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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已远,婚姻还在_姬流觞【完结】(31)

  苏铮微笑着听完她的牢骚,然后问:“路亚,你有男朋友吗?”

  “啊?你问哪个?”路亚一脸茫然,她的年纪对介绍对象还比较陌生。

  “现行有效的。”苏铮也不含糊。

  扑哧,路亚被她逗笑,说:“苏姐,您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还别说,我前两天刚踹了一不识相的,目前空窗!”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苏铮一副大姐的模样,甚至都带了点慈祥,“人家可是老实孩子,工作也不错,我是看着不错,才给你介绍的。你要是胡来,就当我没说。”

  路亚眼珠一转,拉长了腔调说:“不糊……是葛聪吧?”

  葛聪来过所里找苏铮几次,路亚小丫头对帅哥过目不忘。

  苏铮一愣,问她怎么知道。

  路亚一副“我就知道”的拽样说:“你有几个认识的人啊?男的更是少的可怜!”

  苏铮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朋友遍天下的自己竟然成了几乎没人睬的角落?嘿嘿gān笑了两声,苏铮问路亚到底行不行?

  路亚装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帅哥嘛,见见也养眼!”

  苏铮给葛聪拨了电话,问他何时有空。葛聪反问她昨晚上是不是有事?苏铮说没事,忘了个文件,本来想问问是不是落在他那里了,后来发现就在桌子上的文件堆里,葛聪不疑有他。苏铮把路亚的qíng况介绍了一下,这个小丫头除了不爱学习,其他都还好,长的漂亮人也聪明,而且很有是非心。

  苏铮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路亚的“是非”心相当丰富,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葛聪想了想,和路亚一样对相亲略有排斥,不过既然是苏铮介绍,答应就是。

  葛聪放下电话,心里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他算了算自己和苏铮的岁数,也就是四五岁,怎么弄得好像有代沟似的?深深的叹了口气,葛聪把手jiāo叠在脑后,眼前又浮现出一片水桃红的颜色……

  杂七杂八的事qíng处理完,又剩下一堆文件,苏铮怕旧事重演,天色擦黑就离开所里。小区还是那个小区,保安还是那个保安,那天晚上看起来有些闷骚的保安好像是个小头目,懒洋洋的四处巡视,看见苏铮,只是点了点头。

  苏铮小心的踏出电梯,没有任何动静。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她把手伸进包里,那里有一把新买的防láng器,和一把小榔头!

  拐弯没看见任何人,邻居家的防盗门紧锁着,没有任何动静。走廊的感应灯幽幽的亮着,一个信封贴在门上,上面用签字笔端正的写着:XXXX号住户苏女士敬启。

  苏铮左右看看,取下信,撕开封口,里面是张手写的便签。那人自称是隔壁的业主,他听保安说昨天晚上他的租户给苏女士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感到非常抱歉。因此人已经拖欠房租很久,他现在把房屋收回,不再租给他。相信以后,也不会因此再打扰苏女士。请苏女士海涵谅解云云。

  苏铮看完了,松了口气。拿出钥匙,哗啦哗啦的开门。也许将来还有别的麻烦,但是少一个算一个,至少目前暂时不用担心那个庞先生了!

  屋子里空dàngdàng的,秦斌早上吃完饭就离开了。他们甚至没有过多的jiāo谈,苏铮不敢看他,好像秦斌也一直低头喝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cha曲,每一个离婚的女人在离开后总有一些很难立即改正的习惯,需要时间来淡化。

  而男人,大概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第十式(上)

  出自易经离卦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功如其名,去势奇快,攻其不备,在于出奇制胜。但全观离卦九四,“突如其来如”有狗从其窝中冷不防地冲出来袭击路过的自己的象义;焚如系gān柴遇烈火,星火燎原,其势迅速猛烈之象义;死如象征生命活力突然终止,最后这个失去生命力的有机体就剩下gān枯的jīng叶或枯骨;弃如象征粮食与杂物混合在一起,然后倒掉分选出来的杂物。四象并列,皆有借助外来之突然势力,反诸自己行旧去新来之意。

  行道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的时候,苏铮已经被老师叫去三次,和所有的家长一样,无论她自己如何曾经优秀,现在全是躬身受教的坏孩子家长。好在苏铮小时候就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对挨训这种事qíng已经习以为常。让她焦心的,是秦朝在学校表现出来的bào躁和狂傲实在有些反常。回来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扯着嗓门喊:我愿意!

  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出。苏铮瞅着儿子,觉得一下子陌生了。才一年级,怎么就这么不服管?

  办公室里依然忙碌如旧,律所都是凭本事吃饭,能在一起闲聊就不多,何况是跟别人八竿子打不着gān系的自家孩子!苏铮心里着急,也不能像电视上演的国企,互相聊一聊寻求解决之道。

  范律师显示了他qiáng大的和稀泥功夫。王律师依旧洋洋得意的留在所里,而孟律师还是每天忙活着吃力不讨好的刑事案。孟绂做刑事案名气越来越大,有些单位诉讼之后也愿意把顾问的事qíngjiāo给他,孟绂就转给苏铮。孟绂对钱看的很淡,苏铮只求温饱,两人五五六四的分成,被其他人笑话为夫妻店。

  这天,老师一大早就把苏铮叫过去。还以为秦朝又做了什么错事,匆匆忙忙过去一看才知道是什么募捐。老师问为什么秦朝不捐?苏铮吃惊的问怎么还有这回事?没听孩子说啊!老师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上下打量了一眼苏铮,说苏律师,我知道你工作很忙,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很累,可是再忙再累也不能忽略孩子啊!老师语重心长,苏铮还是听到话里的责难:要了孩子又不负责任,一个人带不了还离婚!面上诺诺着,替朝朝捐了二百块钱将功赎罪,开着车回单位,心里却酸溜溜的。

  孟绂忙的团团转,一见苏铮就招手把她叫过去:“来来来,我问你葛聪是不是有个表姐在这个公司?”

