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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by孔恰【完结+番外】(75)


屈方宁脸腾地就红了,咬着唇别扭了一下,眼睛又落到他手上:“那又收她的东西?”
御剑道:“我也是无奈为之。我们丝绸要往西边走,多要倚靠白兰道的商队。旗……贺川公主当着她父王族人的面,亲手给我系上此物,说以此代替她实现一生之愿,祈我回国之前勿要取下。不想我前脚刚走,谣言就遍传糙原。”
屈方宁好歹受过他两年熏陶,对这谣言的源头倒是不陌生,重重地哼了一声:“人家多喜欢你啊,以为能就这么把你绑住了。”
御剑看着他鼓起的脸,那是十分有意思:“还闹不闹了?”
屈方宁这下完全蔫了,只得低头不说话。又把手一伸:“这个给我!”
御剑拿那披风逗他一下:“做甚么?”
屈方宁哼哼地说:“拿去一条条撕了,给我的马做一个鬃刷子,还剩一条,拿了擦汗,洗澡!”
御剑一听就笑了,大方道:“只要你高兴,擦脚都行。”抱他抱深一点,道:“不过宁宁,你刚才对我又是闹又是叫的,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屈方宁垂着睫毛,很黏很软地小声说:“对不起。”
御剑微笑道:“宁宁,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道歉吧。”
屈方宁自然是明白得很,委委屈屈看了他一眼,捋了一把乱糟糟的鬓发,手伸到他束得紧紧的银扣皮带上,一点点解开、拉松,咬着下唇蹲了下去。
帐内湿润的吸吮声、男人从轻而至混浊的喘息、厚重大chuáng摇动的声音最终停息之时,鬼语者已经记不起自己流下了多少冷汗。
午训后营队小憩。屈方宁靠在回伯膝上,面具松褪,拇指按揉着太阳xué,一脸说不出的疲惫。回伯懒洋洋打个手势:“你那未过门的继母,问得如何了?”
屈方宁倦道:“问没了。”
回伯无可无不可地一颔首:“也好,要是个有心当家的,对你倒是个大麻烦。”又戳了他一下,调侃道:“怎么跟人闹的,一脸死样活气?”
屈方宁阖起眼:“累。”遮住自己,翻了个身,“比真生气还累。”
鬼语者脖颈上的黑链颤抖了几下,目光从自己脚尖移开,对上那对倦色十足的眼睛。
他正对准了鬼语者,面具下的嘴唇一张一翕,无声地对他说:“装假总是很累的,对不对?”
日暮时分,鬼城的影子在金光里拉得极长。一头gāngān净净的白象,正在一片空dàngdàng的糙地上茫然看着远方。
屈方宁按辔而来,见它呆呆的模样,翻身下马,询问究竟。驭象人答道:“想是它失了同伴,心中无措。”
屈方宁叹气道:“它跟二十一、小十四几个,平日都是一起的。现在别人去了láng曲山,它自然孤独寂寞。”含着象哨chuī了chuī,那白象耳朵一扇,抬头见了他,立刻甩起了鼻子,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脚步一起一落,大地便震动两下。
鬼语者影子般跟他上前,见地下脚印凌乱,原来少说养了十来头象。听到屈方宁取的名字,心想:“不知这一头是几?”
只听屈方宁笑道:“阿花!我来看你啦!哎呀,别吸我!”与那白象的长鼻子嬉闹一阵,又挠了挠它的大耳朵。白象温顺地跪下前足,俯身让他骑上。
屈方宁夸道:“阿花真乖。”向鬼语者一勾手,“你也上来!”
鬼语者只得爬了上去,与他一同坐在象背上。只觉身下厚墩墩的十分温暖,极目高远,比平日多了许多滋味。心中生出一念:“死在这里,这一世倒也不枉了。”
冷不防旁边的人开口:“你在等什么?”
他无声地回答:“死。”
屈方宁笑起来。“我杀你gān什么?你的头又不算功绩。”拨了拨他颈上铁链,依然带着笑意,“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狗。”
屈方宁道:“我问你真正的名字。”
鬼语者沉默不语。huáng羊轻盈地在远处灌木丛中奔跑,一大一小消失在地平线上。
屈方宁放下脚,惬意地dàng了dàng。折了几折的靴帮上,两枚金铃儿轻轻晃动。
“昨天我去找了你的罪案。给你定罪的人告诉我,你的继父年三十八,原先是个猎户。他xing格bào躁,经常毒打你和你母亲。你不堪忍受,杀之泄愤。那年你刚满十岁。
“这罪案听起来合qíng合理,却经不起推敲。听乌熊说,你在莽古斯城孤僻异常,从不与人jiāo谈。别人害怕你,拿石子掷你,你任凭自己头破血流,从不还手。一个人天生的xing格,多半在幼年便显露出来。你要真是残bào嗜杀之人,区区铁链如何锁得住你?
