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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_晓春【完结+番外】(40)

  其实等陈仅真正反应过来,已经过了有一两分钟了,当身后那人因为跪姿而稍稍调整一下拥抱角度时,他才惊觉目前的不利走势,客观分析了自己的悲观现状——他,堂堂赤部老大,豪门顶级的xing格帅哥,正浑身无力地被一个qiáng壮的曾对他出过手的男人围在手臂中,而且他还得主动贴过去汲取人家的热量,揩人家的油,顺便还要心存感激行为恭敬,这可……真是失败兼尴尬哪。

  本来还有昏沉倾向的陈仅,由于费因斯嘴唇有意无意触碰他的颈间而顿时睡意全消,然后加倍提醒自己保持必要的冷静。毕竟,在这种环境下发生任何“过激行为”都是很可怕的,今天他可没力气同费老大打,好歹也是个刚刚被水迫害过的人,再超能也经不起别的什么刺激了,他还想活着走到岩区。

  费因斯这时的声音异常倦怠xing感:“你躺下抱着我会更暖些。”

  “就这样可以了……”陈仅很头大,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不用麻烦。”

  “可你仍在发抖,怎么回事?”边说边将一只手掌穿过陈仅腋下搂住他的腰。

  费老大询问时用的那种温柔的语气,差点让陈仅胆都吓破,心里不禁想:老大,你还是粗鲁点我会比较自在,再怎么体恤下属和蔼可亲也该有个限度吧。

  不过当时的陈仅也算是没细想的,其实这世上没有一个“正常”的上司会负责给手下人工呼吸后再人工输热的。

  “呃……熬一下就好。”陈仅暗暗叫苦,现在这个姿势,他们的手臂可是完全缠一块了,抽出来,会被人以为别扭小气,不抽出来,又显得过于逾矩。

  陈仅不知道的是,费老大此刻正在进行史无前例的人神jiāo战——这个经常迫不及待要跟他保持距离的人,这个每次都会自动回到他怀抱的人,这个时时想着战胜他超越他的人,这个让人动了心思和yù念又想不负责任的人,难得这样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事实证明,只有受伤和意外才能让他的羽毛柔顺,可自己却早已经对这种若即若离、无法掌控的追逐相当着迷。

  每次qíng不自禁地想要接近和占有,可每次都会qíng不自禁地放掉他,让他去飞,因为从没想过要去禁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能给他什么、他要什么,可是那些东西却往往伴着会失去他的代价。还真是很少有人让他这样费神,原来对一个人好要比对一个人坏难得多。

  这样的费因斯也算是……呃,初识qíng爱愁滋味?不过野xing的生物本质上永远是野xing的,无论jīng神上的枷锁如何沉重,都无法彻底cao纵和扭转本xing,一旦事qíng出现突破口,他还是会循着本能直击对手要害。

  费因斯率先松开了手,在陈仅疑惑着回头之际,前者已经从侧面将他的肩膀压下,有点命令式的口吻:“再不躺下,寒气会让你吃苦头的。”

  “喂老大……老大!”

  挣扎和呼喊是没有用的,因为这里正是所谓的“荒郊野岭”,如何要自保,最好识大体顾全局,配合搭档的工作,争取重获新生,平安地离开这里。

  “抱着我。”费因斯完全没有被陈仅的反应唬弄过去,而是继续坚决地下号施令,“来。”

  陈仅在原地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豁出去,怎么说人家也是要救你,冻成这样了还逞qiáng,真给人留下个“不知好歹”的形象就不是很好了,毕竟焰这种戒心很重的人肯把体温借一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吧。

  老实说,现在旁边就算躺的是一只棕熊,为了取暖,自己也会不要命地贴过去,反正怎么死都比冻死qiáng,所以现在身边这具热气腾腾的ròu体,诱惑是巨大的。

  陈仅呼出口气,把心一横,整个人靠了过去,发泄似地用手臂重重抱住了费因斯看起来热量过剩的身体,嗯,感觉确实不错,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安逸的触感、火烫的呼吸意外相融,对方身上特有的男xing体味轻悠地钻入鼻腔,让他的jīng神有些恍惚起来。陈仅不否认,现在的自己比刚才舒服多了,甚至还能睡会儿。

  费因斯的心qíng突然有些激动,揽着陈仅后背的手开始有些安抚意味地来回摩挲着,对方的额头与自己的下巴已经碰到一起,一股言难的亲昵缠绕着他,所有敏感的知觉随着感官惯xing一下扩散到全身,其实失控的qíng动就发生在一刹那,来不及阻止激流已经直冲出去了。

  当陈仅闭上的眼睑感觉到一阵温湿的挑逗,就打了个机灵猛地惊醒,抬眼对上身边男人那双热qíng专注的褐色眼睛时,陈仅的脑子顿时如同炸裂,只有三个字跳出来:不会吧……

  费因斯俯下头用舌尖轻探入陈仅因惊讶而微张的嘴,略微在唇上勾画了一下曲线便立即长驱直入,陈仅想避开,可是脖子却垫在费因斯的胳膊上,没有活动空间。

  一步步有节奏地入侵,舌轻扫陈仅敏感的口腔,直到他愿意完全接纳,才又一次重重吸住了那淡色的四处躲避的舌,感受到陈仅自喉咙中发出的一声叹息,费因斯陶醉地任由狂热将其席卷,彼此之间极有限的fèng隙流通着呼吸jiāo融过后的丝丝热气,模糊了周遭的一切,那滑入舌根的极技巧的深吻顷刻引发本不该有的冲动。

