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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231)

  “他怎么把两个小孩子丢在家里?胡闹!”段和把荔枝ròu塞进泰然嘴里。

  “否一个人都可以在家的呀!”邱正夏不依不饶地:“啊——”

  “你一个人是可以,可是……”段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邱正夏一口荔枝ròu也没吃到,摇撼他的手臂急道:“和哥哥喂否喂否,啊——”

  段和拿荔枝整个儿塞他嘴里:“你凑什么热闹呢?”

  邱正夏含着荔枝在嘴里一搅和,先吧唧吐出皮,再咕唧吐出核,jīng确地将ròu囫囵吞进肚子里,随即悲哀地说:“和哥哥有泰然就不年惜否介朵娇花了~”

  没人理他,段和转向泰然问:“对了,是谁送你来的?”

  “咩咩叔。”

  邱正夏走到段和面前,撩下小背心,露出白胖的肩膀:“和哥哥有泰然就不年惜否介朵娇花了~~”

  段和擦擦手,抱着泰然转身背对着他,又问:“泰然什么时候来的啊?”

  泰然吮吮下唇上的汁水:“下午。”

  邱正夏又绕过来,咬着小手绢,眼泪汪汪:“和哥哥有泰然就不年惜否介朵娇花了~~~”

  段和抱着泰然走到洗手间,用湿毛巾给她擦擦嘴巴,“那你爸爸呢?”

  “爸爸去开同学会了。”

  邱正夏跟到段和面前,一倒,打滚蹬腿地嚎啕:“和哥哥有泰然就不年惜否介朵娇花了——”

  段和直接跨过他坐回沙发上,“泰然啊,你爸爸带你去看过段伯伯了吧?”

  泰然不假思索地说:“没有呀。”

  “什么?”段和刷地挺直了腰背:“杨叔叔不是送你们去医院看段伯伯了吗?”

  “没呀,直接过来的。”

  段和冷汗淋漓:完蛋,我哥会宰了我!

  邱正夏一路滚过来,由于滚动得太投入,一头撞在茶几脚上,这回是声泪俱下:“和哥哥,呜呜,有泰然就不年惜,呜呜好痛……否介朵娇花了……”

  段和心疼坏了,忙把他抱起来,对着他的脑门chuī了chuī又揉了揉:“哎呦喂我的祖宗!你消停半分钟会死吗?”

  第190章 开馆

  段和深谙柏为屿的命门,一句“泰然哭着要爸爸”,就毫无悬念地把柏为屿从夜总会的多功能娱乐包厢里拽了出来。柏为屿一晚吃喝玩乐,杀遍全场,此时赌博正赌到兴头上,接到电话忙撒下纸牌,灰溜溜地告别一群狐朋狗友,临走前勒令杨师弟留下代他喝个不醉不归。

  段和到夜总会楼下,接上他二话不说往医院的方向开。

  柏为屿连喝了两口矿泉水,嗅嗅身上的酒味,唉声叹气地说:“一身臭酒味,小妞又要骂我了……唉,这是去哪?”

  “去医院呗。”段和理所当然。

  柏为屿发急:“娘希匹的,快给我回头,我要回去哄泰然!”

  段和耸肩:“我骗你的,泰然和正夏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根本没哭。”

  “我飞天霹雳靠!”柏为屿泼妇般扑上去抓段和的脸皮:“送我回夜总会!老子手气正好呢!”

  段和使出一招白鹤晾翅挡开他的狗爪子,“你去看看他吧,他肯定急得抓狂了。”

  “都几点了!明天看会死啊?”

  “会啊,我会死。”段和好声好气地哄骗道:“你就可怜可怜我哥吧,他今天没见到你都快急死了,你去和他说几句话花不了几分钟的,我再送你回夜总会继续赌。”

  柏为屿想想也对,于是老实下来:“这还差不多。”

  段杀被医生和护士拉回病房去呆着,等到深夜,料定柏为屿今天是不会来看他了,不由疑神疑鬼地将柏为屿回来却不来找他的理由想出无数个,每个理由都让他悲从中来,心慌得坐立难安,就这么挨到了半夜三更,睡不着也得躺到chuáng上去挺尸,心里计划着明天一大早出门去找柏为屿好好问清楚,再一想,气愤地一捶chuáng:得先去搞一套正常的衣服,那该死的弟弟真是害死他了!

  那该死的弟弟偏在这时发来短信:礼物给你送来了,你别打我哈!

  段杀正是一头雾水,房门十分应景地打开,一个人贼头贼脑地探了进来。

  走廊昏huáng的光线从门上的玻璃小窗口漏进屋里些许,段杀一骨碌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凝视着那个人,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他伸出手去,张口唤了声:“为屿?”

  柏为屿合上门,背着光站在门边,半天没有动静。

  段杀站起来,三步两步走过去,低头闻闻对方脸上的气息,他欢喜得几乎理智失控,又唤:“柏为屿?”

  柏为屿这才开了腔:“你的声音真难听。”

  紧接着,是一个火热急切的拥抱,段杀的肩膀有些疼,不过没敢哼,害怕一哼就会失去这个拥抱。他们都不小了,不再斗嘴吵闹,也不再扭捏羞涩,他想吻吻柏为屿的嘴唇,却担心对方会抗拒,只能犹犹豫豫地吻了额头又吻鼻梁,嗓音发颤:“不会再走了吧?”

  “嗯。”

  “原谅我了?”

  柏为屿回答:“没。”

  段杀惶然求道:“原谅我吧?”

