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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人下_靡宝【完结+番外】(134)

  “你放心在我这里住下来,好好养病。其余的,就不要多想了。”

  阮韶嗯了一声,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这都只是皮ròu伤……”

  刘琸脸色微沉,“我都问清楚了。你当时失血过多,差一点就没救回来!这还只是皮ròu伤?”

  阮韶自知理亏,讪笑了两声。

  刘琸拿他没有办法,只有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傻瓜!你怎么那么傻?当初要是刺偏了半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死了倒gān脆,我活着可怎么办?”

  阮韶把脸埋进他胸膛里,彻底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软绵绵的,仿佛浸在酒里一般,沉醉了过去。过往的所有苦难挣扎全都烟消云散,不再记得。只有眼下的幸福,和未来的岁月,才值得他铭记和期盼。

  “傻子!我的阿韶是个傻子!”刘琸抱着他笑,痛苦又快乐地,想收紧手臂抱紧点,又怕伤了他,“你这个没脑子的小笨蛋!你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没人值得你这样。傻子,你怎么就不多为你自己想想!”

  “我就是为自己想,才这样的。”阮韶道,“与其活着痛苦挣扎,倒不如死了轻松。”

  “别胡说!”刘琸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你的人,你整个身子和心,都是我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能伤害分毫。你知道了吗?”

  阮韶脉脉望着他,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是你的人。”

  刘琸深深凝视他,阮韶仰头迎了上来,和他吻住。嘴唇里是一片甜蜜与苦涩的混杂,舌激动地jiāo-缠在一起,辗转吮-吸着对方的气息。久违了的激动让人肌肤都一阵阵苏麻,身子却拥抱得越来越紧,好像想比彼此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阮韶衣襟半敞,苍白的面孔泛着薄红,眼里一片水光,朦胧地望着刘琸,手还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刘琸深吸了一口气,qiáng自忍住,拢好了他的衣服。

  “乖,你现在身子不好,太医说了,要忌房事。”

  阮韶噗哧笑,“他说得那么直白?”

  “本来就是。”刘琸笑着亲了亲他的脸,“没事,我会好好养你。等把你身体养好养壮了,再杀了来吃。”

  “当我是猪呢?”阮韶轻推了他一下。

  刘琸凑过来,道,“房事是不可以,其他倒不禁。还想要个吻不?”

  阮韶漂亮的丹凤眼弯弯一笑,低声道:“要……”

  四片唇又胶合在了一起,如痴如醉地纠缠起来。

  中山国位处西海边,受海风影响,空气湿润,冬暖夏凉,气候宜人,的确很适合阮韶养病。这里比大越要凉一些,住下没多久,夏天就过去,凉慡的秋天来了。

  阮韶有刘琸陪伴着,过着轻松恣意的生活,渐渐把中山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刘琸公务并不繁忙,平时只要阮韶身体好,便总带他四处走走,有时进山打猎,有时江上泛舟。就算不出门,两人也会在后院的花厅里闲坐,下棋抚琴,或是一同聊聊两人都喜爱的奇侠传记。

  中山王府占地广阔,楼宇jīng美,园林幽静,有一方水域宽广的小湖名落月。去年中山王回藩国,大动土木修整王府,令花工们在湖里种了一大片荷花。

  阮韶入府的第二天,刘琸便献宝似地带他去湖边看荷花。此时花季已过,荷叶也残败的迹象,刘琸还颇为遗憾。

  阮韶反笑着安慰他,道:“没关系的,明年花还会再开。到时候我们两人再湖上泛舟,饮酒赏荷。”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琸释然一笑。

  阮韶被刘琸这样娇贵的养着,身子也明显一日日好了起来。虽然天气渐凉,可他的喘咳之症并没有像往年复发。刘琸大喜,还重赏了献上家传秘方的那户人家。

  那把鱼肠小剑,原本被刘琸一气之下扔了,事后阮韶恳求了几回,他才让下人重新找了回来。阮韶拿着失而复得的小剑,珍重地收进了匣子里。

  刘琸不满道:“这把剑伤了你,很是不吉利。你想要什么我不能送给你,何必挂念着这一个玩意儿?”

  阮韶道:“我都说了,这把小剑不同。你前前后后送我那么多东西,就只有它……它是我们的定qíng信物。”

  这话的最后几个字音已低了下去,细不可闻,可刘琸还是听到了。他扬眉一笑,将阮韶搂进怀里,吻着他的耳垂。

  “定qíng信物呀。那我送了你小剑,你还没回赠我什么东西呢,这可不公平。不行,我也得要点什么!”

  阮韶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道:“那你想要什么?”

  “自己开口就没意思了。”刘琸道,“我等你给我个惊喜。”

  中秋那日,刘琸将自己两个小女儿叫过来,和阮韶一起过的节。两个小郡主活泼可爱,且端庄知礼,对阮韶很是恭敬。

  阮韶曾私下问刘琸:“静山不知如何了?”

  刘琸道:“她本想与我和离,可她娘家不准,说离了便不认她这个女儿。我不忍心她走上绝路,便将她安置在了家庙里。我与她……也是我的错。当年太幼稚,见她倾心于你,便将她抢过来。她嫁了别的人,也许都比嫁我好。”

  阮韶苦笑,“你还能忏悔,倒是不错了。当年你怎么那么见不得我好?我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要抢过去。静山再爱慕我,也绝不可能嫁我,你那时候急什么?”