  费因斯的克制功夫在此时并没有很好地发挥,陈仅觉得这种qíngyù味道甚浓的吻实在不利于他,接着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拉锯战,谁输谁赢不再重要,最终的结果都会导向最糟的一面。

  原本就到处充斥着不稳定因素的氛围还在不断升级,一吻过后是更矛盾的纠结,费因斯突然忍无可忍地托起陈仅的下巴,狠狠又堵了上去,缠绕的不止是舌还有身体还有感觉,空气中带着湿意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当费因斯将陈仅压向自己,与他完全贴合的时候,陈仅按在地上的手掌使了使力,却终究没有握成拳。

  “该死!”费因斯难得地低咒了一声,在这种环境下,意识到身下的反应,是件多少沮丧的事qíng。

  “叫你别惹我的。”气喘吁吁地说了这句,有点幸灾乐祸的隐喻,但并没有多少威慑力。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我们之间的吻?”

  这种事,是男人都不会承认吧!“老大,你厚道一点。”陈仅快要jīng神崩溃,“我们还在比赛,你不会是想对一个体力不支的搭档出手吧?”

  “你真的讨厌我碰你?”

  也要看场合的好不好?“别开玩笑了,不是取暖吗?不要不守规则,我不想跟你翻脸。”

  “你教训我?”费因斯将手肘撑在他的脑袋两侧。

  陈仅撇撇嘴,没吭声,费老大你最大,谁敢教训你?不过是实话实说。

  “从没人当面这样教训我。”

  难怪你会养成这种霸道的臭脾气,把森林当你家客厅啊?陈仅继续无语中。的确,当面顶撞焰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及早认命,做“老实人”就注定会吃上司的亏,这样下去,再多几条命都不够用。

  “为什么不说话了?在考验我?”

  我说你嫌,我不说你也嫌,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你的逻辑,老大。”

  “你懂的,你怎么会不懂?”

  今天的费因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喜欢耍小无赖,估计是吃准周围没人,不怕威名扫地。陈仅看看左边的火堆:“我要去穿衣服了。”

  “还没gān。”

  “那你可不可以别顶着我?”这话是在脑子里转了十秒钟才终于说出口的,有那么一点点脸红,事出有因,实在是费因斯太过恶劣,发qíng不看时间地点。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费因斯故意将身体在陈仅身上磨擦了一下,体内重新撩拨起更深沉的yù望,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转嬉戏,暗示意味浓重,那种压抑过后的澎湃势不可挡,任何微弱的挑拨都有可能将火种点燃,即将冲破坚固城防的执念与暖色的氛围猝然触礁。

  没有衣物阻隔的ròu体全qíng配合,伴着最挑qíng的姿态跃跃yù试,费因斯的舌再次缠上来,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度重重颠覆固有的一切规则,那刚刚退出的唇又开始徘徊在额头、鼻尖、颈侧、耳垂之间,费因斯想用顽皮的手段让这场追逐变得更合qíng合理。陈仅就像一个令他无法抗拒的磁场,将他牢牢吸附在进与不进的边缘,残存的那一点野蛮的攻击力也常被他坦dàng的xing感给抵消掉了。

  对一个疲惫的身体实施过分激烈的方案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们现在居然还在大搜索途中!要命的比赛!可如果继续受迷惑,他们俩谁都别想顺利走到岩区。

  “帮我。”嬉戏许久之后,回到颈项,感受到陈仅的动脉跳动,轻咬住他优美的喉结,滑落有致的锁骨,再往下,是那颗鼓动的心脏。额头仿佛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来,与他十指相缠,费因斯再慢慢将他引到热源中心,让他触摸自己最直接的需要。

  “呃?”陈仅这下没辙了。

  “看,它说要你。”费因斯完全不吝于讲ròu麻话,在这种时刻,任何语言都如梦呓一般模糊不清。

  “你不是又想……”话没说下去,因为费因斯已经舔上他的胸膛,渐渐下滑,陈仅微抬了抬腰往后缩,想躲避这场大bào动,可费因斯过分的体贴柔韧令他紧张发狂,当唇舌来到下腹轻啃吮吻时,陈仅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身体也在对方手心里不安地颤动起来。

  “老大,你适可而止……我现在接近于伤患!”

  费因斯像是充耳不闻,单手从陈仅的臀下抽出来,扶起他的大腿,一下埋首在他最敏感的内侧。

  “啊——”陈仅撑起上半身,盯着费因斯的动作,禁不住一声疾呼。难道天要灭我?!快要承受不住这样刺激的侵袭,为什么要我一再受这种考验!

  过分甜腻的折磨正在蔓延,那煽惑的鼻息快要贴上中心地带,饥渴的qíngyù似乎已经快要露出它的本来面目,费因斯的彻底燃烧直接导致事态的失控。

  即使只是舌尖的一次轻刮,血液就开始奔腾起来,陈仅的手指cha入了费因斯的发丝里,前一刻溺水的感觉重新涌上来,可这回氧气充足,只是胸口那股真气乱了。全身的知觉都聚集到那一处,惹得当事人几乎要爆炸,时而戏吻时而细密包裹,走到世界尽头的感觉大致如此,陈仅知道今天,全身上下所有的弱点都在费因斯面前bào露了,那快要冲破临界点的反复加热,那已超越极限的jiāo缠,令他深深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懊恼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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