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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你好_五军【完结】(7)

  路鹤宁自己也觉得自己没有lángxing,如果不是家里突然有了意外,他宁愿做一份月薪两三千,衣着光鲜体面稳妥的工作也不愿意去领着过万的薪水到处奔波出差。只是遇到事qíng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去奔波都找不到机会。

  他那段时间无数次的自我打气,又无数次的被现实拍的头晕目眩。后来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想,倘若自己能有个长辈指引一下方向,又或者关系jiāo好的同学朋友给鼓鼓劲,打打气,可能自己都不至于去夜总会寻求出路。可是他并没有,他一直都是头被蒙上眼闷头前行的驴,只是这次磨盘突然加重,小毛驴四蹄不支,哐当一下撞进了另一条路。

  徐稷补齐的小费让路鹤宁轻松了一段时间。他把自己的过夜费jiāo上,剩下的四千五留了五百出来,其他的又都存成了定期。

  之后的几天正好客务经理不在,换了其他人顶班,路鹤宁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些,在三楼忙着端送酒水果盘,偶尔陪客人玩玩骰子。期间游辰有个熟客出差回来,在金沙连着请了几天的朋友,游辰便拉着他一起在包房里伺候,路鹤宁会唱不少革命歌曲,跟着扯了几天的嗓子,小费竟也有五六千。

  这样的日子像是时来运转了一样,不用担心自己被选上或者选不上,只要在给客人点点酒水陪着唱唱歌,一天就有千八百的小费收入。路鹤宁心里高兴,却又格外的小心,生怕这运气太轻薄,自己一不小一口气就给chuī没了。

  一眨眼十一就过了。路鹤宁的好运一直持续,徐稷过的却不太舒坦。

  姓周的回国后给他招了不少麻烦,不仅如此,他那个向来吊儿郎当的侄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竟然对姓周的言听计从,宛如智障。

  徐稷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连轴转了十来天,最后好不容易结束,心想自己出去放松放松得了。谁知道到了度假村酒店,找人安排了一个星级小姐,一见面却尴尬了。

  徐稷这阵子时常觉得那里不太得劲,却也没多想。真忙起来他连睡觉吃饭都不管的,哪能想到特意查看自己的小弟弟。

  因此当小姐杏目圆睁,对着他不可说的地方”啊“了叫一声几乎落荒而逃的时候,徐稷的内心是懵bī,而且崩溃的。

  第6章

  路鹤宁下班的时候见到了徐稷。

  他们是早上七点下班,以往路鹤宁都走的早,这天有个服务员找他帮忙搬东西,等换完衣服出来就快八点了。

  不远处的思忠路上赌成了一锅粥,金沙门口也同样热闹,来来回回骑车的走路的,多是披挂上阵的上班族,行色匆匆,带着奔赴战场特有的冷漠和悲壮。路鹤宁把卫衣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双手抄兜,下巴缩回衣服里低头往前走。走出两步觉得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右边看了眼,这才发现了有个熟人倚在会所门口的罗马柱上,衣着随意,蓬头面,脚底下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

  路鹤宁匆匆瞥了一眼,又见周围的路人不时鄙夷的摇头撇嘴,心想这人的素质真是够低的,几步之外就是垃圾桶,竟然好意思扔一地。他越看越嫌弃,顿时加快了脚步,却不妨后面有人大喊了一声:“嘿!站住!”

  路鹤宁心里一抖,直觉不好,脚步飞快得恨不得跑起来。没想后面的人腿长较快,没过两秒,他后衣领就被人抓住了。

  徐稷皱着眉把他往后扯了扯,不悦道:“喊你呢!跑屁啊跑!”

  路鹤宁被提溜着转了半圈,被迫跟他面对面,见有人打量他俩,忍不住也有些恼:“谁知道你喊谁啊?我有名有姓的,又不叫喂。”

  徐稷问:“我哪知道你叫什么……”

  路鹤宁愣了下:“啊?”

  徐稷顿了下:“我忘了你叫啥了……”那天晚上对他而言就是场约pào,而这些少爷们的名字又都跟美发店里的小哥似的,不是什么尼就是什么迪,徐稷那天晚上搞到半道就已经忘了对方的称呼了,只小妖jīng小骚货的开始乱喊。

  他没想过会跟一个少爷再有jiāo集,当然路鹤宁也没想过会跟一“包工头”继续有牵扯。

  俩人有些尴尬地各自别开视线,路鹤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呸了一声。

  徐稷却有心事,皱着眉头道:“我问你个事……”

  路鹤宁斜眼看他。

  徐稷问:“你是不是有病?”

  路鹤宁:“!!!”

  徐稷说完这句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表达的不太准确,忙急切地补充道:“我跟你说,我怀疑我中招了。”

  ……

  徐稷最近都觉得某个地方不太舒服,但是他忙得东倒西歪,一直没在意。直到昨天叫了个小姐,一脱裤子才发现自己的某个地方长了一层小红点,场面之狰狞十分骇人。那位小姐当场花容失色,瞪大眼话都没说,哆哆嗦嗦套上衣服就跑出去了。徐稷刚开始是一脸懵bī,一想到刚刚小姐的反应,心里才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越想越心惊,酒店套房里没有电脑,好在他的手机是新换的智能机,不太熟练地上网一查,没等对号入座,就被各种图片}的起了一身jī皮疙瘩。这一晚上过得相当煎熬,徐稷刚开始只是觉得稍微不适,等对着网上的各种病症开始研究的时候,又仿佛觉得自己好像这也不舒服,那里也有点问题。直到后半夜他实在困的没法,这才小睡了一小会儿。

  路鹤宁被他喊到了车上,qíng况坦白完,俩人四目相对皆是惊怒jiāo加。

  徐稷着急道:“你是不是有病?”

