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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_晓春【完结+番外】(39)

  “不能继续走了,在前面休息一下。”费因斯把陈仅的军需包甩到自己肩上,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走吧。”

  陈仅没有接受费老大的好意,而是自己起身,掩饰xing地随手拨了一下湿发,那敞开的领口、松开的皮带,和脸上不断滴下的水,使他看起来有一种特别颓废的xing感,费因斯胸口一窒,避开目光,陈仅已经qiáng作jīng神开口:“我没那么虚弱。”幸好有一股qiáng硬之气顶着,否则,真不知道在焰面前会有多失态,差点溺水已经够衰了,要是再表现失常,还让不让他混啦!

  走了一里路,两人都有些体力不支,陈仅嚷嚷:“老大,你说的‘前面’是哪里?”

  “就这里。”说着,果然停了下来。

  陈仅眼前都快发黑了,马上立定,用牛车拖他他都不肯走了。

  费因斯回头看他:“是我糙率,不该让你qiáng行渡水,明知道你没有水战闭气的经验,其实很少有人能这么快恢复,你已经做得很好。”

  陈仅没搭腔,心里想:没看我都脚踩棉花了吗?不用这么早表扬我,一会儿自动升级为“累赘”,有你这好搭档受的!

  低头看计时器,不知不觉已经是正午。费因斯熟练地捡了树枝生火,然后把土墩铺了一下摊上背包,然后转身对站着一边的同伴说:“把衣服脱了。”

  “啊?”

  费因斯已经开始解自己的扣子:“如果你想穿这身衣服坚持到岩区,我没意见,但如果中途倒下,得不偿失。”

  这一身的湿令他们非常不适,陈仅更是一路上打寒颤,刚刚那冰冻的河水灌进胸胸口的压迫、细石划过皮肤的刺痛令他心有余悸,他踢掉鞋子,也开始宽衣解带,难得这是在自愿的qíng况下,在一个自己明明想要靠近却又不得不远距离观赏的男人面前放开自己。

  费因斯边脱衣服边走到一旁去生火,支起树丫当衣架,用大树叶围成一只碗,将剩余的清水倒了一些进去,然后在水上热了一会儿,回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陈仅过去:“你必须喝点热的暖胃。”

  陈仅缓缓走过去,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不好,接过叶子,不禁为费老大的细心稍稍那么感动了一把,不过当想到自己的惨状是谁间接造成的时候,又烦躁起来。

  看平时一贯话多的陈仅现在一言不发,异常温顺,费因斯也感觉到异样,他试探xing地提议:“你似乎不舒服,躺一下吧。”

  “不用,坐一会儿就好。”喝下温水,还是浑身发冷,但示弱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陈仅退到离费因斯五米远的地方,继续把身上其他的衣裤都脱掉,也顾不得什么了,那些冰冷cháo湿的衣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所以尽快摆脱它们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他对面一直关注着他的费因斯心里有了某种不同寻常的牵动,这个人还真是爱逞qiáng啊,明明有了溺水后的不良症状,却还是一副“不用理我我好着呢”的表qíng。

  坐在那个铺设gān净的矮土墩上,斜靠着一颗红杉闭目养神,那身均匀漂亮的肌ròu偶尔被上袭的寒气攻击而微微颤动,并伴有间歇的咳嗽。

  刚将衣物都放上火堆烤的费因斯再也按捺不住担心,朝他走过去,像不想惊动他似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你在发抖。”

  过了几秒钟,陈仅才懒懒地睁开眼,嗓子很沙哑了:“脱了衣服当然会冷。”

  费因斯再忧虑也不禁笑出来,犹豫地探出手掌覆上他的额头,表qíng再次沉下来:“你的qíng况不怎么好。”

  “我能撑得住,淹一下水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这更厉害都挨过。”他又合上眼,打了个禁噤,“我只要……只要靠一会儿就行。”

  费因斯并不后悔,但有些自责,为了节约几小时的时间而走了这一段险路,而且把毫无激流渡水经验的陈仅拖下了水,其实他不过是想和陈仅一起实现斯考奇的终极目标。不想因为要考虑陈仅的承受力去判定下一步行动的可行xing,这也不是陈仅乐意接受的“好意”,他和自己一样,从来也不是弱者。

  冒险是费因斯在这类大搜索中的本能反应,如果想要陈仅和自己都满意,只有发挥极限才不至于遗憾,当年他一个人参加大搜索时,就选择了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行动策略或是一些别人不敢采用的方案,结果他成功了。今天,他想和这个同样抱有理想的男人共同去完成他们各自的使命,共同去实现初级的目标,即使最终没有获胜,但他们心里一定会对自己和对方有新的认识和评价。

  这里没有任何应急设备,而中途退出这个郑重的游戏却也是两个人都不愿意的,当务之急是要让陈仅保暖,驱逐寒气,这是常识,也是溺水后毕竟做好的防护,不能演变成肺炎什么的,所以费因斯并没有什么犹豫。

  在火堆旁边铺上gān燥的树叶,然后再过去一把揽住陈仅的腰,把他拉起来,这回陈仅挺不住抗议了:“嘿,老大!你好歹发挥一下人道主义jīng神嘛。”

  “再嘴硬,明天都别想到终点。”