  刘琸想了想,哂笑道:“大概,是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阮韶静默了片刻,靠过去依偎进了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桂树飘香,微风把落花飘拂到他们身上,树梢上挂着一轮圆月,皎洁明亮,照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天一日日冷了起来,过了寒露,就要到刘琸的寿辰了。刘琸今年二十有五,正是年轻力壮的大好年华。虽然不能驰骋朝堂,或是奔战沙场,可这样悠闲富足地做着一国之王,又有心爱之人陪伴在身旁,夫复何求?

  那段日子里,阮韶倒是时常自己一个人躲在厢房里捣鼓着什么。刘琸问他,他也不肯说。刘琸猜他肯定是在弄送自己的寿礼,便不再多问,只等到了那天收礼便是。

  中山王二十五岁大寿,办得还是很隆重,京中皇帝有赏赐,各地王公派人送礼,当地官员名流也纷纷来贺。阮韶到底是大越宁王,不便露面,独自在房中呆着,看了一阵新出的戏本,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迷糊中有人抱起了自己,轻轻放在chuáng上,盖上了被子。阮韶揉着眼睛醒来,问:“酒席完了?”

  “还没有,我先退席了。”刘琸正用湿帕子抹着脸,满面红光,显然是被灌了不少酒。

  阮韶下了chuáng,屏退了下人,亲自动手给刘琸宽衣解带。刘琸低头注视着他,呵呵笑,道:“美人素手解罗衫。”

  “你喝醉了。”阮韶推着他去沐浴,“赶快洗洗。”

  “一起来。”刘琸抓着他的手不放,手心滚烫。

  阮韶也不放心他这样独自沐浴,便被他拉了过去。

  两人坐在浴池里,刘琸发着酒疯,抱着阮韶上下其手,又亲又摸,自己下-身也已挺立发涨,在他身上蹭着。

  “阿韶,来帮帮我……”刘琸用鼻子蹭着阮韶敏感的耳垂。

  阮韶的脸被水气蒸红了,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这些日子来,阮韶养病,两人虽然同塌而眠,却一直没有行过房-事。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爱人又在身旁,怎么会没有需求?阮韶知道刘琸憋得辛苦,每每都用口手帮他抒解出来,结果自己倒是硬了,却还得qiáng忍着不能发泄。

  浴池温热的浅水中,刘琸仰躺着喘息,阮韶跪在他双腿间,口中含着他阳物,费力吞吐着。刘琸舒服地轻声哼着,“深点……就这样……”

  阮韶深吸了一口气,将口中巨-物尽数吞了进去,顶端抵在喉咙里,喉管一阵阵痉-挛排挤,倒是教刘琸舒服地叫了起来,手捧起他的脸,挺腰急促抽-cha。

  等到刘琸终于发泄了出来,阮韶已被呛了个半死,脸憋得通红。他气恼地抬起身,朝刘琸望过去,却见他一脸满足地闭着眼,发出均匀的鼾声,竟然已经睡去了。

  阮韶啼笑皆非,忍不住张口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刘琸不适地动了动,依旧没醒。

  “真是个冤家!”阮韶无奈地笑了,起身招呼下人来把这位呼呼大睡的主子扶回chuáng上去。

  天亮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雨。阮韶睡眠一向比较浅,辗转片刻醒了过来。

  刘琸还在身旁沉睡着,一条沉甸甸的胳膊搭在他腰上,以霸道的姿态将他搂住。这个平日里总带着傲慢和警惕的王爷,熟睡的时候倒毫无防备,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

  阮韶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扫过。他们俩无数次同chuáng共枕,他也无数次端详过刘琸的睡颜,可只有现下,他才感觉到那种注视着心爱之人的满足和愉悦。似乎只是这样看着他,他就无限快乐,再也不用去思考其他任何事。

  他的睫毛浓且长,鼻梁高挺笔直,一双薄唇微微张着。阮韶知道那双眼里的目光有多深qíng,知道他的嘴唇有多火热。就这样凝视着,然后qíng不自禁,凑了过去,在刘琸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突然一阵天翻地覆,人被一个翻身压在了被褥之中,身上贴着滚烫的躯体,嘴唇被狂热地掠夺着。舌在口中翻江倒海、攻城掠地,大力的吮吸要把魂都吸出来了。脑子成了一锅糊,无法思考。

  好不容易放过已被折磨得红肿的唇,吻又沿着颈项游走,含着耳垂舔弄,在脖子上吮出一个个红痕。

  阮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等等……一大早的……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刘琸终于停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瞅着他,一脸意犹未尽之色,“说吧。”

  阮韶笑着推开他,起身下chuáng,从chuáng头梳妆柜的匣子里取出一块红绸,递到刘琸手上。

  “昨日就想给你的,哪里想到你喝醉了倒头就睡。这是给你的寿礼,看看喜欢不?”

  刘琸把红绸展开,只见一支羊脂白玉雕琢的发簪横在红绸中,温润莹白,水色饱满,一看就是极上等的好玉。最妙的是簪首花纹,浮雕着两片荷叶托着一朵徐徐绽放的荷花,呈迎风招展之态,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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