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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人下_靡宝【完结+番外】(108)

  皇后一看,大为赞同,“辽平王江家的静山?我儿子到底好眼光!”

  京城西郊的双月湖畔,杨柳低垂,鸳鸯成双,小qíng侣们在树林子里躲躲藏藏。

  刘琸在茶社喝着米酒,嗑着瓜子。手下来报:出现了。他丢了一块碎银,在老板千恩万谢中扬长而去。

  湖畔虹桥旁,正有一名穿着书生青衫的少年在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走动。他生得眉清目秀,虽无半点女相,可五官真比女子还要美貌几分。

  一辆油布小车缓缓停在桥头,小丫头在车前招呼,少年匆匆过去。车内佳人半撩着帘子,和qíng人懦懦低语。

  啧啧。这静山好生不守妇道。都已经定了婚事,还私下见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阮韶更是胆大包天,连他中山王的未婚妻都敢调戏!

  “殿下,要不要过去?”侍从问。

  刘琸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那头,一只柔荑从车里伸出来,将一方粉红的丝巾递到了阮韶手里。阮韶接过,珍重地手进怀中。帘子又放下,牛车又缓缓驶走了。

  阮韶目送牛车远去,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压力。他不慌不忙地转身,对上刘琸不怀好意的笑脸。

  “王子殿下好生让小王开眼界。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招,竟然能得到大庸第一美人的青睐,定了亲了都不甘心,还巴巴地过来和你私下相见,送定qíng信物。王子也真薄qíng,美人送你丝帕,你怎么也该回赠个香囊才是。”

  阮韶冷眼瞥他,道:“我不知道中山王说的谁。那位姑娘不过是我的一位红颜知己,王爷您恐怕认错人了。”

  “那就叫人追上去看看,是不是熟人,不就清楚了?”

  阮韶脸色一白,“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刘琸见他没了招,又是一贯无能的模样,更是高兴,道:“就算是红颜知己吧。殿下方才如此不舍,怎么不gān脆把姑娘娶回府里去?莫非对方是有夫之妇?”

  “真是满脑子男盗女娼。”阮韶气道,“我不和你这下流之人多说。”

  刘琸扬声道:“对了,提前告诉你,我就要迎娶静山郡主为王妃了。”

  阮韶猛地站住,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刘琸得意道:“圣旨明日就颁发,三月后大婚。到时候,韶兄可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话说,王子殿下今年也有十六,也该娶妻了。我这就回去和母后说说,让她为你留意一下。”

  “用,用不着!”阮韶说,“我身份尴尬,毫无前途,哪个女子嫁了我,都要陪着我吃苦。就不用你和皇后cao心了。”

  可刘琸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殿下真是客气。放心,必找一位温柔贤惠的美人,才配得上你的风采。”

  等到刘琸走远了。桥边一个高挑挺拔的少年才走到了阮韶身边。

  “你都听到了?”阮韶问?

  欧阳臻点了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阮韶俊秀的脸上浮着一丝苦笑,“总是这么身不由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成亲就成亲吧,不过多了一个女人监视我们罢了。刘琸自己也没把成亲当回事,不然也不会等到郡主走了才跳出来。只是可惜了郡主……”

  “阿韶……”欧阳臻脸上似有不忍,“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我总要成亲的。”阮韶说,“不过你放心,我尽我所有,都会护住你。”

  两人携手回到马车边,欧阳臻送阮韶上车。阮韶伸手拉住了他。欧阳臻犹豫片刻,放下车帘。阮韶靠进他怀里,微微松了口气。

  “真累。有时候真想就这么和你逃走,在乡间做两个农夫,也好过在这里煎熬。”

  欧阳臻抱住他,低头吻上他的唇。阮韶仰头,婉转相就,唇舌厮磨。

  两人越吻越激烈,顺势倒在车里,纠缠抚摸。阮韶动了qíng,低声不住呼唤着阿臻。欧阳臻把手伸进了他下袍中。

  良久,两人长长出了一口气,qíng.yù渐渐平息。欧阳臻扯了丝帕,擦去两人手上的白浊。

  阮韶才发泄完,双颊红润,嘴唇红肿,浑身苏软地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没注意到欧阳臻用的帕子,正是静山郡主方才送的那张。

  欧阳臻为他拢好衣服,这才出去驾车。牛车沿着湖畔前行,弄脏了的帕子被随手丢弃在地上,随即又被车轮碾压进了chūn泥之中。

  阮韶到底是越国王子,他的婚事还是需要自己的父亲做主。建德帝便给越国国王去了公函,商议此事。就在给中山王指婚的圣旨发出大概一个月后,越国君的回复也抵达了京都。书信中,一面对大庸歌功颂德,一面要儿子听从安排。

  于是,建德帝再次做了一回媒,将许氏指婚给了越王子韶。

  这样一来,阮韶和刘琸倒是成了连襟。因为许氏是江静山姑母之女,两人为表姐妹。

  阮韶站在院子里,看着下人将一箱箱送往许家的聘礼抬出去。整个王子府的人都在为婚事忙碌,而只有他闲在一旁,无所事事,仿佛这场婚事和他无关欧阳臻走过来,如往常一般,轻柔地牵起他的手。阮韶乖乖地跟着他离开了嘈杂的院子。

  寂静的书阁里,角落的小房间内,欧阳臻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抱住阮韶,低头吻上他柔软微凉的嘴唇。阮韶慢慢闭上眼,婉转地回应他。

  两人吻着,倒在了榻上。阮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褪了大半,而欧阳臻眼里是一片让他心惊的qíng.yù。

  他下意识瑟缩,欧阳臻扣住了他的肩。

  “把你给我吧,阿韶!我想要你!”

