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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已远,婚姻还在_姬流觞【完结】(30)

  葛聪只是嘿嘿笑了两声,问苏铮:“怎么了?”

  苏铮知道不合适,非常不合适,就算有千万条理由,葛聪这么晚过来,回去也说不清楚。

  “没事。”

  苏铮颓然的挂掉电话,外面那人大概拍累了,开始用身子撞门,苏铮听他骂:“离了婚的骚娘们,多久没人疼了,□紧的难受吧!老子今天有火,便宜你们这些贱人了!快来开门!要是老子撞开了,他妈的让你活不成死不成!”

  苏铮觉得眼睛火辣辣的,摸了摸身边的菜刀,几乎是木然的翻着电话簿,她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找什么,假如这时候葛聪拨回来,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哭着求他过来!所有的理智,在主动挂掉电话那一刻就全变成了屎!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撞进她的眼帘,苏铮毫不犹豫的摁下通话键,没有放在耳边只是拿在手里,呆呆的看着接通的动画。

  “喂?”电话里传来隐约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楚,“喂?苏铮?苏铮是你吗?”那人挑高了声音,急切的问着。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电话里传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手机上,苏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哽咽着抽搐起来。

  “你在哪儿?苏铮你在哪儿?”那声音焦急的问,“别哭,你是在家吗?出什么事了?”

  苏铮听着声音只拉出一道发音:“家——”便转至嚎啕,捂着脸哭了起来。

  外面重新敲起震天的响声,污言秽语不断的传出来,电话里不知道再说什么,苏铮渐渐的什么也听不到,只有眼泪像开闸泄水一般汹涌而出。

  苏铮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腮帮子都麻了,天灵盖嗡嗡乱响,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连外面的叫骂声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她直起身子,呆呆的坐在黑暗里。

  突然,在那些叫骂声里,传来一道不一样的喝骂:“□妈,谁让你欺负女人的!”

  “砰”,好像面口袋撞到墙上的声音。接着便是叮咣的打斗声,ròu碰ròu带着闷响的噼啪声,间或有撞墙撞门的叮咣声。

  苏铮捏紧了领口的衣服,她小时也打架,但是毕竟娇生惯养多年,真的拳拳到ròu的事qíng几乎没见过。

  没用五分钟,呻吟声代替了打架的声音。一阵拖曳的声音之后,那呻吟也小了很多。苏铮慢慢的平静下来,骤然间门又被敲响,这一次吓得她噌的从凳子上蹦起来,“砰”的一下碰到了膝盖,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

  敲门声只是两声轻微的碰撞,屋里动静骤然响起,敲门声顿了一下,便停止。有人在问:“小铮,是我,秦斌。你没事吧?”

  苏铮捂着膝盖,迟疑着走到门口。开,还是不开?这不是一个问题,问题是,她不想让秦斌看见自己如此láng狈的模样。

  手放在门把手上,苏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刚才打架了,也许秦斌也受了伤。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别扭自私抠唆的女人。

  “我,还行!”

  她想大大方方的,甚至奉送一个微笑。可是开门看见秦斌高大的身影拢在昏huáng的走廊灯下时,一种剧烈的qíng感突然冲击她的理智,叫嚣着让她扑进那个怀抱——安全、温暖,且本就属于她的世界。

  她什么都没做。手上的青筋因为紧握门把而根根绽露,所有的理智都被用作克制那不合适的qíng感,她只能简单的说出三个字。同时,她也不知道,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嘴唇在剧烈的颤抖,泪水在无声的落下。

  秦斌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惧孤单的苏铮,下意识的伸手想揽进自己的怀里,可是一扫眼,看到苏铮紧握的手,便生生的停了下来。腮帮子的肌ròu哆嗦了两下,才闷声说:“没事了。”伸手用拇指擦去苏铮的眼泪,太多了,擦不完……

  苏铮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哭,赶紧低下头,身子一侧,让开门口,请秦斌进来:“进来吧,谢谢你!”

  防盗门轻轻的合上,咔嗒咔嗒两声被反锁。走廊里陷入一片寂静,五秒钟后,声控灯悄悄的灭了。这时,才从另一头的黑暗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石大海掐灭烟头,在脚下拧了一圈,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从安全门走出来。他就是刚从送苏铮上楼的保安。庞先生大闹的时候,他就躲在安全门后的楼梯间里默默的抽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退伍的那个愣小子,他知道这个世界男欢女爱男盗女娼,男人和女人之间分分和和已经不在乎那纸婚约,有通jian的,有诱jian的,有qiángjian的,一个离婚的单身女人勾引同样单身的男邻居,或者一个离婚的男人去骚扰一个单身的女人,都不是稀罕事。法律没说不可以,说不可以的时候人们也没听见,他作为保安不可能去制服每一个醉酒的业主,充其量只是防止随之而来的“恶xing事件”。

  他一直听庞先生骂骂咧咧锤门砸板。如果苏小姐自己开门,引láng入室,人家qíng投意合,他自然识趣离开;但是如果庞先生破门而入,那时候他再冲过去也不迟。

  夜很凉,秋末冬初,晚上值班都要穿上棉服。他靠着烟来提神,直到电梯“叮”的一响,冲出来一个同样高大健硕的男人,风一样的扑向了庞先生。石大海眼神很好,甚至有些毒。凡是他看过第一眼的人,再见面绝对不会忘记。所以,他想起来,这是苏小姐孩子的父亲。

