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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_Ashitaka【CP完结】(20)

  “回去就跟咱爸说,你说他没弦儿。”

  郑斯仪“啪”一排桌,“哎你滚滚滚!哎你在外人面前嘴也这么贫?你学生知道你是这么个人么?”

  “那肯定不。”郑斯琦抵着鼻子轻轻笑了,“我在外头端得比谁都稳些,也就跟您了。”

  “合着是我命里该你的!说正经的!”郑斯仪见话题愈扯愈远,忙又往回引。

  “说正经的就是,我不愿和她继续处。”

  郑斯琦做好了被一通狂轰乱炸的准备,果不其然,郑斯仪立马就毛了,“你放屁!”

  “我没……”

  “人姑娘哪点儿你不满意?!你说!我让她改!”

  这都行?

  郑斯琦捏了捏眉心,给手机换了一个边儿,“感觉这事儿,太没准了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让我蒙你吧?”

  “感觉感觉感觉!你当你是十七八的小年轻啊还感觉!奔四啦,老头儿啦!凡事给我实际一点儿!凑合一点儿行不行?”

  “您知道罗素么?他说,爱qíng只有在自由自在时,才会花繁叶茂。我凑合一次,说不定就要和她苦闷半辈子,我再等几年,说不定能碰到对的,高兴一辈子。都是说不定的概率,为什么不让我选好的呢,姐?”

  颇有理有据,让郑斯仪声儿都不住低缓了三分,“少拿腔拿调的拿你大学辩论队的那套糊弄我,不好使……”

  盯着窗外流潋的灯火,郑斯琦笑了笑,“没糊弄您,真的,就是想让您信我,我的人生,我自己一定会负责任的,您不用总是记挂着我。”

  “那我是你姐……”

  郑斯琦和郑斯仪的母亲去世的很早,郑寒翁心大,以致郑斯琦自小都很是依赖这个大姐。大姐哪怕说了再重再难听的话,郑斯琦都很明白,这是她的xing格,这是她在对自己好。

  郑斯琦的语调异常和缓温柔,“我当然知道您是我姐,所以我一辈子都得向着你。所以才想你宽宽心,想你每天高高兴兴的,想你看着我哪天再找到真的幸福。”

  话说的像一支qíng绪饱满的慢歌。郑斯仪举着电话听了半晌,猛是响亮的吸了一下鼻子。

  “行行行,说个话给你膈应死了!”

  郑斯琦低声笑笑没说话。

  “小陆姑娘是真的喜欢你,你就算不主动,也别拒绝别人的主动!给人留点余地留点分寸,能处不能处,朋友要做,听到了?”

  “恩,全记着呢,姐。”

  “早点歇吧我这明天还来一桌呢,不说了挂了!”

  没等郑斯琦道一声晚安,郑斯仪就gān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郑斯仪很生气,但又有点害羞,她的每一丝qíng绪都是直捷而外露的,郑斯琦都知道。

  他俩的外貌着实相像,但若论起xing格,真的没有半分相似。当然,郑斯琦也认为这是拥有一母同胞的有趣之处。既有依靠,又能像镜子一般,时刻映照着自己。

  虽然郑斯仪时常“照”的有点儿过了头。

  郑斯琦走到郑彧的小书桌边,拧灭了台灯,替他理了理零散的作业本。

  无意间又瞥见了大敞着的日记,瞥见了那句“他的头发就像天上的云彩”。

  像么?

  哪儿像啊,谁见过那个色儿的云啊。

  好看么?

  郑斯琦摸了摸下巴——确实,挺好看的。

  第19章

  隔天下午,乔奉天再打电话给吕知chūn,关机;穿衣穿鞋,直接拦车去了鲁家洼,人已经一声不吭地搬走了。

  推开那件老旧湿cháo的小单间,凌乱依旧。只是立柜大敞,chuáng余了块单板,该有东西的地方,全部空空如也了。乔奉天这才发现,墙上原来是贴了一张海报的。

  页脚翻卷,纸张泛huáng,印的是年轻时眉眼鲜妍的齐豫,写了一排字,《橄榄树》。

  “怎么会?!昨天我还,我还和他出去的。”

  还是那个带小孩儿矮个儿女人,这次在热半锅玉米面儿粥。

  “这你别问我,你是他朋友,你跟我说这没用。”女人拿饭勺在锅边敲了一下。

  乔奉天一时无措,又继续追问,“他租的房子没有到期吧,他,他还会回来的吧?”

  “是啊,没到期!”女人嘴巴一咧,关了灶火,“我跟他说了啊,我说小吕啊,你这合同没到期,你这算违约啊,按合同你这要给姐违约金啊!人二话不说就塞了我一千,拎着包就走了。”

  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女人笑出来颇露骨的市侩。

  乔奉天茫然失措,只知怔怔站着,看女人端着粥碗,领着孩子转身进了屋。

  “哎!”

  进门前,女人咽了口玉米粥,冲乔奉天喊了一嗓,嘴边的笑容又染了几分不可名状的调侃,“小吕,是喜欢男人吧?”

  没等乔奉天说话,女人又贴着门框继续笑道,“东头,拐角那家的独睾jī,盯他屁股半年了,逮着他就跟他后头管他叫吕兔爷吕兔爷,整个洼都知道他个老变态看上个小变态!你知道不?啧啧啧。”

  “哎,你也是吧?我瞅你这小模小样的,你也喜欢男的吧?”

  女人玩味地抬了抬下巴,“哎你说说,你们,俩男的,咋睡觉啊?走哪个门啊?”

