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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by孔恰【完结+番外】(91)


巴达玛紧紧捂住伤口,难以置信地望一眼斜斜掠过身边的羽箭,嘶哑道:“燕飞羽,当年是谁从蛇神地窟救你姊妹二人xing命?谁予你偌大权力,许你护驾领兵?你恩将仇报,与禽shòu何异?!”
燕飞羽嗤地一笑,搭箭道:“恩将仇报?你要不是见她年轻貌美,哪有这般好心!你从地窟里救走了她,却以此为挟,让她永远困在你的chuáng上、你的帐里!这叫什么恩qíng?这是该叫你全身鲜血流尽而死的恩qíng!”
她语气中充满恨意,箭矢也是又快又狠。只听一声惨呼,白石军一名亲兵额头中箭,箭镞贯穿脑骨,血溅三尺。
屈方宁听了这几句话,更是万念丛生:“她们是从甚么地窟出来的,身份卑微,来历不明,都对得上。怪不得这位燕统领……一心要杀了我,原来……我们动的心思都一样。”忽然之间,眼底一阵湿热。
乌熊半搀扶着他,只觉他背心颤抖,忙给他抚背顺气。
柳狐啧了一声,道:“亲王未娶,美人未婚,两个人qíng投意合,结为夫妇,又怎谈得上挟持市恩?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真不错。”
御剑面具下的目光也是微微一沉,道:“柳狐将军见识不俗,此女多留一日,便多一分隐患。将军何不替我出手,挑了这根huáng蜂尾后针?”
柳狐谦道:“那在下就班门弄斧了。”于硝烟黑雾中一箭飞去,将燕飞羽gān脆利落地she落马下。

第39章 绸缪

扎伊王军历经三风林大败、袭营不利,士气本已不佳。阵前惊睹御剑天荒以一枪之力挑破pào火,飞卫军统领燕飞羽又被柳狐击落下马,反复打击之下,更是萎靡不振。飞龙涧一役,王军败退一百二十里,退至卯宫边缘。白石迷宫环环递进,疏密无方,地图上看来如树轮相似。卯宫正是其中最稀薄一环,在地域上偏西北,与邻国繁朔、塔颂只一线之隔,地势疏朗开阔。盟军急起直追,至日暮时分,迷宫雾起,不得前行,方扎营休整。
头灶羊肝汤出锅,御剑与坎水、离火、震雷诸部将领一边以沙就饭,一边商谋对策。柳狐那厢汤水还未煨热,自取一支短笛,嘀嘀呜呜地chuī了起来。
笛声本来清越悠扬,到了老狐狸手里,却是尖利刺耳,令人如坐针毡。千叶、扎伊白石军纷纷掩耳不迭,连毕罗军都受不了如此仙音,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巴尔虎腹中正饥,哼哧哼哧吸了大半碗汤,才蘸了两个馍饼,耳听这钝刀剁ròu般的笛声,着实吃不下去,骂道:“呸!这老王八蛋chuī的甚么狗屁笛子,疯狗挠墙都比他好听!”
众人均放声大笑,就有起哄去当面嘲讽的。御剑道:“毕罗上将唯恐你们征途寂寞,特意奏乐助兴,怎可如此不识抬举?”就着笛声,糙糙就餐。离火部统领道伦转头问手下侍卫:“屈队长吃过饭没有?”答曰:“屈队长十分疲乏,已经歇下了。”又问:“他的伤如何了?”答:“清创敷过药了。”则骂:“混账!如此怠懒大意,万一伤口炎肿,如何是好?他夜里肚饿起来,又怎么了得?”侍卫唯唯诺诺,不知所措。御剑心里一笑,开口道:“他困起来吃不下东西,你也不必难为他。拿几个玫瑰饼过去,他饿醒了自然晓得吃。”侍卫何曾听过主帅如此温言说话,越发呆了,只懂点头。道伦呵斥道:“赶紧送过去!”这才手足僵硬地去了。
伊恩图此时小跑而来,向御剑道:“我们亲王想向将军道个谢。”果见巴达玛黑裘赭冠,一肩微塌,向这边凝步走来。
御剑忙推辞道:“不敢当。”起身向前迎去,众统领也纷纷站起。只听御剑道:“亲王今日辛苦。肩伤可好些了?”
巴达玛抚肩道:“没甚大碍。”他身材在常人中也算魁梧,比御剑却整整矮了一截,走到离他七八尺处,便不再前行。停顿一刻,才生硬开口道:“我从前……太过意气行事,如此想来,许多事……实不应该。”
御剑笑止道:“今日结盟为友,前尘恩怨,都不必提了。何况王妃之事,确是我有错在先。亲王这般大度,倒令我自责了。”
巴达玛嘿然道:“从你口中听见这个错字,也算是一桩奇事了。”继而抬头直视御剑,艰难道:“无论如何,这一次多谢你了。”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御剑目视他背影,笑容慢慢散去,目光渐渐深沉。
天边忽传来振翅之声,一头体型巨大的铁鹰趁月而来,落在千叶营帐上空。驯猎营立即解下鹰爪铁环,抽出密报,送往御剑手中。与此同时,毕罗营地后长糙悉索,一只灵活的灰毛小shòu四蹄如飞,向柳狐笛声方向飞奔而来。笛声戛然而止,柳狐一手收其入怀,从其颈上取出一份密文,匆匆浏览一遍,脸色大变,立即唤了天山三赫、军务统领,掉头进帐去了。
巴尔虎不禁诧异,见御剑亦在冷冷打量对面,遂问:“将军,那边qíng况如何?”
