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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by孔恰【完结+番外】(106)


屈方宁在紫貂衾下与他肌肤相贴,厮磨亲热,身上早就出了一层薄汗,大腿内侧更是汗涔涔的,察觉自己身上仅余衣物就要失守,忙忙地伸手一提:“不、不记得了。”
他出手匆忙,全没想到御剑全身赤luǒ,只觉手指在一丛半湿毛发中一擦而过,臀下那物顿时重重跳动一下,心知大难临头,赶紧把手藏到身后。
御剑缓慢低沉地重复了一遍:“不记得了?那就是没有依据,信口雌huáng。”抽出他的手,环住自己根部,往上套弄:“坏孩子,专会说谎。”
屈方宁猝不及防,将他灼热阳物握在手中,满手沉甸甸的饱实重感,忆及往日缠绵qíng状,心中忽然一酸。
御剑吻他耳边,问道:“宁宁,一个人睡了这么久,想我没有?”
屈方宁qiáng抗不答。御剑低笑道:“我可是天天想着你。每天晚上,这么弄着……”连他的手一起掌住,与他一同动作:“想着你的脸。”
屈方宁的眼角瞬间红了,连指肚上都汗湿了。御剑抵着他问:“宁宁想我的时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这样?”粗硬的指节从他裤沿伸了上去,顶入他柔嫩的xué口。
屈方宁咬着嘴唇,不认输地与他对视:“找女人去了!嫖去了!”
御剑笑了出来,佯怒道:“好啊,老子一心想着你,你给我去嫖?”手指探入他甬道,神色似是有些意外,单手搂着他,一手到chuáng沿摸索。
屈方宁一听那瓷盖撞响,挣扎立刻剧烈起来。御剑劝哄道:“宁宁不闹。”托起他后臀,给他内壁抹上油膏。
屈方宁负隅顽抗:“我还没……答应,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御剑哑声笑道:“哦?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勾着他裤边,缓缓拉到膝弯,却又故意只褪下一边,让皱巴巴的布料都缠绕在他脚腕上:“坏孩子说不答应,那就是答应了。”
屈方宁还要出言反驳,已经被他饱满的顶端捅了进来,分明已经是箭在弦上硬如坚石,却稳稳卯在半途不动。jīng头汁水都已沾上他肠道内壁,入口处填得满满的,内里却得不到抚慰。
他的身体给御剑夜夜颠鸾倒凤地调弄了一年多,尝透了qíngyù最为销魂的滋味,实在无法回到少年时青涩稚嫩的时候。心qíng再有多少愤懑不平,这一瞬间也无力思考,双手遮着前额,向御剑含羞带怒地望了过去。
御剑俯下身来,望着他chūn水茫茫的眼波,似笑非笑地吻了他一下:“宁宁,我问你一件事。”
屈方宁恨得几乎咬碎牙齿,珠光一照,见上次在其蓝咬的那个牙印还未褪净,想也不想,上前就是一口。
御剑等他咬痛快了,才笑看着他,温柔道:“你上次递jiāo退籍奏表,是真的想离开我,再也不见我?”
屈方宁咂了咂嘴,只觉满口血腥气:“是。”
御剑下体向前一送,又收了回去。屈方宁一瞬间脚尖发麻,接着又是一阵令人心浮气躁的空虚。
只听御剑叹息道:“你离得开我吗?”
屈方宁眼眶针刺般疼痛,赌气道:“为什么不行?我有手有脚,到哪里都有活儿gān。我会骑马,she箭,喂马,放羊……”甬道给他连根捅入,后半截话也说不出来了。
御剑也许久未曾碰触过他,那温软湿热之处与梦中无法可比,低喘了几声才缓慢开始抽顶。听了他孩子气极重的话语,笑了一声:“宁宁,这个话我真不爱听。你要再提一句离开我……”
屈方宁可不乐意受威胁,虽然小腹都已经通红一片,说话也带着艳音,还是qiáng顶了一句:“怎么样?”
