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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青日话_刀刺【完结+番外】(23)


“cao!”程悍不满:“怎么听着像给我自己立了个灵堂?你丫怎么刚跟我好上就盼着我死呢!”
关青瘪瘪嘴,沉默了片刻道:“你要是跟我分手了,给我留张照片让我在心里铭记你,我宁愿当你死了,守着你的照片过一辈子,也不想你当面跟我说什么分手快乐。”
程悍就乐,“你怎么知道咱俩分手一定是我提的呀?为啥我一定会跟你说分手快乐,不跟你说快乐分手呢?”
关青:“……”他觉得很受伤,“你非得拿话刺我你才开心是不?”
程悍大方承认:“我也体会一回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把你以前噎我的话全噎回去。”
关青觉得他真是小心眼儿,却搂着他不肯撒手,“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怎么都行。”
程悍埋在枕头里叹了口气,想起邵彻说的那句只言片语最见qíng深,如此qíng深,都让他替关青觉得不值,他孑身一人,身无长物,xing格乖张,还是个蹲过大牢的杀人犯,除了皮相略微过得去,真就没一处好地儿,关青简直是错付了真心。
他一边清晰地剖析着自己的缺点,手上对于关青的折磨却压根儿没停。这东西,自己的,好玩儿不见得玩儿多久。别人的,却意外的新鲜可爱。
他摸着摸着突然觉得触感有些不对,遂言:
“青儿?”
关青疑惑:“嗯?”
程悍感叹道:“你可真gān净啊,是不是小时候没发育好啊,怎么这里这么滑,一根毛都没有?”
关青手脚僵硬,过了会儿在他耳边害羞又挑逗的说:“我…本来就不多,后来前几天你说完后…我就洗了下。”
程悍觉得这个洗字儿蕴含深意,“怎么洗的?”
“就…那么洗的。”
“都洗哪儿了?”
“就...都洗了。”
程悍的手随即暗示xing地捏住他的屁股,嗓子gān涩,“这儿也洗了?”
关青在他肩膀上点点头。
程悍想不明白,“里面……”
“也洗了。”关青连忙接话。
程悍就皱着眉想,里面也洗了,是怎么个洗法?想来想去,他过去的牢狱生涯给他在生理学上积累的知识让他陡然想明白了。
“你灌|肠了?自己?”
关青不说话,默认了。
程悍一改之前的亲昵,撑起身体眼露凶光,瞪着他生气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模样!”
关青既羞又臊,脸都烫熟了,他不想做出小女生的神态,却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在程悍锋利的眼神下一个字也说不出,他只觉得两腿一直保持着叉开的姿势有些难受,于是他胆大包天的把腿抬高夹住了程悍的腰,双臂再次缠上程悍的脖子,想把他压下来贴住自己。
岂料程悍不吃这套,按住他的肩膀,狞笑着说:
“成,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想献身,那先让我检查一下,看你洗的到底有多gān净……”

