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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两讫_叔九寒添【完结】(34)

  白泽毫不同情:“弥盛霏对你还太仁慈,还有时间抱怨,换秀秀手底下试试就知道哪边天堂哪边地狱了。”

  方以唯□□一声:“他那是人吗,就是个怪物,我要像他似的活那么累,还不如死了呢。”

  “个人所求不同。他也是有不得已的难处。”白泽说着站起来,提醒道:“收收你的懒惰配合好弥盛霏工作,别出了差错,不然有你好看。”

  说完就走,守着三楼的两个保安看他的眼神宛如看天神一般尊敬佩服,不知道白泽是哪路神佛能让自家头儿心甘情愿当小弟。

  白泽下来的时候那桌只剩了束秀一个人,点了满桌子荤菜正在大快朵颐,白泽一看便有些生气,叫住从身边经过的一名服务员指着束秀说:“把那位客人的菜全部端走,没上的就别上了,点了的钱照样付,另外上道红枣黑米粥,一屉素包子再加个紫薯山药糕,谢谢。”

  束秀正吃得欢快,突然上来几位服务员端着菜就走,刚想发脾气视线一转看到皱着眉看他的白泽,迅速把手里的肘子啃了三两下扔到要端走的盘子里,抽了纸巾擦嘴擦手,等白泽坐下没事人似的叫了声哥没再说话。

  东西上的很快,束秀吃了一口粥就抱怨:“还喝粥,嘴巴里一点味道没有,哥你不知道,我喝粥那个大智障吃肉,还当我面吃!” 想想这一周斋戒生活心里满是不平。

  “那我不明白了,怎么还胖了?”白泽猜粥里有花样,束秀便低了头不说话,每天三顿,顿顿不重样,一顿三大碗,晚上再加夜宵,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就怪了。

  他们还没吃完饭,就见弥盛霏从门外卷进来直接冲上三楼,没多大功夫提溜着仅穿了睡衣的方以唯下来。弥盛霏占了身高优势,提溜着方以唯如同捉一只小鸡,方以唯做着徒劳挣扎,眼睛四处乱瞟,快被捉出门时终于在角落里发现白泽的身影,立刻大叫:“小白救我!”

  弥盛霏脚步顿了顿,向白泽那儿看去,唇角一扬,手下加大力气连拖带拽把方以唯带出了门。

  白泽和束秀默契的选择视而不见,默默为方以唯掬了一把同情泪,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厅里的客人齐齐莫名其妙,不知道小白是何许人也。像是见多了这样的热闹,竟没引起多大的动静。

  由此谦味馆的一个坏处就体现出来,只有前门没有后门,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相通,中间还不设隔断,像这种被人捉壮丁的丢脸事只能大庭广众下进行,想遮掩一下都不行。

  回到兰苑鹿字别墅时已近中午,白泽敏锐察觉到警戒已解除,把车钥匙扔给出来迎接他的佣人径直进门,绕过影壁经过花园时望了一眼,花架下清风徐徐没半个人影,进了屋起居室里也没人,便把栗子酥交给沙棠直接去了楼上书房。

  束秀想回房睡觉,半路被沙棠拦截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肥脸,点点头,像是相看烤乳猪的原材料。

  看过以后回厨房端出一碗当归羊肉羹给束秀:“我热好几遍了,再热药效都走没了,快趁热吃了吧,你流得那点血,哥月内给你补回来。”

  束秀对此敬谢不敏,白泽体弱每到换季的时候就要吃药膳补养,可他自己一人吃挺孤单,本着独补不如众补,逼着其他人跟他一起吃,每次都要吃足足一个月,还不能躲,谁躲了加倍吃。记忆实在是不大好,可也不好辜负了沙棠的好意,便端着碗坐在一边吃,边问:“哥呢?小七也不在?就你一人在家?”

  沙棠无力道:“都在,一个书房,一个卧室。”

  原本打也打过了,闹也闹过了,也已经和好了,小七突然想起朱厌来:“咦,大叔呢,还没给我礼物呢。”

  齐岳口快的抢白:“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二师兄当天晚上就出任务了,累成狗!”替自己冤屈顺便替朱厌委屈了一把,顿觉得背后生寒,连忙闭紧嘴巴专心给小七换脚上的纱布。

  闵加剥了个水煮蛋,直接塞齐岳嘴里,点着他的鼻子说:“不许咬坏,别说话。”坐到一边加入剥栗子行列。

  齐岳点点头,一口咬下去,手上的动作立刻快了不止一个段数。

  小七的脚莹白如玉,显得伤口可怖,小伤口如红疹密密麻麻,整个脚底板就没一块好肉,饶是齐岳开膛破肚无数都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狠!

  手还没放下就被小七一脚踢倒,小七跳下沙发照着齐岳就踹,边踹还边嘀咕,也不知嘀咕什么,一连踹了十数下才停下,踹完了依旧坐下,翘着脚等齐岳继续给他包脚,那模样高高在上一副恃宠而骄的蛮横。

  鹿钦原一点不惊讶,他还想小七怎么这么好脾气,原来是等在这儿。鹿钦原帮着数了下,不多不少正好长了一个小七。

  闵加有些微的失神,别人或许没听清小七嘀咕什么,他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小七说的是:“欺负加加,欺负加加,欺负加加!”他自己都不明白,齐岳欺负他跟小七有什么关系。

  现在有一出戏恰是此时齐岳内心的写照:窦娥冤!

  冤死了好么,齐岳欲哭无泪,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他只是一个拿钱干活,服从上司命令的好下属好么!

  再看小七那我打了你但我没感到高兴的表情,齐岳很想上去抽他一巴掌,事实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小七是鹿钦原的宝贝,只许自己摔打砸不许别人戳一指头,但不说点什么也对不住自己,齐岳爬起来指着小七鼻子,顿了半天,挤出三个字:“小疯子!”任命且无奈的继续给小七包脚。

  但他心里愤愤难平,诸多的词汇在脑海里翻涌,像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狗咬吕洞宾,好人没好报,狼心狗肺,猪油蒙了心,不分是非,瞎眼小疯子……凡是能想到的词齐岳都在心里念叨了一遍。

  算完了账,问题又拐回朱厌身上,小七又不傻,摆明了是鹿钦原公报私仇,以公谋私,故意外派朱厌,以前朱厌是只负责鹿钦原安全的保镖,现在沦为在外打打杀杀的前锋。不论生活档次还是工作强度,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差别。

  这点却是冤枉了鹿钦原,鹿钦原确实插手外派了朱厌一次,白泽直接找到他说:“鹿爷,要么给我放个假吧,我休息几天。”打那儿开始鹿钦原就没插手朱厌的工作,完全是白泽个人安排。

  第26章 第26章 假象

  再者,朱厌明面上是归鹿钦原管,实际上是负责白泽安全的。换个说法,朱厌是鹿钦原替白泽养着的保镖。朱厌的工作白泽说了算。

  鹿钦原知道他现在解释没用,说了一串数字,道:“朱厌的号码,你自己打电话问他。”

  齐岳给小七包好脚,带着闵加头也不回的走了,小七要回房间,鹿钦原把人抱上楼,沙棠寻思着两个人怎么也得腻味一会儿,不成想,没过五分钟鹿钦原便摔门出来进了书房,俩人一卧室一书房,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沙棠也为两人愁得慌,分分钟和好分分钟就恼,比冤家还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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