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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森林酒吧_匹马孤征【完结】(51)

  我全神贯注地凝望着那扇窗口,那扇如同甬道出口一样金灿灿的窗口。萧蕾的弹奏让我回忆起来很多事qíng——她洁白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jiāo错的姿态;她脱-光了衣服,luǒ-身坐在我腿间的触觉;她光洁平坦的小腹随呼吸微微起伏的弧度。

  这诸多回忆在琴音响起的瞬间,一股脑地涌入,让我的身体微微战栗,却又难以自拔。

  直到弹奏结束,我同她挥手再见的刹那才蓦然想起,她所弹奏的是 OP.15 No.2,那是肖邦所有夜曲中最优美的一首。

  ·

  自那次远远相见之后,我与萧蕾便鲜少见面。

  或许是因为在一个时间点之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了;或者,萧蕾的思念用一首OP.15 No.2已经诉说完整了,短时间内再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了。

  反正具体的原因,我始终不得而知。

  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我太久。毕竟是住在那里的萧蕾;毕竟我们之间属于完全不同的世界;毕竟我只是一个家境普通,学业更普通的普通高中生;毕竟我的父母从来没有想过要给我请什么家庭教师,更别提是那种开着奔驰S600给学生上课的高级家庭教师。

  ·

  整整一个寒假,我和她一面未见。

  假期里,我除了吃饭就是看书,偶尔用电脑玩几局游戏,却生生感觉这假期过得百无聊赖,毫无意义。

  尤其在梦里,我压抑许久的yù望,总能被她轻易地唤起。她的唇,她的呼吸,她用手触摸-我-下-体的感觉,在梦中一遍又一遍重复,在下-体充盈许久之后,往往在黎明时分一泻如注。

  每次我因梦-遗突然醒来,窗外多半风霁月明,残月如钩。没了睡意的我,总是一个人对着窗外默默凝望许久,身如空壳,心似浮羽,俯仰之间,往往一无所获。

  虽然在梦中达到的高-cháo畅快淋漓,但是下-体往往要酸痛很久。我明知这方法劳神伤心,却又忍不住在下一个梦境里,脱去萧蕾的衣服,任由她对这副身体为所yù为。

  我总感觉自己生存在矛盾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一面被理xing的藤蔓锁住了双手,另一面又被感xing的藤蔓拽住了双腿,qíng-yù从中稍加挑拨,我的身体被瞬间撕裂。

  这便是敏感难安的少年。

  ·

  与萧蕾再次见面是在过完年后的qíng人节。

  她的短信过来时,我正在上最后一堂日语课。她说在门口的石块下找到了钥匙,正在公寓等我。

  那天放学后,我几乎一路慢跑着回到公寓,在推开房门的刹那却被吓了一跳。

  窗外的温度还停留在晚冬,屋角的残雪也还未完全消融,屋内开着空调,萧蕾正穿着一身白色蕾丝内衣躺在chuáng上看书,窗外金色的夕阳拖着海棠树长长的影子映在她雪白的身上,犹如条纹jiāo错的土蜂伏在洁白的鸢尾花间。

  “今天没课?”我咽着口水问道。

  “最近一直在家练琴,快要艺考了,每天要弹七八个小时的钢琴,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她把手上那本《不朽的钢琴家》丢在一边,双腿搅在一起懒洋洋地问。

  “人琴合一?”

  “哪里会有这种境界!”她表qíng不屑地说,“是讨厌,彻彻底底的讨厌,甚至无数次怨恨过设计出钢琴的人。”

  我把包放在一旁,坐到chuáng上,萧蕾扬了下嘴角,伸出笔直的双腿搭在我的肩膀上。她雪白的皮肤在白色丝-袜的包裹下若隐若现,萧蕾用一种严肃的毫不避讳的眼神望着我:

  “喜欢我?”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我叹道,“不要再问很喜欢是有多喜欢了!像个孩子一样。”我抚摸着她的小腿说。

  “遵命。”她眨着眼回答。

  我脱去身上的衣服,把她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光滑的脖颈一边问:

  “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不喜欢?”

  “当然喜欢!只是,不明白……”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犒劳你。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也应该饥渴坏了。如果我不穿得不同凡响一些,我怕一过完六月,你就会马上把我忘了。毕竟,人都是善忘的……”

  她说完望着我的眼睛微微一笑,用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后背。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忍不住贪心地一探到底,然后快速地抽-送起来,萧蕾也随之发出了连续的呻-吟。只是这呻-吟,同睡梦中无数次的□□都格外不同,既没有往日的热qíng,也没有解脱的高亢,反而更像是突然被谁捏住了脖子一般,显得格外驯服和小心翼翼。

  但是这种驯服却激发了我潜在的粗bào,让我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狂野。

  有时候人xing与逻辑正是恰恰相反的东西。她越是顺从,我越是想要彻底征服她,想要完全蹂-躏她,想要全部占有她,想把她冲碎在青chūn的尘埃里。

  在筋疲力尽之后,我伏在萧蕾的肩上,萧蕾用指尖轻轻拨弄着我的头发。

  “最近在构思一首新的曲子,大部分已经完成,只是最终的名字还没有想好。一切弄好之后就弹给你听。”她突然轻轻说道。

  “嗯。一定。”我直起身靠在枕头上,眼角不经意间瞥向chuáng角那本《不朽的钢琴家》。

  “一直忘记问你,最喜欢的钢琴家是谁?”

  “我最喜欢的钢琴家可不在那本书里哦。”萧蕾一脸神秘地回答,“其实就连他弹奏钢琴的真实水平,我都不是很清楚。”

  “难不成是古尔德?”我猜测着。

  萧蕾摇摇头,“古尔德的演奏水准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姿势奇怪罢了。”

  我把那本书沿着目录翻了一遍,里面所涉及的钢琴家也算比较完整了。既不是这本书里面记载的钢琴家,又不了解他真实的演奏水平,我沉思良久,最终毫无头绪地摇了下头。

  萧蕾捂着嘴嫣然一笑,猜谜语一样地继续说道:

  “这个人在□□期间被囚于地牢十八个月,断三指,以脏水为墨,写就六十五万字《The Prison Notes》,他更是在空白纸张上手绘出黑白琴键,弹完了莫扎特和巴赫。”

  “断三指,以脏水为墨,白纸为琴,近代史上哪出过这样潇洒的人物?”

  ☆、雪花蝴蝶

  “他是没名气,但也不应该被忘记。”

  “那你是完全被这位钢琴家迷住?”

  “被迷住又怎样,你还想吃醋不成?”萧蕾嘟起嘴,一脸不满地说。

  “那倒不至于。”

  “对他,你也应该是知道的。虽然断指让他失去了钢琴,但却并不影响他后来成为了文学大师。这人,就是木心。”

  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因为我喜欢木心的事qíng,从未和她讲过,但是我和她却同时喜欢着这样一位艺术偶像,这是何等的偶然!

  其实木心的伟大,无需多言。

  他之所以无名,并不是因为他不够伟大,而是他不适合这个社会的qíng调。他深沉的孤独,他隐藏的优雅,终是不被这个时代所喜欢的。淡薄宁静,与世无争,终究都只是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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