  柏为屿想也没想:“不。”

  段杀心慌慌:“你答应我复合试试的。”

  “是啊,”柏为屿撇撇嘴:“不过以前的事你别指望我原谅,你最好少给我提,再提我就翻脸。”

  段杀忙捉起柏为屿的手,吻了吻指腹,笨嘴笨舌地应和道:“好好好,我不提。”

  柏为屿摸摸他的脑袋,忍不住发笑,“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不出院呢?”

  “段和不让。”段杀的口气很委屈,他剃了一头像劳改犯一样的寸头,短发扎手的很,额前还带着一层热汗。

  柏为屿了然地点点头:“也是,你一人在家吃方便面,不如住在医院里吃食堂。”

  段杀很认真地吻着他的指尖,小声说:“我明天就出院,我们一起回家吧。”

  柏为屿想起那个小套房,目光有些茫然,当年他是多想在那个小狗窝里安稳下来细水长流地过日子啊!后来他去了泰北的小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适应当地的吃住,水土不服大病恶劣一场,既不敢告诉妈妈,也不好意思和国内的朋友诉苦。那段日子太难熬了,语言不通身体不好,孤独又艰辛,他常坐在小学门口的木头台阶上,看村里人匆匆地从家里来,匆匆地往家里去,不由自主回想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个小家,有多少怀念就有多少悲伤,对段杀这个人恨得咬牙切齿,但想起两个人开心缠绵的往事,却禁不住cháo湿了眼眶。

  段杀惴惴不安地追问:“为屿?回家吧?好不好?”

  柏为屿不置可否,笑问:“你有没有听我的话每天练习微笑?”

  段杀当然没有去做那么蠢的事,可是怕惹柏为屿不高兴,忙撒谎道:“有啊有啊。”

  “那笑一个给爷看看。”

  段杀僵硬地牵起嘴角。

  “笑得太难看了,继续练习。”柏为屿说完这话,凑上去吻住了段杀的嘴唇。

  段杀用尽了力气抱紧他,转身把他放倒进单座沙发,两个人的呼吸jiāo织,唇舌相贴,久违了五年的热血澎湃一瞬间点燃了。五年来他们之间只有分离和想念,这个吻意味着不会再分离,不会再想念,宣布他们能重新开始,好好相爱,段杀没法形容自己的欣喜若狂,慌乱得不知该作何承诺,只得在换气的间隙笨拙地说几个含糊不清的字,就又粘上了对方的嘴唇。

  正吻得热火朝天,柏为屿一如既往地煞风景,挣脱开抹抹嘴巴嘀咕道:“段和在楼下等呢,我走了。”

  段杀gān瞪眼:“去哪啊?”

  柏为屿整整衣服,“去赌博。”

  段杀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分开,拽着他可怜巴巴地求道:“别走。”

  “鼻涕虫,你别粘!”柏为屿不由分说地站起来:“老子今天手气正好呢。”

  段杀只恨不能把这翘首企盼五年的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二十四小时不分离,要是以前早就使出qiáng权手段了,但现在他不敢忤逆柏为屿的意图,纵然一颗心犹如丢进沸水里滚了几滚,也只能千不甘万不愿地任由柏为屿拍拍他的脸,吊儿郎当地走了。

  手中怀里舌尖的温度都还在,人走了,病房里一下子降温十度,段杀躺回chuáng上发愣,莫名归罪于那个该死的弟弟,给他送来欢喜又立刻带走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十几分钟后,柏为屿回来了,没说话,先比了两个中指。

  “怎么了?”段杀jīng神抖擞地坐了起来。

  柏为屿杀气腾腾:“段和跑了!这么晚,害我打不到计程车!你说你弟贱不贱?”

  段杀面无表qíng,连连点头,毫无人xing地表示自己弟弟确实很贱,心里qíng不自禁地傻笑。

  刚才那满腔的yù望冷却了,柏为屿躺下窝在段杀身边,自言自语:“下飞机后就没一分钟休息,让我睡睡。”

  段杀换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侧身揽着柏为屿,没一刻老实,一会儿嗅嗅他的气息,一会儿吻吻他唇角,一会儿又伸手探进他的T恤里摸了后背又摸腰,jīng力充沛万分,像多动症儿童对着一个硕大的果冻,想吃舍不得吃,想咬又无从下口。

  “别粘!”柏为屿不胜其扰,胡乱在他脸上抓了一把,“小空叫我明天一定要出席漆艺馆开馆剪彩呢,这都几点了?我要睡觉!”

  段杀乖乖住了手,紧了紧手臂抱紧一些。

  柏为屿闭着眼睛,遗憾地叹气:“难得我今天所向披靡,还想赢一大把钱呢,段和那个贱人!喂!鼻涕虫。”

  “唉。”

  “你一定要替我打他!”

  “好。”段杀的口气那叫一个坚定不移!

  “阿嚏!”段和揉揉鼻子:哪个贱人在骂我?

  隔日,漆艺馆开馆,早上八点开始就有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进出忙碌布置,各单位赠送的花篮从门口向两侧排得望不到边,另有上百个升空气球挂着贺词条幅绕博物院外围一圈,大红鞭pào密密匝匝地码在石狮子脚下。到了十点多,文化圈的名人已汇聚一堂,到场的媒体人纷纷有秩序地到门外的工作人员处换取入场证,馆内人声鼎沸,会客厅两端通往楼上的楼梯以仿古镂花门廊拦截住来宾,对外大展厅的红漆木门更是严严实实地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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