  “OK,我配合还不行吗?”脱开费因斯的怀抱,他自己走到火堆旁,“这地方不错,挺适合隐居的。”

  “对,我爬树,你吃果子。”费因斯适时来了这么一句。

  陈仅坐下后来回看了看两人luǒ身的现状,再与野人的生活qíng景相对照,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接近,不过,在方圆几百里,他们该算是最英俊的野人了吧。

  顺便研究了一下费因斯的身体,简直可以用伟岸来形容,呈古铜色的光滑皮肤、完美的胸腹肌、紧实qiáng健的腿部和臀部真是会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完全就是那种上luǒ体杂志封面会脱销的模特级别,还有那个是男人都在意的地方,他可是相当猛的……打住!到底在gān嘛啊我!刚刚进水过的脑子,果然会发生不同程度的损伤,眼睛自觉瞟到别处。

  陈仅想自己调适状态,可阵阵qiáng烈的寒气持续bī上来,令他快要不能招架,并不是没有那个认识,自己的处境自己非常清楚,他像所有的溺水者一样有了该死的反应!他现在唯一需要的是保暖和休息,而不是继续赶路杀敌。当他对上费因斯关切但平静的眼神时,他就知道对方也有了同样的认知,只不过想让他自己作决定。

  “如果下午六点能到岩区,我还是会坚持。”虽然离破纪录的目标越来越远,但他不能不走到底。

  “好。”这算是焰给他的意见。

  直觉认为,应该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才会驱散这满身焦躁的冰冻:“跟我说话。”

  “不是一直在说吗?”费因斯坐在他原来的位置看着他。

  “不会觉得我很逊吧?”

  “你的适应力很qiáng。”

  “你这么说是想给我活下去的勇气吗?”陈仅恶习不改地戏问。

  费因斯淡笑:“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切。”有些感慨,“我本来以为对象是你,也许我们可以破纪录。”

  “你还真是固执。”过了一会儿,费因斯才接下去,“其实——没有破纪录也不见得不值。”

  陈仅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只是笑笑,然后天马行空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成为焰?”

  得到的也是很具戏剧xing的答案:“因为我的祖父是五星上将菲利南德,威振四方的一代袅雄,而别人的祖父是乡间的农夫或是——”

  “赌徒。”陈仅接上,“总之谢谢,我终于能够心理平衡了。”

  “啊,那就好。”

  重新闭上双眸,用手臂环抱着肩膀,将略微沉重的头埋进膝盖,他抖得的确有些厉害了,真不知道这场未知的自我对抗要到维持到什么时候,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比别的姿势有安全感,他很少用手抱着自己,这个动作常常是他受挫折后沉入自我世界才会做,甚至在陈硕面前,他也从来没有这样,他现在不能让自己颤抖的身体和难得的脆弱bào露,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现在的老大不是随随便便当的,稍微逊一点都会被修理,没几套系统的本事,立即会被拉出去被上面的人当挡箭牌,他不想成为其中一个,所以一直在拼。

  都说陈仅表面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实则聪明坚毅有担当,其实只有他自己了解自己,他不过比别人多了几分幻想,好像一个一米九的大个人喜欢吃冰淇淋一样,qíng理之中意料之外。

  也不清楚他这样坐了多久,直到一具滚烫的ròu体无预兆地贴上来,温暖一下子从他的背部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继而包裹他的整个身心,坚决而又不失含蓄的请求,诚意而又不容置疑的施予……只有他了!只有他能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超出底线的亲密,承受那种bào风雨式的qíng绪翻涌,原有的坚定意志和理智会被他经常xing的 “突击”冲刷得gāngān净净。

  陈仅感觉体内的血液正在徐徐升温,寒意竟然奇迹般地被身后的人打退了一半,隔着皮肤,他甚至能够隐约感受他心跳的频率,沉重而扎实的,那相贴无隙的身体,那牢牢围住他身体的修长有力的手臂,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样——焰,简直可以在瞬间燃烧一切!

  “感觉好一些没?”费因斯更加紧地收了收包围圈,将唇贴到陈仅的颈窝问道。

  “为什么要参加斯考奇?”抬起头答非所问。

  “你不想我来?”

  “我没这么说。”

  “那你告诉我,没有把握,刚才为什么答应我渡河?”

  “没看见我在后悔了吗?”所以说,上司的话是万万听不得的。

  费因斯qíng不自禁将嘴唇移到他耳边:“暖和一点没?”

  “暖炉都不一定有这效果。”沉默片刻后才说,“谢谢。”

  “不谢。”

  PS:难得来点温存和平的戏,阿仅不费,你们要珍惜啊,后面没得你侬我侬,也不要怪我没给你们加场,哈哈……下一章,斯考奇该要结束了,不过,回到现实的两人的前景令人担忧啊,所以趁现在——小费,上!

  第33章

  其实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很不容易发生异常的样子,除了旁边偶尔噼啪作响的火星子,基本上都看不出有什么能瞬间引bào冲动因子,导致任何不良后果。虽然肌肤相贴已成定局,但如果用意志稍加控制,类似乱xing的悲剧完全可以避免,可显然,两位当事人都因为心里有不同程度的松动,因而也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紧张,甚至心跳的频率呈逐渐上升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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