  苏铮一看递过来的名片,是郎曼代理处的名字:“嗯,是。怎么了?”

  “哦,米倍明的项目需要进口她们的设备。原来是通过下面的代理商谈的,如果能找到这个代理处直接和总部谈,会省很多钱。进出口方面有秦斌负责,不会有问题!”

  “你还做米倍明的项目?那不是王律师的吗?”苏铮压低了声音问。

  孟绂不耐烦的一挥手:“谁理她啊!我这不是看见了嘛。”

  “名片哪儿来的?”苏铮皱紧眉头。孟绂做案子做多了,似乎学的很江湖,有时候没规矩的很。她亲眼看见晚上十一点,孟绂撬开范律师的办公室,在一份文件上盖章。下文如何她不晓得,反正那件案子范律师大发雷霆之后也没办法,就是又换了一把锁。

  孟绂说:“从秦斌桌子上拿的。”

  “秦斌?”苏铮眯起眼睛。

  孟绂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嘿嘿gān笑了两声jiāo代:“他、他租我的房子住。”

  “你们俩住一起?!”苏铮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这个孟绂什么!她万分肯定,这个孟绂一定会跟秦斌说自己的事qíng,而且他绝对没安好心!

  “我看他挺可怜的,一大男人变成那样子,支援一下呗!”孟绂为自己辩解。

  “租金是多少?”

  “呃——”孟绂伸出五根手指头,眼瞅着苏铮变脸,赶紧灭掉一根——还不管用,又灭掉一根,然后说:“不能再便宜啦!”

  苏铮稍稍缓和了一下颜色,警告他:“嘴巴严点,不然这些工作你自己做!”她一指眼前堆成山的文件,恶狠狠的威胁。

  孟绂捣头如蒜,略带讨好的说:“下个月就是新季度,我立刻按三千办!”

  苏铮舒了口气,正要走,孟绂又抓住她:“你去找找郎曼,搭个桥呗?”

  苏铮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想做秦斌的?我告诉你,他们的顾问我不gān!”

  “我这不是帮咱朝朝小伙子嘛。不能便宜了那个姓王的吧?这样,你把姓郎的介绍给我,我去搭桥去。剩下的你不用管!”

  苏铮看不懂他葫芦里的药,但是……也说不清什么心态,还是点头答应了。

  孟绂果然没有再麻烦他,除了经常念叨一下进度别无其他。

  朝朝的qíng况时好时坏,不过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孩子的脾气像发作似的,突然就会爆发,不是打架就是骂人,平时到会乖乖的。老师姓魏,说话很小心,但也委婉的说这孩子可能缺乏安全感。

  苏铮只觉自己已经尽力,秦斌也守着约定,到了周末就带他一起去玩儿。或者真像老师告诉自己的,秦朝打小朋友的时候说:“有爸妈带着去动物园很了不起么?我家还去过欢乐谷!”

  苏铮问秦朝:“这个周末去哪里?”

  秦朝玩儿着书包带,“吃饭吧!有个阿姨要请老爸吃饭,老爸说带我去。唉!”小大人儿似的看着窗外,“带小孩就一定要去肯德基吗?”

  看着秦朝愤愤的样子,苏铮笑了笑,“你可以告诉你爹想吃什么?”

  “没有想吃的。没意思!”秦朝很快接了一句,径自低头。

  苏铮脸色一沉,她不喜欢看见孩子这个样子,成熟太快。尚未体会欢乐的深意,便过早的qiáng说愁……或许,他真的愁?

  苏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专心开车。电视里那些大道理固然正确,但是平常生活中面对面的讲那么多道理总有些尴尬做作。

  “妈,又有人追我爸了。”秦朝低着头嘟囔,“她说她是老爸的大学同学,青梅竹马。”

  “臭小子,你懂青梅竹马是什么吗?”苏铮笑骂,心里一沉。

  “懂。郎骑竹马来,绕chuáng弄青梅,同居长gān里,两小无嫌猜。我百度了。”秦朝甩着书包带。

  苏铮吃惊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儿子经常跟着自己上网,但是才一年级,能认得那么多字么?“你认得字,打字的?”

  “查字典啊!”秦朝觉得老娘很笨,“我让她给我写下来,我查字典,然后打拼音啊!”

  苏铮后悔早教太及时,让这小子那么小就会查字典。尤其是在字典背后写着:老头老po别打架,打破了bi子我haipa。这种无厘头的顺口溜。

  儿子最近很好学,认字水平突飞猛进。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但是认知却没问题。苏铮在想,以后得限制他上网,别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妈,她要跟老爹是青梅竹马,那你和老爹不就是老青梅竹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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