巴巴地来安慰我……我告诉过自己,咱要有品,你要是和柳三好好的就是一辈子不说出来我也甘心,就当自己真是个只讲兄弟义气的人,能和你意气风发度过大学四年,做一辈子的好哥么好兄弟我也知足了。可你和小chūn卷闹翻了要搬出去我就真地懵了,我死也没想到呀,之前我妈bī了我那么多次要我走读我没答应,怎么是你……能这样轻易地说走就走?记得……咱那次的吵架么?我昏了头了差点就气到说出来——呵,我没种,到头来还是不敢……你后来和柳三处的多好呀,也就是宋瑜那木头瞎眼了看不出来,所以我故意躲着你,怕你们不自在,也是怕自己……熬不住——到这份上,嘉禾,我早就没皮没脸什么也不顾了,我,我早载了——你们那晚上的话我全听见了,可就是如今全世界没一个人要你,也还有我!”

  我听的牙一酸,那股酸涩从牙关直达脑髓,我王嘉禾,何等何能!我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我忍不住轻轻地啃了一下他的嘴唇,秦商的双眼带着一点未及消散的红,我心里更软了,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了,直捣huáng地朝他私处摸去。

  秦商慌了一下:“嘉禾,别,我那还疼着呢,让我缓口气?”

  我仗着他不会拒绝到底,哪管这许多,一蹭弄,把自己的裤子也蹭下来了,喘息着把他压在炕头上,秦商扬高着头,皱着眉道:“你,你轻点……哎,你怎么这么横……别——等等,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把下面送了进去,中午时候的东西还在,他那里面滑滑的,并没有那么难受,秦商抽搐地喘息了一声:“真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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