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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_打灯的戳戳【完结】(16)


只是下班后一同在家时,肖扬就只有被大肆拨弄的份,很多时候除了想要发泄的疯狂念头外,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更让他难堪的是jīng神折磨。
每次忍无可忍跟郎钟铭乞求上厕所的权利时,郎钟铭都会趁机再捉弄他一下,有时甚至会兴致勃勃地观赏他排解的过程。
更不要说郎钟铭开会或外出时,他没办法自己解开束缚,只能痛苦忍耐。
为了少遭点罪,肖扬开始吃得很少,连水也不怎么喝。
gān燥的嘴唇起了皮,开口稍稍说两句话就会裂开,渗出的血丝带着腥味刺激着肖扬脆弱的神经。
郎钟铭也感觉到他这自nüè式的抵抗,心里冷笑着,觉得这人真是会自讨苦吃。
说到底,郎钟铭不过是借着些由头来羞rǔ他,并没有折磨地多厉害。肖扬这么不识好歹,他便想了个好主意,可以敲打敲打这人的倔脾气。
当晚,一场商界各家云集的酒会在C市最体面的场馆里举行。
郎钟铭作为宏盛实际掌权人,带着肖扬一同参加。
席间美酒如林,郎钟铭借着“难得一品,不要错过机会”的由头,把每一种酒都往肖扬嘴里灌,直至他小腹微涨。
肖扬混着喝了十多种不同的酒,视线渐渐恍惚起来。
郎钟铭笑意满满地把人带回车里。
“你醉了,在车里等我。”
郎钟铭要走,肖扬却在一阵电流般的尿意中忽然明白了此人的恶毒心思,急忙拉住了准备撤离的衣袖。
他一时发不出声音,只能喘息着用眼神求饶。
郎钟铭笑得和煦,眸中却烧着烈火:“别闹,我还要去和周总谈事qíng呢,我给你开上暖气,你睡一觉,乖乖等我回来。”
说着,郎钟铭打开车内空调,关门上锁,转身离开。
肖扬起雾的眼睛看着郎钟铭挺拔的背影径自离去,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喉咙gān涩中尝到了腥苦的胆汁味道。
他看到郎钟铭在大门口遇到了不知是谁家的千金,两人都是天之骄子,站在一起说笑更显得郎才女貌。
十多年前秦琳琳的模样浮现出来,肖扬终于忍不住,仰起头无声痛哭。
那个时候的郎钟铭甚至还未及成年,就可以随随便便害死一个花季少女。
现在,已经在社会的名利池子中翻滚多年的郎总自然也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他的贱命。
胀痛感袭来,一波qiáng过一波。
肖扬看向窗外,郎钟铭又搭上了其他几个西装革履的绅士,一同簇拥着刚才那位盛装的姑娘进了屋里。
他们看起来是要坐下好好融洽感qíng。
肖扬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大概会憋死在这里。
多么可笑的死法,甚至……死后说不定还会成为声色场上的笑柄:有这么一个满心想要爬上郎总chuáng榻的玩意儿,用道具憋死了自己……
这时候,肖扬忽然什么执念都没有了。
他爸妈的死……他渴望的安稳生活……研究了很久的工作……
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什么也不想求、不想知道……
只要能死……
只要让他死了,就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富丽堂皇的宴厅里觥筹jiāo错,无数名流贵胄在推杯换盏间进行着无形的博弈。
“郎总,再来上一杯!”
豪慡的中年人拎着酒瓶子起身,要替年轻的后辈满上。
郎钟铭一副微醺的姿态,笑得糊里糊涂,撑着桌子站起来:“不了不了,我出去醒醒酒。”
晃晃悠悠到了外头,酒醉的神qíng瞬间消散,jīng明的眼中只有冷笑,哪还看得见什么“糊涂”。
方才他一直算着时间,差不多折腾够了就打算带肖扬去上厕所,免得真憋坏了可不好。
车还停在原处,里面的人影前后晃着,动作幅度不小。
郎钟铭乐了,心想他到底是等不及了,肯定在试着自己解开那套东西。
摸了摸兜里的钥匙,他得意地朝车子走去。
只是车里的qíng况似乎和他想象中有些偏差。
肖扬确实动作得厉害。
他双手使劲拽着方向盘,把头往上面砸,这会儿已经撞出一大块淤青,青黑色的皮下渗出血印子来。
郎钟铭吓一大跳,赶紧阻止他。
肖扬最后奋力地一撞,终于还是撞破了脑袋。
深色的鲜血缓缓流出,划过低垂的睫毛,转而沿着眼角流下。
郎钟铭搂住了发狂的人,一边安慰一边赶紧抱起他往停车场内的独立卫生间小跑过去。
肖扬qíng绪十分激动,拽着他的衣领子不断发出呜咽挣扎的低吼声,短短一分钟内眼泪伴着血迹就擦了郎钟铭一身。
郎钟铭把人抱到隔间,手忙脚乱地一边扶着他一边拿钥匙开锁,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神特么qíng趣play,老子再也不轻信邱然了。
等到肖扬总算释放后,qíng绪才稍稍有所稳定,靠扶在边上人的臂弯里发着抖。
郎钟铭想不透,短短十分钟,怎么就把人bī成这样了。
肖扬平静了一会儿,渐渐没声。
郎钟铭以为他太累睡着了,就打算抱起人回车里。谁知刚一起身怀里的人就拽紧了他的大衣袖子。
“别……”
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恐惧中带着求饶的意味,低声下气得几乎辨认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在角落里挺直背站立的孩子。
郎钟铭只能尽力安慰他:“这儿冷,我先带你回车里去,再给你涂点药。”
谁知听到涂药,肖扬一下子激烈挣扎起来:“我不要!不要!我不——”
郎钟铭赶紧拍着他的背安抚:“好好好,不涂药,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
肖扬哪里肯,挣扎间从郎钟铭的臂弯中摔到了地上,瞬间连滚带爬就缩进了水槽下面的狭窄空间里。
郎钟铭一下慌了神,想把人拉出来,就感觉到一股大得出奇的阻力。
“我不想知道了……”
肖扬的声音太轻,郎钟铭没听清楚:“什么?”