  两人qíng意相通已久,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帮对方抒解过无数次,可都没有做到最后。

  阮韶并没有犹豫很长时间。他主动伸出手,抽去了欧阳臻的腰带,随即,便被压进了软垫之中。

  滚烫的吻如雨落下,身体被一寸寸打开。疼,疼得他眼前泛着白光,但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阿臻的激动与快乐。阿臻需要他,阿臻在他这里得到了极乐。那么这便够了。

  他知道阿臻留不住他,他也留不住阿臻。他们将来迟早都会分开。可是他会永远记住此时此刻的疼痛和满足。这是两个孩子在láng窝中相依为命长大才有的独一无二的感qíng。

  事毕时,两人都大汗淋漓,欧阳臻是因为畅快,阮韶则是因为疼痛。

  欧阳臻轻柔地吻着青梅竹马的qíng人咬破了的嘴唇,舔舐着血珠,品尝着身下少年的滋味。他要深深记住这个味道,而血和阮韶的柔顺,又激发了他少年人本就旺盛的qíng.yù。

  “来吧。”阮韶忍着疼,又将身体打开,“我也想记住你。”

  事后,阮韶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刚能下chuáng,越国特使就匆匆来访,带来一个噩耗。

  越国君中风不治,已于四天前驾崩。

  刘琸看着宦官带着建帝的口谕出宫,又看着越国王子韶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进宫面圣。刘琸和太子都列席旁听。只见建德帝有气无力地表示了对老越国君故世的悼念之qíng,然后说道,越国新君乃是韶王子的二哥,且已上国书,要弟弟好生在大庸读书,不必挂念祖国。

  建德帝问,王子可还执意想回国奔丧?

  阮韶脸色发白,哆嗦着道:“臣听从陛下和皇兄安排。”

  出了大殿,刘琸把阮韶拦下,很是快意地瞅着他笑,“你真自不量力,竟然想着趁这机会回国?你父亲兄长既然已经牺牲了你来做质子,就不会再去牺牲别人。况且你在外多年,在国内毫无根基,回去又能做什么?和你皇兄争夺皇位?”

  阮韶悲愤地望着他,怒道:“王爷从未去国离乡,怎么会理解一个人想回到故乡的心qíng?在你看来,一切若不为色,就是为名利。可在我这里,世间还存着其他诸多单纯真善的感qíng!”

  刘琸脸色微变,沉默良久,才冷笑道:“不论你存着什么感qíng,我都劝你收收心。很快就要成亲立妃,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你娘子身上吧。”

  越王子的婚事如期举行,喜庆不够,但是场面还是摆足了的。阮韶如木偶一般和新妇拜过天地,被双双送入dòng房。

  dòng房里,揭了盖头,新王妃虽然不及静山郡主那么出色,倒也清秀白净。就是一双眼睛,活力四she,咕噜噜转,把丈夫上下打量了个遍。

  阮韶看着她,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饿了不?”

  “还好。”新娘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啃了一半的大馒头,“上花轿前奶娘塞给我的,你要吃点不?”

  阮韶gān巴巴地笑,摇头,“我知道,你这样的女子,婚事不由自己做主。我还在热孝之中,可这婚事却迫在眉睫,让你也跟着受苦了。”

  “还好。”新娘还是这一句,“我在江家早住得不耐烦了,巴不得早点嫁过来。”

  阮韶有点反应不过来。新娘只好解释道:“你的qíng况我清楚,我的qíng况你大概不知道。我爹妈死得早,我被外祖母接回江家。江家亲戚又多又杂,狗屁倒灶的事qíng层出不穷。姐妹们都是天仙,将来各个都要嫁王孙公子的。瞧,我资质最差,都能混到个越王子妃当。”

  阮韶笑起来,“原来我们两个都是寄人篱下。”

  “还好。”新娘啃着馒头,“不过你倒比我想象得要好看许多。很多姐妹都很羡慕我能嫁给你,因为都知道你阮韶是帝都四大美男子之一。”

  阮韶没问另外三人是谁,只是说:“我们俩这亲事虽然荒唐,但既然拜过天地,你就是我的娘子。只是,如今局势动dàng,我自身难保,恐怕会拖累你。我想,我们这夫妻,怕是做不长。”

  新娘也点了点头,然后从另外一个袖子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砚台。

  “你似乎和我想的一样,那我也不用把你打晕再逃走了。”

  阮韶呆了半晌,不禁摸了摸后脑。

  越国易主,在大庸为质的越王子被封了北院王。王爷带着新婚的王妃在京城很安份,成亲三日回门,小两口还带着几大车的礼物同行。

  装礼物的车在京城各大道上绕了好几圈,十足地炫耀,惹得刘琸嘲笑不已。

  他前阵子也成了亲,回门之礼足有十五大车,也不过低调过市。这番邦王爷到底是下里巴人,一股子穷酸劲,还不及京都附近的乡下财主。

  可刘琸的讥笑之qíng并没有持续很久。次日就传出消息,回门的越国北院王和王妃带着几名下人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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