  一句话里明嘲暗讽夹枪带棒,嘴边噙着那股子悲天悯人的态度,一下子击中了乔奉天。他讥嘲地挑了下眉毛,感觉像是被人笑眯眯地喂了口苍蝇,不让吐,还要给嚼碎了咽下去。

  “您想知道我就告诉您。你老公怎么gān你的,他怎么去gān男人,你怎么被男人gān的,男人就怎么被别人gān。简不简单,好不好懂?”

  冬天天短,太阳已将西暮了。沉沉缓缓,晕染成一连片融水的赤huáng,渐变,起伏,拥覆积叠在西向深远的天际线处。冷风也起了,打着小小的旋儿,牵起枯槁的木叶,把乔奉天软软的头发chuī立了起来。

  乔奉天脱了手套,用力搓了搓泛痒的食指。他把手掌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手指上正生长一颗暗红色的冻疮。

  他拨了拨刘海,舒了口气,觉得心里的负罪感要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善做主张地联系了吕知chūn的父母,吕知chūn不会走;哪怕每家,也能安安生生,冷饿不忧地生活在弋市,在理发店里做个本本分分的兼职;倘若出了师,攒了钱,开了店,也会有自己的小生意了;再遇上一个疼他,喜欢他,能知冷知热的人。

  乔奉天想要的生活,他希望吕知chūn有。但被他完全横cha一脚给彻底打乱了。

  无论曾姐曾经做过什么,隐瞒过什么,无疑是自己擅自给了她希望,最终还是要让她失望。

  乔奉天自来到利南以来,压抑了很久的自抑自卑与自责,像乍破的暗涌,再次在心里喷薄而出。

  他突然很后悔自己方才对女房东恶言相向,如果没那么说,自己也许可能从她那里打听到吕知chūn一星半点去向。哪怕是东北,西南,这样的大方向也好。天大地大,上哪找,该不该找,乔奉天一团乱麻。

  又担心吕知chūn,能不能心里有数,冷暖自知。

  匆匆回到家里的乔奉天焦虑依旧。而在焦虑之上,他竟隐隐发现自己起了xingyù,特别令他滑稽尴尬的那种。

  他一路扯着自己的衣领,颇bào躁地脱了高领毛衣,斜身卧进了自己新铺的被絮里。越是让他不舒服的qíng绪,越让他感觉兴致高昂。

  异常无解的状况。

  乔奉天相白而单薄清减,弓起身子来,肩胛骨异常突出,像两扇发育畸形而不成熟的翅膀。

  “嗯……”

  他指尖冰凉,触到自己luǒ着胸膛时,激得自己一阵激灵,臂上也冒出了小片的疙瘩。指尖打圈,环绕,用生茧的指腹,细捻微微膨胀黏软的藕色凸起。

  皮肤比寻常人要白,致使乔奉天的rǔ。头,都不过分艳红,色浅如同初生。

  面上立刻染了粉,哼哼着把脸埋进被子,不住在布料上来回摩擦。手急躁地去摸索解裤子上的皮带,再顺着拉开的fèng隙游走进去,握住翘起的,正微微抵着棉絮的xing器,上下揉按,左右攒动,或者掐一掐,碾一碾。

  “恩……啊……”揉弄到痒胀之处时,乔奉天用指头抚去顶端渗出的液珠,细小地叫出了声。

  又轻又压抑,半含在喉咙里,像怕被人听去了那样小心翼翼。

  乔奉天的xing生活,自律到和他貌似张扬的外表截然相反,自律到何前五体投地。何前原先笑他,说等他自己都染一身病要烂鸟烂屁眼儿了,你丫xing生活还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以示嘲讽,前年给他送了一根微弧的橡胶震动按摩棒,乔奉天皮笑ròu不笑地收了,用了,正好换了他原来用旧的那一根。

  乔奉天低低喘着,一手在后。xué里伸张打转,一手“唰”地拉开chuáng头的脚柜里的抽屉。这次有点急不可耐了,就没再往柱身细细抹上润滑剂,而是沉腰分腿,把圆润光洁的柱头,轻楔在xué口依然紧绷着的凹处。

  乔奉天空窗多年,自慰手法高杆,轻易能点及兴奋处。

  “恩……唔……”推进时,乔奉天头顶贴着chuáng头,加深了吐纳地幅度。面儿上粉红渐深,鼻翼翕动,咬住了下唇。

  深入进里端大半,乔奉天才指尖微颤着拧开了开关,瞬间颤起来的柱身在内壁里自发而极有规律的摩挲啮咬,胶质的覆膜阻力颇大,自行来回抽捅时,自有棱角牵扯刮擦的慡快。

  “啊!”

  c型的顶端擦过各中的要命关节,乔奉天不住短促地仰头,喊出了声儿。为了能尽可能的延长快感,在若即若离处,乔奉天就微微抽出,快感渐消的瞬间,再推进,反复多次,叠加快感至蓬勃顶点。

  乔奉天一手难耐地攀上了chuáng头,脖颈顺到股间的滑腻线条流亮舒畅,像是劲朗与柔熟并济,看起来既韧如蒲柳,又苏如脂粉。抬臀时,最是腰间深陷的那朵小洼煽qíngxing感,像是能稳稳盛住一抔酒。总是能惹人舔舐的迷人处,他自己看不见,也没想过能给谁看见。

  少年时的xing经验,是禁忌又羞耻的素梦。乔奉天愿意去回想的永远只是那刻的感觉,而不是给他感觉的那个人。支教男青年的脸是明暗两页,一页给了他xing萌芽,一页给了他鲜廉寡耻的兜头棒痛。

  “恩——嗯啊!”

  乔奉天把xing器的顶端裹在gān净的薄巾里,掐弄了滚圆处两下,任由他直挺挺的she了,浸cháo了薄巾,也濡湿了乔奉天将将开始发烫起来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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