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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姑娘_魏月半【完结】(55)

  “没有电影,没有餐厅,没有一张舒适的床?”纹身姑娘感到惊奇。

  “是的。”

  “你接受她吗?”

  “嗯我接受,但最后我们还是去了酒店,各自喝下一杯酒,半醉的时候才脱光衣服,在浴室里拥吻。”

  “她的身上也有浓烈的香味吗?”

  “是的,浓烈的薰衣草味,我很喜欢,所以一起在浴室里,我一个人洗澡,她一旁看着。”

  “你是个有特殊追求的人?或者别的?”

  “很简单的,就像做菜,我有敏感的嗅觉,一道菜是否香甜口渴,得先闻一闻,然后再以舌头的味觉检查。这时候,若是那个女人在鼻尖没有香味,我大概以为她如一道失败的菜,难以升起品尝的欲望。”

  “那她的味道呢?”

  “饭碗里的饭,总能闻到味,单独吃却绝不是美味。”

  “我以为你从也不对她赋予任何的期望。”

  “□□多半表达的是孤独。”

  “不能有别的意义吗?”纹身姑娘期待问。

  “有啊!那就是没有任何意义,动物世界的我们。”

  纹身姑娘被他逗笑。

  他问“喜欢什么菜?”

  “鸡翅膀!”

  “那不算是一道菜。”

  纹身姑娘突然苦恼起来,原溪消失的太久,可仍旧如同鬼影般困锁在脑海中。原也不信任能够忘却,却不料如此作乱。男人是个优秀的厨师,可他说鸡翅膀不是一道菜,纹身姑娘却坚持以为鸡翅膀是一道最美味的菜,她与原溪相遇时吃的菜。

  喝了很多酒,纹身姑娘看着他一个人喝,看他从温柔笑着的男人,喝成一个闷吼的男人,喝成一个低头流泪的男人,邻桌男女便对他们指指点点,偶尔偷笑。回到名典小屋,纹身姑娘将他放在椅子里,他仍低头哭泣。纹身姑娘问他“是什么样的记忆呢?”他回答“一片空白。”纹身姑娘大概便懂 ,他喝许多酒或许是为了壮胆,以便能够勇敢的留在名典小屋。这时候纹身姑娘在他耳边问话,他回答着挣扎起来,双手夹住她的脸,吹出一口刺鼻的酒气,往她嘴唇吻来。纹身姑娘不反抗,她等待着,甚至有期待,这样或许能真正懂得,那场合法合理的婚姻中的□□的真实意义。但临时男人跑出小屋,趴在栏杆上呕吐不止。她蹲在栏杆上替他抚背,这才看到这夜的天空,如同白日般蔚蓝。

  男人呕吐过后清醒了几分,他再捂住纹身姑娘的脸颊,却被纹身姑娘推开了。事实上,纹身姑娘对于□□毫无期待,她想要找到原溪的心绪,只是先前断了这股勇气,就不愿再去试探。男人脸上闪过一道怒气,他抬起手似乎想要一拳打在纹身姑娘脸上,但很快这怒气消散,男人走回小屋往桌子里趴下,这样一来,酒意突然醒了大半。泪眼看着纹身姑娘说“我以为你是个寂寞的女人,傍晚时就在栏杆上脱衣让我看到你的身背,那可是公共场合呢!”他说完将笑脸变得苦涩,落寞,大概像是个罪人,正忏悔自身的过错。

  纹身姑娘开始煮咖啡,煮好后倒满一杯放在男人手中,并小心拉远一些距离,不让半醉的男人不小心时将杯子推倒。她久久的看着屋外的夜空,有几颗星正围成一个勺子,似能接住勺子上落下来的星光。