“再者,不堪毒打,也未必只有杀之一途。甚么都要靠刀子解决,必然不把国法放在眼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人!上次我阵阅去迟,你的脚步可是急得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看着鬼语者枯gān的身躯,微微一笑。
“小孩子对大人,总是很畏惧的。我看你这个小身板,十岁时也壮不到哪儿去。你继父是个猎户,身qiáng体壮。你要杀他,只能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案卷中提到,他被杀时;全身赤luǒ,以此推断当时他正在睡觉。不过呢,男人还有一个时候,也是全身赤luǒ、没有任何防备的。你在他下体连砍十四刀,刀刀见骨。我不禁好奇了:他那话儿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痛恨到这个地步?……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当时十二岁,长得十分美丽。”
鬼语者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头佝偻得更深更低,脖子上累累铁链垂到象背上,发出沉重的钝响。
“我知道你耳力很好。你第一次跟在我马后,就注意到了我腰上这四个头骨。”他拍了拍后腰,“每次我的鞭子勾住你之前,你都会轻轻地向反方向一缩,以此避开铁链的dàng动。我估计三五里之内,甚么声音也逃不过你的耳朵。连帐幕也阻隔不了,对不对?”
鬼语者心想:“今天他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冷汗顺着脊背缓缓流下,又慢慢凝固。
屈方宁凝目看了他片刻,眼角微微一挑。
“那一天你听到了什么,赶回去又见到了什么,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即使别人割掉了你的手腕,即使永远背负不祥之名……”他伸手点了点漆黑的铁链,“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鬼语者抖得筛糠也似,头几乎低到胸前。
“你的继父经常打你,他脾气很bào躁,力气也很大。你被他打得气息奄奄,却从没想过还手。直到你听到他在……,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当时你一定很害怕。可你还是动手了,为了保护你最重要的亲人。”
夕阳下,他的眼睛似乎也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
“——你是个英雄。”
鬼语者无休止的颤抖停止了。他那只枯gān黑瘦的、仅剩的手紧紧捂住了面孔,以止住十多年来都未流下过的,汹涌的泪水。
屈方宁的目光似乎也带了些湿意:
“别哭啦。做我的人吧!一起成为堂堂正正的英雄……这么多年的冤屈耻rǔ,我会为你一一洗刷。”
一道冰雪般的光华从他颈边一闪而过。鬼语者只觉身上一轻,那如影随形、伴随了他十六年的黑狗之链,已被削落在地,断成几截。
他难以置信地伸展了一下骤然变得十分轻松的身体,眼窝阵阵灼热。他不敢看屈方宁收刀入鞘的模样,直到他带着笑开口:“我跟将军的秘密你都知道了,名字总该告诉我了吧?”
他的嘴唇翕动几下,终于吐出了那个几乎已埋没在黑暗中的名字:“阿木尔……”

第26章 冬夜

十一月底,糙原上的风厉如冰熊之爪,一掌就能撕碎厚厚的皮袄。大帐上的旗帜皆被鼓dàng得笔直,在空中呼啦啦凌厉舞动。
这种凛冽的天气,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抱着睡觉最是惬意不过。屈方宁从御剑怀中醒来时,天色尚昏暗。他睡得迷迷的有点儿尿意,想下chuáng放个水,又怕冷懒得动。辗转了几下,觉得离应卯也差不多了,索xing翻了个身,端详起身边的御剑来了。
御剑熟睡正酣,英俊的脸轮廓深刻,坚毅的唇有些gān燥。昨晚入睡前gān了两次,半夜又被他抱着从后面来了一次,期间一直接吻,舔了耳朵和脖子,还出了汗。一天喝的水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他舔了下自己发gān的唇,目光往下,落到御剑赤luǒ的肩头。御剑肩膀宽阔,比他厚实一倍有余,其上三四条疤痕纵横jiāo错,更添了几分阳刚之美。锁骨极其修长,如钢翅斜出。伸手一摸,坚硬无比。比了一下自己,实在一无可看。
他悻悻地啐了一口,手往下,摸了几把他qiáng健的胸肌。古铜色肌肤摸起来手感极好,心口跳动一下下甚为有力。胸口两点如铁豆,他禁不住好奇碰了碰,似乎更硬了。御剑对他的rǔ首总是花样百出,每次都能把他弄得呻吟不断。正想再捏一下,御剑皱着眉动了动,一臂抱紧他,一臂张开,仰卧着继续睡了。
他玩心还没走,又忙撑起一肘,摸向御剑的腹肌。手指滑下,只觉一块块的沟壑分明,中线一条深凹,温暖硬朗,散发qiáng烈男xing气息。低头看看自己,小腹上仅有薄薄的一层,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泄愤般乱摸一通,这才撤了手。
头顶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怎不继续摸了?”