御剑把他腰身抱得几乎离chuáng,健硕腰身前后律动,腹肌铁石般摩擦他勃起的阳物,粗壮下体有力地caogān着他逐渐润泽的后庭,嘴唇吻上了他喉结,在他颈上动脉上舔舐:“我就把你肚子搞大,让你带着我的小孩子……永永远远,也跑不出我掌心。”
屈方宁头一次听见这荒唐言语,还是在自己受衔庆功之时。当日只觉害羞欢喜,如今听来,却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心惊,一时间想到:“只要他不肯放,我是走不了的。”只是此时也别无他法,低声道:“甚么小孩子。我答应了么?”张开手来,抱住了他肩头。
重逢后的初次jiāo欢持续了半个时辰以上,云散雨收之际连被里都湿得一塌糊涂。屈方宁浑身散了架般卧在里chuáng,察觉御剑伸手替他清理,就翘起一点屁股。御剑探入他白液横流的后xué,看着他懒绵绵没有力气的模样,心中涨满柔qíng,在他腰上轻轻咬了一口。待取了一chuánggān燥的新被子过来,把他连自己一起盖好,见他脊背对着自己,头垂得低低的,还道已经困得睡过去了。上前一看,才见那本六花阵图摊开在chuáng面,他正就着珠光比划一个矩阵。
他刚刚把小qíng人从头到脚吞吃入腹,真是看他做什么都觉得可爱,从身后抱住了他,吻了吻他后颈:“我们宁宁这么勤奋,明年南下考个状元,肯定是金榜题名。”
屈方宁不理他耳边调笑的言语,自己揭过一页,凝目思考方阵在丘陵上如何推进。排布了许久,始终觉得不对。御剑在后欣赏了半天他小眉头紧蹙的样子,有心替他解惑,环抱他一指书页:“中军后军相间,两翼厢军引前。”
屈方宁长长吸口气,像是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悔不甘:“变锐阵。”
御剑道:“武经有云:‘善因地形险夷之便,增损其数。’何况李唐天下距今已数百年,李靖虽卓有才华,也不能料定身后之事。”
屈方宁心中暗道:“但教卫公复生,将尔等蛮夷痛击一番,看你还敢不敢口出妄言?”心念一动,想到江陵贺家那位憨过了头的九少爷,不由叹了口气。
御剑不知他心中所想,把他抱得紧了些,随手给他揉了揉小腹:“肚子痛不痛?”
屈方宁摇一下头,忽然想起他gān的好事,转头狠狠瞪了一眼。
御剑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下体无遮无拦,又已在他臀间勃然而起:“宁宁,不是我不尊重你,实在想你得很,忍不住。我这一次拿出去,好不好?”
屈方宁鼻中唔嗯一声,小小挣了一下:“我这一页还没参详得透,不……不跟你来。”
御剑失笑道:“老实说,今天怎么这么用功起来?别人凿壁偷光,也不过如此。”抚摸到他颈上,拨了一下他的珍珠。
屈方宁认真道:“我要苦读兵法,成为一代名将。将来你要是又害我伤心,我就召集千军万马,打得你落花流水。”
他全身不着寸缕地给人抱在胸口,说话带着一股蜜糖般的黏腻之意,纵然说得如此凶恶,也半点吓不倒人。御剑含笑在他耳边道:“好极,那有何难?你尽管率兵前来,我一见到你,就自愿退避三舍。”
屈方宁眼波一闪,转过身来:“你可……不许骗人。食言而肥,是要长胖的。”
御剑笑道:“我可是言出必践,不像有些坏孩子,满口谎话。”分开他的腿,缓缓顶了进去。
次日清晨,卯鼓未起,他还睡得迷迷糊糊,又从背后被gān了一次。浑身疲累地下了晨练,回帐一问,答曰:“回伯去连云山火字十四矿井了。”这去矿井是一句暗号,表明回伯已动身前往九华山。回伯不在,他昨夜耗神费力构思的计划便缺了最要紧的第一环,只得作罢。少顷开伙领膳,领口中的珠子给车卞一眼瞄到,顿时一上午都jī犬不宁,耳边萦绕的尽是车卞的宝典术语。夜晚在御剑帐中读书时,忍不住好奇了一句:“听别人说,这珠子是唐朝一位很受宠爱的贵妃自尽时所戴,皇帝为了找她的魂魄,找了许多道士,用这个珠子施咒作法,果然见到了她。后人还给这珠子起了个名目,叫甚么太真珠。有没有这回事?”
御剑在他对面盘膝而坐,正皱眉翻阅八部将功补过送来的报章,闻言也不抬头,应道:“你二哥诳你的。人死为鬼,无灵无知,能召得什么魂魄来?这是南洋诸岛进献之物,没什么珍奇,你拿着玩罢。”
屈方宁对珍宝古玩也懂得几分,晓得这珠子价值不凡。御剑赠予自己的东西,从来都是这么轻描淡写了说的。当下也不多话,嗯了一声,又埋首参详他的阵图去了。
御剑隔了一刻,忽然抬起头来,道:“宁宁,想吃荔枝么?”
