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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_平方缪【完结】(134)

  她听出的只有钟如臻浓浓的哀伤。

  佟羌羌和钟家之间没有这种矛盾的感情,她无法完全理解,所以不予置评。

  而她自己对于这件事呢……

  她想她大概还是不希望钟家真的度不过去吧……

  回到公寓,一打开门,佟羌羌听见的便是五花肉的嗷嗷叫声,气氛十分地不对劲。

  068、脑袋有问题

  循着动静找去,正见五花肉软软地躺在地上,曾好蹲在五花肉面前,手里抓着一把剪刀。

  “你在干什么?!”佟羌羌火速奔上前,一把将曾好从五花肉面前推开。

  五花肉的眼睛半闭着盯着佟羌羌,低低地呜咽,身上有两三簇的毛被剪掉了,露出皮肤。

  佟羌羌吓得不敢动它,虽然没看到它流血,但它显然一副动弹不了的样子。佟羌羌眼尖地在它被剪掉的一堆毛里发现了一支一次性针筒,针筒里还有透明的液体没用完,佟羌羌的心头一紧,冷冷地质问曾好:“你对五花肉做了什么?!”

  曾好方才被佟羌羌一推之后便顺势坐在地板上。厅里只开了一盏灯,窗帘紧紧地合着,给人一种窒息感。她今天戴的是顶黑长直的假发,凌乱地披在肩头,身上穿着纯白色的雪纺裙。闻言她鬼魅般缓缓抬眸对上佟羌羌的目光,嘴角捻出笑:“怕什么,就是想让它安静一会儿。”

  “神经病!”佟羌羌忍不住骂出口。她相信任谁看到眼前的曾好,都会觉得她像个神经病!

  佟羌羌准备抱走五花肉带它去宠物医院。曾好反手也推了佟羌羌一把,将佟羌羌推倒在地,讥讽地笑:“这只蠢狗它竟然敢咬我?它咬我啊!我为什么不能教训教训它?!”

  曾好边说着,冲佟羌羌伸出手。

  瞥见曾好的左手虎口处确实有道牙印,手背上也有两道抓痕,佟羌羌蹙了蹙眉:“五花肉不会随随便便伤人,一定是你先惹它的。”

  旋即她从地上爬起来,拉住曾好的手,关心地提醒道:“你也快去趟医院。被咬多久了?赶紧消毒,打破伤风针!”

  毕竟被狗咬伤可大可小,为安全起见曾好的伤口必须早做处理。

  “别碰我!”曾好一点儿不领情,用力甩开佟羌羌的手。

  佟羌羌再度趔趄,险些摔倒,心中愤然,却又不能就这样不管曾好,只能气咻咻地说:“你这样会让韩烈担心你的!”

  她的本意是想借韩烈来劝曾好,却适得其反。

  “韩烈……你跟我提韩烈。哈哈,哈哈哈,”曾好笑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喃喃道,“你说的对,韩烈会担心我的,我要让韩烈担心我。”

  曾好忽然亮出了那把剪刀。她之前就是用它来剪五花肉的毛,一直攥在手中没放开,只不过佟羌羌的注意力不在它上面,此时此刻才察觉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未及佟羌羌反应,便见她抓着剪刀抬起手朝左肩扎下去,霎时血狂涌,浸透白色的衣料。

  “你疯了!”佟羌羌脸色大变,想要冲上去夺下来,曾好后退两步,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似的,猛地拔出剪刀,有血珠缓缓从刀尖滴落。

  佟羌羌惊吓地捂住嘴,心底只有一个想法:曾好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惊吓之余,但见曾好捂着肩膀,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手指缝渗透出来,空气里一片刺齐的腥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她貌似终于感觉到疼了,紧皱在一起,脸色渐渐苍白,额头上不停地流着冷汗,踉踉跄跄着要倒地上去。

  佟羌羌连忙跑上前扶住曾好。曾好有气无力地扯住佟羌羌一起坐到地上。

  佟羌羌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像着火了一般:“你、你发烧了?”

  “你、你、你忍着点,我、我、我现在就打120!”佟羌羌慌慌张张掏,拨出号码。

  曾好靠在佟羌羌的怀里,在她耳边启唇轻笑:“你说,我如果告诉韩烈,是你为了给这只狗报仇而伤了我,他会不会相信?”

  佟羌羌的手骤然抖了抖,垂下目光,对视上曾好桀然的笑容。

  她的假发因为身体的倾倒而歪掉,露出她自己的头皮。

  是头皮,不是头发。

  光溜溜的没有头发,头皮褶皱,有缝过的痕迹。

  细细密密的,乍看之下如同昆虫的触角。

  佟羌羌的瞳孔因惊恐而收缩。

  ***

  医院。

  韩烈来得很快。

  看见他的一刻,佟羌羌下意识地就起身,然而韩烈的目光只是风轻云淡地从她身上划过,径直去找医生和护士。

  佟羌羌颤巍着身体,许久无法平复慌乱、惊吓和恼怒交织的心情。因为是她把曾好送来的,医生原本以为她是曾好的家属,所以和她说了一大堆曾好的病情。

  佟羌羌根本就是懵的,医生的大多数话她都没听懂,只恍恍惚惚地得知了两件事。第一就是曾好肩膀上的伤口血流得虽多,但并未伤及要害,严重的是她的高烧不退。

  而之所以严重的是她的高烧不退,是原来曾好的脑袋真的有问题。不过并非佟羌羌所以为的神经病,而是曾好的脑子里曾经长过肿瘤。

  佟羌羌体谅,曾好现在这副模样,韩烈肯定很紧张,顾不上她是正常的,何况她本来也就没出什么事。

  兜里的震了好久佟羌羌才反应过来,接起来是来自宠物医院的医生。

  送曾好来医院的时候,佟羌羌同时也没忘记五花肉。

  见曾好这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挂了电话后,佟羌羌匆匆地赶去宠物医院。

  医生给五花肉做了检查,曾好给五花肉注射的是麻醉剂,猜测是因为五花肉的反抗所以只注射了一部分到五花肉的体内。幸亏如此,否则这种给人用的麻醉剂给动物用,份量过重是会直接把五花肉给麻死的。

  “麻死”两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佟羌羌的神经,禁不住后怕地打了个战栗。

  她不知道曾好怎么会有麻醉剂,更不知道曾好给五花肉注射麻醉剂的时候是否明知后果而故意为之。

  可无论怎样,佟羌羌已然因此对曾好产生了心理阴影——对一只狗做如此残忍的事情,怎么是骄纵任性就能解释的?

  麻醉剂的效果尚未退去,五花肉像是和平常一样呼呼大睡。它身上被剪掉的毛,怎么也得等一两个月才能长好。原本就长得蠢,现在看起来更是狼狈无比。

  佟羌羌担心它醒来对自己的丑样子心生自卑,赶紧给它买了几件漂漂亮亮的衣服,趁着它眼下无意识时挑了件帅气的针织衫给它穿好。

  闲着无聊,佟羌羌向医生借了副眼镜,戴到五花肉的脸上,俨然一副学识渊博的狗教授架势。佟羌羌掏出,挨着它,偷偷和它拍了张合影。

  既然五花肉没事,佟羌羌也就放了心,只是暂且还得把它先留在宠物医院里两天,以防万一还有什么隐性伤害没发现。

  临走前,医生好心地询问佟羌羌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佟羌羌低头一瞅才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还染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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