御剑道:“尽在掌握之中。”五指散开,密报已成片片齑粉,飘落白沙之间,倏忽已经不见。
屈方宁失血困乏,伤口疼痛,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军帐中灯火亮起,几个手下围着他,毛手毛脚脱他衣服,绞手巾给他擦身。依稀听见额尔古压低声音呵斥:“轻点!皮都给你擦掉一层了!”乌熊解开他腰带往里擦,撩到他胯下之物,笑得十分猥琐:“噢噢!不愧是老大!这么大!”一群不怕死的立刻蜂拥而至,七手八脚地来剥他裤子,yù得而窥之。额尔古大怒,一条毛腿横扫千军,叫道:“要死吗?”其时困得难以言表,整个人好似陷入云团,连裤子都懒得提,挣了一下,又睡过去了。梦中遥遥听见身边响起靴声,接着闻见一阵热乎乎的饼香。只听额尔古在近处赶道:“不是给你们吃的!……乌熊,放下!……明天他起来弄不死你们……”睡眠陷入深处,甚么也听不见了。
一觉睡到半夜方醒,只觉四周鼾声此起彼伏,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腹中更是饥饿难耐。一摸自己身上,衣衫穿得十分潦糙,一边裤腿已被褪下,伤口包了厚厚一层,纱布上还被人用炭笔画了只鸟儿。想寻点东西来吃,伸手一摸,只摸到几个饼渣。心中勃然大怒,照脸踹了乌熊一脚。乌熊咋吧咋吧嘴,双手搂定他的脚,仿佛得到甚么美味似的,满足地打起了呼噜。
屈方宁哭笑不得,正待再给他一脚,帐门一动,一个高大的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他见机最快,不及思索,左手立刻按到剑鞘之上,警惕地注视来人。
入侵者扫视帐内一周,准确地向他走来。及到近前,俯下身来,弹了弹他的额头。
屈方宁讪讪还剑入鞘,叫道:“将军。”
御剑应了一声,一脚踹开乌熊的毛手,给他裹了条薄毯子,抱起他向外走去。
普通军帐吊顶不高,屈方宁勾着他脖颈离地而起,见他头顶几乎触着油布,不禁觉得有趣,伸手将帐顶撑起一个小斗篷,好让他不必弓腰而行。
出得帐来,见月轮斜坠,即道:“将军,你这么晚还不睡么?”
御剑看着他道:“嗯,空chuáng寂寞,出来偷个人陪我睡觉。”
屈方宁笑出声来,靠在他肩上,摸了摸自己肚子:“我肚子饿了。没力气陪呀!”
御剑也露出笑意:“睡觉还要力气?”抱他到主帐,放在自己chuáng上。
屈方宁从没受过这样隆重的礼遇,一下没跟上他的氛围,小声道:“打……打仗呢!”
御剑揶揄道:“打仗不用吃饭?”推过一只红木漆盘,盘中放着一钵香气扑鼻的紫米饭,一碗羊杂汆片汤,一碟糯米炸糕,十来串小烤羊ròu。屈方宁一声欢呼,饿虎扑食似的罩了上去,手足并用,胡吃大嚼。两个腮帮正鼓得高高的,见御剑在chuáng边含笑看着自己,连忙费尽全力咽了下去,含糊道:“你要吃吗?”
御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láng吞虎咽的样子,逗他道:“来。”
屈方宁忙捡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炸糕,小心地一手托着送过去。还没碰到他嘴边,手一转,嗷呜一声塞自己嘴里了。
御剑看他笑得不能自己的样子,佯怒道:“耍老子是吧?”把他的腿一掀,啪啪打了几下屁股。
屈方宁笑得整个人发抖,嘴边的炸糕都在抖,在他chuáng上滚了半天,总算吞进去了。御剑让他那条伤腿摆在自己膝盖上,看那扎得乱糟糟的纱布结子:“这谁给你绑的?还画个鸟!”
屈方宁仰天躺得很是惬意,叽里咕噜地说:“还不是那群狗日的!明天整不死他们!”
御剑哂道:“你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队长不正经,带的兵也不正经。”
屈方宁扭来扭去地吃完了东西,咕嘟咕嘟喝了茶,饱暖思yínyù,开始乱撩乱动了:“哪儿不正经?哪儿歪了?”抬着那条伤腿,一点技巧都没有地往他腿间探过去,金铃儿丁丁当当响。御剑一手抓住他的脚,威胁地俯身过去:“小瘸子还敢来撩老子?”
