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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_平方缪【完结】(133)

  没了束缚的佟羌羌立刻爬到床头去,抓起被子抱在怀里,躲得韩烈远远的。韩烈双手抱臂,一脸兴味儿地睨着她:“醋不能乱吃。”

  佟羌羌憋屈地擦了擦眼泪:“你故意当着曾好的面对我好。”

  韩烈微微眯起眼:“难道背着曾好时,我对你不好?”

  佟羌羌别开脸,不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道:“你这样是让曾好更加嫉恨我。”

  韩烈哧一声:“难道我不这样,曾好就不嫉恨你了吗?”

  佟羌羌轻咬唇瓣。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不用因为她的存在而刻意避讳。你若真怕她嫉恨你,我每天晚上睡在你房里,你怎么不赶我出去?”

  佟羌羌:“……”

  韩烈轻笑着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有分寸。我只是想让曾好看清楚,我已经有你了。你前两天不是还质问我曾好的身份吗?现在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确实只把她当小妹妹,你还不乐意?”

  佟羌羌暗暗沉一口气。她当然不是不乐意。她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好像……好像被韩烈当挡箭牌……

  算了算了,就当是自己想多了吧!

  佟羌羌烦躁地揉了揉怀里的被子,闷声闷气地提醒韩烈:“你好不容易回来歇口气,快去休息吧。”

  韩烈瞥了一眼她床头柜的钟面:“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公司。”

  欸?原来他刚刚在浴室里说他的时间不多,没有骗她。佟羌羌有点心疼他:“可是你这样身体吃得消吗?明明没歇多久。”

  韩烈的手从她的头发上顺势抚到她的脸上,别有意味道:“很舒服,已经歇够了。你呢?下次可以自己动手了吗?”

  佟羌羌:“……”

  是不是再沉稳的男人,一旦遇到性爱,也都会变得……流氓?

  佟羌羌咽了一口唾沫,算是转移话题地关切问:“钟爷爷今天找你们说了什么?”紧接着补问了一句,“钟氏……会度过这次难关吗?”

  她知道,这种情势,大概是谁都预测不到结果的。可她就是习惯问韩烈,问问如他这般仿佛万事都成竹在胸的男人,如何看待钟氏的这道大坎。

  韩烈黑眸深深,只语调缓缓地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

  ***

  韩烈离开公寓的时候,佟羌羌没有出去送韩烈。原因无他,不就是担心碰到曾好呗。

  她前些天还想着自己如果够狠,应该让曾好听到她和韩烈做爱的墙角。今天倒好,被曾好撞到她和韩烈“鸳鸯浴”。

  睡了午觉醒来暮色苍茫,佟羌羌这才磨磨蹭蹭地进浴室清理狼藉。

  先把浴缸的脏水放掉。再结结实实地把浴缸刷了一遍。刷浴缸的时候,脑袋里尽是些香艳的画面。

  虽然她臊得快要死掉了,但是……韩烈好像真的很舒服……

  佟羌羌不自觉摊开手掌打量,回忆起韩烈的那玩意儿在自己的手里一点点地膨胀、发硬、到最后似乎还隐隐地跳动。

  然后记忆再往前倒回至她和韩烈的初夜。也是那玩意儿险些要将她的身体都戳穿折磨得她生死不能,她陡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扔掉手中正握着的刷子,烧红着脸拾掇她和韩烈换下的脏衣服去洗。

  而曾好,自那一摔门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佟羌羌煮晚饭的时候,刻意多煮了一份。

  自己默默吃完又洗了餐具后,她飘到曾好的房门口,悄悄贴耳听了许久,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曾好的啜泣声。

  佟羌羌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喊曾好出来吃饭。毕竟曾好是个病人,虽然她并不知道曾好到底得了什么病;而且韩烈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估计顾及不到曾好,曾好如果饿坏了。她和她一个屋檐下,不太好向韩烈交待吧?

  纠结来纠结去,佟羌羌最终叩响了门。

  门板立马“嘭”地一声震了震,好像是曾好砸过来什么重物,伴着她满是哭腔的叫声:“我不要你管!”

  佟羌羌抿抿唇,不再自讨没趣,回了自己房间。

  隔天上午佟羌羌起床,逗了好一会儿的五花肉,都没有等到曾好房间里的动静。瞅着时间差不多,她没再等,兀自去医院。

  医院门口依旧固执地蹲守着想要采访钟远山的记者,不过院方和钟氏都做了防护措施,避免记者乱闯捣乱医院的秩序,政府也出了面,以防影响其他病人的正常就医。

  到了病房后,佟羌羌很是惊喜。多日来钟远山第一次从床上坐起来了,半靠在床上,由朱锦华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东西。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胸前围着块围兜。

  胡小庭则拿着纸巾在一旁伺候着,一旦钟远山斜歪的嘴角流出口水或者没能吞咽下肚的吃食,她就帮忙擦干净。

  这副光景,佟羌羌即便心里头酸楚,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问候钟远山:“爷爷。”

  钟远山还是认得她的,应声看了她一眼,含含糊糊地喊了声:“羌羌。”

  钟远山吃完饭的时候,钟如臻恰好也来了。

  后脚,钟杰竟也出现了,和孙勰两人神情严肃地进了病房,把一份文件给到钟远山过目。

  佟羌羌这才得知,原来钟远山有意转让股权,买方是上一次入股钟氏帮助钟氏度过资金危机的那位香港富商。

  具体情况佟羌羌不清楚。貌似是为了先把钟文昊捞出来而不得已为之的。转让多少的股份佟羌羌也不清楚,听着孙勰和钟杰话里头的意思,钟氏还是第一股权方就是了。

  那位香港富商在钟氏的几个大项目里皆出了资,似乎是试图在全权损失前挽回。而最打动钟远山的原因在于,这位富商前些天刚从史密斯先生手里争取到匹隆岛开发案的合作。这个稳赚不赔的项目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胡小庭强烈地表示了反对:“为了捞一个文昊,就把钟家的半份家业都赔出去吗?”

  钟远山显然就被气到了,孙勰少有地冰冰冷冷地告诉胡小庭:“这不是为了捞一个文昊。目前的情况是钟家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也可以拿二爷进去换文昊出来。一家人轮流进局子里坐!”

  钟杰把吵吵嚷嚷的胡小庭给抓出病房。

  钟远山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需要再做考虑。

  除了孙勰,其他人便也暂时被叫出去了。

  离开医院前,钟如臻语气凉凉地对佟羌羌说了一句话:“我妈死的时候,我巴不得钟家第二天就破产。现在,好像我多年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佟羌羌无言以对。

  她一直知道钟如臻对钟家人是怨恨的。

  可她也知道,钟如臻对钟家的感情其实是很矛盾的。

  她并未从钟如臻的这句话里听出钟如臻对钟家破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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