  路鹤宁几乎要气笑了,“什么叫我有病?那天我头一次出台,要有病也是你吧?”又想到这人三天两头的找人,讥讽地笑道:“烂huáng瓜可不是小问题,谁让你天天胡搞不注意。”

  徐稷瞪眼道:“我哪胡搞,我最近就搞了你一个。”

  “那我之前呢?”路鹤宁冷哼了一声,正想说点什么,忽然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看着徐稷道:“你说什么?!”

  “我最近就搞了你一个。”

  路鹤宁脸色微变,追问道:“那天你戴套了没?”

  “没啊。”徐稷说:“所以说问题肯定出在你这。”

  “出你大爷!”路鹤宁这才反应过来,提起一口气就朝徐稷砸了过去:“你他妈的不带套!!”

  路鹤宁突然变脸,挥拳就招呼了过来,徐稷没等反应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腮帮子顿时被打麻了,偏过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从小就是混生混长的,哪里吃得了这个亏,下意识地反手就要把人拖过来反击,只是刚一动作,下面竟然不合时宜地疼了一下。

  徐稷忙松手,龇着牙半天才缓过劲来。俩人都是怒气冲天,路鹤宁显然更火,瞪着眼半天满车找东西很不得给徐稷开瓢。

  徐稷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勉qiáng把火压下去,道:“你TM打我?我搞上一个的时候都是半年前了!半年前有事早发现了,还会等今天?”

  他在路鹤宁之前一直很注意,上次是第一次提枪真gān,更何况上上次约人还是半年以前,如果真是之前得病不至于发作这么晚。可是路鹤宁也是第一次出台,徐稷本意是想问他入行之前的男友qíng况,但是看路鹤宁又气又怕脸色煞白的样子,又问不出口了。

  其实问了也没用,早晚还得上医院。

  徐稷嗓子眼里的火儿一跳跳的,调转车头拐到大道上,一边往江城的一家男科医院开一边联系人。电话接通了却又不好说是自己看病,只说认识了一个小朋友,身体有点不舒服如何如何。

  朋友找朋友,好歹走门路加急先查艾滋加梅毒。俩人一样的焦头烂额,上上下下跑医院验血,半天后终于提前拿了结果,都是yīnxing。徐稷松了口气,路鹤宁却依旧忧心忡忡道:“艾滋潜伏期久,三个月还得来一次。”

  徐稷不确定道:“应该就不是了吧,我没有你没有,这个病还能自己突然冒出来吗?”

  路鹤宁冷冷地看他一眼:“什么叫突然冒出来,你不知道艾滋病怎么来的吗?”

  徐稷问:“怎么来的?”

  “大猩猩爆jú爆出来的,”路鹤宁心里也松了口气,这会儿上下打量他,见他这两天皮肤又黑了不少,胳膊上的肌ròu又格外发达,挡住那张脸跟个猩猩也没差了。他想要讽刺徐稷两句,肚子里却没多少能攻击人的词语,只得忿忿地憋回去了。

  不是艾滋和梅毒,徐稷的蛋蛋却依旧很忧伤,他只得再给朋友打电话,又让人给cha队了一个皮肤科专家号,理由依旧是有个小朋友不舒服云云。

  早上的时候俩人都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赶,路鹤宁虽然很不待见徐稷,却没仔细看他穿了什么。这会儿徐稷在一边打电话,他才注意到这人竟然穿了一身的仿牌,裤子是什么的看不出来,但是衬衣和腰带都是gucci的,仿的跟真的似的。只是徐稷这人不讲究,衬衣有一半扎在了腰带里,另一半在外面扯着,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冒着一圈青茬,打电话的时候一叉腰,从后背看就一二流子在接头。

  路鹤宁越看越辣眼睛,恨不得离他十米远,身上再贴张“和他不熟”的标牌。

  徐稷却很没眼色,打完电话走过来道:“你在这等个把小时,我去看一下,看完了先把你送回家。”

  这天是周末,医院附近堵车厉害,打车不容易。路鹤宁昨晚忙了一晚上,今天又没吃没喝的等着结果,这会儿就有些发困了。他想了想先给会所打了个电话请假,又告诉了游辰一声自己没带钥匙,大约一个小时后回去,让他等自己一下。忙完左右没事gān,靠着医院的长凳先眯着睡了一会儿。

  感觉还没睡着,就听徐稷在一边喊:“小朋友?”

  路鹤宁皱着眉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他。

  徐稷道:“走吧,我看完了。”

  他说完先迈腿走了两步,回头见路鹤宁没跟上,又停下来等着他。

  路鹤宁懵了会儿才站起来,看了看时间有些诧异:“你看完了?”这过去了也就五分钟。

  徐稷点了点头。

  路鹤宁诧异道:“是什么病?这么快?查出来了吗?”

  “……没什么病,”徐稷等他一直走到自己的跟前,才摸了摸耳朵不太自然道:“……湿疹。”

  路鹤宁:“……”

  徐稷脸上不太好意思,不过依旧坦白道:“就是捂了裆了……”

  路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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