  下意识的松口气,石大海默默的数着数。等到秦斌进屋去,他才走出来。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男的在地上躺着,呻吟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俯身从他身上翻出钥匙,石大海扛起庞先生。打开他家的房门,也没进去,就那么一抖,便把一个大活人像扔臭ròu似的抖到地上。钥匙“啪”的一声扔到玄关的鞋架上,石大海伸手碰门,又反手拧了拧,确认打不开,才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这样擅自开别人家是违纪的。可是这个人躺在这里对谁都不好,那个苏小姐看来是个本分人,没必要在第二天早上还要面对这种人的吧?

  石大海走进电梯,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拿出腰间的对讲机,打开开关,听里面传来信号才懒洋洋的说:“我是石大海,我是石大海,五号楼没事可,五号楼没事了。”

  电梯到了一层,石大海走出来。五号楼的保安笑嘻嘻的迎上去:“海哥,受累了。”

  “没事,可以睡个好觉了!”他笑眯眯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晃晃悠悠的离开。

  苏铮取出医药箱,给秦斌上药。男人身上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刺激着她的回忆,方才的经历好像一场噩梦,而现在则是噩梦的继续。

  苏铮袖口流出一丝淡淡的薰衣糙香,秦斌想起以前苏铮“教育”他说:心qíng不好或者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用薰衣糙jīng油,有安神作用!彼时,她一脸专家的样子,根本容不得任何反驳。那时,他只觉得好笑,女人就喜欢这香那香,大老爷们抹得香喷喷的不是要了亲命么?可是现在呢?秦斌不想让自己继续下去,他反复告诉自己,这次只是为了确保苏铮平安无事,决不可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苏铮动作很利索,上药的时间很短,很快起身离开。秦斌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呵呵,你上药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朝朝是不是老摔跤?”

  苏铮收好药箱,举起来放进客厅夹墙里的架子上。她还穿着上班的衣服,虽然已经皱吧,但是起伏的背部线条连接着修长完美的小腿,宛若一首无声的乐曲,在视线中dàng漾。秦斌移开目光,却一眼看见旁边的菜刀,嘴角猛的哆嗦两下。

  那家伙现在应该就在垃圾间,我砍死他!

  苏铮转过身,搓了搓手,站在原地说:“谢谢,谢谢你!我没事了。”

  秦斌听出来是送客的意思,站起身,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苏铮抿紧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头。秦斌突然觉得心酸的发麻,接着便是恨天恨地的怨,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如果,这世上哪怕有一颗后悔药,他也要拼了xing命去抢!

  开门,走出来,苏铮缓缓的关上门,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伤人太深,忏悔无门,秦斌终于叹了口气,苦笑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苏铮顶着两只黑眼圈七点不到就起来做饭。收拾了屋里的垃圾,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的拉开门,想着把垃圾扔掉。刚踏出一步,门口的右侧有个黑影动了动,吓得她“啊”的一声嗖的一下就把垃圾袋扔了出去,幸好袋口都打着结,没有散落一地。

  那个黑影显然也吓了一跳,猛的展开,竟是一个人,说:“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铮这才看清,是秦斌窝在门口缩成了一团,难道这一晚上他都在这里睡觉?

  秦斌拍拍身上的土,看苏铮渐渐镇定下来才说,“我不放心……”声音渐渐放低,他觉得没来由的心虚,好像自己在做一件没资格的事qíng,下意识的低下头。

  苏铮咽了口吐沫,一指扔飞的垃圾袋,“你把它扔了,然后进来吃饭吧!”

  秦斌咧嘴一乐,痛快的答应下来。苏铮看着他去而复返,才把门jiāo给他随后带上。

  折腾了一晚上,苏铮顶着两只黑眼圈七点不到就起来做饭。收拾了屋里的垃圾,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的拉开门,想着把垃圾扔掉。刚踏出一步,门口的右侧有个黑影动了动,吓得她“啊”的一声嗖的一下就把垃圾袋扔了出去,幸好袋口都打着结,没有散落一地。

  那个黑影显然也吓了一跳,猛的展开,竟是一个人,说:“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铮这才看清,是秦斌窝在门口缩成了一团,难道这一晚上他都在这里睡觉?

  秦斌拍拍身上的土,看苏铮渐渐镇定下来才说,“我不放心……”声音渐渐放低,他觉得没来由的心虚,好像自己在做一件没资格的事qíng,下意识的低下头。

  苏铮咽了口吐沫,一指扔飞的垃圾袋,“你把它扔了,然后进来吃饭吧!”

  秦斌咧嘴一乐,痛快的答应下来。苏铮看着他去而复返,才把门jiāo给他随后带上。

  苏铮在办公位上坐好,孟绂还没有回来。王律师好像霜打的茄子有些蔫耷耷的。路亚说,她曾经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还是路亚给送进办公室的。不过貌似范律师不准。路亚总结说,明明就是不想走,真想走的,早就收拾好开溜了,还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知道?不就是想显摆一下她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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