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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桐_风干的米【完结+番外】(38)

  徐宁压住几乎呼啸而出的心,颤抖着几近窒息。他叫道:“小桐。”就和以前一样,他叫他小桐,他叫他阿宁哥,一切都没变。

  可是阮疏桐却没有回头,也许他没有听见,也许他听见了却不想回头,不论怎样,他就这样径直离开,消失在徐宁的视野之中。

  徐宁这才明白,其实,阮疏桐不属于自己,从来就不属于。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填完这首残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阮疏桐的生命,收起自己不着边际的幻想。

  残句依旧。

  那一地妖冶的红色血迹,夹着呛人的腥。

  愁云惨淡的huáng昏,简陋的小院,入目惨白,漫天飞舞的白色纸钱混着枯huáng的叶子,在空气中盘旋,萦绕。

  悲戚压抑的哭喊回dàng在那日的天空中。

  却没有人看见,微微敞开的院门外,晃过一个白色纤长的影子。

  一张纸片飘进那日的风里,合着那些纸钱,没有人知道它曾经的存在。

  那张纸上写着:

  半盏离魂,琴牵梦引。琵琶心语明月楼,一朝梦终醒。

  ——番外凌波曲完——

  第28章 第 28 章 惹火上身

  徐宁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躺在院子里睡觉。初秋的午后,阳光正好,我一直都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闲散小憩,不论周围多么吵,我都可以睡得很安稳。

  正所谓雷打不醒。

  不过,徐宁进来的时候,我却奇迹般的醒了。

  自从那件事qíng后,我一看见徐宁就心虚。此刻,我局促的起身走过去。我很想像以前一样揽过他的肩膀,大刺刺的笑言:“哟,徐兄,你来了?”

  想想,还是觉得没脸,只好收回手,不自然的扯开嘴角:“徐……宁……”

  徐宁站在树荫里,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一幅山水画,这样一个人,想想当年又是怎样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哼!我不由在心中冷笑,阮疏桐,你个没长眼的。

  徐宁说道:“听闻你失足落水,不知身体是否有恙?”

  “没,没事。我皮厚,不怕水。”

  徐宁凝视了我一下,说道:“没事就好。”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我扯住徐宁的袖子,说道:“阿宁,等等。”

  徐宁疑惑回头看我。

  “那个……”我顿了顿,说道:“你辞官的事,现在怎样了?”

  徐宁道:“无妨,圣上开恩,只是罚了半年的俸禄。”

  呃……停薪半年?亏你还能说的这样轻松。这还叫没事?

  徐宁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因为我,想到这里我就愈发的愧疚。

  我说:“是我欠了你的恩qíng,我对不住你。总归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的,我……”靠!老子突然发现,就老子现在这糙包样,想报恩都没处报。“至少我还有一条命,我阮疏桐现在这条命就是你的。”

  徐宁说:“你不必说的这般严重。你看过皮影戏没有?台下的人看台上热闹非凡非要上去看个究竟,其实又有什么呢?一张桌子,一方帷幕,几张羊皮而已。生活终究还是糊涂过日。”

  这话说的深刻,我接不上茬,只好傻子一样点头:“那就不去看了。”

  徐宁淡淡而笑,拨云见日。

  “阿宁。”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此时若是不来一个缱绻的法式长吻感觉都不应景。可是,我对上徐宁一双清澈gān净的眼眸,咽咽口水,最终还是只是轻轻揽了一下他的肩。

  待徐宁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的时候,老子才一拍脑门猛然想起,靠!我不是想叫徐宁帮忙打听阿桃姑娘的事么?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我总觉得这事蹊跷,没理由被我救了一命就非上赶着要嫁给我,甚至不惜当一个侍妾。

  我既非大富大贵,也不是官场中人,要说长相么,虽然我承认阮小弟这张脸,勉qiáng算得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但是一见钟qíng也不带这样的,换了别人那些没见识的也就算了,阿桃姑娘是谁?她看着她哥哥倾城长大的,有倾城在前面挡着,其他的帅哥基本也就是长得好看的萝卜白菜,又怎么会被我迷的七荤八素呢?怪,真古怪。

  我挠挠头发,一抬眼,看见衡睿正倚在门框上凹造型——cos风一样的男子——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台鼓风机。

  刚送走大理寺少卿又迎来睿王爷,小院还真是蓬荜生辉。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赶得这么齐?

  衡睿看着我笑。

  他一笑我就发怵。

  衡睿说:“小阮啊,听说你英雄救美掉河里了?”

  到底老子救个人怎么搞得满城尽知?谁贴了大字报?

  我说:“惭愧,让王爷担心了。”

  衡睿还是笑,说:“徐大人豁出命救你,你又豁出命报答他。你俩这样生死相依,倒叫本王好生羡慕。”

  我咋舌,堂堂王爷居然偷听。

  这话,酸死个人。几坛子陈年老醋也比不上你酸。

  我搓搓胳膊,厚着面皮道:“王爷找我有事?”

  衡睿说:“早与你说过,无人的时候,直接叫我名字。还是说,”他突然凑近我说道:“你觉得本王不与徐大人一般,不配被你直呼一句阿睿?”

  我哪敢啊,你这醋吃的真叫我瘆的慌。

  我说:“王,王爷。您容小人先适应适应。”

  衡睿耍我耍够了,终于寻个椅子坐下,随手倒了杯茶。茶水在院子里放了太久,早已凉透,衡睿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我犹豫了一下,阿桃姑娘的事qíng,还是问问衡睿更好些。

  我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倾城公子?”

  衡睿道:“倾城公子,花街的头牌,本王自然是知道的。”

  我接着说:“那倾城公子的妹妹,你可有所耳闻?”

  “不曾耳闻。”衡睿说:“烟花之人,本王与他们并无jiāoqíng。”

  呼~~~~果然,向皇族打听花街中事,还是难为他了,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告诉我。

  衡睿看我一脸烦闷,问道:“可是最近遇上什么事?”

  我将前阵子的事与衡睿说了。

  衡睿用手指敲了敲桌沿,道:“你人不错,只可惜,风流债太多,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苦笑:“你就别挖苦我了。”

  衡睿起身出门,对我说道:“你且等等,我明日给你消息。”

  明日明日,明日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它所对的就是今日。所以,只要今日过了,就是明日,可以是辰时,午时,申时。当然,也可以是零点零时。

  XX的衡睿,老之虽说这事是催的很紧,你也不用三更半夜让我出门扮鬼吧,神叨叨的递来一张纸条要我大半夜的去什么什么林子的后面,这是要捉jian的节奏啊。

  飞雪打了个哈欠:“阮兄,还要等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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