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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绝世猫痞【完结+番外】(64)

  “我不爱你,我这人最是一根筋,既然下定了决心,无论你对我好,或者是打我杀我,都不会改变。”我说:“至于身边爱着你的人,你该比我清楚。”

  他怔忡似的看着我,不发一言,我在毛巾上擦gān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九点半:“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请便。”

  在我想要越过他走出厨房的一霎那,他猛地回身关上了厨房门,咔哒一下按上了内锁,反身将我紧紧搂住:“不行,你不能这样拒绝我。”他的声音带着些醉意,双臂发力紧紧扣住我的腰:“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爱你……多少次箭在弦上都没有忍心下手,一心要你对我动心。”

  他滚烫的嘴唇摩擦我的额头,双手抚摸我的脊背:“这张脸,这个身体,这颗心……明明这么美好……为什么不能属于我……”

  我意识到他彻底醉了,恐怕马上就要发疯,忙扭过头躲开他的气息,双手抵住他的胸口用力推他:“权哥,你醒醒,松手!”

  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权念东执拗地抓着我的衣服不松手,喃喃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我不能放手,你就像一缕烟,我一松手,就飘走了,再也不会属于我……”

  他面色cháo红,醉眼迷蒙,力气却大的出奇,qiáng韧的身体步步紧bī将我压在冰箱门上,一手抓着我的肩头,一手固定住我的后颈,炽热的嘴唇便要覆盖上来。

  他的动作粗bào而有力,就如同之前多次想要伤害我的一样,一年前的qiáng制、数月前的殴打瞬间在脑海中闪现,让我浑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

  一发起疯来,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而是疯子,或者bào君,完全不会再有往日平和温文的样子,分外bào戾和qiáng势,下手又重又狠。

  这一刻我后悔透了,我压根儿就不该让马库斯放他进来,留他吃饭,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该逃的远远的。

  “松手!”我愤然怒斥,抬起膝盖顶住他的身体阻止进一步靠近,同时挣脱开手用力卡住他的下颌:“放开我,别他妈的发疯了,滚开!”

  他对我的斥骂充耳不闻,抓着我肩头的手一用力,衣服“嘶拉”一声从领口被扯破了,我温热的胸膛立刻bào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刷一下浑身都起了战栗。

  裂帛声起的一瞬,我恼怒极了,不假思索地扬起手,“啪”一声抽在他脸上,怒吼一声:“混蛋!你敢再动我一下试试!”

  仿佛被雷电击中似的,他忽然愣住了,我打完他都居然没有还手,眼神直直看着我luǒ光luǒ的肩膊,瞳孔骤然收缩,转瞬冷笑一声:“是谁?外面那个德国人吗?好啊,都搞到chuáng上去了,怪不得要赶我走,是怕我打扰你们吧?”

  他的话莫名其妙,我挣脱了他的掌握,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胸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身上青红一片,全是燕详留下的吻痕,权念东一定是误会成我和马库斯发生了些什么。

  这简直……太龌龊了。

  “闭嘴!”我怒视他被酒jīng和妒忌烧的通红的的眼睛,一点都不退缩,伸手在裤兜中掏出手机对他扬了扬:“权念东,你给我滚!不然我要报警了。

  大约是没见过我这么qiáng硬的态度,权念东有点失神,片刻后怒意立刻爬上漆黑的眼眸,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狠狠一推将我的后背撞在冰箱上门:“不对,应该不是他,到底是谁?燕详吗?他回来找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脊背被撞的生疼,我内心也羞怒到了极点,说清楚?说清楚什么?说清楚我跟马库斯没关系,他是个有家室的直男,还是说清楚昨晚跟我上chuáng是其实是燕详?

  笑话!