屈方宁做贼心虚,往后微微一缩,反被他勾了回来。御剑还未完全清醒,单手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腹上缓缓下推。
他肚脐之下,一丛毛发呈箭状铺散,黑而浓密。及至根部附近,几绺黏在一处,更是硬茬茬的扎手。屈方宁难堪起来,在他臂上扭了扭。
御剑手臂收拢,手却不容抗拒地握着他往下。他薄得透明的亵裤已经被顶得几乎胀破,jīng身隆起的形状隐约可见。
屈方宁咬着唇小声说:“我要尿尿。”
御剑不置可否,捉着他的手探入裤内,拢住根部往上套弄,引导他的手指褪下软皮,懒洋洋地用他的手自渎起来。
他jīng身粗壮,屈方宁一只手完全握之不住,见那紫红硕大之物从自己指fèng间一下下缓慢之极地冒出,又故意表演似的收了进去,脸又发起热来。
御剑随意套弄片刻,阳物挺立更高,顶端渐渐滑腻,屈方宁手指上也沾了好些。御剑呼吸渐重,示意他手别停,抬起他一边小腿架到自己腰上,二指在他后xué中探了探,伸手去摸chuáng头二人平日jiāo欢用的油膏。
屈方宁腿缠在他腰上,求饶道:“真的要尿尿。”
御剑视若罔闻,手指娴熟地捅开他湿软的xué口,抽弄几下就撤了出来,把他的臀按向自己,硬得铁棍似的阳物在xué口磨了磨,一顶而入。
屈方宁短促地叫了一声。他亵裤还未除下,松垮垮地挂在股间,腿间半硬的物事若隐若现。御剑缓缓地cha了他几下,翻身压在他身上,qiáng健腹肌压着他下体,低沉道:“一大早就摸老子,摸硬了说要尿尿?”在他挺翘结实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声音更哑:“一屁股全是水,里面都湿透了。昨天没喂饱你?这么想要?”
屈方宁给他压得小腹一阵阵鼓涨,尿意更重了,委屈道:“……是你自己she在里面的。”
御剑漫不经心地把他小腿折到肩上:“宁宁,明明是你自己哭着求我,撒谎可不是好孩子。”额头亲昵地抵住他,嘴里却学着他喘息的声音:“‘大哥,再……再she深一点,我里面好渴’昨天是谁说这话来着?”
屈方宁眼角倏然就红透了,简直无地自容。他濒临高cháo时最没有意志力,什么话都说得出口。qíng浓时也还罢了,此时被张扬出来,羞得只想一头撞死。御剑下体顶弄极其有力,每一下都几乎连根拔出,再重重没入,撞得他臀部直颤,足腕上铃铛晃个不住。御剑在他绷得紧紧的脚背上亲了一口,似笑非笑道:“招魂铃……”一手抬起他后腰,一手却在他下腹按了按:“早上摸我做甚么?说。”
屈方宁满腹尿意,给他这么一按,差点she了出来,连喘了几声。御剑深深一顶:“说。”
屈方宁下腹憋得不行,后面又被他gān得快感如cháo,两相jiāo叠,làngcháo汹涌,简直不知是慡还是急,脚趾曲了又张:“我……就摸了两下,看你……身材好。别……要出来了。”
御剑慵懒一笑,把他从chuáng上一抱而起,就着cha入的姿势起chuáng落地,站了起来。屈方宁冻得打了个哆嗦,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叫道:“gān什么?”御剑赤身luǒ体地抱着他往帐角走,坦然道:“带你尿尿。”走近马桶,把他翻了个边,从后扶着他胀得笔挺的物事,自己重又捅进他后庭:“尿吧。”
屈方宁虽然尿意充盈,在此qíng形下如何尿得出来,憋得泪水都泛出了眼眶。御剑咬着他耳垂道:“你这孩子真难伺候,一时一个花样。”深深抽顶着他,又兜住他两条笔直的腿,两手朝外一掰,把他双腿大张地托到半空:“宁宁,你说大哥现在gān你这个姿势,天底下有没有第二个人做得出来?”
屈方宁整个人被他打开,全身不着力,腹胀难忍,后庭被捅得发麻,眼睛水气迷蒙,只能胡乱摇头。
御剑亲了亲他汗珠密布的后颈:“大哥的身材是用来gān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用来gān你的。只有你。明白了?”
屈方宁泪眼迷蒙地点头。御剑道:“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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