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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_巢鸟【完结】(53)

  “神经病。”陆潇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速度快得惊人。

  陈斯祈一阵牙痒痒,真是出门没看黄道吉日,喝水都塞牙。

  “陆潇你够了。”林轩示意他闭嘴,和陈斯祈解释道,“我和奇胖要了个跑龙套名额让他演,顺便画两幅画涨涨人气。”

  “哦…就这不举的还能出门?”陈斯祈看他冲自己做神经病的口型,气不打一出来。但作为良好公民又不能打他,只能君子动口不动手,最多骂完再咬一口。

  他抬手替林轩理了理发簪,“一会儿记得问奇胖拍哪场戏。”

  “哦,好…靠!”林轩背对着陆潇被空矿泉水瓶砸中,哭笑不得地过去修理人。陈斯祈也是无语,随便找了个凉快地休息。

  这两天越来越热,他格外想念有空调的小窝。

  “师父您为何执意要收他为徒?”林轩戏中演得是卿訸的大弟子辰溪。原本性格也算得上温和但只要见到昤硠就立刻炸毛且屡试不爽。

  “为何?”昤硠被卿訸罚去后山抓兔子。无论如何昤硠都是个魔人,和过去那个人除了有些共有的模糊记忆外没什么其他联系。

  他也从未把两人一概而论,只是既然他还活着,就让他随性到自己死吧。

  卿訸悠闲地往椅子上一坐,和谁也没个正经,“小溪你明明和谁都相处的不错,为何一定要和昤硠针锋相对,莫不是看上他了?”

  辰溪是凡人出身,因为受仙界对凡人修仙众多条例影响,心性更是寡欲,此时让卿訸一说,马上脸颊泛红失敬道,“师父莫言胡说。”

  “那为何脸红?为何失态?你们凡人修仙讲求心如止水,我却觉得甚是不公啊…”卿訸示意他过来。辰溪刚刚靠近他就解开外衣,笑得却有些支离破碎的凄惨。“可有心上人?”

  “师父您醉了。”辰溪嗵得跪在地上。

  和仙者双修自然对自己有意,只是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师父,谁忍心真去对他做什么?

  卿訸从椅子上下来蹲在辰溪身边,捏着他下巴就要吻。

  “滚开!”昤硠从外面冲进来,拎着卿訸的衣领一阵拖拽。“你…你连你徒弟都…”

  “说这么含蓄作甚,不就是非礼吗?”卿訸冲辰溪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昤硠把他摁在椅子上,一连踩碎好几个空酒瓶。

  “师父你当我是你徒弟,仇人,还是昤硠?”卿訸勾着他脖子吻得他脖颈湿凉,“你都叫我师父了,我还有什么可多遐想的?其实你与其拘泥于这些儿女情怀但真不如杀了我好解心头之恨。”

  殿堂明朗,昤硠抓得兔子撞倒了竹筐滚了一地。微风袭来兔子跟着动了动耳朵,有些傻愣地看着他们。

  “师父?”脖颈被冰冷的泪滴砸中,昤硠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卿訸推开,看着他狼狈地离去,自己刚想爬起来又被绊了一跤,脚边断开的藤蔓随之枯萎。

  卿訸的狼狈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冷了,看文滴妹子们记得多穿衣服~

  (●––●)

  第56章 得过且过(五)

  雨后的天边挂着一道模糊不清的彩虹,西下的太阳微红,哪怕是在暴雨之中也不会消失。

  此时还看不到星星,只是隐约可以寻到月亮的足迹。

  陈斯祈站在门前,宽大的古服在风中微微扬起,有些慵懒的飘逸。他也像只闲适的猫,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开饭了,听说今天加鸡腿。

  他是个肉食主义者,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他愿意天天吃肉。长成胖子也无所谓,毕竟他曾经尝过饿的痛苦。

  有人惩罚他让他连伤害自己的乐趣都没有,他根本不知道自残的快乐,只是哪怕是短时间的饥饿都让他全身上下的疼。

  疼到骨子里,无法言喻。

  身后很热闹,屋子里围了很多看陆潇画画的人。一个自称双手残废的废物抖着手在纸上小心画着什么,陈斯祈看不清。人太多,每个人都像是要把脸贴在纸上,凑得太近。

  他自认为一个跟得了帕金森似得人画不出什么好画来,但画家绘画时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神态和飘然如神仙下凡般的圣洁确实吸引人注意。

  事实上陆潇安静下来还挺顺眼的,连凭时轻佻玩世不恭的气质都荡然无存。好像一下回到了他们初识时的时候。

  陈斯祈不再看他,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人艺术细胞,像国画这种陶冶情操的东西他实在欣赏不来,看了也无非是闹场笑话罢了。

  也不知道林轩是怎么说服陆潇过来的,陆潇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条梦周公的蛇,会从洞里爬出来除非是要地震了。

  只是不知道这场地震和他有几分关系。陈斯祈心中苦笑,果然是太紧张了,连被害妄想症都得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听陆潇和人对话。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倒是也挺客气的,就是一脱离了绘画的老本行就有些半死不活的。明明过得也还凑合却非要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搏的他人的心疼。

  当然能是最好,不能陈斯祈拍手叫好。一样倒霉的人当然都希望对方能比自己再惨点。

  陈斯祈知道自己的思想病态的恶心。被人抬举了一段时间就忘了走路会脚疼。他这样的人就应该…

  他捂着嘴干呕起来。安冼逼他说得没一句话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成了他挖苦诋毁自己的工具。

  哪怕他现在再也不用看见安冼,他依旧无法忘掉过去。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陈斯祈,帮我洗笔。”

  “?”

  这声音有点陌生啊?

  陈斯祈刚缓过来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他扭头看了半天也没找着叫他的人。陆潇啧了一声,“嘿别看了,我叫你呢。”他把一根沾墨的毛笔递过来,“帮我去外面洗一下,别用手洗会染色。”

  这语气听上去倒还算客气。陈斯祈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显得那么惊讶,拿了笔往出走。鬼知道陆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走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去哪儿洗笔。旁边有个湖,当然他不可能蹲在湖边洗,一会儿污染了水质还得找他麻烦。

  最近的洗手间从这里走过去也得要五分钟。他看着西边被山挡住下半的太阳,实在没什么往过走的动力。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些冒汗,再走过去不得汗流浃背?

  怎么说陆潇给他的都是件苦差事,就看他怎么完成用时多久。

  最后他也没去洗手间洗笔,而是找了个矿泉水瓶把笔往里一插,抓着瓶身连水带笔一起做运动。

  他又不是学艺术的,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有本事陆潇就别让他洗啊。

  哼。

  凡是沾过墨的笔都不会恢复如初,陈斯祈洗了个大概就把毛笔抽了出来,在空中甩了两下准备还给陆潇。

  水被他滋养了一棵老树,看上去也有上百年的历史,树枝上有不少鸟友的巢,只是基本上都鸟去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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