  他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这些事qíng解释起来连我都觉得滑稽。

  “我跟谁在一起和你没关系。”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私生活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以为你是谁?我再说一次,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死死看着我,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我烧成灰烬,看着他漆黑的yīn戾的眸子,我心底里不由得一颤,但很快重又坚定了与他彻底对抗的念头——这里是我家,我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只是想要自保,我没有错,没理由害怕什么……

  大约是怒到了极致,他居然又微笑起来,带着些醉汉特有的张狂,说:“别以为我真舍不得qiáng动你,从前我是看你长的好,xing格温顺,家世又清白,一心一意想给下半辈子找个伴儿的,没承想你压根儿就是个喂不熟的野láng,平时爪子都收起来,看上去乖得跟猫儿似的,其实根本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边说着,他一边作势又要扑过来,不容多想,我拿起手边的水瓢将一大瓢凉水兜头浇在他脸上,接着伸手在刀架上抽出一柄剔骨尖刀对着他:“站住,别过来!”

  那一瓢凉水似乎浇醒了他,他的神qíng略恢复了一些冷静,伸手撸了撸脸上的水,一睁眼忽然看见我手上的刀,立刻愣住了,先是一脸愕然,继而神色中浮上几分懊恼,低声说:“别……小树,放下刀,我……我不想伤你。”

  我依旧持刀相对,同时用德语呼救:“马库斯!”

  “你想gān什么?”他举步走过来,皱眉说:“放下刀……”说着伸手想要夺下我手里的刀。

  抽刀的时候,原本我只是想起个威慑的作用,二十年来我连jī都没杀过,别说是伤人了,但他走过来的那一瞬,我忽然意识到手中的不再是一个用于威慑的道具,而是真正用于防卫的武器。

  在他触到我手腕的一瞬,我毫不犹豫地向他身上扎了下去。

  权念东惊叫一声闪了一下,但我动作太快,他没完全躲开,剔骨刀深深扎在了他右肩。

  血哗一下冒了出来,看着殷红的颜色在他灰色的毛衣上快速晕开,我眼前猛的一暗,立刻松开了刀柄,同时腿一软差点摔倒,手紧紧抓住了冰箱把手才没有滑下去。

  “你!”权念东退了一步,不置信地看着自己肩头的刀子,漆黑的瞳仁瞬间充了血,咬牙切齿看着我:“你……你真敢下手……”

  “陈!”马库斯听到了我刚才的叫声,用力拍厨房门:“开门,出了什么事?”他拧门把手,发现被锁死了,立刻察觉了异样,提高声音用英语喊:“权先生,请开门,不然我撞开门进去了。”

  权念东充耳不闻,也不动身上的刀子,只愣愣看着我,眼神复杂极了,带着绝望、愤怒、悲伤,还有某些东西的幻灭,和死亡。

  随着出血,他的脸色很快由染着酒醉的酡红变为青灰色,连嘴唇都失去了红润,配合他麻木而又凄冷的神qíng,看起来诡异极了,也……也哀伤极了。

  我晕血的厉害,看着他身上的血,不到三分钟便手脚冰凉,眼前全是黑影,一时无心揣测他的心态,又喊了一声:“马库斯,救救我。”。

  等不到开门,又听到了我的求救,马库斯很快开始撞门。

  我家穷,房子装修的本就潦糙,厨房门基本上就是个摆设,他撞了两下就开了。

  看到权念东马库斯吓了一跳:“上帝啊,权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权念东的上衣都被血染透了,脸色煞白,嘴唇青灰,马库斯抽了一条毛巾想要给他止血,他伸手挡开了,连看都不看马库斯,只直直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悸,刚想劝他包扎,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染着血的右手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喂”了一声,随后低声说:“我在T市,你去接机。”

  “权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吧。”马库斯说。

  权念东没有回答他,冷着脸继续看了我片刻,忽然伸手拔下肩头的刀子扔在地上,随后紧紧按住伤口径自出了厨房。

  我听见大门被拉开了,接着发出“啪”一声巨响,马库斯跑出去看了一下,回到厨房对我说:“他走了。”

  我的大脑混乱不堪,但听他走了还是稍微放松了点,揉了揉额头跟马库斯道谢:“谢谢你。”趴在厨房窗台上往下看,很快便看见他出了楼dòng,上了门口的捷豹,接着车子便开走了。

  我颓然后退了一步撑住墙,马库斯疑惑地看着我:“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晕血。”我摇了摇头:“不要紧。”休息了片刻自己对了一碗糖水喝了,在沙发上坐了半天才感觉完全恢复了神志。

  家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权念东的血从厨房滴到客厅,一路洒到大门口,看来伤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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