  “我试着先展现我的弱小可怜,那就像是把曾经的记忆当成最可笑,最可怕的故事讲给人听,听完了希望听到的人对我表达同情,可怜我,然后温柔的呵护我。事实上,我知道爱情故事不一而同,幸福的没成为传说,悲伤的偶尔能被传开一会儿大抵也无人在意,无人相信。世界掩盖了许多秘密,在人心里。我几乎以为世界里,爱情是最廉价,而无用的负面产品。但它的销量仍然达到供不应求的程度。我想,我若是最可怜,最值得同情的人,或许就能换回一分类似爱情的温柔。你看,这就是我的内心,像是一只没有方向,目的的鸟,飞累了,想要找个枝头休息,并且在枝头唱起许久未唱,刻在本能里却又快被忘记的欢快的歌。”

  “我只想拥有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女人。”

  “完全……”

  男人被纹身姑娘扶到床里休息,纹身姑娘转身时被他近乎哀求的抓住手臂,但他是醉了酒的男人,即便双眼流淌着悲伤的眼泪,那看起来也没有任何能让人有同情可怜的情绪,纹身姑娘任他拉住,同他默默对视。待他终于在床里睡去,纹身姑娘走出来,在椅子里躺下。名典小屋的门整夜开着,常吹一阵轻微的冰凉的夜风。

  男人早早离开,一边走一边晃动头,昨夜宿醉的酒或许在肠胃里的液体还未散尽,脑海里仍然充满酒精气体。纹身姑娘在椅子里眯着眼,对他的背挥手告别,看起来她似乎在笑,无声中说“客人,记得下次再来哦。”当然这个客人再没勇气在这样的夜里来过,纹身姑娘也不再记得这个客人。

  午后,陈青与哲顺相伴而来,纹身姑娘在门外笑脸相迎。她之所以如此热情,由于远远看到他们俩个人,一对男女,终像是一对温暖的恋人,大概纹身姑娘在羡慕他们的时候也为他们守候。陈青坐下后将怀抱的俩个苹果分给纹身姑娘一个,又与她谈起小楼后餐厅里的厨师男人,纹身姑娘没有隐瞒,嗅了嗅鼻子说,屋子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而事实上,男人一身酒气虽重,又哪能在小屋里停住一个上午的时间,小屋里还常吹来轻风。陈青与哲顺一同动鼻子寻找男人的味道,却只能嗅到来自小屋墙壁花纹的油漆味,或者桌上那本老旧书本的纸张味。

  陈青好奇问“你们?”

  纹身姑娘点头。

  “那原溪呢!纹身姑娘,我的朋友,你真爱的原溪呢?”

  “偶尔那么一刻,我感到悲伤孤独绝望,因为原溪,即使我从不能对他升起一分怨恨,我仍然想要报复他。”

  “能做到吗?”

  “做一个坏女人,一个玩弄男人的女人。当他知晓这样的我,也许会想,这就是生活,我这个常以为他不懂生活的女人,终于生活成他一样的样子。那些因为爱情的忠贞而坚持的理由,多么可笑,男人总是需要女人,女人总是需要男人,管它是谁呢!”

  “真的是报复吗?没有怨恨也想要报复?”

  “嗯!我想最可怕的报复,便是从这个世界里再得不到爱情的消息,当他丢下我才承认他爱我的时候。”

  “打算结婚吗?与原溪之外的一个男人。”

  纹身姑娘突然咯咯笑起来“吃过午饭没?”陈青无奈,温柔抚摸她的短发,她常常显得孤独可怜,却让人总是担心不了。再谈不起小楼后的男人,陈青欣喜的放下手中的书本,与纹身姑娘讨论母婴的保健知识。谈了很长时间,到后来俩个对于母婴问题都毫无经验的女人似乎变成了适应此道的能人,陈青间断想起一些微小的注意事项,纹身姑娘一旁似以长者的身分语重心长的再教导她防备一些对母婴不利的危险性因素。当然具体说不上来,大概纹身姑娘总在重复的东西是,如何吃好,睡好,让心情愉悦,然后生个可爱的胖小子。陈青兴致勃勃忘了时间,哲顺一旁也不提醒,眼看整个下午度过,俩人干脆留在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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