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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敌_艾米【完结】(25)

  足疗了一会,水快冷了,两位女士就把脚拿出来,翘得高高的,等老爸拿毛巾来擦。老妈软功好,可以把脚翘得老高,妹妹想学,但必须有人在背后扶持,不然就会摔个仰面朝天,“洗具”(喜剧)搞成“杯具”(悲剧)。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奶奶在旁边侍候,扶着妹妹的背,端着妹妹的腿,这样妹妹才能像老妈一样,把脚翘得高高的,叽叽嘎嘎地笑。

  有时老爸搞点恶作剧,半天不上毛巾,就让这娘俩老跷着脚。老妈坚持不住了,大声叫喊:“爸爸呀,救命啊,坚持不住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崩溃了!”

  妹妹说不了这么长一串,但她也跟着叫:“爸爸,救命!”

  这时老爸才拿着毛巾走来,先救妹妹,托着妹妹的脚擦gān了,把她扔到沙发上去。

  有时老妈等得太久,脚丫子已经gān了,就开始拿大牌:“算了,不要你擦了,我们已经风gān了。”然后跟妹妹诡秘地商量,“妹妹,这个越南人的服务太差了,待会我们不给他小费,好不好?”

  妹妹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只要是她老妈诡秘地跟她商量的事,她都像个心腹同谋一样诡秘地回答说:“好!”

  “越南人”威胁:“好啊,你么两个在商量不给我小费,我全都听见了,我待会把你们的脚趾甲都涂歪!”

  老妈作恐慌状:“妹妹呀,越南人听见我们说的话了,要把我们的脚趾甲涂歪,怎么办呢?”

  妹妹也作恐慌状,把脖子一缩,跟老妈两个叽叽地笑。

  老妈说:“我们快向他求qíng吧,好不好?”

  “好!”

  于是老妈带头嚷起来:“求求越南人啊,别把我们的脚趾甲涂歪啊!”

  妹妹也鹦鹉学舌:“求求银。”

  “越南人”趁机讲条件:“好,不涂歪可以,你们一人给我一个吻。”

  妹妹好慷慨大方哦,抱着老爸的头就是一顿湿吻,搞得老爸脸上口水唧唧的。老妈比较淑女,只撮起嘴唇,尖起手指,飞一个吻给老爸,于是妹妹又开始送飞吻。

  就在女士们飞吻湿吻的狂轰滥炸当中,老爸开始了美甲工程的下一步——修甲,先用指甲剪给两位女士剪脚趾甲,再用锉刀打磨,形状要好,涂出来才好看。

  但我们妹妹的脚趾甲好难剪啊,真的是“屁大一点”,又都缩在脚趾头后面,并没超出脚趾头上的ròuròu部分,那可怎么剪啊,真怕一不小心剪到妹妹的嫩ròu了,有时就装模作样剪两下,走个过场。

  脚趾甲修好了,可以开始涂指甲油了,但妹妹还要履行一个程序:往脚丫子里塞点纸。

  太奶奶总是笑妹妹:“你一双打鱼人的脚,几个脚丫子隔得五丈八尺远,哪里需要用纸隔开?”

  但妹妹不听,因为她看见老妈的脚丫子里是塞了纸的,那她就一定要塞,因为老妈是她的偶像,老妈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步都不能少。

  太奶奶就来借古讽今:“妹妹,我讲个笑话你听哈,从前哪,有部电影,叫《大李小李和老李》,这三个李呢,就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学做cao,做cao懂不懂?就是这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妹妹很爱听人讲古,听得懂听不懂都张着个嘴巴听。

  太奶奶接着讲:“结果那个女孩子呢,梳着一对长辫子,她做cao的时候,一弯腰,辫子就拖到胸前来了,她就这样把辫子往后一甩。”

  太奶奶翻着兰花指做个从胸前往背后甩辫子的动作,迷住了妹妹,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太奶奶说:“但那几个姓李的没看懂,以为甩辫子也是做cao的动作,就照着学来了,还教给全厂的人,结果大家每次做到弯腰那个动作时,就接着做个甩辫子的动作。”

  太奶奶讲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几个大人都听懂了,也跟着笑。但我们的妹妹没听懂,还沉浸在辫子里,在那里一甩一甩的。

  老爸说:“您这个典故太深奥了,妹妹听不懂。”

  太奶奶说:“好,深奥了听不懂,那我这样跟你说哈,妹妹,你这么崇拜你妈,什么都要跟她一样,那如果你妈妈涂指甲的时候打个屁,你打不打呢?”

  妹妹听不出太奶奶是在“足”她,很gān脆地说:“打!”。然后对老妈说:“妈妈,打屁!”