屈方宁不明所以,呆呆道:“不想。”
御剑满目宠爱地向他看了一眼,拍了拍他脸颊,复回归他的报章之中。门外风雪漫卷,帐内火光潋滟,二人之间奶酒茶香,一片安宁喜乐。

第52章 夜驰

虽然欢爱如昔,御剑还是分明觉出:小qíng人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亲热过后,屈方宁多半还不肯罢休,总要把他细韧的手脚缠过来,全身无一处不腻在他身上,恨不得跟他合为一体。尤其在冬夜,必定要往他怀里挤了又挤,脸贴在他颈窝下,小小的呼吸撩着他耳边。现在虽也与他jiāo股而眠,但一晚上多数是以背相对,纵使给他抱入怀中,也有些冷冷的不起劲。他平日在御剑面前,与白天完全是两副嘴脸,很不爱守规矩,gān什么都不乐意讲道理,举止起坐都没有正形,动不动就往他身上一倒,软得没了骨头。现在就循规蹈矩多了,平日的奇思怪想、胡言乱语都好好地收敛起来了,也不会口齿不清撒娇使xing了。人前人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致。御剑有时故意去逗他说好听的,也没有那么容易得逞了。最令人无计可施的,就是他后庭湿润远逊从前,每次jiāo欢前都要连亲带哄,替他润滑良久,顶入之时,依然能察觉到他内壁一阵阵排斥抵抗。一旦cao之过急,屈方宁立即全身紧缩,神色甚为痛苦。二人赴雨行云一年多,qíng浓爱炽,水rǔjiāo融,枕席之上只有无尽畅美欢愉。除了第一次让他痛得厉害,再无甚么不快发生。就是上次责打之后屈方宁怄气着恼,在chuáng上跟他卯着劲对着gān,也不至如此不qíng不愿。除此之外,伸手要钱、乱报账目、纵容包庇种种恶习倒是无甚变化。御剑仰靠láng头椅中,皱眉望着他越级呈jiāo、数目惊人的军资款项呈报表,见他充满期待地望着那串真金白银的数字,忍不住逗他道:“宁宁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屈方宁不知就里,乖乖地军靴一并,指着报头道:“这里、这里一共十二条,列出以下项目:马糙消耗、枪头磨损……”说到一半,察觉他不是真的要听,哼了一声,闭上了嘴。
御剑揽住他的背,笑道:“继续说?”
屈方宁坐上他一边扶手,把手伸到他鼻子下面,抖了几下:“大哥,给点钱呗,家里揭不开锅了。”
御剑笑了出来,随手盖上印玺。屈方宁风驰电掣地把报表塞入怀里,跳下扶手就跑。御剑扯着他道:“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屈方宁挣扎不开,回身在他脸上敷衍地亲了一口,一边飞快地抓起自己的皮裘手套,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得不见了。遥遥听见他立正叫了一声:“巫侍卫长,再见。”只得摇头一笑,随他去了。
巫木旗抱了一张中心锯空的四足漆案,脖子上系着一只曲纹大肚铜镬斗,看来是要在帐中做个炭火煮羊羹的晚膳。换了好几个姿势,才得以进来,往地下乱糟糟地一放,喘气抹汗:“将军,小锡尔不在这里吃吗?”
御剑目光回到军报上,随口道:“管不了他。”
巫木旗嗐了一声,麻利地架炭生火,煮起一锅看不出颜色的汤菜羹。自得其乐地模仿了一阵“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忽然一拍大腿,恍然道:“我知道了!”
御剑不悦道:“别咋咋呼呼的。”
巫木旗并不畏惧,挥舞汤勺,激动道:“将军,你记得六年前……不不,又好像是七年,我们谒访暹罗国王的时候,他手里抱的一个大猫,足足有狗那么大,尾巴缺了一截,上面挂个方方的宝石戒指,看起来很威风,很有派头的……是不是?”
御剑听他说得夸张,不禁好笑:“就是个暹罗猫罢了。我们这里没有,所以你看着稀罕。”
巫木旗连连摆手道:“那个大猫当着我们使臣的面,规规矩矩的,坐在金扶手上跟个猫将军似的,我还佩服人家国王养得好呢!结果晚上隔着宫殿门偷瞄了一眼,全身炸毛满地绕圈,几十个宫女跟着后面追。国王笑呵呵地抱着不撒手,它老人家举爪就挠,尾巴翘得跟杆大旗相似,一个戒指甩脱了三次!将军,小锡尔从前就像足了这个大猫,闹腾、娇气、又厉害,拿得出手,还招人疼!现在也不是说不可爱,就是……有点太正经了。早知道他长这么快,以前真不该给他吃那么多羊奶!……”啰啰嗦嗦,chuī了自己一脸炭灰。
御剑照着一想,果然是有点儿神似,即笑道:“他一个男孩子,比成豹子也还罢了。说像一只猫,成何体统?”
但静夜思来,竟然愈想愈是感慨万千,只觉宁宁从前每一次撒泼胡闹,都有着难以言传的绝妙滋味。那股恃宠而骄的得瑟劲儿,想来简直令人如饮美酒。翻身一看,屈方宁正背对他读一本新注的吴子兵法,因chūn日渐近,锦被嫌热地拉下一大截,露出小半个jīng瘦的背来。御剑撑着手臂欣赏了片刻,顺着他背心凹下的一线划了下去。屈方宁嫌烦地挣了一下,把被子胡乱一揽。御剑又故意捉了一下他后颈,手立刻被拂到一边。再过一刻,索xing探入被底,去摸屈方宁热乎乎的小屁股。屈方宁转头扫了他一眼,卷成一团挪到里chuáng,把书摆得远远的,显然不愿跟他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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