屈方宁换了另一只脚踏上去,感到他胯下之物半硬,变本加厉地又挑了一下,眼睛已经开始使坏了。
御剑压了过来,把他的膝弯挽在手臂上:“吃饱了?”
屈方宁听他声音末端都已经哑了,也很不矜持地张开腿,伸手搂他宽阔的肩:“嗯……没有。差一点。”
御剑衣襟半敞,肌ròu健美的赤luǒ胸膛与他没有扣拢的军服贴在一起:“我喂你?”
他撩开小qíng人额头上的乱发,粗糙的手在他脸上摩挲,肘部衬在他鬓边,俯身与他接吻。
分开之际,屈方宁嘴唇通红,眼角全是cháo红的qíngyù:“那你……要喂饱才行。”
御剑吻他一下,应了一声,抱他起来,开始脱他的衣服。这夏季军服肩衬太过宽大,平日屈方宁都要拿袢带系住,才不致滑落肩下。见他一条一条解自己系得乱糟糟的袢带,有点不好意思,瞥着他的手道:“不脱衣服也行的。”
御剑不置可否,直至最后一条带子解下,才替他脱掉只剩一边的裤子,将他薄薄的亵裤除下。继而自己解开上衣,半跪在chuáng边开始抽腰带,一颗颗解开军服马裤上的暗金铜扣。
屈方宁全身赤luǒ,观赏着他黑暗中舒展开的qiáng壮躯体,目光落在他半褪的马裤间,见他那物已经硬得挺直,将白色亵裤顶出粗壮形状,一股男xingxing器独有的气味浮在空气中。他身上发热,舔了舔嘴唇,移过去靠在他大腿上,抬眼望着他,以示询问。
御剑动作顿了顿,道:“不用了。”将他背对自己放在chuáng上,俯身吻他后颈,又在他肩上重重吻了几下。
依御剑平日的xing子,这时候就该掰开他的屁股长驱直入了。屈方宁埋在chuáng褥上等他顶开自己,不晓得他有没有用油膏的打算,为了忍痛还提早咬住了下唇。
不料等了许久,御剑还没有动作,硬茧布满的手抚摸了一会儿他的肩,沿着他jīng瘦的脊背吻了下去。从深凹的腰线往下,到挺翘的臀线上方,……再往下。
屈方宁咬着的唇不禁骇得松开,全身绷成一条弓弦。御剑平日行事,多是直捣huáng龙,这般温存亲昵,实在少之又少。以口相就,更是前所未有。一察觉他有意亲吻自己xué口附近,立刻慌不择路,挣扎抗拒道:“脏……脏得很。”
御剑似乎也有些犹豫,最终只碰了碰他臀上嫩ròu,就重新俯身而上。隐约闻见他胯骨一侧香气袭人,遂低头在他腰间一吻,道:“宁宁,你身上好香。”
屈方宁啊了一声,反手从衣物中扯出一只两头尖尖的烟荷包,道:“老狐狸给我的,说是他女儿的手织。做得也满jīng致,这么菱角儿似的,硌在屁股旁边也不疼。”
御剑心思缜密,转瞬间便知端倪,低声笑道:“老狐狸留香示好,却白让我做了偷香窃玉人。”嘴唇一动,又在他腰上重重一吻。
屈方宁腰身敏感远胜他人,给他胡茬一扎,登时全身苏软,转脸跟他亲在一起。嘴唇刚刚喝过水,转眼便已gān燥在唇舌jiāo缠之间。
御剑与他缠绵地吻了许久,取过油膏涂抹自己阳物,捋得几乎湿滑,才曲起他一条腿,深深捅了进去。屈方宁全身gān渴难耐,甬道空虚已久,给他粗热的硬物一cha到底,身体饱实甘美,畅美难言,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体内湿软一团,几乎就此泄了。
御剑长腿抵住他身体两侧,将他受伤的腿护住,从身后极慢地抽顶,每一次都顶入他身体最深处,几乎连沉甸甸囊袋都拍了进来。手臂横在他胸口,炙热手掌不住抚摸他rǔ尖小腹,嘴唇在他耳边亲吻,随动作加深发出低沉喘息。
屈方宁整个人被他笼罩,气息jiāo缠、爱抚不止、连根cha入、深qíng亲吻,只觉全身每一处都被他深爱不已,全然沉醉在这无限的浓qíng里。
他腿上伤口早已被汗浸透,纱布边缘都已洇湿,此时哪里还想得到疼,只恨腿伤碍事,不能尽兴迎合。御剑抬起他一条腿,着意避开他伤处。见他翘着屁股向自己下体迎来,另一只脚胡乱蹬着chuáng褥,帐内丁零零的全是铃铛撞响,遂在他耳边咬了一口,逗他道:“自己说,像个什么?”
屈方宁一条左腿给他举在手里,身体被cha入最深最软处,连五脏六腑都似被他那根巨物贯穿,体内最敏感处一波一波发烫,慡得死去活来,此时真是一点羞耻心也没有,转头咬着下唇,轻轻地叫了一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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