  老妈拿出市场分析的派头对妹妹侃道:“妹妹,屁这种产品可不是单子一到就能发货的哟,得有库存才行啊。妈妈现在没有库存,到哪里调一个屁来应急呢?只好假冒伪劣了。”

  老妈把一只手撮成个瓢状,放在另一边的腋窝下,再将那一边的胳膊往下一夹一夹的,运气好的话,可以弄出一个打屁的声音来。

  妹妹一看,神往啊,也如法pào制,小胖手放在另一边的胸上,小胖胳膊一夹一夹的,嘴里模仿着打屁的声音,“噗,噗”,把一家人都笑滚了。

  奶奶边笑边说:“太奶奶,你什么例子不好举,偏要举个打屁的例子?这下搞得好,妹妹迷上打屁了。”

  太奶奶咕噜:“我刚才不是举了甩辫子的例子吗,某些人哪里听得懂?我举一个低俗的例子,人家一下就听懂了。”

  妹妹不仅只听得懂低俗的东西,还很教条主义,生搬硬套,自从太奶奶举了打屁的例子之后,她一到涂指甲的时候就会想到打屁上去,老爸在那里辛勤地为她涂指甲,她就把小胳膊一夹一夹的,嘴里发出“噗噗”声,逗得一屋子的人大笑不止。

  妹妹除了爱涂指甲以外,对珠宝首饰手袋高跟鞋也很倾qíng,一有机会就要拿出来装扮自己。家里人都是宠小孩宠上天的人,既然妹妹要玩,那就拿出来玩呗,结果经常把老妈的首饰玩不见了。大家知道肯定是丢在家里,所以也不急,等哪天搬家的时候,肯定能找出来。

  如果你到我们家来,看到一个珠光宝气浑身名牌的小不点,不要惊讶,那就是我们家的艾颜妹妹,正在过流行时尚瘾呢——耳朵上用线拴着耳环;脖子上戴着一串乃至数串项链,有垮到胸前的,也有垮到腰间的;指头太细不能戴戒指,就用线穿了挂在脖子上;身上背的是比人还宽的名牌手袋;脚下穿着老妈的高跟鞋,像踩着两只小货轮。

  看到这样的场景,你千万不要说“妹妹,你又在臭美呀?”,不然很可能会爆发一场尊严大战,你要改说“妹妹,你又在香美呀?”,那么妹妹会把戴着巨大太阳镜的脸转向你,仰着脸(怕眼镜掉下来)对你嫣然一笑。

  神秘日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huáng米哥哥的睡前故事就变成了睡前八卦,老爸老妈把网上看来的,这里那里听来的有趣事讲给他听,比讲故事更受欢迎。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他会要求说:“爸爸/妈妈,你讲八卦撒。”

  有一天,老妈给huáng米讲了从网上看来的一件事:有个五岁的小朋友,会用英语写日记,如果爸爸yell(吼)了,他会写在日记里:daddy yelled at me today(爸爸今天吼我了);还有的时候,他会在日记里抱怨爸爸妈妈不跟他玩,看的看电视,忙的忙家务。

  有一则日记写得很伤感,大意是说姐姐上学去了,妈妈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爸爸和我,但爸爸成天黏在电脑上,不和我玩。

  那位妈妈看到这则日记,心酸酸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故事深深地打动了huáng米同学,他本来是听了八卦就睡觉的,但现在他睡不着了,大声说:“妈妈,我也要写日记。”

  老妈见儿子这么勤奋好学,十分欣慰:“好啊,你以后也来写日记吧。”

  “可是我没有本本。”

  “明天叫爸爸给你带一本回来。”

  “可是我现在就想写。”

  “那就先写在纸上。”

  “可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呢?”

  “去买本本。”

  老妈暗叫糟糕,看样子今天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儿子那个兴奋劲,不去买个日记本回来,他是肯定睡不着的了。

  老妈力劝了一阵,硬是劝不住,只好支使老爸:“爸爸,儿子想写日记,要买日记本,你带他去买一下吧。”

  老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你知不知道几点了?”

  “我知道,快十点了。但是沃尔玛肯定还开着,人家是24小时营业,买个日记本没问题。”

  “这么晚了,他不睡觉?”

  “问题是他睡不着啊,你看他那个兴奋样,今晚不买个日记本,他能睡得着吗?”

  老爸无奈,只好答应带儿子去买日记本。

  但妹妹这个“人家挑大粪她都要沾一指甲”(太奶奶语)的“搅和分子”,怎么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呢?明明快睡着了,一听说去买东西,马上jīng神百倍:“我要!”

  老妈问:“你听都没听懂,你要什么?”

  “我要!”

  不管你跟她讲什么道理,她都一句话:“我要!”

  “我要”是妹妹的口头禅,太奶奶经常打趣她:“人家吃屎,你要不要?”

  别看我们妹妹年纪小,她也知道“吃屎”不是好事,会斩钉截铁地说:“不要!”

  “人家吃糖你要不要?”

  “要!”

  “人家吃药你要不要?”

  “不要!”

  太奶奶乐得呵呵笑:“别看你屁大一点,你还不吃亏呢。”

  妹妹以为太奶奶在问她要不要吃亏,马上回答:“不要!”

  一家人都笑昏了,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搞明白什么要得,什么要不得的。

  于是爷仨开夜车去买日记本,经过一番jīng挑细选,兄妹俩一人捞了一个带锁的日记本回来。哥哥的是个淡蓝色的,妹妹的是个粉红色的,两个人都是一路抱着自己的日记本回到家。

  如果不是走前就约法三章,这兄妹俩肯定会打夜工去写日记。幸好事前就讲好了,今天只买日记本,不写日记,明天再写。就这样,兄妹俩回来后还兴奋了好一阵才睡觉。

  原以为到了第二天,两个大作家就会忘掉这事,哪知哥哥还记得清清楚楚,吃完晚饭就闹着要写日记。

  太奶奶说:“你斗大的字认识不到一箩筐,你写什么日记?”

  这是太奶奶经常使用的讽刺打击,所以huáng米知道是什么意思,顽qiáng地反驳:“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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