“让我死吧,让我体面一点……我已经很脏了……你放过我……”
肖扬带着哭腔和颤音低声求着,郎钟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表qíng像是见鬼了。
眼前的人平日里太过于隐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爆发的样子。大约是之前的事qíng还没缓过来,自己又欺负得太厉害了……
他其实没想太为难肖扬,说白了,不过是想些点子羞rǔ羞rǔ。
肖扬一下子这么大反应,他也惊讶,这时候再回头看自己做的这些事qíng,才怀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以前有固定伴侣时,也爱和小qíng人玩些花头,但那到底是偶尔,而且双方的关系摆在那里,怎么玩都是你qíng我愿的事qíng。
不曾想qiáng加在一个人身上时,竟就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郎钟铭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似乎吓到了肖扬,这会儿倒是停了哭,愣愣地看着他。
郎钟铭试探xing伸出手,柔声说:“没事了,是我不好,我们现在就回家,你一会儿就可以进自己房里了,有暖气,有舒服的chuáng,躺上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好不好?”
这样哄孩子一般的话倒让冷静下来的肖扬有点羞耻,耳朵尖顿时红起来。
郎钟铭忍不住要笑,说到底,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要面子,被当个孩子哄立刻就不好意思了。
所幸肖扬总算是拽着郎钟铭的手爬出来了。
郎钟铭不敢再做停留,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往外面走。
经过卫生间外的盥洗室时,肖扬忽的狠狠缩了一下,脸转向内,似是要躲避什么,却又不敢碰到郎钟铭的衣服。
郎钟铭抬头一看,是面巨大的镜子——
肖扬刚才那本能的一转头,竟是在躲镜子。郎钟铭心里倏地一疼,加快了脚步。
这会儿第一批人已经准备离席了,停车场外一片热闹。
郎钟铭抱着肖扬穿过人群,对那些惊讶的问候统统报以急促地点头致意和没温度的笑脸。
他感觉得出来,怀里人在接近人群时就已经僵得整个人都绷直了。
一刻也不敢逗留,郎钟铭飙车把肖扬送回了家里。之前的那套东西自然被扔进了垃圾桶,谁都不想再看见它们。
到家后,郎钟铭哄着勉qiáng给肖扬涂了碘伏又包了纱布。
期间肖扬一直躲,但qíng绪到底算是稳定下来了。
肖扬身上的刀口子结成的痂还没脱落,加上今天额头上新添的伤,自然不能洗澡。
郎钟铭坚持用热毛巾给他擦了上身,让肖扬自己收拾了余下部位,然后看着他躺进被窝里,合上眼睛。
待到chuáng上的人呼吸渐渐平顺,郎钟铭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肖扬在他走后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灯光出神。
他想起今天那些衣着考究、妆容jīng致的人们,那是不属于他的纸醉金迷。
每个人都活得很好,而他唯一感受过尊严的大学时代却已经离他很远了。
郎钟铭回了自己冰冷的卧室,忽然觉得现在的气温确实变低不少,大概过不了几天连他也要开暖气了。
他坐在自己的工作椅上,忍不住要去回想肖扬刚才的样子。
肖扬讨厌他自己,甚至连镜子都不愿看一眼;也讨厌别人,处于群体中时的无所适从不是今天才有的……
刚才肖扬睡时,依旧紧皱着眉头,十分难受的样子。
郎钟铭想起十多年前,那荒唐的大半年时间。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年少气盛的他接受不了母亲难产过世的刺激,对父亲出轨的恶行更加憎恨,一心想以一己之力加以报复。
只是他没想过自己不恰当的处理方式,也给无辜人带去了麻烦,甚至给肖扬带来了长达十年的噩梦。
起初是父亲介绍给他的合作方千金——秦琳琳。
他知道秦琳琳是真的喜欢他,这姑娘温柔大方,他也挺有好感。
不过那时候父亲同时还介绍了另一家的女孩给他,依父亲的意思,是觉得秦家到底是小门小户,根基不深,不如另一家来得够分量。
一方面郎钟铭自己更中意秦琳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和父亲唱反调,他一时冲动,好几次做都没用套,就想着有了孩子,可以直接结婚。
直到秦琳琳真的没到年龄就怀了孕,又在打胎时因为麻药过敏而一尸两命,他才知道后悔。
肖扬被他父亲推出来顶罪,所以秦占斌只以为自己女儿是被这个郎家养的白眼láng给糟蹋死了。
那时候郎钟铭不愿肖扬做这种事,却被父亲一棍子打跪在地上。
郎泉气得不轻,郎钟铭却觉得更加憋着气,才有了后来他盗窃宏盛机密文件并卖给聚丰高层,甚至在宏盛内部找了个帮手替他钻财务漏dòng,从公司账中捞了不少bào利。
而这些事qíng,直接把肖扬送进了第二监狱。
后来郎钟铭才在成长中发现自己对男人——特别是相貌上比自己小一点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兴趣,遂开始不再去祸害别家女儿。
又因为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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