  ☆、 第二十二章

  隔天中午,关青难得比程悍起得晚。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瞬就看到窗口渗进的微光,那是很柔和的阳光,屋里的陈设是旧日的熟络,身下的chuáng褥gān燥舒适,而他身上不着片缕,纯棉chuáng单在赤|luǒ的皮肤上是惬意的触感。
他听到厨房里烧开的滚滚的水声,在水声里间歇有个脚步,趿拉着拖鞋,散漫而重的落在地砖上。
一切就像场悠然的梦境,是虚幻的温馨和宁静。
他慢悠悠地起来套上裤子和背心,来到客厅,程悍便在灶台前转过头,赤着jīng壮的上身穿着条大裤衩,脸上是促狭的笑容。
“起来了?”
关青点点头,美梦来得太快,让他头晕目眩。
他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刚出门就看到程悍堵在门口,暧昧的贴上前,低下头来盯着他看,
“睡得好吗?”
关青羞怯的不敢看他,想走却又被他堵住,
“下了chuáng你就翻脸不认人啦?正眼都不看我,啵儿一个先。”
程悍凑过脸来,关青晕乎乎的在他脸上亲了个响,却被他抓住了半个屁股,使劲儿捏了两把,听他低声说:
“吃完饭,咱再继续探索人体的奥秘。”
可这个计划泡汤了,饭吃到一半儿他的脸就越来越红,起先程悍以为他是羞的,后面探手一摸,才发现关青的额头烫得吓人。
体温计显示出三十九度多的高热,程悍二话不说,直接拎着他换好衣服去医院挂点滴。
整个过程关青一直乖巧无言的坐在椅子上看他忙来忙去,他高高的个子立在他面前,细心地调好点滴的流速,然后不道德的躲在病房的窗边抽了根烟,才又带着满身烟味回到他身边。
关青涣散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高烧使他的大脑和感官运转缓慢,神智恍惚。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握住了程悍的手,
“程悍?”
程悍漫不经心的应了声,转过脸一眼看到他的表qíng,顿时就无奈了,
“是真的,都是真的!你丫昨晚上问了半宿还没问够啊!再问老子走了!”
关青茫然地思索了下,脑袋靠在椅背上,盯着他不动了。
这举动惹得对面的老大爷总往他俩这边看,程悍低头玩儿着手机,恶狠狠地瞪了老大爷一眼。
“cao,我忘了,”程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饶也的结婚典礼啊。”
关青歪着脖子,眼神剔透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学生,“跟谁啊?”
“苗苗啊,”他翘起二郎腿,“幸好我提前把红包给老朽了,不然她结婚我连个信儿都没有多尴尬。”
“苗苗不是女的么?”关青提出他纯洁的疑问。
程悍满不在乎,“就是女的她才结呢!早跟你说她不喜欢男人喜欢姑娘,”他说到这儿不耐烦地皱起眉,“你快闭上眼睡一会儿吧,我看你都烧糊涂了。”
关青恍惚中听到他接了个电话,语气似乎有些焦急,没一会儿病房里走进个人来,程悍陡然抽出手,惹得关青无意识地攥了好几下空气。
“怎么回事儿啊?婚礼出岔子了?”程悍望着来人问。
此人穿着夏威夷风qíng的花衬衫,头□□染成时髦的烟灰色,面色却在金项链的衬托下显出土huáng色,他顶着像怀孕六七个月的大肚子到程悍身边坐下,极其疲惫的叹出口气。
“婚礼差点儿变葬礼!我就说饶也没安好心,她哪里是想结婚,根本就是想跟她妈宣战。她要是真想结,偷摸叫上几个朋友,大家开开心心吃顿饭不就得了。gān嘛还得叫她妈呢?”
“也许是找到了挚爱,想从她母亲那里得到祝福呗。”
“屁的挚爱!”绵利民不屑一顾,“她压根就不是同xing恋,就是一股叛逆心理,她妈怎么不乐意她就怎么来。俩女人,你说她们有什么好处的?无非就是玩儿得好,聊得来喽,要diǎo没diǎo,要钱没钱。她俩真结婚了怎么过?一是叛逆,二是想火!非借着这女同结婚的幌子给自己炒作一下!”
程悍不解:“这跟火不火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连记者都叫来了,今天她整个婚礼现场,里里外外来了好几个记者,那□□短pào的,不就是想炒作、想火么?”绵利民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充分表明了自己对于这件事qíng的直观感受,和他自认为了不得的dòng察力。
程悍听得有些不舒服,然而碍于两人认识多年的qíng份,还是笑着试图跟他讲道理:“饶也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么?真有记者估计也不是她叫来的,再有人家俩人处了两三年了都好好的,想结就结呗,也碍不到咱们的事儿,也没抢你媳妇儿,你这么义愤填膺gān嘛呀?”
绵利民听得直摇头,好像对此看法万分不能接受,嘴瘪的像吃了屎,“你们现在这帮年轻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还同xing恋?同xing之间有什么好处的?来你跟我说说,假如有一天你绵叔我突然找了个娘们儿唧唧的小白脸儿,说我要跟丫结婚,共结连理相扶到老,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脑子被驴踢了?”
“那您不是同xing恋您当然不应该愣bī着自己找一男的结婚啊!”程悍被他这个假如弄得哭笑不得,“换言之人家要就是同xing恋,你也不应该bī着他愣找一异xing的!”
“嘿哟,”绵利民转过脸来,挺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你也这么时髦啊!那你的意思是同xing恋很正常,咱们应该鼓励他们,发扬光大呗?”
“我不是这意思,”程悍无语,刚想说话又被老绵打断,
“咱不说别人,就说你,你一一米八十好几的大小伙儿,身体健康,长相帅气,怎么全世界姑娘都死光了你非要找一男的过日子?”
程悍下意识挡住身后的关青,觉得老绵这话里带刺,就是冲着关青去的,“你怎么又扯我身上了?谁跟你说什么了?”
万幸只是他反应过激,老绵压根没往他身上想,“我就是打个比方,想告诉你,同xing恋呐——就是有病!”
俩人三观不同,勉qiáng聊了两句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儿,就不欢而散了。
程悍等他走了,转头看了眼关青,见他还在睡觉面色无异,想来是没听到那番话,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可他这好心qíng是彻底被破坏了,如果今天说这话的是个陌生人,程悍当即可以无所谓的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你算老几啊你管我是跟男的好还是女的好?
但说这话的恰恰是他的朋友,还不是一般的朋友,就因为自己喜欢的对象是个男的,这份友qíng就此就戛然而止,甚至惹得他昔日的好友对他白眼相向。
但喜欢谁有错吗?程悍简直想把老绵拽回来,痛痛快快地质问:老子就喜欢男的了!老子就想跟他好,我错了吗?我碍着你的事儿了吗?我他妈睡得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儿子!我寻找我自己的幸福,为什么你要为此歧视我?你身为我的好朋友,为什么不能衷心的祝福我?
他成为一个同xing恋不过一个多星期,就深刻感觉到这社会对于这个群体的不公平。简直憋屈!
碍于程悍是个五谷不分的人,他跟关青只好在外面对付着吃了一口,两人胃口都不好,就糙糙结束晚饭回家。
五月份的浙江已经一脚迈入了火炉,躺chuáng上觉得chuáng都是热的,而傍晚的小区里老头儿老太太在友好的唠着家常,对面那户人家的窗户里挂着个鸟笼,只听得那鸟儿清脆明快的叫声,透着无忧无虑的简单快乐。
房间里的窗帘被风chuī动,天光尚未完全暗下,关青侧身躺着,程悍则靠在chuáng头捧着本音乐杂志,他看得极其认真,久久不曾翻页,眉眼间的锋利软化,多了分让人心安的沉稳。
关青心念微动,手从被子里钻到那头,掀开了程悍的下衣摆,摸上了那光滑jīng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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